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惡魔般的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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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陳家壯年男子一同起身,朝著蘇軒走來。
“都給我回去!”
喊話的卻是陳榮。
他目光威嚴的掃視著那些子嗣。
“為什麽啊父親!”陳東平極為不解,語氣中都帶著急切。
“人家既然敢來,就不怕你們動手。”
在場人裏還是陳榮頭腦冷靜,看出了蘇軒這份泰然自若下的底氣。
“都回去坐著,我倒真想好好看看,讓我陳家落魄如此的人,會是個怎麽樣的角色?”
說這話時,陳榮的目光反複打量蘇軒,想從上麵讀到些什麽。
可惜他這麽做終究是徒勞無功。
蘇軒的眸子就好像古井中水般,沉靜無比,毫無波瀾。
老爺子發了話,在場沒人敢不聽。
隻能咬著牙把那口氣給咽回去,重新回到座位上。
但這些人卻很默契的把位置移到了靠近門的位置,看樣子是準備隨時動手。
在他們看來,今天蘇軒既然來了。
那不管他想做什麽,說什麽,都不重要。
他已經走不出這個屋子。
陳誌遠之仇,敗家之恨,這些債都得讓這小子償個幹淨。
……
“說吧,你今日所來何事?”
盡管讓人暫時不動手,但陳榮看蘇軒的目光還是充滿敵意。
“沒什麽大事。”蘇軒的態度卻很玩味。
“隻是想讓你們輸的心服口服。”
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場所有人都皺了一下眉。
這蘇軒冒著如此大風險,孤身進入陳家大本營。
居然……居然是來聊天的?
“哼!”陳榮重重哼了一聲以表不滿。
“用不著你,你那些手段和技巧在當天就被我看穿了,有什麽好吹噓的!”
“不過隻是些雕蟲小技!”
對此蘇軒並沒有生氣,他隻是輕笑一聲:“是,但雕蟲小技不也把你贏了?”
“不也把你們這陳家敗了?”
“你!”
陳榮被這話戳中心窩,兩眼血紅,死死瞪著蘇軒。
可蘇軒卻隻是微微擺手,相當無所謂的看向另一邊:“陳誌遠,還記得我嗎?”
這就是句廢話。
陳誌遠怎會不記得,他此時雙眼已經血灌瞳仁,死死盯著蘇軒。
若是眼神能殺人,他已經將蘇軒給片成片了。
見他這樣,蘇軒不由笑了,笑容帶著鄙夷。
“沒有根的感覺怎麽樣,還好吧?”
這句話一出,原本因為時間而被掩蓋的傷口再次被掀開。
血淋淋的事實讓陳誌遠痛苦至極。
他站起身,手指蘇軒,怒道:“你!你當時幹嘛不直接殺了我!”
“要我受這般罪,你這個畜生!”
陳誌遠的聲音已近嘶吼,其中帶著無窮無盡的悲涼。
一個花心大少居然失去了作為男人的資本,這種痛苦與落差,真會將人逼瘋。
誰知蘇軒卻笑了。
“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極為爽朗暢快。
若放在平時,必會引得旁人發笑。
可在此時此地,卻隻能引來無盡怒火。
“你笑什麽!”
怒意戰勝了恐懼,陳誌遠瞪著蘇軒吼道。
收住笑意,蘇軒用手擦了擦因為笑容產生的淚水。
“我……笑你,太不要臉了!”
當這句話說出,蘇軒的臉色瞬間變了。
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態不見,隻剩
“從2004年起,你就開始四處放縱你那不受管控的獸欲。”.
“到今年,你至少已經糟蹋了八位女性!”
“這八個人裏,有些報了衙門,被你們壓下來,花錢了事。有些則被你們恐嚇,不敢發聲,有些畏懼你們的權勢,連反應都沒有。”
“你就這樣糟蹋了八位女生的人生!”
最後一句,蘇軒提高聲調,聲如洪鍾般吼了出來,瞬間讓在場所有人精神一振。
在場所有陳家人皆麵露尷尬。
這些事他們能不知道麽,隻是有老爺子壓著,誰也不好說什麽。
如今被蘇軒提及,無疑是一種最具羞辱性的鄙夷。
陳誌遠長了好幾次嘴,卻沒憋出什麽來。
到最後實在沒轍,心中惱怒,就道:“那是她們勾引我的!”
“而且後來都給了錢,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都是你情我願的事。”
“你情我願?”蘇軒重複了一遍。
眼神如電般盯著陳誌遠,紮的他不敢對視,隻能連連躲避。
“這八位女性,其中五位都得了極其嚴重的抑鬱症,兩位選擇自己結束了生命,還有一位出了家。”
說起這些,哪怕是蘇軒都忍不住吸了口氣才能繼續。
“她們原先那充滿希望的人生因為你,全都變成了奢望!”
“你,管這叫你情我願?”
蘇軒一字一句的說著,就如同最為莊嚴的審判,壓得陳誌遠喘不過氣。
現場死一般的寂靜。
陳家所有人臉上都沒有之前的囂張,不少人都低下了頭。
孰是孰非,並不難判斷。
默不作聲,隻是因為一句幫親不幫理。
可誰也沒預想過,若是將那八位女性其中一位換成自己的至親,他們是否還能如此平靜。
“陳大少爺,你應該很慶幸,你在“你情我願”的情況下被我割掉了你那小東西,這並不算什麽。”
“相比起那八位女性來說,你還可以自由的呼吸,可以站在這找我要說法。”
“可她們,有些已經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了。”
陳誌遠被蘇軒的話語反複鞭打,最後徹底被逼到死角。
他漲紅臉,扯著嗓子喊道:“你說這些有什麽用!”
“不過就是些賤女人罷了,有什麽可計較的!”
看著對方這幅死不知悔改的模樣,蘇軒沒有再開口。
他的臉已經徹底冷了下來,盯著對方那張臉,突然笑了。
笑得是那麽詭異。
“夠了!陳年舊事罷了,老提這些有何意義。”陳榮見勢不對,也開口幫腔,把這個話題強行扯了過去。
孫子的齷齪事他自然清楚,但他決不允許自己孫子出事。
“蘇軒,你毀我陳家三代家業的事情,又如何講?”
這一回陳榮直接手指蘇軒,試圖在這回事上找回場子。
“我們陳家做生意從來是兢兢業業,認真負責,你就這麽毀了,是何道理?”
看著眼前的老頭,明顯已經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