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沈全不告訴我。」
    「有時間去問問。」
    她察覺出不對勁：「怎麽了？」
    尚延川放下刀叉，端詳著坐在麵前的女人，細細打量著她的眉眼。
    盛良今年紀太大了，和二十四歲的沈安安放在一起，屬實看不出來有相似之處。
    他收起視線，淡淡道：「沒事，隨便問問。」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和盛老爺子的女兒長得像？」
    「我不知道他女兒長什麽樣子。」
    尚家和盛家，他不太清楚。
    以前顧家不止盛良今一人，還有個哥哥，叫盛田。
    盛田和顧家關係好，是因為有盛田的牽線，盛良今才認識的顧家。
    盛田前幾年去世的，他去過葬禮。
    沈安安托腮：「我也沒見過。」
    說實話，她真想見一見盛老爺子的女兒和自己到底有多像。
    但現在和顧清還不算特別熟，也不禮貌，不能提這個要求。
    尚延川的視線重新回到她臉上，道：「伯母的照片有沒？」
    「我媽的照片？」
    「恩。」
    她拿出手機翻找著，有些不解的喃喃：「怎麽都要看我媽的照片……」
    前陣子是顧清，現在又是尚延川。
    「你在嘀咕什麽？」
    「沒什麽，」她把手機遞過去：「喏，這就是我媽。」
    照片裏，一位年輕女人精致，韻味十足，儼然一位大家閨秀。
    尚延川多看了幾秒，點評道：「和你臉長得分像。」
    「我覺得有六七分呢。」
    「你不如伯母優雅。」
    「那倒是，我承認。」
    她媽就是那種典型東方美人，她思想雀躍，氣質方麵自然有所不同。
    臨近中午。
    尚延川要送沈安安去赴約地點，奈何與斐光不順路，沈安安不想讓他麻煩，自己打車去。
    飯店外麵有服務員，引著她進了包廂。
    秦封早已等候多時，見她來，立馬起身，紳士的幫她將椅子抽出來。
    「謝謝。」
    沈安安坐下，看著秦封下巴上的傷疤淡了些，腿也好了，不禁蕩起笑意：「你臉上的傷疤好了很多，再過一段時間會更淡的。」
    秦封臉上擠出一抹笑：「不礙事，我暫時沒有交女朋友的打算。」
    她表情一頓，適時轉移話題：「你點菜了沒？」
    「沒有，菜單在你右手邊。」
    「那我先看看。」
    早飯吃的晚，沈安安不餓，隨便點了兩道菜就把菜單遞給秦封：「你隨便點，今天我請客。」
    秦封有些心不在焉的附和，他加了三道菜，目光落在飲品一欄上，目光閃爍，手指把菜單捏到變形：「桃汁，橙汁，玉米汁，喝那個？」
    沈安安低頭給尚延川發微信，沒注意到他的異樣舉動，隨口道：「橙汁吧。」
    菜上的慢，飲品快。
    下單後，一名服務員拿著一瓶鮮榨好的橙汁擺上桌。
    秦封與服務員對視，對方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可以行動了。
    他心下一橫，站了起來：「安安，我去趟衛生間。」
    「好。」
    過鍾，門「嘎吱」一聲被推開。
    沈安安以為秦封回來了，回頭看去，赫然對上一張詭異的狐狸麵具。
    虹宴咯咯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