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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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溫瀅急忙將嘴裏啃了一半的蘋果擱置在旁邊精致的圓盤上,急上眉梢的嚷了一聲:
“紫玉,雅竹,趕緊的過來給我梳妝打扮一番,我要立馬去見殿下。”
“對了,幫我把那條芙蓉色彩繡並蒂蓮的仙裙拿過來,還有殿下賞賜給我的一對紅珊瑚耳墜,珍珠碧玉步搖,鏤空的蘭花珠釵也一並取過來。”
雅竹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以前殿下要見您,您從未像今日這般刻意的梳妝打扮一番,都是素顏見人,怎麽著這次知道要去給殿下賠罪來著。”..
“這才如此猴急的好生梳妝一番,免得殿下因為蘇醫官一事而責罰於您。”
“奴婢倒是覺得殿下雖然性子冷淡了些,但也不是蠻不講理的,隻要小主您好生跟殿下把有些話聊開了,說不定殿下徹底的放下心裏的芥蒂,便不與你計較了。”
旁邊紫玉也跟著附和了一句:
“小主平日裏不怎麽打扮便顯得格外的明豔動人了,這般精心的梳妝一番,顯得越發嬌媚如月,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所謂女為悅己者容,若是殿下見到你這番我見猶憐的模樣,那還舍得跟您生氣動怒啊。”
雅竹忍不住誇讚了一句:
“是啊,小主本就生的天人之姿,花容月貌,不是奴婢自吹自擂,就在咱們東宮內,奴婢除了當年擁有絕世容貌的蘭昭訓外,便沒瞅見過像長得小主這般精致好看的美人了。”
待溫瀅梳妝完畢後,她又仔細對著梳妝鏡端詳了一會,這才略微滿意的的勾了勾唇角。
她定了定慌亂的心緒,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過了半響後,溫瀅來到了東院,在門口徘徊遲疑了一會,這才嫋嫋婷婷的步履進了院子內。
她朝著端坐在桌案旁辦公的某男乖順的行了禮:
“嬪妾給殿下請安!”
她的話音才剛落定。
忽地,男子麵色陰霾的直接順手將青花茶盞往女子的麵前轟然的砸了過去,伴隨著男子暴怒的嗓音:
“溫瀅,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自主主張的借助皇後之手將蘇醫官攆出宮外,你別以為這樣,你們之間的那點醜事便從今往後可以揭過了,孤隨時隨地就可以取他的性命。”
他毫無預兆的將茶盞給摔了過來,還好,溫瀅躲閃的及時,那茶盞這才沒摔到她的身上。
但難免芙蓉色的長裙上麵,還是被濺了一些星星點點的茶水。
她自然知曉這男人隻要發怒動了肝火便喜歡摔東西。
前世的時候,她便毫無防備的,有一次這男人將茶盞摔到了她的腳上,疼的她發顫,頓時青腫一片。
惹得她休養了小半個月方才痊愈。
後來她也就學精明,隻要殿下還在氣頭上,她便刻意的躲遠一些,等殿下發完了怒火摔完了杯子。
這才緩緩地往前步履幾步,免得又倒黴遭殃了。
此刻,她微微凝眉,用手上的帕子沾了沾裙擺上麵的茶渣,有些惋惜的嗔怪了一句:
“殿下,您有話好好說嘛,幹嘛發這麽大的脾氣,氣大傷身,況且今日嬪妾聽聞殿下要回來了,特意讓內務府早早的趕製出了一條芙蓉色的長裙。”
“就是想著等殿下回來穿給殿下看,讓殿下見了賞心悅目,誰知道嬪妾剛進來。”
“殿下便惱怒的潑了一些茶水濺到嬪妾的長裙上,倒是白白浪費了嬪妾的一番心意,殿下您得重新賠我一條新的裙子。”
“要不然嬪妾可要不依不饒了,況且這長裙可不是普通的布料,而是用的雲南上貢的雲錦綢緞,極其的貴重罕見,每年就那麽幾匹。”
“咱們東宮就分了一匹布料,除了給蘇側妃做了一條裙子外,剩下的那點布料便隻能勉強夠給嬪妾製作這芙蓉色的長裙了。”
“就連這上麵繡製的並蒂蓮都是嬪妾熬了好幾個通宵親自動手一針一線的繡製的。”
“就是為了讓殿下見了高興,這下倒好,嬪妾的心血全部被殿下給毀了,不行,殿下您可一定要重新賠嬪妾一條一模一樣的長裙,要不然嬪妾非得天天跟您鬧不可。”
司荀進宮後,聽聞這溫瀅假意借助蘇醫官用錯藥物過度一事讓皇後發令,將蘇醫官攆出皇宮。
這蘇醫官醫術終究如何,別人不知曉,可他心裏清楚的很,怎麽會犯爾等低級的錯誤。
一定是這丫頭背地裏搞的鬼把戲,就是為了利用皇後的手直接果斷地處置了蘇醫官。
即便待他回宮後,心裏再有所不滿,也不好發作重新將蘇醫官給招進宮裏來。
畢竟皇後都發話了,他向來孝順,不可能忤逆皇後。
因此,剛才她一進來,他就忍不住怒火衝天地直接朝著她摔了茶盞。
倒是沒注意到她今日確實刻意梳妝打扮了一番,比平日裏更加豔麗奪目,清雅絕俗。
前世的時候,這丫頭每回都是費盡心思的將自己刻意的打扮的清新亮眼一些。
他喜歡到她的屋子內,就是覺得每次見到這丫頭都有點與眾不同,令人賞心悅目的。
誰不喜歡欣賞新鮮美好的食物,就這般靜靜的看著就覺得心醉神迷的。
可自從重活一世後,這丫頭便從未像今日這般刻意的梳妝一番。
有時候還是素顏見人,衣著打扮上麵也顯得隨意敷衍了許多。
看來今日許是這丫頭知道自己回來後,會找她秋後算賬,這才刻意的打扮一番。
他這會氣的怒火攻心,可這丫頭卻微微咕嚕著紅唇,一臉幽怨的找他賠償裙子的事。
惹得他一張俊容黑了一層又一層,心口堵住怒火上不來下不去的,卻又毫無辦法。
司荀沉著麵色,神色肅穆的冷聲開口道:
“現在不是討論你裙子的事,而是蘇醫官的事,你不要想要借此轉移話題便蒙混過關,孤不是那麽好糊弄的,孤跟你講,此事不講清楚,孤絕不輕饒。”
此刻,溫瀅又重新親自倒了一杯茶水恭順的擱置在男子的麵前,微微嗔怒開口道:
“瞧,殿下您這氣性可真夠大的,嬪妾也想跟您解釋清楚,可您壓根從嬪妾進門開始就沒給嬪妾機會啊,朝著嬪妾便冷不丁的摔了一個茶盞。”
“若不是嬪妾了解您的脾性啊,怕是要被您這架勢給當場嚇哭去。”
她微微頓了頓神色,又繼續不緩不急的開口道:
“說起這蘇醫官之事跟嬪妾真的一點幹係都沒有,這殿下讓他給嬪妾調養身子骨。”
“沒想到他如此不盡心盡職,恣意的濫用藥物導致嬪妾腹疼了好幾日,直到停用了藥物方才好轉了許多。”
“那日,皇後給小吉兒舉辦滿月宴,見嬪妾麵色太差,這才過問嬪妾的身體,方才知道是蘇醫官醫術不精所導致的,這才一時惱怒之下借此發落了他。”
“今兒嬪妾便鬥膽跟殿下敞開心扉說句掏心窩的真話,嬪妾打心眼裏巴不得蘇醫官早點離開皇宮。”
“嬪妾不想因為他從而讓有心之人鑽了空子刻意的拿嬪妾跟他之間的那點陳芝麻亂穀子的事從而挑撥嬪妾跟殿下的感情,若是嬪妾提前知曉他入了皇宮,說什麽都不會同意。”
“殿下,您想想,嬪妾若是真的對他存有情義,還不得想法設法的希望他留下來,說不定還可以偶爾跟他見見麵,又為何如此執拗的希望他盡快離宮了。”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殿下您如此的固執的想要讓蘇醫官留下來,無非是因為心裏頭膈應的慌,想要找嬪妾的不痛快。”
“嬪妾沒做過的事,不管是誰往嬪妾身上潑髒水,嬪妾都是不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