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宇宙何等廣袤？縱然是真聖，也做不到威能一念籠罩整個宇宙，這不是吳淵煉氣本尊的力量，而是來自原初規則本源。
    這一刻，吳淵就是整個靈江宇宙核心。
    他腳踏虛空，威嚴無盡，就仿佛將整個宇宙都踩在了腳下。
    這，是原初規則，對自證永恒者誕生的一種尊重和祝賀。
    ……這股宏大浩瀚的波動，波及整個宇宙，連帶著整個時空長河都在震蕩。
    凡俗生命是沒有感知的，畢竟他們的魂靈都還未融入時空長河。
    而長河生命們，縱然是最為弱小的天仙天神，此刻都感知到了。
    無論他們身處宇宙何地，在秘境中闖蕩，在靜室內閉關，或是遨遊宇宙星空，盡皆感應到了命運虛空、時空長河的劇變。
    “那是？”
    “老天爺？”
    “人影？是誰？”整個宇宙，在近萬大界中的億萬計仙魔，都遙遙見到了橫跨時空長河之上，那道巍峨無盡、道韻永恒白袍身影。
    “至高！”
    “永恒，永恒強者！”無數天仙天神、星君們，都本能感覺到那道身影的偉岸。
    令他們不由自主想起了關於至高、永恒的諸多傳說。
    ……青陵大界內。
    北幽君主、誇赤君主、東陽君主等一位位君主，也都在第一時間感應到了。
    作為高階長河生命，他們在時空長河中已屬較為強大的生命，所以他們感應的更為清晰，隱隱見到了那道巍峨身影的樣子。
    “是鳴劍！”
    “鳴劍主宰，自證永恒了。”不止是青陵大界的君主們，整個宇宙百萬君主，也都盡皆感知到了，瞬間都明白。
    那位名震域海的絕世妖孽‘鳴劍主宰’，終於證道永恒了。
    偉大的永恒強者。
    “鳴劍？他選擇煉氣本尊先自證永恒嗎？那煉體本尊呢？”東陽君主等極少數知情人，心中亦有些疑惑。
    “靈江宇宙，誕生了一位永恒。”無數君主又是激動，又是震撼。
    無論是崇拜鳴劍者，或是敵對者，或是對鳴劍不太關注著，凡長河生命，此刻都不得不注意到這道巍峨身影。
    由長河生命，憑借自身蛻變永恒生命，這是此生最榮耀時刻。
    ……若說那百萬君主，隻能遙遙感知到吳淵煉氣本尊的樣貌。
    那麽，整個宇宙過百位主宰，他們感應就更清晰，作為主宰，他們距悟透大道都隻差一步，隻是所創絕學有差異。
    “鳴劍主宰，自證永恒。”
    “時空長河，束縛減弱了。”
    “機會！成就偷天不朽的機會。”所有主宰，都感知到了這次絕佳機會。
    原本洶湧澎湃，束縛力驚人的宇宙本源力量，此刻在鳴劍主宰壓迫下，已變得無比微弱。
    所以，這些主宰隻覺得，隻要自己稍稍發力，便能掙脫長河束縛，真正超脫輪回了。
    當然，這隻是一種錯覺。
    縱容是主宰，也至少得主宰三重實力，且要創出主宰極限絕學，才能夠功成。
    “快，掙脫長河束縛。”
    “開始吧！”早就有準備的心崖主宰、江夢主宰立刻行動了。
    他們立刻開始引動神魄印記，嚐試掙脫時空長河束縛。
    不止是心崖主宰他們，像巫庭的後覺主宰等，還有其他大勢力的主宰三重強者，絕大部分都開始了嚐試。
    轟！轟！轟！轟！
    刹那間！
    整個靈江宇宙，一股股極為強大的永恒道韻波動開始誕生，繼而彌散向四麵八方。
    一位位不朽強者開始正在誕生。
    不過，作為偷天不朽，他們得不到原初洗禮，更得不到原初規則偏愛，所以即便功成永恒，所引動的波動也很小很小，最多彌散千億光年。
    遠無法和吳淵煉氣本尊造成的動靜相媲美。
    ……
    “自證永恒了！”
    “是鳴劍？”如今的靈江宇宙中，隻剩下欒江祖巫、不朽真聖、太源真聖的聖地錨點，也隻有他們三大真聖第一時間感應到了靈江宇宙內的變化。
    那一道巍峨無盡，威壓整個宇宙的恐怖身影，令他們都難以直視。
    毫無疑問。
    這絕對是自證永恒，至於那緊隨其後出現的十一道強大氣息？都隻是偷天不朽，根本引不起他們注意。
    這十多位偷天不朽，未來能誕生幾位聖者就不錯，誕生真聖的概率近乎零。
    唯有自證永恒者，才能讓他們重視。
    時間流逝。
    逐漸的，那彌散宇宙的恢弘威壓逐漸散去，至高的原初規則也在隱匿，原本被壓製的時空長河再度開始恢複正常。
    成就偷天不朽的機會，已然錯過。
    但是。
    在青陵大界外的虛空中，約千億光年範圍，轟隆隆~無窮盡的威壓仍然在維持。
    宇宙本源照映了這片星空，令長河生命無法進入。
    海量的天地靈氣已然匯聚，逐漸形成了一個超大型的靈氣旋渦，單單這靈氣旋渦都超過了一億光年，最核心處更是凝結形成了海量的先天靈氣，正瘋狂湧向吳淵的身軀。
    蛻變永恒。
    一顆永恒之心，正在吳淵煉氣本尊內形成，緊跟著瘋狂吸收著先天靈氣。
    凝練永恒之心，凝練心之世界。
    凝練永恒身軀。
    “身軀開始蛻變了。”
    “好強大的氣息。”
    “這？是聖者麽？不太像啊！”靈江宇宙內，那無數長河生命都感應不清，唯有太源真聖、不朽真聖、欒江真聖他們能遙遙感應。
    這一感應，便令他們徹底震撼。
    這種突破場景，按理漫長歲月來，出現過無數次。
    不止是吳淵，此刻靈江宇宙內，像心崖主宰、江夢主宰他們，如今掙脫長河束縛，也都有類似突破場景出現。
    但是！！
    和吳淵煉氣本尊的身軀蛻變場景相比，心崖主宰、江夢主宰他們的突破，就仿佛是小孩子打鬧一樣，完全不值一提……
    “後覺主宰、心崖主宰他們的突破，威壓也就彌散十億光年……這是跨入不朽的正常景象。”
    “鳴劍，就算他境界極高，直接跨入聖者，按理威壓也就彌散百億光年吧。”三位真聖都忍不住直接降臨，遙遙感知著宇宙中的那恐怖景象。
    單單威壓就彌散千億光年？這是什麽突破場景？
    隻能說明，吳淵煉氣本尊的突破蛻變，遠遠超越聖者。
    那便隻有一種情況了。
    “鳴劍，直接跨入真聖境？凝練永恒聖體了？”三大真聖為之駭然，更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對！
    自證永恒者，有極大希望突破為真聖，但通常都是修煉很久很久後，大多都要修煉數個天地輪回。
    就算是曆史上那些長河神話者，從自證永恒到跨入真聖，至少也得修煉數百億年吧。
    從長河生命，一朝直接蛻變為真聖？
    這樣的事跡。
    自原初以來，三大真聖不知是否發生過，但至少，他們從未見過。
    ……遙遠的巫庭宇宙中。
    “吳淵煉氣本尊，終於開始突破了。”一道白袍虛影凝結，赫然是後土祖巫。
    她行走在宇宙虛空中，整個巫庭宇宙沒人能察覺到她的存在。
    這是她的宇宙。
    在巫庭宇宙內，她就是無敵的存在，憑借巫庭宇宙的特殊，即便相隔無盡時空，她也能感知到靈江宇宙中發生的一切。
    剛開始時，她還較為平靜，但當後土祖巫見到吳淵煉氣本尊那恐怖的突破場景。
    她也愣住了。
    “威壓千億光年？這是，真聖？”後土祖巫愣了很久，似有些難以置信：“怎麽會？”
    她眼界何等高？更活了漫長歲月，知曉許多隱秘。
    “就算是天帝，當年也未蛻變這麽快。”後土祖巫心中頗為震撼，她曾親眼見證天帝的突破，那般景象同樣駭人。
    但也隻是蛻變為聖者，後來又經原初洗禮，方才達到真聖層次。
    “若是吳淵煉體本尊，還算正常。”
    “但現在突破的，僅是吳淵較弱的煉氣本尊。”後土祖巫有些難以理解：“怎麽做到的？”
    她認定吳淵兩大本尊都會成為至聖，乃至達到自身這一層次。
    但也沒想到會這般快。
    “原初以來，第一例。”後土祖巫暗自驚歎：“難道說，吳淵煉氣本尊的天賦，都能夠比肩昔日天帝？”
    想到這裏。
    “很好。”
    後土祖巫露出笑容：“看來，吳淵在青聖墓的收獲，比我想象中還要大，煉氣本尊都如此厲害，煉體本尊隻怕更逆天。”
    “想來，這一天地輪回結束前，成就至聖都不難。”
    若吳淵兩大本尊能成就至聖，那麽，待這一天地輪回結束，巫庭將執掌三座宇宙，將遠遠超越仙庭。
    “成就真聖。”
    “也就真正有保命之能耐，又是在宇宙內，金一，你也奈何不了他了。”
    後土祖巫徹底放心，她明白，吳淵真正大勢已成，再不需她庇護什麽。
    就算是後土祖巫，她也想不到還有什麽辦法，能夠擊殺吳淵了。
    ……
    域海深處，一方廣闊而神秘的時空內，整個時空完全和外界隔絕。
    這裏，不是聖界，也非永恒界，卻生活著無數生靈。
    “果然！”
    “自證永恒前，本就達到了第二步極限，如今得大道權柄，和原初洗禮重疊，無聲無息間就跨出了第三步，謀劃無盡歲月，終於在無聲無息中給你了。”黑袍老者行走在一方不起眼世界。
    他麵容蒼老，宛若將死之人。
    但此刻，他臉上卻帶著一絲笑容：“卸下道主身份，是第一步。”
    “吳淵，盡早成就至聖，我才能開啟最終謀劃，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呼！
    黑袍老者快步走過街道，速度越來越快，很快周圍景象變得光怪陸離，甚至直接離開了這方世界……但整個世界都無人察覺到他的離開。
    ……
    時間一天天過去。
    不久後。
    像心崖主宰、後覺主宰、江夢主宰他們陸續完成突破，蛻變成為了不朽強者。
    也都隸屬於永恒範疇。
    他們剛突破，雖已受宇宙壓製，但還未遭到徹底排斥，所以還能留在宇宙內一段時間，這些不朽強者都在第一時間前往青陵大界。
    想要感謝鳴劍。
    但是，當這些新晉不朽強者，趕到青陵大界外時，一個個便震撼了。
    “這麽大的動靜？”
    “威壓千億光年？”這些不朽強者都目瞪口呆了，難以理解。
    這種突破場景，和他們的突破場景，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簡直是天地之別。
    “聖者嗎？”
    “不！若隻是成就聖者，不會這麽離譜。”心崖不朽、江夢不朽他們都為之屏息。
    “真聖？”
    “難道，鳴劍一朝突破就成為了真聖？”這些新晉不朽強者難以想象。
    但突破場景是掩蓋不了的，也是做不得假的。
    很快。
    像心崖不朽、後覺不朽他們都收到了真聖的命令：“鳴劍真聖的確是要跨入真聖，他從長河生命直接蛻變為真聖，這一突破過程會持續很久很久。”
    “衍變心之世界，說不定還得一舉開辟聖界，不必去打擾。”
    鳴劍真聖！
    太源真聖、欒江真聖他們的稱呼，直接令心崖不朽他們屏息了。
    真聖？
    昔日的絕世妖孽，眨眼間就要成為高高在上的真聖？簡直夢幻。
    最終，這些不朽強者，隻能朝著無盡虛空中那道已被無盡先天靈氣籠罩的身影拜了拜，便相繼離開，踏上了離開宇河的路。
    ……
    若說吳淵煉氣本尊剛開始突破時，域海各方勢力還不太清楚。
    那麽，隨時間流逝，尤其是吳淵煉氣本尊還維持的突破景象，別說主宰了，即便是宇宙內無數君主都能遙遙感知。
    徹底瞞不住了。
    “威壓，彌散千億光年？”
    “自證永恒！動靜這麽大嗎？”整個域海為之震撼，別說真聖們，像九重山、萬宇樓、古聯盟等一方方大勢力的至聖們都紛紛現身，探查起具體突破景象了。
    最終，他們都確認。
    “真聖！”
    “鳴劍主宰，一朝突破即為真聖，這般突破景象肯定是真聖。”
    “原初以來第一人。”
    “從長河生命，直接跨入了真聖。”域海徹底沸騰了，諸多真聖、至聖為之唏噓震撼。
    ……
    “從長河生命直接跨入真聖，這是天帝都未創造過的壯舉。”
    “不愧是鳴劍主宰，一次次創造奇跡。”
    “他的天資，的確不亞於吳淵主宰，這個時代，靈江宇宙當真不可思議。”
    “不！他甚至比吳淵主宰更快成就真聖。”整個域海都為之震撼。
    ……“他一朝成就真聖，按理，也能夠在宇內開辟聖界。”
    “該稱呼鳴劍真聖了。”
    “如此妖孽，這個天地輪回前成就至聖應該不難吧。”
    “肯定能成至聖的。”
    “我血夢聯盟，難道要能掌控一方宇宙？也有望追上巫庭和仙庭？”
    “厲害！
    “以鳴劍真聖的天賦，未來恐怕會變得比血帝、夢帝他們還要強大。”若說最為興奮的絕對是血夢聯盟的高層們。
    眾多真聖都激動無比，在他們看來，鳴劍隸屬於血夢聯盟，隻要鳴劍變得強大，未來整個血夢聯盟也都會受益。
    實際上，血夢聯盟的最高層們，像血帝、夢帝他們都無比關注這件事，也都第一時間聯係起時空道主。
    他們都知曉鳴劍乃時空道主傳人。
    隻是。
    出乎血帝、夢帝他們意料的，聯係時空道主竟然顯示是——失敗！
    沒有任何蹤跡，回應。
    “時空道主去哪裏了？”
    “難道是閉關？”
    “如此重要時刻，怎麽能閉關？”血帝、夢帝他們都感到困惑，也有些遲疑。
    他們又去聯係太源真聖，但依舊聯係不到鳴劍。
    此刻，任誰都聯係不到鳴劍。
    “等等吧。”
    “鳴劍真聖接受原初洗禮，按過去經驗，至少要靜修上億年。”作為血夢聯盟最高領袖的血帝，終於下達了命令：“從今以後，鳴劍真聖便是我血夢聯盟的最高層之一，位比至聖。”
    “待鳴劍真聖現身，請他來見我。”血帝的命令非常客氣，也將鳴劍的地位抬到了極高地位。
    但整個血夢聯盟，眾多至聖、真聖卻無一人反對。
    憑什麽反對？
    一位未來有望引領血夢聯盟走向更巔峰的絕世妖孽，再怎麽尊重也不為過。
    畢竟，鳴劍已不是那種還要漫長歲月才能成長的絕世妖孽，而是已經成真聖。
    真聖，論個體實力，已是域海中的極強存在。
    ……
    伴隨鳴劍突破為真聖，域海各方勢力轟動，但真正極為關注的除血夢聯盟外，便是巫庭和仙庭這兩大至強勢力了。
    “鳴劍突破為真聖？那他豈不是也要開辟宇內聖界？”
    “血夢聯盟的至聖肯定會指點他，讓他知道這一秘密。”
    “吳淵呢？他的境界之高肯定也達到了真聖層次，他若突破也絕對是真聖。”
    “兩個人，都是靈江宇宙生靈，他們若要開辟聖界，也隻能在靈江宇宙，但最終執掌宇宙的，注定隻有一個。”
    “傳說他們兩個乃是生死好友，難道要因這分出嫌隙來？”
    “很有可能！”
    “執掌一方宇宙的誘惑啊，好處無窮，誰能放棄？”仙庭和巫庭內眾多永恒強者爭論不休。
    對這件事，巫庭的永恒強者們是較為煩惱的，他們覺得前期橫掃各方的是吳淵主宰，如今卻要讓鳴劍撿漏。
    而仙庭一方，則較為欣喜。
    “哈哈，若他們兩個，最終有一人要執掌宇宙，那也是鳴劍為好。”九幽仙尊的心情都因此變好了些：“這兩人，若因此大打出手，最終導致其中一方隕落才好。”
    “最好，是吳淵被鳴劍真聖擊殺。”
    “傳令下去，告訴鳴劍真聖，我仙庭願支持他執掌靈江宇宙，化解過去恩怨。”仙庭最高層甚至下達了這一命令。
    沒錯！
    仙庭過去很厭惡鳴劍真聖，甚至想要將其擊殺，但吳淵的威脅才是最大的。
    在仙庭的至聖們看來，若鳴劍真聖能和吳淵鬧翻，仙庭放下過去恩怨未嚐不可。
    沒有永恒的朋友或敵人。
    隻有永恒的利益。
    ……
    整個域海一片沸騰，許多大勢力的高層因此爭論不休。
    不過，靈江宇宙內，沒人能夠打擾到吳淵煉氣本尊。
    此刻。
    他自身都有些蒙。
    “真聖？心夢輪回第三步？”吳淵感應著正急劇蛻變的身軀、以及正在形成的永恒之心。
    剛才突破的刹那，一切如夢幻般。
    吳淵隱隱感知到，自己仿佛化身為了整個宇宙，將整個宇宙萬物萬靈都踩在了腳下。
    而這並不重要。
    更為重要的是——感應原初！
    “原初洗禮。”吳淵輕輕閉上眼，他能清晰感應到冥冥中浩瀚無垠、至高無匹的原初意誌，代表一切起源、一切過往、一切未來……原初規則運轉，蘊含無窮奧妙。
    而此刻，吳淵的心靈意識，便能輕易貼合原初規則運轉。
    “一億年？”吳淵心有所悟。
    所謂原初洗禮，本質上，便是原初規則運轉下的一種贈予，讓自證永恒者，能夠在長達一億年的時間裏，循著原初規則感應修行、參悟、推演……這絕對令諸多至聖眼紅。
    一生，僅有這一次機會。
    就算強大如至聖，也隻能冥冥中感知原初規則意誌，卻無法再度貼近。
    “過去、現在、未來……宇河、域海、原初……大道、己道，萬道諸法……”吳淵默默感應，他隻覺原初規則很簡單，也很複雜。
    包容一切、衍變一切，自身所想所知所悟，盡皆能夠從原初規則中尋找到痕跡。
    唯有一點例外——煉體本尊的己道。
    “毀滅、創造，二者合一為我之己道。”吳淵心中逐漸寧靜：“我道即天，這是我煉體本尊的己道，卻無法在原初規則中徹底烙印下來。”
    吳淵心中隱有明悟，這或許是因為煉體本尊還未掙脫輪回束縛。
    也或許是煉體本尊的己道，太過浩大，已非原初規則能夠直接推演、烙印的。
    “不過。”
    “煉體本尊的己道無法烙印，但我煉氣本尊的己道推演，卻足夠了。”吳淵靜下心，開始分出大部分意識和原初規則貼近，全力修煉。
    這一億年，是最大的機會。
    未來，能否快速成就至聖，很大程度上，就看這一億年的成果。
    除此外。
    吳淵的少量意識，卻在關注著自身發生的另外一大蛻變——時空大道。
    “大道權柄。”
    “我怎麽會，直接執掌了時空大道權柄？”吳淵到此刻，仍有些不敢相信。
    像做夢一樣。
    卻又是真實的。
    因為，吳淵能感應到，自己的意識能輕易感知到冥冥域海中，那條浩瀚無盡的永恒大道——時空大道。
    輕易的，吳淵就在時空大道本源上烙印下自己的印記。
    心念一轉，無窮感悟便已湧上心頭。
    這並非吳淵天賦所知，而是時空大道本源運轉下，無形中帶來的反饋。
    “時空權柄。”吳淵心念一動，一股股無形力量便已環繞在周身。
    這裏隸屬於時空大道本源的力量，卻能夠被他借用。
    “宇宙本源力量，都隱隱在退避。”吳淵心有明悟：“也對，永恒大道本源的力量，是整個域海的基石之一，是超越一方宇宙的。”
    此刻。
    吳淵已明白，為何大道之主那般特殊，他們能夠調動大道本源力量，完成許多至聖做不到的事。
    例如——在宇內重新開辟永恒界。
    例如——複蘇！
    “身為大道之主，神合大道本源，幾乎不可能被殺死。”吳淵暗自震撼：“即便真身隕落，透過大道本源，也能迅速複蘇歸來。”
    其他永恒強者，要自己想辦法不斷留下烙印，不斷進行積累，才能有隕落後複蘇的希望。
    大道之主不用，大道本源便是他們留下的最強烙印。
    隻要大道本源不破滅，大道之主就幾乎不會被真正殺死。
    吳淵真正理解了道主的強大。
    或許，那些初代道主都隻開辟上等己道，論正麵搏殺在至聖中屬於墊底的，但他們卻絕不會畏懼任何一位至聖。
    甚至眾多至聖，都不願得罪道主們。
    “隻是。”
    “時空道主明明還活著，我明明沒有融合過時空大道權柄……為何一朝成永恒，就直接融入了時空大道權柄？”吳淵仍覺得很夢幻。
    也非常詭異。
    正當吳淵煉氣本尊疑惑時，忽然。
    “嗯？”吳淵煉氣本尊冥冥中感應到，在時空大道本源核心中。
    嘩~
    無形力量匯聚，形成了一道黑發老者身影，他正微笑遙望著吳淵。
    呼！吳淵心念一動，同樣凝聚形成了一道虛幻的意識體。
    “道主？”吳淵忍不住開口，他隻覺這道黑發老者身影很熟悉。
    但和曾見過的時空道主，又略有些區別。
    “哈哈，不必稱呼我為道主，如今你才是時空道主，伱就稱呼我為‘天虛’吧。”黑發老者淡淡一笑：“吳淵，我等這一天，等很久很久了。”
    “我雖未收你為徒，但你總歸算是我的傳人，叫我一聲前輩應該不過分。”黑袍老者似笑非笑。
    天虛？
    是時空道主的真名嗎？吳淵暗自疑惑。
    “天虛前輩。”吳淵恭敬道，耐心坐下，希望對方能解開心中疑惑。
    “為了將道主這一重身份卸下，我謀劃了很久。”黑袍老者淡淡笑道：“你煉體本尊即將執掌造化大道吧。”
    吳淵不由點頭。
    “山道人用的方法，是我告訴他的，這一辦法是我想出來的。”黑袍老者笑道：“我和山道人乃是好友。”
    “隻可惜，他有些笨了。”
    吳淵心中愈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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