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你覺得自己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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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司荀微微皺眉開口道:
“行了,孤每日聽這些阿諛奉承的話,耳朵都成繭子了,就不能說點實際性的想法,你覺得她的德行是否配的上太子妃之位?”
“之前你跟蕭家嫡女並無見過幾次,你便篤定人家心術不正,還擔心她會跟五弟成婚,如今撞上太子妃了,倒是什麽都看不出來了。”
“這麽說來,愛妃莫不是對五弟的事,比對孤的事還要上心不成?以前太子嬪在世的時候,還能偶爾直言不諱的跟孤說上幾句真話。”
“可眼下罷了,人死終究不能複生,孤就想從你的嘴裏聽幾句真話。”
溫瀅微微用手支撐著下顎,沉思了一下,方才緩緩出聲道:
“嬪妾跟太子妃之間相交不深,因此對她也不敢妄自斷定,若是殿下非得讓嬪妾說上幾句肺腑之言的話。”
“嬪妾倒是覺得太子妃是個有手段有心計的女人,不是個簡單的可以一眼便看穿的女子。”
“可若是沒點手段,秉性太過單純無暇,又如何在魚龍混雜的東宮,幫助殿下處理東宮瑣事,令底下的人服眾呢。”
“這貴為殿下的太子妃,除了像姐姐那般賢惠寬厚之外,還得有左右逢源的處理能力和雷霆的手段,怎麽說,該軟的時候你得軟的下來,可該強硬的時候,你也的寸步不讓。”
“對殿下您自然是要真心相護的,一切以殿下為先,保證殿下的利益,還要有大局觀,心胸要寬廣,有遠見和魄力。”
“最好不能有女兒家的小肚雞腸,最重要的一點便是要想法設法的保全殿下的子嗣。”
“不能因生了嫉妒之心從而隨意輕踐謀害他人的性命,更加不能動了對殿下皇嗣不利的想法,至如眼下的太子妃貌似水有點深。”
“嬪妾一時半會還真的看不出來,所謂日久見人心吧,太子妃若是真心相護殿下和皇嗣,時間久了,殿下自然也就明白太子妃一番的真心相隨了。”
“殿下您又何必急於這一世,再說這人心也會跟著變得,現在看起來是好的,可誰知道被皇宮內這團汙水侵染後又會變成什麽樣呢,所以人心啊,得看長遠。”
司荀手裏隨意的捏著一顆黑色的棋子來回轉悠把玩了一會,似在暗自思量著什麽事情。
沉呤良久後,他方才挑眉開口道:
“那你覺得孤的東宮之中,誰才是太子妃最佳人選?”
溫瀅眼底劃過一抹狡黠之色,微微揚眉開口道:
“嬪妾怎麽覺得殿下是故意在給嬪妾下套了,隻要殿下覺得稱心如意便行,嬪妾又怎敢妄加菲薄非議呢。”
司荀目光饒有興趣地望著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開口道:
“你覺得自己可行?”
溫瀅微微咕嚕著小嘴,輕嗔了一句:
“殿下又拿嬪妾尋開心了,在殿下的眼裏,嬪妾就是一個處心積慮精於算計又睚眥必報的小人,又如何與賢惠端莊的太子妃相配?”
司荀聞言,忍不住曬然勾唇一笑:
“你這丫頭倒是有點自知之明。”
又過了幾日,此刻,正處於傍晚十分,紫玉一邊給溫瀅更衣,一邊微微皺眉開口道:
“小主,眼看這日子一天天過去,您的肚子也跟著漸漸顯懷了,這今年的冬衣怕是穿不了,要不奴婢命內務府趕緊的給您趕製幾件稍微寬鬆的棉襖子?”
溫瀅搖了搖頭:
“先將就著穿吧,免得打草驚蛇,我記得去年有好幾件棉襖子穿起來比較寬鬆的,你再稍微改一下,說不定還可以將就的穿一下。”
紫玉無奈的輕歎了一聲:
“殿下究竟打算讓您瞞到什麽時候啊,可以後您的肚子逐漸大起來,您想瞞也瞞不住啊。”
溫瀅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多瞞一日是一日吧。”
片刻後,這雅竹神色匆匆的步履了進來,急促出聲道:
“小主,花榭居那邊有情況。”
說完,這雅竹便將一張字條塞到她的手上,溫瀅心急如焚的直接展開來,看了幾眼字條,神色越發變得凝重了起來。
她又急匆匆的吩咐了一聲,“殿下現在在何處,我立刻要見他。”
雅竹微微頓了頓神色,方才開口道:
“小主,殿下大清早便出去辦差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呢。”
溫瀅開口道:
“你派人去東院那邊留意著,若是殿下回來了,立刻過來回稟我。”
雅竹點了點頭。
紫玉看了看主子蒼白的麵色,略顯疑惑出聲道:
“主子,這是發生何事了,瞧著您臉色這般差,您午間也沒休憩,要不您先在床榻上麵躺一會,這殿下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了。”
“等殿下過來了,奴婢再知乎您一聲可好,您眼下懷有身孕,更加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子骨啊,就算您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腹中的胎兒著想啊。”
溫瀅麵色疲倦忐忑的往旁邊的紅木椅子上入座,輕歎了一聲:
“無妨,我實在睡不著,你去給我泡杯菊花茶吧,讓我醒醒神。”
紫玉隻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轉身領命而去了。
溫瀅喝了一杯菊花茶,又吃了幾塊玫瑰酥和幾個青橘,有些心事從從的隨意的翻看著手上的一本書籍。
可過了大半響的時候,因為心裏揣著心思,卻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她幹脆將書籍往旁邊的紅木桌案上一扔,又起身來回焦躁不安的在屋子內走了好幾圈。
半響後,這雅竹撩開簾子急色的走了進來,稟告道:
“小主,殿下倒是回來了,隻是又傳召了幾位股肱大臣在商議要緊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結束,殿下讓小安子過來傳話,說是讓您不必等她,先行歇著。”
旁邊的紫玉看了雅竹一眼,又跟著附和了一句:
“主子,眼下已然到了亥時了,您現在有孕在身可千萬不能熬夜啊,殿下這段時日一直忙著公務很晚才能結束,有時候忙到天亮的時候也是有的。”
“要不您先歇息,就算有十萬火急的事,等明日起來再找殿下商議也是一樣的,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的。”
此刻,溫瀅有些心煩意亂的端坐在紅木椅子上,抬手揉了揉眉心道:
“再等等吧,雅竹,你再給我泡一杯玫瑰花茶。”
大約又等了一個多時辰,這司荀方才神色俱疲的步履進了蘭水榭內。
這會瞅著女子還在等著她,有些不悅的微微皺眉開口道:
“孤不是早就命你早點安歇,究竟有何等緊要事非得熬夜,這般急不可耐的跟孤商議?”
溫瀅抬手示意雅竹和紫玉都退了下去。
她這才將字條遞給旁邊的男子手上。
男子凝眉隨意的掃了幾眼,頓時不可思議的開口道:
“這字條你那裏來的?”
溫瀅斂了斂心神,將之前便琢磨好的說辭,斟酌出聲道:
“嬪妾也是無意間發現這蘇側妃將字條壓在海棠花的花盆底下,用來跟賢王私通消息的。”
“嬪妾琢磨了許久,方才通過拆字的方式猜測出字條上麵隱藏的深意,茲事體大,嬪妾不敢瞞著殿下,這才想著能盡快地將此事啟奏殿下,讓殿下絕議定奪。”
她微微頓了頓神色,又繼續開口道:
“嬪妾知道這蘇側妃為了抓住嬪妾的把柄,一直在秘密的派人去嬪妾的家鄉打聽嬪妾的底細。”
“嬪妾也不知道她怎麽這般快便查明了嬪妾的真實身份,正要秘密告知賢王,辛虧被嬪妾給及時截住了,還望殿下早日未雨綢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