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一份驚喜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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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辰微微頓了頓神色,又略顯遲疑開口道:
“倒是二哥,有些話,我也不知道當不當講,若是說了,還望二哥莫要生氣,其實溫姑娘她。”
司荀麵色微微一沉,忽地厲聲打斷道:
“若是替她求情便免了,孤不愛聽這些。”
司辰麵色微微正了正,嚴肅出聲道:
“即便二哥不愛聽,可臣弟也不得不說,其實,你心裏應該很清楚,溫瀅究竟秉性如何。”
“雖然她偶爾有點小心思,小算計,也不願意吃啞巴虧,但是她斷然不會做出謀害龍嗣這般傷天害理之事。”
“否則,二哥當初也不會一意孤行的要了她,既然要了她,就該懂得珍惜她。”
“而不是因為宮裏頭的一點醃臢卑劣手段便不分青紅皂白的將她發落到荒蕪的莊子內受苦受累的,二哥當時如此果決的毫不猶豫地處置了她。”
“還不是擔心你因此惹惱了父皇,擔心破壞好不容易建立地父皇對你的信任,也許在你的眼裏,皇權是最為重要的,不管這世間的任何東西都必須替它讓道。”..
“為了得到它,你可以選擇犧牲掉任何東西,可在我的眼裏,我務必會竭盡全力地保護自己心愛地女人,讓她不受任何委屈。”
“若是連自己最珍惜地人都保護不了,就算奪得了這天下又能如何?”
司荀冷著麵色,旋即將手上的棋子往旁邊的陶瓷罐內一扔,溫怒出聲道:
“五弟,今日孤就當作你腦子一時糊塗,方才口無遮攔的說出一些胡謅話,孤不予你計較。”
“過段時日,估摸父皇也會將你派到封地去,你這一走,無召不得輕易的入京。”
“咱們不知道猴年馬月能夠再次見麵,孤還是那句話,孤不希望因為一位女子便可以輕易的動搖你我之間的感情。“
“至如孤的事,孤自行會處置,不用你費心,有這個時間,還是練練你的棋藝吧,本以為你在邊塞立了功勳回來,這性子能夠變得至少沉穩可靠一些。”
“沒想到還是如此的輕浮,沉不住氣,這棋藝還是跟從前一般毫無長進,亂的簡直一塌糊塗,跟孤連續下了九盤,節節敗退。”
“你性子總是這般急躁,急功近利,日後如何能夠帶兵打仗?等日後你去了封地,這天高皇帝遠的,你讓孤如何放心的下?”
司荀抬手揉了揉眉心,又倦色開口道:
“孤今日有些乏了,咱們改天得空再聚吧!”
司辰忍了忍,終究神色複雜的不發一言的起身離去了。
片刻功夫後,這底下的德公公進來稟告,說是江側妃又給殿下送滋補的湯來了。
司荀微微緩了緩黯淡的神色,輕輕的嗯了一聲。
過了一會後,這江若影方才款款的入內,朝著男子福身行禮。
男子看了看她,揚眉開口:
“其實,你不必每日勞心勞力的親自給孤送滋補的湯的,讓禦膳房給孤準備便是了,免得你太過辛苦了。”
江若影一邊將湯擱置在男子的麵前,一邊微微皺眉開口道:
“禦膳廚煲的湯總共就那麽幾樣,千年不變,那如嬪妾這般花樣百出,變著法子的給殿下熬煮各式各樣的湯汁,而且每次這湯內的食材都不一樣,就是免得殿下喝厭了。”
“好在之前嬪妾跟溫妹妹學了一些藥理,這才在湯內加入了一些有利於恢複殿下傷勢的藥材,便於殿下盡快的恢複,況且當時若不是殿下出手相救。”
“說不定嬪妾早就墜落懸崖粉身碎骨了,說起來,殿下受如此嚴重的傷勢都是因為嬪妾的緣故,嬪妾怎能坐視不管。”
“務必會盡心盡力的侍奉殿下盡快痊愈才是啊,隻要殿下能夠盡快安好,嬪妾受點累不算什麽。”
“嬪妾平日裏無聊的時候喜歡琢磨一些吃食,因此也不覺得累,殿下還是趕快的趁熱喝了,嚐嚐看今日份湯汁味道如何?可合殿下的口味?”
司荀旋即端著旁邊的雞湯,輕啜了幾口,讚許道:
“同樣的雞湯,也不知為何你煲的湯便清爽可口,一點也不顯得油膩,確實比禦膳廚好喝多了,難得你有這份心意,孤心領了。”
這會,恰好底下的小安子進來稟告說,有人給殿下來了一封書函。
司荀神色微微驚愕了一下,方才順手接了過來,然後將書函展開來。
頓時映入眼簾的便是熟悉的女兒家清秀娟麗的字眼:
殿下:
闊別數日,甚為思念,上次是因為嬪妾性子太衝,這才惹惱了殿下,還煩請殿下大人有大量,莫要跟小女子計較。
自從殿下離去之後,嬪妾日夜反思己過,不管殿下說什麽,做什麽都是對的,嬪妾理應服從殿下,不該屢教不改的以下犯上的頂撞您。
好在殿下您心胸寬廣,並未與嬪妾計較,反而還給嬪妾送來了一份驚喜的禮物,嬪妾喜不自勝,倒是嬪妾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還望殿下見諒。
這些年來,多謝殿下對嬪妾家人的眷顧,嬪妾聽聞月嬪順利誕下了小皇子,皇上欲大赦天下。
若是殿下能夠借助此等天賜良機多加眷顧恩澤一下嬪妾的家人,嬪妾必定對殿下銘感肺腑,以後為您馬首是瞻,絕對不會跟從前那般忤逆您,總是惹您生氣動怒。
嬪妾也知道此事有點為難殿下了,嬪妾已然嫁作人妻,本該恪守本分,以夫為天,可在嬪妾的眼裏,您便是嬪妾唯一依仗的天,嬪妾眼下能指望的也隻有殿下了。
待司荀將書信看完之後,頓時忍不住微微蹙眉,冷笑一聲道:
“這丫頭就是活脫脫的一個戲精,千年老狐狸給變得,每次有求於孤的時候,那馬屁拍的霹靂巴拉的作響,等事情徹底了結了,便立刻卸磨殺驢,翻臉無情。”
“孤怎會被她三言兩語給誆騙了,居然想讓孤借助父皇大赦天下,從而免除了她父兄的罪行,把他們無罪釋放,簡直癡心妄想。”
“況且,沈家的事豈是這般隨隨便便可以了結的,她想得未免太天真了一些。”
司荀沉著麵色,旋即便毫不留情的直接將書函給徹底燒毀了。
江若影暗自小心翼翼地睨了睨男子的神色,方才斟酌再三開口道:
“莫不是溫妹妹給殿下寫來了書信,其實,站在溫妹妹角度,溫妹妹如此心急如焚的哪怕隻要有一絲一毫的機會都不願意輕易的放過,想要盡快的救出自己的家人也並沒有錯。”
“所謂為人子女,最為重要的便是孝道,溫妹妹也隻是想盡一份孝心罷了,不想自己的父兄受這牢獄之苦。”
“還望殿下多多理解她,若是能夠伸出援助之手,溫妹妹必定對殿下感恩戴德的。”
“殿下,別看,平日裏溫妹妹對什麽都滿不在乎的模樣,其實,殿下對她的一點一滴的好,她都是銘記在心的,隻是有時候性子太過倔強,方才有點口是心非。”
“正因為在意殿下,因此殿下的一舉一動都會恣意地牽繞她的情緒,甚至有時候有點卑微的想要從殿下這兒得到一點點尊重,還望殿下能夠法外容情,想想法子幫溫妹妹一次吧!”
司荀眉目深邃,似沉呤了許久後,方才重歎一聲道:
“你還當真以為孤是那般忘恩負義的涼薄之人嗎?但凡有一點法子,孤難道不想把他們給救出來?”
“她說的倒輕巧,大赦天下,她的父兄可是重刑犯,父皇對他們沈家早就深惡痛絕,怎會輕易的赦免了他們。”
“即便當初這沈家並沒有通敵叛國,可沈家父子因為對敵情判斷失誤,中了敵軍的埋伏,方才導致幾千將士浴血奮戰,最後無一生還,全軍覆沒。”
“他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若不是孤從中斡旋勸阻,父皇早就砍了他們的腦袋用來祭奠三千將士的亡魂,以此來為將士們的家屬們泄憤,以正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