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安陽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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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因為昨晚睡得晚了,葉瀾打著哈欠起來的,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
起來的瞬間都是雲裏霧裏,不知身在何處地樣子,僅僅用了半分鍾她就考慮好了,打算吃個飯接著睡覺。
早餐也放了一杯牛奶在葉瀾的旁邊,在葉瀾坐下之前,端木晟辰已經盯著牛奶看了很久。
他在想什麽呢,在想昨晚那個奶味兒的晚安吻還是能放在牛奶中的藥物呢?
“劇本在你房間裏麵,吃完飯我陪你預演一下。”端木晟辰推了今天上午的工作。
眼看睡覺計劃就要落空,葉瀾又想起了昨天自己好說話時候的端木晟辰,試探著放軟了聲音:“可是我還想在睡會兒。”
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還有點不太熟練,臉有些發熱。
端木晟辰拿著的勺子頓了頓:“行吧,我下午陪你?”毫無原則地立馬就答應了。
“也不用,你先去忙,看端木晟辰的模樣,堆積的工作不會少。”葉瀾不好意思地道:“我自己先熟悉一下,不然我跟你也對不上。”
端木晟辰不強求,他確實積壓了很多工作。
管家的空位需要補上,之前的管家助手被提拔上來,是位幹練的老管家。
頭發永遠是一絲不苟的大背頭,臉上的胡子刮得幹幹淨淨,堅毅的臉龐難看到一個笑容,比端木晟辰還有冷淡。
葉瀾補了覺起來已經十點過了。
拉上了窗簾的室內陰沉昏暗,一時間葉瀾竟也忘記了時間。
端木家經過筆杆子的更改後更願意稱之為莊園,莊園的主樓就是端木晟辰和葉瀾居住的地方。
宅子裏很安靜,眾人各司其職,像是緘口莫言的傀儡,看到葉瀾停下來打聲招呼。
剛剛出門旁邊就跟過來五六個人,葉瀾有些煩躁:“不用跟著我了。”
那些人麵麵相覷:“可是老管家說要跟著您的……”
“不用,我自己走走。”葉瀾揮揮手,心裏的不適被壓下,這樣的行為跟跟蹤又有什麽區別呢?
幾個人還想說什麽,被葉瀾打斷:“出了事情我自己負責,但是你們在跟著我,我就要生氣了。”
幸好莊園夠大,風景很好,讓葉瀾很快就忘記了這不高興的事情。
葉瀾現在瞧著什麽都覺得新奇,順著花園往裏走。
路過了一片桂花林,桂花開得正好,小巧的桂花緊緊地湊到一起,濃重的香味席卷全身,光是路過都會被沾染上,經久不散。
前麵傳來乒乒乓乓很大的聲響,葉瀾循著聲音找過去,看到在花園的正中央正在建設什麽東西。
老管家在監工,瞧見葉瀾過來,趕忙迎過來:“葉小姐,此處施工,塵土略大,您還是去別處走走吧。”
“這兒是花園的正中位置吧?之前應該有建築?”葉瀾疑惑地問道。
老管家自然是知道葉瀾失去記憶的事情,今天早上五點左右,端木晟辰就召集了宅子裏的人給她們打預防針。
“啊,就是重新更改一下布局。”老管家早就想好借口了,就怕葉瀾問起:“之前請人看過,說是建築的風水不好就拆了。”
葉瀾往後麵看了一眼,光禿禿的地麵正在緩慢地升起一個全新的建築:“這兒可以做一個室內花房。”
這麽大的區域,種植一些金貴的花種或者是反季節的花朵,那該是一種別樣的風景。
聞言,老管家額頭像是冒出了一層汗珠:“之前就是花房,風水先生說不好,這才要改的,哦,那邊還有個室內花房,您可以去哪兒看看。”
富貴人家大多注重風水,葉瀾不理解但也尊重。
“怎麽沒讓人陪著您呢?”老管家不著痕跡地看了看葉瀾空蕩蕩的四周,出宅子之前還專門叮囑過要人跟著葉瀾的。
葉瀾無所謂道:“是我不要人跟著的,我自己就可以。”
是葉瀾不想讓人跟著的,她現在缺乏安全感,不熟悉的人跟著會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老管家剛剛走近,葉瀾就往後退了一步,馬上站在原地不動了。
細心的老管家察覺到了葉瀾的不適,貼心地建議道:“您可以在這座莊園的任何地方出沒。”
葉瀾點頭遠離了人群,四下閑逛了一下,自己對這兒好像並不是很熟悉。
找了個僻靜處坐下來,閑看雲卷雲舒,這種狀態並不能形容現在的葉瀾。
她不能完全的信任端木晟辰。
“葉瀾小姐。”突然的一聲呼喚從身後傳來,葉瀾轉頭看到了一個麵容清秀的男子。
“我叫安陽。”安陽微笑著走到了葉瀾的身邊坐下:“葉瀾小姐應該記不得很多事情了吧?”
葉瀾往旁邊挪動,又想起端木晟辰說過莊園裏的人都不會對自己有害。
於是挪動的距離小了一點:“你怎麽知道?”
端木晟辰為了不節外生枝,葉瀾失憶的事情僅僅是告訴了一些親信。
“因為這都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安陽微笑著說出了一個令葉瀾震驚的消息:“你……”
這跟葉瀾在短短一天內接受的信息完全不一致,一時之間令葉瀾有些迷茫。
“他是不是一直在讓你喝牛奶?”安陽自己做的藥,自己清楚,端木晟辰舍不得葉瀾吃苦,隻會是放在牛奶或者其他裏麵。
牛奶是最好的選擇,也是最容易想到的借口,不管是助眠還是長高。
葉瀾想到了昨晚跟今早上的牛奶:“不可能。”
失憶的葉瀾警惕性很強,安陽也不指望幾句話就能讓葉瀾放下警惕:“您自己觀察就知道了。”
葉瀾眸光微閃,站起身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倉促離開的背影就是安陽成功的第一步:“咳咳。”
誌在必得的安陽捂住了嘴,血腥味撲麵而來,難受地撫著自己的心髒,掏出手機看著賬戶的餘額在大浮動的變化著。
仗著自己管家的身份,他在套現端木家的財產,他要帶葉瀾離開,還要給她最好的保障。
短促的咳嗽逐漸控製不住,安陽躺在椅子上,捂著嘴,難受得彎成了蝦米狀。
身上的傷崩開,血色沾爬上白色的衣服,勾畫出了最絢爛的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