第(139)章 衣冠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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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9)
    溫瀅輕哼一聲:
    “你將我扣押在這裏,不就是想要引君入甕唄,不過嘛,我勸你別白費力氣了,太子他這個人薄情寡恩,冷血無情。”
    “我啊,在他的眼裏就是一可有可無的擺件兒,你覺得他會為了我一個區區的嬪妃就以身犯險的前來營救。”
    “我不防實話告訴你,我在他的心裏沒那麽重的分量,在外人眼裏我是他的寵妃,可心裏頭的苦楚煎熬隻有我自個知道。”
    “太子如此寵愛於我,還不是貪圖我的美色,說出來不怕莊主笑話的醜事。”
    她朝著他勾了勾手指,這才附耳繼續悄聲開口道:
    “其實,太子他表麵上看起來乃一表人才的君子,實則,他在床榻上有不良的癖好,專門以折磨蹂躪女子為樂。”
    “而且他那方麵不太行,每次還得靠喝鹿血才能那個,簡直就是個慘無人道的大變態。”
    “想必雲莊主,你該知道我之前就是一身份低賤出身鄉野之間的村姑,本以為一朝得寵能夠跟著雞犬升天,終於攀高枝了。”
    “可沒想到這太子他就是個表裏不一的衣冠禽獸,我日夜受他的辣手催殘折磨,苦不堪言。”
    “每天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早就想脫離苦海了,這不這次我舔著臉找上蘭曦側妃就是想要將我的好姐妹一同救出來,然後趁機逃離皇宮的。”
    “隻可惜,如今江姐姐下落不明,而我又深陷囫圇之中,我也沒什麽奢求,若是我能幫助你,將那個千刀萬剮的小人給宰了。”
    “勞煩雲莊主可憐我這個命苦的人,饒我一條性命如何,我還年輕,不想這麽早死。”
    溫瀅一邊淒淒慘慘說著,一邊情不自禁的用衣袖摸了摸斑駁的淚珠兒。
    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說的極其悲催哀傷。
    雲台狐疑的劍眉微微擰了擰,半真半假的開口道:
    “哎!真沒想到太子居然這般荒謬無道,讒害良家女子,如此的喪盡天良,在下真的替姑娘感到可悲,可這謀害太子可是大逆不道的滔天大罪,姑娘可莫要胡說啊。”
    溫瀅吸了吸鼻子,恨聲恨氣悲憤的開口道:
    “我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即便要死,也得把這個畜生一並拉到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聽聞雲莊主向來行俠仗義,深明大義,還望雲莊主幫幫我,隻要能將他千刀萬剮,讓我付出任何代價都可以。”
    她微微頓了頓神色,又雙目迷惑的揶揄了一聲道:
    “雲莊主如此踟躕不定,莫不是將我特意的扣押在此處,不是為了太子而來,難道還有旁的什麽緣故。”
    “大俠,大哥,你我之間無冤無仇的,你為何要索要我的小命啊,還望大俠行行好,饒了我這條小命啊。”
    雲台看了看她,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輕歎了一聲:
    “行了,姑娘你也別太著急了,若是太子真的做了什麽慘絕人寰的事,本莊主自會替你做主。”
    “你放心,你好歹是蘭曦側妃領到山莊的,本莊主不會傷害你的,你就放心的在這裏住下來便是。”
    溫瀅揚了揚黛眉,又祈求開口道:
    “雲莊主,您看,我這都好幾日未曾好生沐浴梳洗一番了,可不可以勞煩您讓底下的人給我送點熱水進來泡個澡。”
    “還有你們這兒的糕點和果脯也甚為好吃,可不可以讓底下的人再多送一些過來。”
    他不由暗想:這姑娘的心可不是一般的大,也不知道是真傻,缺心眼,還是故意偽裝的。
    雲台從房間內走出來後,便直接跟鎮南王複命去了。
    這會,他躬身朝著首座上衣著華貴的男子將剛才的情況簡單的複述了一麵。
    惹得鎮南王神色訝異的挑眉開口道:
    “什麽不良嗜好?變態?衣冠禽獸?這丫頭啊,向來詭計多端的很,上次本王在皇宮內參加宮宴便被這個丫頭片子擺弄了一刀。”
    “你啊,可千萬別被這個野丫頭給蒙騙,她的嘴裏就沒一句大實話。”
    他微微頓了頓神色,又凝重的問了一句:
    “太子那可有什麽動靜沒?”
    雲台恭順的回道:
    “草民已經命人將消息給放了出去,派人時刻注意太子那邊的動靜,倒是沒什麽異常之處。”
    “不過,草民覺得有些奇怪,那日,這東宮嬪妃們去太祖廟祈福的時候,這太子派的侍衛比往常多了一倍不說,草民還暗中發覺這太子居然還秘密啟動了暗衛全程保護。”
    “若不是這江良娣臨時改道,草民還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下手,未必能順利的將江良娣給劫走。”
    鎮南王冷哼一聲,眼底寒光乍現:
    “這天底下敢不動聲色的把人從雲劍山莊給劫走,還從未有過,你可查到是何人所為,咱們山莊裏裏外外設置了多少機關,就沒留下什麽蛛絲馬跡。”
    雲台搖了搖頭:
    “此人要不就是武功高強,對咱們山莊布置的機關十分熟悉,方才能來無影去無蹤。”
    “要不就是咱們內部出了奸細,跟那賊人裏應外合,王爺請放心,草民務必查出賊人,給您一個交代。”
    他微微頓了一下神色,又猝然問了一句:
    “隻是若是太子那邊一直沒有什麽動靜,不知王爺打算如何處置那姑娘。”
    “她畢竟是皇家嬪妃,草民擔心會牽連甚廣,若是因此暴露了咱們的身份,讓皇家盯上了咱們雲劍山莊跟王爺您密不可分的關係,反而不好。”
    鎮南王冷笑一聲:
    “太子這人老奸巨猾,不是那麽好對付的,要不然本王上次也不會在皇上南巡的時候被他暗地裏擺弄了一刀。”
    “現在那狗皇帝不敢恣意的動了本王,還不是因為忌憚本王手裏的兵權。”
    “當年本王與那個狗皇帝爭奪皇位,輸的如此慘烈,還連累本王的一母同袍的兄弟慘死,還不是那個狗皇弟使用了陰謀詭計。”
    “當年先皇本來屬意本王為太子,卻被他心懷不軌的給捷足先登,本王不服。”
    “既然當年他要了我親兄弟的命,我便要了他兒子的命,所謂螳螂撲蟬,黃雀在後,本王等著好戲上演,讓他也嚐嚐自己的好兒子之間禍起蕭牆的滋味究竟如何?”
    他眼底寒光一閃,又狠戾出聲道:
    “至如那位姑娘不能留,她既然能找到曦側妃,怕是已然猜測到了本王跟雲劍山莊的關係。”
    “因此留下她遲早是個隱患,但是在她死之前,必須發揮她最大的利用價值,明白嗎?”
    雲台點了點頭:.
    “草民明白。”
    鎮南王又重聲重氣的叮囑了一句:
    “還有記得做的幹淨利落一點,別留什麽馬腳,尤其是不能讓曦側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