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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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波洛咖啡廳內。
終於從咒術高專出來的穀川愛正趴在桌上吐魂,坐在她對麵的是好久不見的,年紀又大了一點的鬆田陣平。
「五條那家夥不會虐待你了吧?」鬆田陣平看著滿臉寫著「生無可戀」的穀川愛,眼皮跳了跳。
穀川愛頭也沒抬,無力的舉起右手揮了揮,有氣無力地說道:「完全沒有。」
不是五條悟,那還有別人啊!
想想現在下手比以前還要重的禪院真希,穀川愛覺得自己能成功完好的度過一周的體術課,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哦,還有時不時遭受的夏油傑式嘲諷。
包括但不僅限於:「你比一年級的還要早一年入學,不會連他們都打不過吧?」、「學生證上還寫著特級呢,就這就這?」等。
更別說橫濱的佐藤編輯打來的催稿電話,還有每天晚上催著她畫畫的係統,這讓穀川愛遭受了身體和精神上雙重打擊。
從五條悟那裏搞到鬆田陣平的聯係方式後,穀川愛就一直計劃著和他見上一麵,終於在這個兩位失格教師同時出任務,且自己有單獨任務的這一天,找到了機會。
接到任務之後,穀川愛早飯都沒吃就讓輔助監督帶她去任務地點,在迅速解決完那隻咒靈之後,她非常謹慎的選擇了相對較安全的米花町作為見麵地點。
想著自己悲慘的一周,穀川愛聲音虛弱,「現在我總算是活過來了。」
鬆田陣平:「這看上去完全不像沒事好吧!」
安室透端著三明治和飲料來到了兩人的桌前,臉上帶著一如既往地標準服務生式微笑,很自然的加入兩人的對話。
「不過我還真沒想到,穀川小姐居然是咒術師。」
從那次列車炸彈事件之後,穀川愛就失去了蹤影,無論怎樣探查,都隻能得出對方已經轉學這個結論。
直到在今天早上看到對方校服上的金色漩渦紐扣時,安室透才想起了入職公安時,前輩所說的有關於一些特殊能力者的事。
那麽列車事件之後,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對方的蹤跡這件事,似乎也就想得通了。
聞到食物香氣的穀川愛總算是抬起了頭,非常勉強的扯了扯嘴角,努力的露出一個僵硬的微笑,「哈,我也沒想到。」
穀川愛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我說你怎麽還在這裏兼職啊,公安的工作很輕鬆嗎?」鬆田陣平側過臉。看著今日店內唯一一個店員。
「嗯?因為組織那邊後續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小心謹慎為上,所以暫時還要待在這邊。」安室透笑眯眯的看著鬆田陣平,將托盤收好,走回吧台繼續帶薪摸魚。
「嘖。」鬆田陣平沒好氣的「嘖」了一聲,「這家夥笑得越來越欠揍了。」
努力的咽下三明治,穀川愛看向鬆田陣平,對方與最後一次見麵時又有了很多不同。
眉眼看上去更加成熟,沉穩的氣息總是縈繞在他的身旁,已經逐漸成為了搜查一課「靠譜」這個詞的代表之一。
隻是在自家同期麵前,才能隱隱看出那個在警校裏和降穀零打架的形象。
「話說你知道世界融合之後,有什麽感想?」穀川愛提出了這個問題,她非常好奇,幾個世界融合之後,過去的時間線又發生了哪些改變。
「一開始可把我嚇了一跳。」鬆田陣平咬著吸管,懶洋洋的靠著座椅上,說出的話含糊不清。
「我還在擔心突然出現咒靈怎麽辦,結果發現我根本看不見那些東西。」說到這裏,杯中的飲料很快就見底了,他將杯子放在桌上。
「不過好在米花町很少會出現咒靈,其他地方的話……你們學校
那邊效率還是不錯的。」鬆田陣平攤了攤手。
「還有那家夥臥底的黑衣組織。」說到這裏,鬆田陣平朝安室透所在的吧台揚了揚下巴。
「嗯?」穀川愛想了想,發現自己隻是從新聞上寥寥數語得知酒廠的結局,於是連忙豎起小耳朵仔細聽。
「好像是想要插手咒術界,和那些詛咒師聯手,又想在橫濱分一杯羹,還想要研究異能者來著。」說到這裏,鬆田陣平頓了頓,隨後繼續說道。
「結果不久之前就被橫濱那些異能者給端了,公安啊,fbi啊那些也都參與了計劃。」
隨後他一副想到什麽的樣子,無奈的睜著半月眼,「然後計劃還沒執行一半,就被五條那家夥打亂了,等他們到現場的時候,行動都已經結束了。」
「因為咒術師還有咒靈這些,是不能讓普通民眾知道的,所以最後新聞就沒寫他們,五條那家夥還叨叨了好幾天。」
「咳咳咳。」聽到這裏,正在喝咖啡的穀川愛被嗆了一下,「還真是符合他的形象。」
「那個姓江戶川的偵探可真厲害啊。」鬆田陣平想著當時的狀況,咂咂舌感歎道。
「哦對了,自從異能者被大眾熟知之後,一大堆人爭先恐後的想要去改名。」鬆田陣平想起這件好笑的事,朝穀川愛分享到。
「為什麽?」穀川愛歪歪頭,表示不解。
「因為那些異能者都和文豪同名啊。」鬆田陣平攤了攤手,
「所以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流傳著「隻要和文豪同名就能擁有異能力」,這種都市傳說。」
「哈哈哈哈,還有這種事啊。」穀川愛想了想一堆人跑去排隊改名的場麵,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還好,文學作品都沒有失傳。」想到這裏,穀川愛突然有一個疑問,連忙問向鬆田陣平。
「那織田先生呢?他寫小說沒有被影響吧?」
鬆田陣平點了點頭,「完全沒有,外界對他的評價還挺高的來著。」
「那真的太好了。」
陽光透過窗戶,肆意的灑在波洛咖啡廳內,卻停在了鬆田陣平和穀川愛座位的旁邊,帶來暖意,卻又不曬著兩人。
穀川愛一邊聽著鬆田陣平仔細又全麵的闡述,一邊解決盤中剩下的三明治,感覺自己終於完全活過來了。
在聽到對方說伊達航差點就被車撞了,還好自己及時拉住他往後倒,最後隻是輕微擦傷後,穀川愛先是瞪大了雙眼,隨後彎了彎眼睛,緩緩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鬆田陣平的神色變得柔和。
「之前聽你說,我們五個最後隻剩下那家夥一個人。」鬆田陣平看了看在吧台裏忙碌的安室透。
「但現在至少還有兩個人陪著他,已經很不錯了吧。」
穀川愛看著他,鬆田陣平的臉色浮現的是她看不懂的神色。
「感覺發生了好多我不知道的事。」移開視線之後,穀川愛挑起別的話題。
「反正發生的都是好事。」鬆田陣平聳了聳肩,臉上笑意不曾消失,「以後有的是機會繼續了解。」
穀川愛點了點頭,將桌子收了收,隨後從校服口袋中拿出了漫畫書,翻開抽空準備好的兩個場景。
一個是隻有一個人的天台,另一個是一個正準備拆彈的人。
她將漫畫書攤開,麵朝鬆田陣平,展示給他看。
「所以你應該不介意再發生一點好事吧?」穀川愛興衝衝地問道。
「這是……」一開始,鬆田陣平隻是隨意的瞥了一眼,在看到書頁上熟悉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的身影後,他不禁坐直了身體,神色也變得正經。
穀川愛拿起了筆,隨意的轉了兩圈,另
一隻手撐著下巴,漫畫書就這樣攤開放在桌上,比起剛剛虛弱的模樣,鬆田陣平更熟悉她這副準備畫畫的樣子。
「反正都活了那麽多人了,也不差他們兩個。」她說話的語氣聽上去理直氣壯,當然,表情同樣。
看著沉默不語的鬆田陣平,穀川愛繼續說道:「再說了,世界都能融合,還有什麽不可能發生的事?」
「所以你要不要去?自己的摯友還是要自己去拯救嘛。」穀川愛抬起頭看向依舊沉默的鬆田陣平。
「我……」鬆田陣平盯著漫畫書上萩原研二還有諸伏景光,抿了抿唇,隨後緩緩開口。
「嗯,我去。」最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嘞!」穀川愛立馬提起了筆。
看著她這副模樣,鬆田陣平有些無奈,「你還真是準備充分啊。」
穀川愛沒抬頭,不過隨意的點了點頭,「那可不。」
她剛落下兩筆,又想了想,最後轉頭看向已經閑下來的安室透。
然後和鬆田陣平對視一眼,彼此都覺得沒用的默契突然增加了。
穀川愛:「要不讓他先去?」
鬆田陣平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穀川愛立馬開口,「安室先生,待會兒給你個驚喜!」
安室透:?
他的眉頭沒來由的跳了兩下,謹慎的走到兩人身邊,「總感覺你們在密謀什麽壞事。」
等到他坐在鬆田陣平旁邊時,看到的就是穀川愛在那本奇怪的書上勾畫他的模樣,隻是看了兩眼的功夫,一個明顯的輪廓就出現在紙上,等到他和鬆田陣平做了一個簡單的對話之後,一張他的人像圖就快完成了。
「這是?」
他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有些奇怪。
接著,鬆田陣平和穀川愛相視一笑,朝安室透舉起了那本書。
「安室先生,接下來就看你的了。」穀川愛聲音清脆,直直的鑽入他的耳朵。
「那家夥能不能回來就看你的了。」鬆田陣平朝他豎起大拇指。
聽到了很久沒出現過的名字,他的瞳孔一縮,下一秒,他就出現在了另一個地方。
出現在一個他一生都忘不掉的場景裏。
倒在牆角的是久違的,很早之前就已經再也見不到的幼馴染,他的麵前站著的是自己最討厭的fbi。
專業的素養讓他迅速冷靜下來,腦海中想起剛剛鬆田陣平說的話,還有穀川愛咒術師的身份,一切線索都已經明了,他的神色變得嚴肅。
在夜深人靜時,在腦海中預想過多次的、無人知曉的救援計劃,終於有了實現的機會,降穀零有條不紊的開始了行動。
——
看著消失在麵前的安室透,還有縈繞在周圍還未消散的光芒,兩人對視一眼,穀川愛率先開口,「那我繼續了?」
「這樣說不定等你回來睡上一覺之後,你們五個人又能團聚了。」想到這裏,穀川愛確信般的說出這句話。
鬆田陣平頓了頓,最終還是將自己所擔心的事問了出來,「萬一……失敗了怎麽辦?」
鬆田陣平對自己的拆彈技術很有信心,但是他覺得,hagi那家夥一定能一眼看出現在的他和過去的他之間的不同。
他不敢想象突然回到過去之後,會不會帶來什麽蝴蝶效應,會不會向影視劇中演的那樣,出現那些後果。
還有五條悟那家夥之前神神叨叨的和那個黑心眼的狐狸討論誰也聽不懂的因果論的場麵,也時不時在他的腦海中閃現。
「那就再來一次唄。」畫得差不多了,穀川愛暫時停下了筆,抬起頭看著他,眼裏滿是認真的情緒。
「未來本來就是有很多可能性的。」說到這裏,她理
直氣壯的叉著腰。
補上最後兩筆,穀川愛笑著看向正在被漫畫書發出的金色光點圍繞的鬆田陣平,「這條路不行就換一條路,這個方法不行就換一個方法。」
最後將之前鬆田陣平戴在她臉上的墨鏡拿了出來,向當初他做的那樣,歪歪斜斜的放在他的腦袋上,蓋住一小撮卷發。
「哪有不讓人活下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