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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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著的是一小塊草莓蛋糕:“這是你最喜歡的蛋糕。”
葉瀾沉默著注視著安陽,安陽回頭有些不好意思:“你這樣看著我,讓我有點不好意思呢。”
“你到底想要什麽?”葉瀾:“你是端木家的管家,你不會缺錢吧?”
安陽自顧自地擺著盤:“我對葉小姐一見鍾情,所以幫助葉小姐逃跑,後來看到葉小姐這麽喜歡先生,我是放棄了的。”
想起之前那個傻逼的自己,葉瀾有些訕訕,那都是偽裝出來的喜歡。
“可是最近換成先生追著您了,既然葉小姐不喜歡他,我為什麽不能爭取一下呢?”安陽抬起了頭,和陽光一樣刺眼的金色瞳孔熠熠生輝。
“誰說我不喜歡端木晟辰?”葉瀾隻能是采用緩兵之計,這兒比之前還要隱蔽,眼前人對端木晟辰也有著百分百的了解。
“喜歡不喜歡都不重要了,開弓沒有回頭箭,瀾瀾安心在這兒呆著,等事情平息了,我就辭職帶你遠走高飛。”安陽把之後的計劃和期望和盤托出。
葉瀾並不感興趣。
“我們可以回我老家,寧城的一個小村子,我常聽我爸提起,那兒山清水秀,到了那兒就沒人能找到我們了。”安陽近乎癡迷地向往著。
“你去過嗎?”葉瀾冷不丁問了一句。
安陽楞住了:“我沒去過,但是我想帶著心愛之人回去,曾經的父親也是這麽期盼的。”
葉瀾很想打破安陽的期待,可是自己還被人家捏在手裏,葉瀾不敢太過於反抗。
安陽不能在這兒呆太久,不然端木晟辰會起疑心。
葉瀾的嘴早就被端木晟辰養刁了,這樣的草莓小蛋糕根本不能填飽肚子。
現下沒有選擇,葉瀾還是憋屈地咽下了那個蛋糕。
砸吧砸吧嘴巴,這個蛋糕有股很奇怪的味道,葉瀾蹙起了眉頭:“他不會心生怨念,所以給我的是過期的小蛋糕吧?”
【別吃。】
“嗝~”回答係統的是一個小嗝兒:“不至於這麽驚恐吧,安陽又不會要我的命。”
【他不會要你的命,但是他會要我的命啊!】係統大驚失色。
“法術攻擊?”葉瀾不明白,安陽又不是第二個莫青青,這麽可能會讓係統收到傷害。
【安陽要帶你離開這裏生活,他怎麽能確保你會心甘情願跟他走呢?他是……】
係統話還沒說完,葉瀾直接倒下了。
完犢子了,係統冰涼的心猶如深冬的天,涼颼颼地灌風。
安陽肯定會給葉瀾灌失憶的藥啊,自己到時候出現在一無所知的葉瀾腦海裏,那葉瀾這崽子不得把自己剖出來研究才怪哩。
係統想到這個畫麵就心有戚戚,默默抱緊了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自己。
夏助理拿著資料走進去,端木晟辰還在電腦上操作著,一一查看定位最後的位置。
手邊是拆開的餅幹袋子和速溶的咖啡袋子,這些東西,端木晟辰往常都是瞧不上的。
“安陽的住所沒有找到葉瀾,但是找到一些線索。”夏助理遞過去一遝的資料。
“最近安陽很愛呆在花房,買了很多過敏的藥,就是從他帶葉小姐去過花房之後,葉小姐也愛去花房。”夏助理聽到了資料扔到地上的聲音:“安陽呢?”
安陽被叫上來的時候,仍舊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沒有絲毫的慌張。
夏助理開始懷疑自己的時候,端木晟辰發火了,資料全扔在了安陽的臉上。
語氣裏是遏製不住的怒火:“解釋一下,嗯?”
安陽抹了把臉,蹲下身來把資料一一撿起來放好:“我需要解釋什麽?”
“你把葉瀾藏哪兒了?”端木晟辰直接問道。
安陽滿臉的不知所雲:“您在說什麽?”
“你花粉過敏,為什麽三番兩次出現在花房,瀾瀾的房間裏每日都有一束花,是你放的吧?”
端木晟辰的電腦裏播放著的視頻就是每天天還未大亮的時候,安陽拿著剪刀和籃子進後花園的視頻。
屋外的保鏢蓄勢以待,宅子裏的保鏢都跟安陽混得挺好,這會兒有些心情複雜。
有些有所耳聞的難免就想到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為什麽總是要步前人的後塵呢?
個人有個人的思緒,安陽不承認也沒辦法,隻能先把人控製起來。
“去花房。”端木晟辰跟夏助理走前麵,保鏢們在後麵跟隨,進了花房。
“把這兒拆了。”端木晟辰厭惡地看了一眼花園,就連走進去也不願意。
他記得她的母親曾經也很喜歡花,這是父親告訴他的,可是他送花給母親,母親都會很不高興。
現在想來其中必然是有安數的緣故。
眾人跟拆遷隊一樣,掀翻了在場的東西,端木晟辰站在花房外麵透氣:“還沒問出來嗎?”
安陽被送去了逼問了,屠夫親手問候,屠夫之所以叫屠夫就是因為他的手段殘忍。
端木晟辰給他安排了一個最合適的位置,逮到內奸細作都交給屠戶,沒有人能在他手裏撐過三個小時。
可這次屠戶失算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屋子的血腥味兒濃得快要成形了。
安陽僅僅是皺了皺眉:“馬上就要晚上了。”
安陽看向了屠戶後麵的端木晟辰:“瀾瀾會餓著的。”
“你閉嘴,誰準你這麽叫她的。”端木晟辰厭惡地看著他,煩躁地走了兩步。
他們都在賭,一個賭端木晟辰舍不得葉瀾吃苦,會放了自己。
一個在賭,就算放了,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一時間之間,場麵僵持住了。
“放人。”日頭逐漸西墜,陰暗潮濕的房間,鐵鏽味濃重,夜風有些涼,吹在人的心間。
端木晟辰終於鬆口了,安陽摔在地上,沒有借力的點,自己撐著冰涼的地板艱難地爬起來:“先生可不要跟著我,不然我也不會回去。”
端木晟辰知道安陽是什麽意思,眼下隻能隻捏緊了拳頭答應了。
素日裏那些並肩作戰的夥伴化作了刺向自己的最鋒利的刀,保鏢們死死地盯著他遠去的背影。
血色的夕陽披灑在這個男人的身上,陌生又熟悉。
男人走進暮色中,端木晟辰悄聲做了一個收拾,一對人馬從四麵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