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爆發則已。
    突然爆發的吳淵，所顯露出的實力遠遠超過了深淵聯盟諸聖預料。
    “怎麽會這麽強？”
    “這數十億年間，他明明一直在出手，從未顯露過這般可怕實力！”
    “竟已將永恒神體修煉到圓滿層次，當真恐怖。”眾多真聖都為之震撼、難以置信。
    物質之道，是非常難修煉的。
    許多真聖，連永恒神體都未修煉成，能修煉到小成都算不錯。
    永恒神體大成，就已是絕大部分真聖圓滿強者水準。
    至於永恒神體圓滿？就算是至聖，也未必個個修煉成。
    但這些真聖哪裏知道，相比於己道法則，吳淵反而在物質之道更早突破，在這條路上他有著不可思議的天賦。
    最重要的是。
    身為造化道主，修煉物質之道本就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就像上一任造化道主‘山道人’，他開辟的己道並不算強，卻硬是修煉成了玄黃之體，鑄就驚人威名。
    嗖！
    吳淵速度快的驚人，先天至寶羽翼在身，令他本就精妙的身法更為可怕，身形巍峨卻又靈活無比，幾個閃身便追上了那位逃竄的真聖。
    吳淵眼神冰冷，盯著他，仿佛盯著死人。
    “不好。”這位真聖的確慌了，驚怒不已：“救我！救我！”
    隻是，戰局變化太快。
    從吳淵猛然爆發橫掃十多位真聖，再到專門追殺一位真聖，都隻是眨眼間的事。
    此刻，距離近的真聖剛被轟飛，且都心生懼意，至於相隔遠的？更是來不及救。
    忽然。
    “吳淵道友，誤會！誤會！還望住手。”一道急促聲音從虛空一側響起，透過時空波動瞬間響徹了無盡虛空。
    嗖！一道黑袍身影正穿梭在滿是朦朧光芒的陣法中，迅速飛來。
    “是墨臨真聖。”
    “他竟然還在這裏？他這般強大實力，竟然沒闖入第十墟界？”正和深淵聯盟真聖交手的其他勢力真聖，立刻注意到了來者。
    “墨臨真聖來了，小心。”天鵬真聖也連連傳訊給吳淵，以他的實力，抵擋近十位真聖攻擊是輕而易舉的，隻是一時半會也難擺脫。
    但是。
    吳淵根本是置若罔聞，數十萬裏距離他瞬間踏過，就仿佛凡俗時踏出一兩步般輕鬆，追上了那位異獸真聖。
    耀眼的刀光，緊跟著便爆發了！
    “啊！！該死！”這頭深淵聯盟的異獸真聖怒喝著，猛然揮動蹄爪，猛攻過來，試圖阻擋吳淵的攻擊。
    “擋住他。”
    “快！”其他真聖也都在迅猛趕來。
    “嘩啦啦~”
    吳淵直接飛掠過異獸真聖，隻見那浩浩蕩蕩的刀光，直接淹沒了對手，刀光中蘊含的可怕衝擊力，直接將這名異獸真聖的永恒之心轟擊的碎裂了。
    兩次交手。
    一位真聖隕落！
    甚至吳淵都不必施展混沌靈寶戰刀，這也是異獸真聖實力太弱，連真聖巔峰實力都算不上。
    “什麽？”
    “這刀法！太可怕，恐怕都近乎至聖層次了吧。”
    “就算未達至聖門檻，也絕對相差不遠了，逃！”這群深淵聯盟真聖都被嚇住了。
    實在太恐怖！
    “逃！”
    “趕緊走。”其他深淵聯盟真聖，再不敢停留，紛紛向四麵八方逃竄去了，他們實在是不敢再阻攔。
    這才交戰多久，他們就死了一位？
    若繼續交手下去，恐怕得全部隕落。
    “吳淵，你太大膽了。”正從極遠處趕來的墨臨真聖，卻是連連怒喝：“立刻停手，我們會放你過去，若再殺戮，就是逼得我們數百真聖全力圍殺你。”
    墨臨真聖的確急了，他奉命鎮守大陣，按理並無太大危險。
    若遇到實力超強的？便直接放過，例如青岩真聖便是他們放水了的。
    然後，待闖到這裏的真聖過多，達到兩百位後，也會撤去大陣。
    本質上，就是盡可能拖延些時間，為已闖入第十墟界的深淵聯盟真聖們，多創造些條件。
    哪裏能想到。
    在萬宇樓情報中‘攻擊一般’的吳淵，戰力竟彪悍如斯。
    “圍殺？”
    “到這時，竟然還敢威脅我？”吳淵眼神冷漠，目光掃過那正在逃竄的十多位真聖，一時間殺心大起。
    吳淵準則，向來是恩怨十倍報之。
    隻是，不好殺啊！
    若是法身出手，憑混沌靈寶‘原始金蓮’，掌控一方時空，壓製數十位真聖都隻是尋常，能讓吳淵源身從容殺戮。
    隻是，如今連第十墟界都還沒進，吳淵並不想現在就爆發底牌。
    暴露永恒神體圓滿，是為震懾宵小，沒必要暴露更多手段。
    “用另一招吧。”吳淵心念一動，當即掌中九柄戰刀同時飛出。
    飛向四方虛空。
    嘩！嘩！嘩！九柄先天至寶戰刀，眨眼間飛掠出數千萬裏，瞬間令‘黑白領域’就變了，變得更為可怕，領域中誕生出了一股股可怕刀光。
    這是刀的天地！
    刀的世界。
    變招太快了，在領域壓製下，逃竄的十二位真聖，都還有八位沒來得及逃出去。
    這八位真聖，都感受到了黑白領域的驚人壓迫，比剛才還要強上許多。
    “領域？”
    “遠攻秘術？這吳淵長河生命時，本是煉體流，他的遠攻秘術不值一提，威能恐怕有限。”墨臨真聖心中如此想著。
    和他一樣想法的真聖不少。
    每個人精力有限，最重要的是己道難改，長河生命階段的經曆，會極大影響自身己道前路，所以永恒強者們大多隻擅長一兩方麵。
    即便兼修，但大多也難走到極巔。
    “黑白刀域，爆！”吳淵眼神冰冷，已然引動了九柄和黑白領域融為一體的先天至寶戰刀。
    刹那間。
    整個領域中的刀光爆發了，就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鮮花猛然綻放，散發出耀眼光芒。
    又仿佛是一顆裝滿刀片的星體轟然炸裂，衝擊向四麵八方。
    九刀！
    主要是攻擊向三位實力較弱的真聖，他們都隻是普通真聖實力。
    噗嗤~
    蓬~
    噗嗤~那八大真聖根本來不及逃遠，便遭到了鋪天蓋地的刀光衝擊，僅僅兩次領域刀光衝擊，便令遭到重點攻擊的三位真聖徹底隕落。
    至於另外五位真聖，卻也遭到重創，卻也終於逃竄出吳淵領域範圍。
    至此。
    圍攻吳淵的十三位真聖，隕落了四位。
    “果然，我還是不太擅長遠攻，若是由法身掌控，隻會更可怕。”吳淵微微皺眉。
    別的真聖，很難兼顧。
    但自己不同，兩大本尊雖己道唯一，但諸多感悟、修煉心得是共通的，最重要的是永恒強者法力唯一，本質上近戰、遠攻都能隨意操縱。
    所以。
    吳淵煉體本尊在推演己道之餘，偶爾也會將領域秘術、遠攻刀陣彼此結合，形成一道遠攻殺招‘黑白刀域’，若對付超級強者自然不行。
    像吳淵這一招，對付真聖巔峰強者都很吃力，很難做到迅速滅殺。
    但若是屠戮些普通真聖，那是輕而易舉的，翻掌間便能滅殺好些了。
    “隻可惜，心力有限。”
    “施展黑白刀域要全力以赴，很難再保持近戰巔峰。”吳淵若有所思。
    對強者而言，要操縱強大法寶、施展強大秘術，消耗法力隻是一方麵。
    最重要的是，是心力消耗。
    ……“這？
    “這般絕招秘術，吳淵的遠攻，竟然也如此可怕！”
    “怎麽可能，難道，他就沒有任何缺點嗎？”吳淵翻掌滅殺三大真聖的一幕，令四方虛空中的眾多真聖愈發震撼。
    他們作為真聖，眼界都不俗，都能看得出來，吳淵剛才施展的遠攻秘術，絕對稱得上真聖圓滿級數了。
    若非如此，哪裏能迅速滅殺數位真聖？
    近戰，近乎至聖層次，遠攻也是真聖圓滿層次？物質防禦還無比逆天。
    光想一想，就令這群真聖為之膽寒。
    太完美了，毫無缺點。
    嘩啦~吳淵沒有繼續追殺，而是揮手，迅速將三大真聖遺留下的寶物盡皆收取，分出一絲心力探查起來。
    闖蕩冒險的收獲，哪裏有殺戮來得快？
    呼！
    一道黑色流光劃過虛空，落在了距吳淵不遠處的地方，正是墨臨真聖。
    “吳淵真聖，伱的殺心未免太重了。”墨臨真聖盯著吳淵，低沉道：“都說了放你們過去，何必再行殺戮？”
    “隕落之仇，這些真聖終究會複蘇的。”
    “何必結下如此大仇怨？”墨臨真聖低沉道，似是憤怒，又似有些不解：“我們數百位真聖一起上，你也未必能殺光吧。”
    嗖！嗖！
    不遠處，圍攻天鵬真聖的深淵聯盟真聖正在迅速退去。
    這一刻，虛空中數百真聖，都望著墨臨真聖、吳淵。
    “殺心重？”
    吳淵忽然笑了，旋即笑容收斂，聲音冰冷：“我早就說過，擋我路者死！！”
    “墨臨，我現在才殺四個，已經是手下留情，若你深淵聯盟不服氣，可以再來戰。”
    一片寂靜。
    墨臨真聖死死盯著吳淵，心中頗為不甘，他也是位列真聖榜前百的強者，又統領數百位真聖鎮守在這裏。
    他很想一聲令下，全力圍攻吳淵。
    但他知道，不能！
    不談能不能殺死吳淵，在吳淵顯露出如此可怕實力後，深淵聯盟一方的數百真聖，已經沒幾個願意繼續衝殺了。
    真聖們，是不會願白白送掉性命的。
    沉默了半息後。
    墨臨真聖深吸了口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好！吳淵真聖，我敬重你，這次是我深淵聯盟不對，但你擊殺的數位真聖，能否將他們遺留的寶物還給我們？”
    “這是我的戰利品。”吳淵冷漠道：“我從無歸還寶物的習慣。”
    墨臨真聖心中愈發憤怒，但又生出一絲無力感，隻有努力壓製著心中怒火。
    半響！
    “好！”墨臨真聖咬牙，幾乎從牙縫中蹦出一句話：“為吳淵真聖讓路。”
    轟隆隆~
    如潮水般，早就不願再和吳淵廝殺的深淵聯盟真聖們，立刻在虛空中讓出一條通道來。
    “天鵬，走。”吳淵招呼了一聲。
    “好。”
    嗖！嗖！
    吳淵和天鵬真聖，化為兩道流光，大搖大擺的就衝向了時空裂縫深處，迅速消失在所有真聖感應中。
    “給我攔住剩下的人。”墨臨真聖低沉道，目光凶狠掃過了狂尨真聖他們。
    似是要將一腔怒火發泄出來。
    “這吳淵真聖，竟不願帶上我們。”
    “深淵聯盟，竟然服軟了。”
    “這群欺軟怕硬的雜碎。”狂尨真聖他們都感到憋屈，又有些無奈。
    吳淵不願帶上他們，在他們預料之中，彼此都是競爭對手，不對他們展開殺戮都算好的，怎麽會願幫助？
    隻是，他們也沒想到，深淵聯盟一方隕落四位真聖後，竟然還低頭了。
    若雙方繼續廝殺，才能讓他們有可趁之機。
    ……
    爆發在第十墟界入口的這一戰，觀戰的眾多真聖來自眾多大勢力。
    吳淵爆發出如此恐怖實力，加上第十墟界如今正是域海眾多大勢力關注焦點。
    因此。
    非常迅速的，關於這一戰的消息，如颶風般傳播開來。
    “永恒神體圓滿？”
    “吳淵真聖的實力，比想象中還要恐怖啊！他的物質攻擊竟提升到了這般層次。”
    “數十億年前，他和延火真聖交手時，還會被對方壓製，轉眼間，恐怕比延火真聖還要可怕些。”
    “進步速度太可怕。”
    “原初第一天才，名副其實。”各方勢力的真聖、至聖都頗為震撼感慨。
    “論物質防禦，數十億年前，他就稱得上真聖前十甚至前五，如今永恒神體圓滿，隻會更為可怕，完全能衝擊物質防禦前三甚至第一吧。”
    “的確！”
    “真聖物質防禦第一，他有希望！”
    “論攻擊，絕對也稱得上前十，這麽說來，吳淵真聖的排名得多高？前十？還是前五？”有真聖提出了疑問。
    “肯定能衝入前十。”
    “但是否位列前五，不好說。”
    “看吧！這次第十墟界開啟，定會有許多強大真聖現身，爆發實力，注定是風起雲湧，待墟界結束，無盡域海怕是會誕生好幾位至聖。”各方強者爭論不休。
    可毫無疑問，都認定以吳淵的實力，殺入真聖榜前十是板上釘釘。
    不過。
    或許是考慮到第十墟界剛開啟，最頂尖真聖的交鋒尚未開始，因此，萬宇樓罕見的沒有立刻更新真聖榜排名。
    ……
    第九墟界，不起眼的一方虛空。
    一位身穿藍袍，氣度非凡、飄逸灑脫的長發男子，正悠閑漫步著。
    他看似悠閑，但速度卻快的驚人，輕易便打破了宇河規則極限，達到了千倍光速。
    這般速度，在第九墟界中堪稱恐怖。
    他！
    便是亂海真聖，是經曆過一場場血戰，最終站在域海真聖極巔，被公認為‘真聖榜第一’的絕世真聖。
    “哈哈，有趣有趣。”
    “短短數十億年，便有如此實力，這位吳淵真聖，怕是不久後，便會達到至聖極巔，說不定未來連大帝都不及他。”亂海真聖微微一笑：“得抓緊時間，趕緊欺負他一番。”
    “否則，待他突破，便隻能被他蹂躪咯。”
    “還有雲聖、銀羽、東翼、蒙關他們幾個……哈哈，趁著沒突破前，都一一蹂躪一番。”
    他的心態很好。
    作為岩陀大帝親傳弟子，他向來是以岩陀大帝為目標的。
    “混沌源心？”
    “嘖嘖！”
    “按師尊所言，無盡域海八大險地背後，都蘊含著大秘密……這混沌九墟，不，應該說混沌十墟，背後又蘊含著什麽呢？”
    ……
    十餘年後。
    呼！呼！
    吳淵和天鵬真聖，輕易的便闖過了時空裂縫，抵達了第十墟界。
    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望無垠的幽暗虛空，就仿佛一方破敗的宇宙般。
    昏暗的虛空，一道道猙獰的時空裂縫。
    無盡虛空中，隱約有一些龐大星辰。
    有些星辰非常耀眼，宛若恒星般，給人以無盡生機之感。
    但絕大部分星辰，都顯得很古老，充滿著滄桑的味道。
    “這第十墟界的壓製，比第九墟界更為恐怖啊！”天鵬真聖忍不住道：“不過，倒是一位真聖都沒見到。”
    “先進來的真聖，恐怕都已散落四方，各自尋寶去了。”吳淵道。
    按吳淵的預估，除深淵聯盟強者，其他大勢力真聖闖進來的很少很少。
    他們，已屬於很早進入的。
    “天鵬，接下來的闖蕩，得小心些了。”吳淵道：“這第十墟界不比前九大墟界，是完全陌生的，巫庭中也沒有情報，我們已是第一批闖進來的。”
    “哪裏會蘊含什麽殺陣、有什麽特殊的墟靈，我們都是不知曉的。”吳淵道。
    “明白。”天鵬真聖點頭道：“我們便是開荒的。”
    開荒！
    像前九大墟界，漫長歲月，一位位真聖闖蕩，匯聚形成大量情報。
    後來者隻要根據情報，就能避開大部分危險。
    例如九辰天樹，若吳淵最初遇到時不知曉，恐怕隻會認為是寶藏之地，一旦莽撞闖進去，便會被那恐怖墟靈鎮殺。
    而第十墟界，一切陌生，某種意義上，便需要吳淵、天鵬真聖他們這些先行者，為巫庭後來的真聖提供情報。
    “也好。”
    “總是從巫庭中拿好處，這次，做一回先行者。”吳淵心中頗為坦然，實力強大，便要承認相應責任。
    如今論實力，自己堪稱巫庭中真聖第一，怕是不亞於東翼真聖。
    自然要承認相應責任。
    “吳淵，我想了下，不如我們就此分開，分別闖蕩吧。”天鵬真聖忽然道。
    “分開？”吳淵一愣，心中若有所思。
    “你實力極強，跟著你闖蕩，自然極為安全。”天鵬真聖微笑道：“但正因你實力太強，連遠攻秘術都如此可怕……我跟你在一起，完全是累贅，幫不了你什麽。”
    “那麽，不如分開。”天鵬真聖道：“而且我們分開闖，也能更快探查更多區域，若需要支援，再彼此傳訊即可。”
    “好。”
    “你若想分開闖，我都沒意見。”吳淵淡淡笑道：“或許能有雙倍收獲。”
    “那我便先行一步了。”天鵬真聖拱手，旋即迅速離去。
    目光天鵬真聖遠去。
    “分開闖？”
    吳淵輕輕搖頭，暗道：“恐怕，天鵬真聖是擔心遇到重寶，不好和我爭吧。”
    以天鵬真聖的實力，自保足夠，麵對真聖榜前十的強者，他都有自保把握了。
    他為重寶而來，若和吳淵一起遇到了混沌源心，爭得過吳淵嗎？
    人，都是有私心的。
    對此，吳淵心知肚明，也不願去點破。
    “也好，我獨自一人闖蕩，更為自由自在。”吳淵很是坦然，循著冥冥中的感應，迅速選了一條路線探查起來。
    ……第十墟界，龐大浩瀚。
    剛開始時，吳淵一路探查的區域，都是前麵真聖已搜查過的區域。
    所以收獲很小。
    但數十年後，吳淵選擇的路線，便迅速變得‘富裕’起來。
    顯然，第十墟界太過浩瀚，絕大部分區域都還沒人經過。
    “這些植物，盡皆都是永恒層次的，完全能用來煉製永恒層次丹藥！”
    “殘缺的中品先天靈寶？收！”
    “這一顆星辰？這哪裏是星辰，完全是一顆廢棄的戰爭堡壘，若重新煉製，價值怕也能媲美下品先天靈寶了。”
    “這座宮殿，也是寶物！全收了！”
    “好大的混沌精金礦脈！！發了！”吳淵頗有些興奮，瘋狂收取著寶物。
    雖然絕大部分寶物價值都很低，也就價值幾點、幾十點玄黃功勳。
    偶爾，才會有些價值數萬、數十萬玄黃功勳的寶物出現。
    但吳淵絲毫不嫌棄。
    其次，耐不住第十墟界中的寶物實在太多。
    短短四千年，吳淵靠著一路‘撿破爛’般，收獲的寶物總價值就達到了上億玄黃功勳。
    “這般收獲財富的速度，絲毫不亞於殺戮，且要安全得多。”吳淵頗為愉快。
    要知道，之前他在第九墟界闖蕩數十億年，收獲都不及這數千年。
    當然。
    吳淵清楚。
    這是因為自己飛行速度快，才能收獲如此大。
    像深淵聯盟殺入的那些普通真聖、真聖巔峰強者，估摸著收獲不會這麽大，但至少也已收獲數百萬玄黃功勳了。
    其次，就是實力。
    “這數千年，我隻遭遇了兩位真聖，都遠遠避讓開了，並未爆發衝突。”吳淵暗道：“但一路上遭遇的危險卻不少。”
    太陌生了，沒有任何情報提供，讓吳淵隻能硬闖。
    好幾座殺陣，都是吳淵憑絕對實力闖過來的。
    而最危險的一次，則是遭遇了一尊詭異莫測的墟靈，乃是一條河流形態，實力恐怖到極致，絕對達到了至聖門檻層次。
    最終，是吳淵法身源身聯手，方才逃離了河流範圍。
    “按情報，如今深淵聯盟，怕是已隕落過百位真聖。”吳淵暗道：“我巫庭隕落的真聖，也有四位了。”
    即便有吳淵、天鵬真聖他們這些先行者提供情報，但後來的真聖實力普遍弱些，遇到些危險根本擺脫不了。
    很容易便會隕落。
    隨時間流逝，大量真聖湧入第十墟界。
    按巫庭估計，數千年間，衝入第十墟界的真聖已超過六千位，一方麵‘開荒’已經接近結束，大部分區域都被初步探查，絕大部分容易得到的寶物都已被永恒強者們收取。
    另一方麵，隨著大量情報，域海各方大勢力對第十墟界的了解程度，也在急劇上升，真聖們因墟界本身隕落的概率，正在不斷降低。
    “繼續探查吧。”
    “絕大部分區域雖被探查，但一些真正危險之地，還無人敢闖。”吳淵暗道：“其次，迄今為止，還未有真正的重寶出世。”
    像殘缺的先天至寶，吳淵收取了兩件。
    但像殘缺的混沌靈寶、超大型混沌精金礦脈之類，吳淵一點蹤跡都未尋到。
    也沒聽說誰得到過。
    也有一種可能，已有永恒強者暗中得到重寶，但是獨自收獲，自然不會暴露。
    “不過！”
    “總歸混沌玉晶、混沌源心，都還沒人收獲。”吳淵自語。
    不同於其他寶物。
    像超大型混沌精金礦脈出世，動靜雖也大，但都在可控範圍內。
    而按過去幾大墟界剛誕生時的經驗，像混沌玉晶、混沌源心出世時，動靜之大，至少是能驚動小半個墟界的。
    根本瞞不住。
    會惹得大量真聖匯聚，不但要一定運氣，更要擁有強大實力，才能奪取到寶物。
    且就算奪寶，還得能避開大量真聖圍追堵截，逃出第十墟界，才算功成。
    “走！”
    吳淵選擇了一方向，繼續在幽暗虛空中前行，轉眼又是千年過去。
    進入第十墟界的真聖更多了，按巫庭情報統計，恐怕已有上萬真聖，而隕墟界自身危險、戰鬥廝殺隕落的真聖亦已超過四百位。
    第十墟界，已被基本探查了一遍。
    可以說，開荒階段基本結束，已有許多實力較弱的真聖，在得到巨大收獲後，開始有意識想離開第十墟界。
    這一天。
    “嗯？”正在虛空中前行的吳淵。
    忽然感應到極遠處虛空中，猛然爆發出一股驚人無比的時空波動。
    轟隆隆~可怕的時空波動席卷向四方虛空。
    “重寶！”
    “殘缺的混沌靈寶？還是超大型混沌精金礦脈。”吳淵心中有思：“真有些詭異，開荒階段，沒聽說有什麽重寶出世。”
    “現在，這等重寶，卻主動出世？”吳淵來不及細想。
    嗖！
    他身形一動，已迅速向著時空波動源頭處衝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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