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墜落的童星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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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期綜藝錄製時長為三天兩夜。
    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
    直播間依舊準時六點亮起。
    姚容正在走廊拖地。
    拖完走廊, 她走到許危衡門前,用力敲了兩下門:“快起床去跑步,我幫你把房間地板拖一拖。”
    片刻, 許危衡滿是睡意的聲音響起:“我不去跑步了, 你把拖把放門口,我睡醒了自己拖。”
    外麵又敲了幾下門。
    僵持十幾秒,聽著外麵接連不斷的敲門聲,許危衡終於認命, 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
    大門一開,許危衡先看到的不是姚容,而是對準了他往死裏拍的攝像頭。
    許危衡神情僵住,睡迷糊的腦子一瞬間清醒過來,眼神飄向站在攝影小哥身後的姚容,控訴道:“你居然聯合了節目組!”
    姚容搖了搖手裏的拖把,表示自己很無辜:“我是真的隻想拖地。”
    是攝影小哥太敬業了。
    在她敲門的時候一把扛起攝像頭,箭步衝了過來。
    許危衡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海綿寶寶睡衣, 又摸了摸被他揉亂的頭發, 認命一歎, 伸手接過拖把:“給我吧,我等會兒拖。”
    說著, 他還有些哀怨:“昨晚我為了一口氣追完《光年》,熬到了淩晨三點才睡下。”
    他沒辦法起床晨跑是有原因的。
    昨晚上, 姚容告訴他,她的第二本科幻小說《光年》已經定稿。
    作為忠實讀者,許危衡當然是要在第一時間拜讀, 結果越看越上頭, 硬是熬夜一口氣看完了。
    【哈哈哈哈哈哈海綿寶寶睡衣。果然, 許危衡就連睡衣都是黃色的,這是黃色的死忠粉了。】
    還有觀眾對許危衡口中提到的小說感興趣起來:【《光年》?這是什麽小說,我剛剛搜了搜沒找到。】
    然而,這些客觀的彈幕很快就被另一股聲音淹沒了。
    【救命,這對母子的鏡頭都好無聊啊】
    【原本是看到他們上了好幾個熱搜,才感興趣來看一眼的,離大譜,就這也能上熱搜,花了多少錢啊】
    “去換衣服吧。”姚容張開手,展示手裏剛拿到的任務卡,“節目組已經下發任務卡了,吃完早餐我們就出發。”
    等許危衡換好衣服,吃完早餐,他和姚容一塊兒坐車,趕去穎縣附近的一個景點打卡。
    節目組給兩人設置了半天的環遊路線,他們需要沿著這條路線出發,在每個景點做任務,完成任務才算是實現了這個景點的打卡。
    四組嘉賓的任務都是差不多的,總耗時最短的那組,將獲得由節目組提供的精美豪華午餐。
    而其他三組,當然是隻能按照名次領取食材,自己給自己做午餐了。
    許危衡一聽,勝負心熊熊燃燒:“我們要爭第一。”
    姚容調侃:“你最近不是很喜歡做飯嗎,我還以為你想拿食材回去自己做。”
    自從許危衡解鎖了煮飯技能後,這兩天家裏的飯菜都是由他燒的。
    他喜歡,姚容也就隨他去了。
    多掌握一項生活技能,肯定是好事。
    許危衡興奮道:“節目組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說話的功夫,他們就來到了第一個打卡點。
    節目組設置的環節,既有單純體力活,又會考察嘉賓的動手能力,還有你畫我猜默契考驗、蘿卜蹲遊戲環節。
    這裏麵最難的,正是動手能力那一環節。
    但有姚容在,這一環節反而是過得最輕鬆的一個。
    當他們這組已經抵達第四個打卡點時,其他三組嘉賓都還被卡在第二個打卡點。
    可是這一通殺死懸念的表現,不僅沒有為他們贏來誇獎,彈幕裏的聲討反倒越演越烈。
    【沒有團隊精神,難怪許危衡在圈內都交不到好朋友】
    【如果其他嘉賓也像這對母子一樣,那我建議第三季盡早停播,及時止損】
    【確實,綜藝要都是這麽玩,內娛綜藝遲早涼涼】
    不僅是唱衰起《親愛的一家人》,還連帶把內娛綜藝都拉踩了一通,仿佛姚容和許危衡做了什麽天大的錯事,拉得整個內娛綜藝給他們陪葬了一樣。
    許危衡直播間102觀看人數,絕大多數都是路人觀眾。
    他們原本懶得理會這些腦殘彈幕,但這些彈幕上升的高度實在太高了。
    而且這兩三天來,許危衡直播間各種烏煙瘴氣,盡是群魔亂舞,這讓一些安安靜靜看直播的觀眾感到非常糟心。
    我不是誰的粉絲,但大家手邊都有鍵盤,你要硬噴,還不允許我看不慣懟回去?
    【我是個算命的,你們算什麽?】
    【有些人是眼瞎嗎,說許危衡沒有團隊精神?這個環節哪來的團隊?四組都是競爭對手,許危衡有這個能力,憑什麽給你們的廢物哥哥讓路?】
    自從姚容在直播間露了一手雕刻技術後,觀眾在稱呼她時,既不是以“許危衡媽媽”來稱呼,也不是直呼其名,而是都隨著許危衡喊起了“姚女士”。
    【要說這個環節有團隊,那也是許危衡和姚女士。我尋思著,許危衡和姚女士玩你畫我猜,一分鍾猜中了11道題,這個團隊默契已經夠可以了吧。】
    還有有識之士隱隱看破了裏麵的內情:
    【這是水軍集體下餃子了?】
    【咱就是說,水軍的錢真好賺,沒黑點也能硬黑,看得我jio扣出一座魔仙堡】
    但很快,剛剛那些言語過激的id又跳了出來:【有病吧,一個高中學曆的村姑,我想黑就黑了,別往我身上貼水軍標簽】
    【就是,我不是水軍,也不是誰的粉絲,路人看不慣還不可以說了?】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直播間的罵戰,連忙去通知副導演,詢問副導演要不要管理一下彈幕,比如把彈幕那些過激言論都刪掉。
    可是副導演拒絕了。
    他淡淡道:“神仙打架,我們就不摻和了。”
    連觀眾都能看出來的事情,他這種業內人士還能看不懂?
    隻要不影響到節目收視率,這些事情都與他無關。
    他又何必多此一舉。
    節目組設置的第四關並不難:許危衡和姚容需要去邀請兩對家長孩子,六個人共同完成“家庭蘿卜蹲”遊戲。
    姚容聽完遊戲規則,笑著看向許危衡:“邀請人的任務都交給你?”
    這一路上,隻要是許危衡一個人能完成的事情,她都不想插手。
    尤其是這種與人溝通的環節,更適合拿來鍛煉許危衡。
    “沒問題。”許危衡張望四周,指著不遠處的秋千架,“你去那裏坐會兒等我。”
    “小風扇也給你。”許危衡又將手裏的風扇遞給姚容。
    姚容接過小風扇,坐在秋千上,目視著許危衡在陽光下奔跑的身影。
    許久沒說話的係統悄悄出現,將直播間的事情告訴姚容。
    末了,係統還將副導演的反應轉述給姚容。
    “我知道了。”姚容暗暗冷笑。
    今天是周日,現在時間是上午十點半,太陽雖還沒到最猛烈的時候,但已有了幾分灼熱之勢。
    許危衡在馬路上走了幾分鍾,進入附近的小區。
    但很可惜的是,這個點小區裏也沒什麽人在外麵散步,好不容易找到一對父子,一問才知年輕人要送老人去醫院,許危衡隻好做罷。
    突然,許危衡腦海裏靈光一閃,想起來剛剛開車過來的時候,他有在附近看到兒童遊樂園的標牌。
    別的地方可能很難找到人,但是現在正好是周末,肯定有很多家長會帶著自己的孩子去兒童遊樂園玩。
    那裏一定能找到很多符合條件的嘉賓。
    “蘿卜蹲”這個遊戲考驗的是反應力,沒有任何入門門檻,找幾歲小朋友一塊兒玩正好合適。
    許危衡想到就馬上去做,腳步一拐向著兒童遊樂園衝去。
    他一進入兒童遊樂園,頓時吸引了不少家長的關注,連一些在玩鬧的孩子也都好奇地看了過來。
    “宇宙飛船!”
    “爸爸,是宇宙飛船!”
    突然,不遠處有一個穿著牛仔吊帶褲的小女孩,一邊指著許危衡,一邊用軟糯糯的童音向自己爸爸喊道。
    許危衡懵了懵,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說他。
    他抿了抿唇,走到小女孩爸爸麵前,簡單說明來意。
    “我問問我女兒樂樂的意思。”小女孩爸爸猶豫了一下,轉頭向那個小女孩招手,“樂樂過來,你願意和這個哥哥一起玩遊戲嗎?”
    小女孩圓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打起了小算盤:“叔叔,你能不能把宇宙飛船送給我,我和媽媽看了你的節目,真的好喜歡好喜歡那個宇宙飛船的。”
    叔……叔叔?
    許危衡的表情險些裂開。
    他強笑道:“哥哥不能送給你,那是哥哥的媽媽送給哥哥的。”
    短短一句話裏,三聲“哥哥”全部都狠狠下了重音。
    小女孩努了努嘴,用腳尖別了別地上的浮土:“那好吧,叔叔。”
    許危衡:“……”
    這小孩子看著這麽機靈,稱呼卻怎麽都拐不過彎。
    她是故意的吧。
    一定是故意的吧。
    小女孩的爸爸有些尷尬,在旁邊打了個圓場:“樂樂,要叫哥哥。”
    小女孩朝她爸爸點點頭,又滿臉認真地看著許危衡:“我願意接受你的邀請哦。”
    許危衡被她逗笑,心裏那一絲絲鬱悶轉瞬化為烏有。
    小孩子總是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能用一句話讓人抓狂,也能用一句話就讓人心頭軟乎乎的。
    “我還需要再多邀請一個小朋友,你和你爸爸在這裏等等我。”
    許危衡摸了摸她紮成雙馬尾的頭發,軟乎乎的,難怪姚女士總是喜歡偷偷揉他的頭發。
    “不用啦。”小女孩很顯然是個孩子王,她揮揮圓嘟嘟的手,“我幫你去邀請哦,你在這等等我。”
    她小跑回孩子群裏,不到半分鍾,一個長得呆頭呆腦的小男孩和她一塊兒走了出來,小男孩的媽媽跟在他們後麵。
    “謝謝你啊。”許危衡彎下腰,對小女孩說,“你叫樂樂對吧,等會兒我請你們吃棒棒糖。”
    邀請人的任務順利完成,許危衡在前麵領路,帶著他們去和姚容匯合。
    走了大概五分鍾,許危衡就看到了姚容。
    她一手扶著秋千,向許危衡招手。
    許危衡正要與她打個招呼,身後的小女孩樂樂一把竄到了他前麵,又蹦又跳朝姚容道:“姚姐姐!”
    許危衡嘴角狠狠一抽。
    這小鬼!
    叫他叔叔,叫姚女士姐姐,輩分都亂成一鍋粥了!
    兩方匯合後,樂樂一個勁圍著姚容轉,嘴巴特別甜,後來做遊戲的時候也屬樂樂最為積極。
    等到節目組宣布打卡完成,樂樂玩得出了一身汗。
    許危衡遵守諾言,跑到附近的商店給兩個小朋友買棒棒糖。姚容蹲下身子,陪著樂樂聊天。
    不知樂樂說了些什麽,姚容一邊笑一邊看向許危衡。
    許危衡敏銳察覺到姚容的視線,直覺樂樂一定沒有在說他的好話。
    姚容湊到樂樂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在被她爸爸牽走前,樂樂朝許危衡招手,示意他蹲下來。
    許危衡有些疑惑,又有些警惕:“你要做什麽?”
    樂樂鵝鵝鵝笑道:“不做什麽啊,你太高了,蹲下來吧,蹲下來吧。”
    許危衡隻好順著她的心意蹲下,心想樂樂剛剛幫了他一個大忙,她就算想掐掐他的臉,他也不會反對。
    但是,臉上一閃而逝的溫熱讓許危衡整個人都怔住了。
    ——他以為小女孩會對他使壞,可是,小女孩卻親了親他的臉頰。
    嘴巴離開時,樂樂的手還在許危衡臉上抹了一把,把自己吧唧上去的口水清理掉。
    “哥哥你別生氣,樂樂剛剛是在和你開玩笑的。”
    樂樂將一張小紙條塞給許危衡,背著手跑遠了,還不忘多補充一句。
    “雖然你不樂意把宇宙飛船送給我,但是我還是很喜歡很喜歡你的!我爸爸說下周要帶我回孤兒院看望院長媽媽,你要是想一起去玩,記得給我爸爸打電話哦。”
    許危衡直起身子,將樂樂塞到他手裏的小紙條展開,上麵果然寫了一串電話號碼,還有三個歪歪扭扭的大字。
    “秦文林”。
    這應該是樂樂爸爸的名字。
    他抬起右手,摸了摸被樂樂親過的側臉,許久,唇角一點點彎起,斜飛入鬢的眉眼也隨之柔和下來。
    垂落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像是有溫和的暖光揉碎了落進他的眼眸。
    【as這個笑容我真的可以!】
    【許危衡這個笑容也太幹淨了,我好想魂穿一下秦樂樂小朋友】
    【可惡,你們都在羨慕秦樂樂的豔福,隻有我在感慨她好會!】
    【兩個小朋友都很親近許危衡,剛剛那些罵許危衡不好親近的人臉疼不?小朋友可比你們這些大人會看人多了】
    等秦樂樂一行人走遠,副導演站了出來,宣布姚容他們的耗時:三小時四十二分。
    畢竟絕大多數時間都耗在了趕路上,姚容和許危衡對這個成績還是相當滿意的。
    “等其他三組的成績都出來後,你們就可以去享用大餐了。”副導演活躍氣氛,問許危衡有沒有什麽想吃的。
    許危衡:“沒有。”
    副導演:“怎麽會沒有呢?難道危衡沒有喜歡吃的菜嗎?”
    許危衡笑了笑。
    “我最喜歡吃姚女士做的酸菜魚,除了這道菜,就沒有特別喜歡的了。不過好吃的東西誰不喜歡呢,所以我很期待節目組為我們準備的大餐。”
    現在的他,已經能夠輕鬆應對這些采訪,說出來的話周全得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其他三組現在都還在做第四關,再快也要再等半個小時,節目組當然不可能讓姚容和許危衡在太陽底下幹站著,從車裏取出遮陽的大太陽傘,又給兩人送來了解暑的西瓜汁。
    姚容愜意地眯了眯眼,用手別開額前汗濕的碎發,轉頭問許危衡:“樂樂剛剛和你說了什麽?”
    “她邀請我下周去孤兒院玩。”
    “那她很喜歡你啊。”
    許危衡心下偷樂,咳了一聲,板正神色問姚容:“那你們剛剛在嘀嘀咕咕些什麽?是不是你讓樂樂來親我的?”
    秦樂樂剛開始對他的態度可沒那麽乖巧,但在和姚容聊了幾句後,居然就跑過來邀請他,還親他了。
    真是不可思議。
    姚容攤手,一五一十道:“我隻是跟她說,要是你喜歡她,她就能經常來找你看宇宙飛船了。”
    她隻說了這麽一句,後麵那些,都是秦樂樂自己的發揮。
    許危衡和直播間同時笑成一團。
    【我隻能直呼:太會了太會了,秦樂樂小朋友你太會了】
    【你們都不知道現在的我有多羨慕一個五歲小女孩的情商】
    “她真聰明。”許危衡誇道。
    這擱誰誰能抵擋。
    又等了會兒,在十二點之前,其他三組也順利完成了任務。
    節目組的大餐沒有讓人失望,是特意請來了國宴大廚現場製作的。
    剛用完一頓豐盛的美食,門外突然傳來車子刹車的聲音,隨後就是一陣不疾不徐的敲門聲。
    “是誰來了?”許危衡奇道。
    姚容心道“來了”,但麵上也是一副茫然的神情:“我們去看看吧。”
    攝影小哥跟著姚容和許危衡往門口走去。
    當他扛著攝影機走到民宿門口的時候,何主編剛好從副駕駛走下來。
    暗暗掃了眼攝像頭,何主編滿麵春風,熱情地向姚容打招呼:“姚女士,好久不見了。我是來給你送樣書的。”
    原本《星空》的樣書沒有那麽快印刷出來,但在何主編聽了姚容的宣傳想法後,立馬拍板,命出版社所有人全力配合《星空》的發行。
    緊趕慢趕之下,終於趕在第一期開始錄製前印刷出樣書。
    而這個上門時間,自然也是姚容和何主編私底下早就約好的。
    姚容與何主編交換了個眼神,招待道:“你們開車過來辛苦了,進去裏麵喝杯茶吧。”
    “方便嗎?我看你們好像在忙。”
    “喝杯茶的功夫,不耽誤什麽事情。”
    何主編的助手從駕駛座小跑到車後備箱,從車後備箱取出了一摞書。
    進了院子,何主編拆開那一摞書,將一本書塞進了姚容手裏,一本書塞進了許危衡手裏,自己手裏也握著一本。
    除此之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桌麵上還攤開擺放著四本書。
    攝像頭一刻不停對準姚容和許危衡拍攝,再加上節目組經費充裕,購買的直播鏡頭是當下最高清的鏡頭,自然也將書的封麵,連同書名一同清清楚楚拍了下來:
    《星空》
    直播間上百萬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許危衡第一時間就欣賞起了小說封麵和後麵的簡介,嘴裏念念有詞道:“星空探險家的最後歸宿就是留在星空,這個宣傳語真好,封麵也設計得很好。”
    他開始翻看裏麵的紙張:“紙張手感不錯,印刷非常清晰。”
    隨後,許危衡抬眸,看著攝像頭,解釋道:“你們還記得那天在我房間看到的擺件嗎?”
    “hx火箭、h8宇航服、宇宙飛船,全部都是這本小說裏描寫過的。”
    “因為我非常喜歡這本小說,所以姚女士將它們雕刻出來,作為小說周邊送給我。”
    這一刻,何主編看許危衡,真是怎麽看怎麽順眼。
    他以前就覺得許危衡這孩子長得帥。
    現在發現這孩子簡直帥爆表了。
    瞧瞧這吹捧的力度,這發自內心的讚歎,比他特意安排的托,也就是他的助手要敬業得多了。
    於是他在旁邊笑眯眯搭話道:“自從接到姚女士發來的稿件,我們出版社一致認為,這是我們今年看到的最驚喜的科幻小說。無論是從劇情的精彩度,還是感情的飽滿度,亦或是細節的描寫程度都堪稱一絕。”
    “所以我們出版社花了非常大的功夫出版這本書,就是為了讓它在最短時間內麵世。如果姚女士覺得樣書沒有問題的話,半個月後,這本書就可以正式上市【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麽情況???】
    副導演此刻心裏想的也是:誰能告訴他,這是什麽情況???
    如果他沒有搞錯的話,姚容和這個出版社的主編,是在公然借他們綜藝平台來給自己的小說做宣傳嗎?
    “這……導演,我們要不要喊停?”工作人員看得那叫一個瞠目結舌,轉頭去問副導演。
    副導演用力皺著眉:“我去跟姚容說說。”
    他用力咳了好幾聲,朝姚容示意。
    姚容抱著手裏的書走出鏡頭,來到副導演麵前,和氣笑道:“導演,您找我?”
    副導演苦笑:“姚女士,你這樣,是不是做得有些過了?”
    姚容好脾氣笑笑:“何主編突然上門,我也很意外。如果你覺得有不妥的話,可以掐掉這段。”
    副導演:“……”
    出版社沒給他們錢,在正式版的時候這段是肯定會被剪掉的,但是現在直播間的觀眾都已經看到了這本書,姚容和出版社的目的已經算是達成了。
    副導演哭喪著臉:“姚女士,你是知道我的意思的,你這樣讓我很難做啊。”
    方才還在笑著的姚容霎那間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她神情冷漠,淡淡看著副導演。
    不知道為什麽,副導演被她看得狠狠打了個冷顫。
    姚容眼眸微垂,收斂起渾身氣勢,平靜道:“這幾天錄節目的時候,導演你經常在說話時給我挖坑,這也就算了,畢竟你也是為了給綜藝增加爆點。但我想,清理直播間彈幕,將一些id禁言,這對你來說並不難吧?”
    “既然隻是一句話吩咐下去的功夫,為什麽依舊不樂意做呢?”
    副導演張了張嘴,滿是錯愕。
    那是他和下屬私底下的對話,她怎麽會知道的!?
    “你……”副導演想否認,但是對方說得言之鑿鑿,誰知道手裏是不是捏有什麽證據。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副導演可不覺得姚容是個簡單角色。
    “這樣這樣,我馬上就讓人去清理那些彈幕,你看怎麽樣?”副導演退了一步。
    姚容唇角微彎,也退了一步:“那就多謝導演了。其實何主編就是進來喝杯茶的,我把書稿拿給他,他這就離開了。”
    副導演嘴角用力抽了抽。
    你們都宣傳完了,那位主編當然是可以功成身退了。
    但……
    哎,總歸是節目組不地道在先,副導演也隻好捏著鼻子認了栽。書就可以正式上市了。”
    畢竟是玩筆杆子的人,何主編誇起書來,比許危衡要專業得多。
    姚容將一杯沏好的茶放到何主編手邊,溫聲道:“何主編你安排就好,我沒有任何問題。對了,我第二本書《光年》也已經完稿了,等會兒你直接拷一份帶回去?”
    隻宣傳一本書怎麽夠呢。
    機會難得,當然是兩本書都有拉出來亮亮相了。
    反正節目組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何主編拊掌,驚喜道:“沒問題!這可太好了!”
    【???】
    【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麽情況???】
    副導演此刻心裏想的也是:誰能告訴他,這是什麽情況???
    如果他沒有搞錯的話,姚容和這個出版社的主編,是在公然借他們綜藝平台來給自己的小說做宣傳嗎?
    “這……導演,我們要不要喊停?”工作人員看得那叫一個瞠目結舌,轉頭去問副導演。
    副導演用力皺著眉:“我去跟姚容說說。”
    他用力咳了好幾聲,朝姚容示意。
    姚容抱著手裏的書走出鏡頭,來到副導演麵前,和氣笑道:“導演,您找我?”
    副導演苦笑:“姚女士,你這樣,是不是做得有些過了?”
    姚容好脾氣笑笑:“何主編突然上門,我也很意外。如果你覺得有不妥的話,可以掐掉這段。”
    副導演:“……”
    出版社沒給他們錢,在正式版的時候這段是肯定會被剪掉的,但是現在直播間的觀眾都已經看到了這本書,姚容和出版社的目的已經算是達成了。
    副導演哭喪著臉:“姚女士,你是知道我的意思的,你這樣讓我很難做啊。”
    方才還在笑著的姚容霎那間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她神情冷漠,淡淡看著副導演。
    不知道為什麽,副導演被她看得狠狠打了個冷顫。
    姚容眼眸微垂,收斂起渾身氣勢,平靜道:“這幾天錄節目的時候,導演你經常在說話時給我挖坑,這也就算了,畢竟你也是為了給綜藝增加爆點。但我想,清理直播間彈幕,將一些id禁言,這對你來說並不難吧?”
    “既然隻是一句話吩咐下去的功夫,為什麽依舊不樂意做呢?”
    副導演張了張嘴,滿是錯愕。
    那是他和下屬私底下的對話,她怎麽會知道的!?
    “你……”副導演想否認,但是對方說得言之鑿鑿,誰知道手裏是不是捏有什麽證據。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副導演可不覺得姚容是個簡單角色。
    “這樣這樣,我馬上就讓人去清理那些彈幕,你看怎麽樣?”副導演退了一步。
    姚容唇角微彎,也退了一步:“那就多謝導演了。其實何主編就是進來喝杯茶的,我把書稿拿給他,他這就離開了。”
    副導演嘴角用力抽了抽。
    你們都宣傳完了,那位主編當然是可以功成身退了。
    但……
    哎,總歸是節目組不地道在先,副導演也隻好捏著鼻子認了栽。書就可以正式上市了。”
    畢竟是玩筆杆子的人,何主編誇起書來,比許危衡要專業得多。
    姚容將一杯沏好的茶放到何主編手邊,溫聲道:“何主編你安排就好,我沒有任何問題。對了,我第二本書《光年》也已經完稿了,等會兒你直接拷一份帶回去?”
    隻宣傳一本書怎麽夠呢。
    機會難得,當然是兩本書都有拉出來亮亮相了。
    反正節目組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何主編拊掌,驚喜道:“沒問題!這可太好了!”
    【???】
    【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麽情況???】
    副導演此刻心裏想的也是:誰能告訴他,這是什麽情況???
    如果他沒有搞錯的話,姚容和這個出版社的主編,是在公然借他們綜藝平台來給自己的小說做宣傳嗎?
    “這……導演,我們要不要喊停?”工作人員看得那叫一個瞠目結舌,轉頭去問副導演。
    副導演用力皺著眉:“我去跟姚容說說。”
    他用力咳了好幾聲,朝姚容示意。
    姚容抱著手裏的書走出鏡頭,來到副導演麵前,和氣笑道:“導演,您找我?”
    副導演苦笑:“姚女士,你這樣,是不是做得有些過了?”
    姚容好脾氣笑笑:“何主編突然上門,我也很意外。如果你覺得有不妥的話,可以掐掉這段。”
    副導演:“……”
    出版社沒給他們錢,在正式版的時候這段是肯定會被剪掉的,但是現在直播間的觀眾都已經看到了這本書,姚容和出版社的目的已經算是達成了。
    副導演哭喪著臉:“姚女士,你是知道我的意思的,你這樣讓我很難做啊。”
    方才還在笑著的姚容霎那間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她神情冷漠,淡淡看著副導演。
    不知道為什麽,副導演被她看得狠狠打了個冷顫。
    姚容眼眸微垂,收斂起渾身氣勢,平靜道:“這幾天錄節目的時候,導演你經常在說話時給我挖坑,這也就算了,畢竟你也是為了給綜藝增加爆點。但我想,清理直播間彈幕,將一些id禁言,這對你來說並不難吧?”
    “既然隻是一句話吩咐下去的功夫,為什麽依舊不樂意做呢?”
    副導演張了張嘴,滿是錯愕。
    那是他和下屬私底下的對話,她怎麽會知道的!?
    “你……”副導演想否認,但是對方說得言之鑿鑿,誰知道手裏是不是捏有什麽證據。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副導演可不覺得姚容是個簡單角色。
    “這樣這樣,我馬上就讓人去清理那些彈幕,你看怎麽樣?”副導演退了一步。
    姚容唇角微彎,也退了一步:“那就多謝導演了。其實何主編就是進來喝杯茶的,我把書稿拿給他,他這就離開了。”
    副導演嘴角用力抽了抽。
    你們都宣傳完了,那位主編當然是可以功成身退了。
    但……
    哎,總歸是節目組不地道在先,副導演也隻好捏著鼻子認了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