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告知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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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根本猜不到江稚魚是在想什麽,她在為什麽而煩惱?
李紫溪大概隻能猜測是因為陸盼。
江稚魚突然說要去思過崖看看,絕對是因為陸盼,還有,江稚魚前麵問她多遍關於陸盼的問題,應該是察覺到陸盼身上發生了什麽變化。
可是曲易之,他和這些事情又會有什麽關聯呢?
江稚魚問起李紫溪的時候,表情雖也很正常,但她就是感覺到了江稚魚絕對不是問問這麽簡單。
她是真不知道曲易之這段時間在做些什麽,她不常見到曲易之,見到他也隻是在晚上休息的時候,但兩人幾乎沒有什麽交流,所以她是真的一點不都不知道曲易之究竟在做些什麽。
“溪水,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晚一點再來找你。”
李紫溪點頭,既然江稚魚不願意主動跟她說,那她就算問了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幹脆就不問了,她自己來查清楚江稚魚想要去查的事情。
……………………
江稚魚回了房間一趟,但不是休息,隻是換了一套衣裙,然後出門去找時玄燁了。
這件事她一點都不懷疑會是時玄燁做的,他根本不屑於去做這種事,並且,因為這次江稚魚受傷的事,他本來就很不喜歡陸盼了,要是知道對方的那些秘密,一定不會放過他才對。
所以,江稚魚很放心地去找時玄燁。
“師兄,陸盼從思過崖離開後,還有其他人上去過嗎?”
時玄燁認真地想了一會,搖了搖頭,“沒有。”
江稚魚低頭沉思。
時玄燁一看她這副模樣,輕笑出聲,“怎麽了?這麽憂愁?”
江稚魚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師兄,不該沒有人再去過才是。我今早跟李紫溪又上去了一次,發現……思過崖裏的溫度變得更冷了,而且,那些魔氣也有些不對勁。”
“魔氣?”
這種情況就很嚴重了。
時玄燁態度瞬間就變得重視,他認真地看向江稚魚,“師妹,你說得這件事可當真?”
江稚魚點點頭,“師兄,絕對是真的,李紫溪跟我去的,按常理來說,那些魔氣感受到她的氣息,一定會暴動,攻擊她,可是沒有,那些魔氣甚至沒有一點要活動的趨勢。”
“還能感受到那些魔氣的存在嗎?”
“能感受到,所以我更感覺到奇怪了,我想不通,所以這才來問師兄的。”
時玄燁麵色凝重,“這種情況是不常見的,具體什麽情況,我現在還不好說,走,我們再去看看。”
有了時玄燁的帶領,思過崖溫度升高,江稚魚走到底也沒有覺得有冷的感覺。
到達目的地,時玄燁停住腳步,認真地感受了一下四周。
發現真如江稚魚所說的那樣,周圍還有那些魔氣的存在,但是它們一點要活動的跡象都沒有,死氣沉沉地,仿佛一下子就被什麽東西吸收了。
陸盼才從這離開不久,這裏就變化這麽大了,而且他當時還自己想要一直留在這裏,時玄燁嚴重懷疑,這件事情和他有關係。
話不多說,時玄燁帶著江稚魚來到陸盼的房門外。
他覺得晦氣,根本不想進他的房間門,吩咐門下的小弟子去把他帶出來。
沒有一絲猶豫,江稚魚趕緊站出來,“師兄,不用麻煩別人了,我去帶陸盼出來。”
江稚魚也才從陸盼這裏離開沒多久,他現下應該還在休息。
抬手輕輕敲了敲他的門,江稚魚輕聲問,“陸盼,我能進來嗎?”
其實,江稚魚一走近他的房間,他就聽出來了。
他沒有出聲。
門外人也沒有急,隻是又叫了他一聲,“陸盼。”
“師父,進來吧。”
聽到他的回答,江稚魚才推開門走進去。
她順手把門給關上了,走到陸盼的床前停下,“陸盼,你別怕,師兄隻是有些話想要問問你,不會再傷害你的。”
陸盼的睫毛輕顫,認真看了江稚魚幾秒,才開口,“我知道的,師父。”
隻要江稚魚說,陸盼就願意配合。
他甚至都不會去問江稚魚,時玄燁是想要問他什麽事?
能問他什麽事?陸盼能猜到個大概。
其實,他真的很不願意去麵對時玄燁,但是江稚魚親自進來帶他出去,他就不想掃了她的興。
江稚魚心裏微微有些酸澀,這麽聽話懂事的一個陸盼,讓她懷疑,她都有些不忍心。
可是,萬事還是以大局為重,她也隻是想要弄清楚一些事情的真相,防患於未然。
她也沒有什麽錯,她隻是想要回家而已。
“師父,我們出去吧。”
江稚魚剛才好像陷入了某種奇怪的想法裏,表情很糾結,自責。
陸盼雖然不知道她是在想些什麽,但是他真的很不喜歡江稚魚臉上出現那種表情。
她該是無憂無慮的,自由自在的才對,而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心裏稍微有些不舒服,想都沒有多想,立馬出聲打斷了江稚魚後續的想法。
果然,聽到她的聲音,江稚魚馬上恢複了正常。
她臉上又帶上平常那種輕鬆,溫柔的表情,聲音輕柔地跟他說,“走吧,慢點。”
陸盼身子微微向江稚魚傾斜,卻又穩住自身的大部分重量,不會讓她累到。
推開門,江稚魚扶著陸盼走到時玄燁麵前。
時玄燁表情一冷,伸手把李紫溪拉到自己身旁。
突然沒有了江稚魚的支撐,陸盼身子一個不穩,往旁邊倒去。
江稚魚驚呼一聲,想過去扶住他,手卻被時玄燁緊緊拉著,不得上前去。
好在陸盼反應快,很快地穩住了身子,站好後,才抬眼看向時玄燁。
“掌門。”
時玄燁冷哼一聲,語氣不屑,“你還知道我是掌門?陸盼,你簡直膽大妄為。”
陸盼看向一旁的江稚魚,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又轉頭看向時玄燁,疑惑道:“您這是何意?陸盼不知自己做了什麽,能被掌門稱之為膽大妄為。”
“我問你,你在思過崖裏,可有好好思過。”
“自然。”他臉上表情未變,“掌門有話直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