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將我捏疼了是要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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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央定定的看著蕭彌月,直接便質問:「榮王妃的八字命格乃短命之相,且已然命絕,你——到底是什麽人?」
蕭彌月挑了挑眉。
褚央上前一步,眯著眼冷聲問:「是誰讓你頂替了榮王妃?是榮王?還是你有何等陰謀冒名頂替?」
「放肆!」
蕭彌月尚未置喙,茶茶已經和茉茉一起擋在蕭彌月麵前,茶茶厲喝道:「褚國師,此乃榮王妃,如假包換的蕭氏郡主,你竟敢如此胡言亂語詛咒王妃短命,這般以下犯上不知所謂,即便你是國師也罪該萬死!」
褚央依舊緊盯著蕭彌月,不容置喙的沉肅道:「本座既為大燕國師,身負國運可窺天命,所言自當如實,何有詛咒之言?」
「你……」
茶茶正要辯駁嗬斥,蕭彌月的聲音緩緩響起:「茶茶,茉茉,讓開。」
二人隻好退到兩側,給蕭彌月讓出位置。
蕭彌月笑吟吟的,一派慢條斯理悠哉散漫:「褚國師真不愧是前國師首徒,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既然你看出來了,那我也沒什麽好否認的了,畢竟大家都是聰明人,掰扯下去可沒意思。」
她又湊近幾分,得意的笑意愈發刺眼:「不錯,如你所言,我確實是假的,我之所以成了這個榮王妃,自然有我的道理,至於是榮王的意思還是我有什麽陰謀,你猜啊,或是上報陛下查啊,我又不傻,怎麽可能什麽都告訴你?」
褚央眸子一縮,冷峻的臉色愈發沉肅:「你承認了?!」
竟然這麽直接便承認了?這樣的秘密,不應該死不承認的麽?
蕭彌月輕笑:「承認啊,我有什麽不能承認的?哦對了,還有一件事褚國師估計更想知道,我便好心給你解惑吧。」
在褚央的疑惑目光中,蕭彌月淺笑愉悅,輕聲道:「你師父死的時候,因為筋骨盡斷而生不如死,叫都叫不出來,之後他實在是撐不住了,用眼神哀求我給了他痛快,於是,我便給了他一個很大的痛快,將他的心脈處絞成了肉泥。」
她話落,褚央從驚愕中緩過神來,眼中血絲驟起,一把抓住蕭彌月的手臂失聲叱問:「你說什麽?!是你殺了我師父!?」
他用力太大,蕭彌月皺眉鬆了口氣:「嘶!」
茶茶大驚,連忙上前護著蕭彌月:「褚國師你做什麽?快放開郡主!」
茉茉也一並上前,倆人用力的將褚央推開,將褚央捏著蕭彌月手臂的手掰開,可褚央握得緊,掰不動也推不開,茉茉當即出手襲向褚央,一拳頭直接打在褚央臉上,褚央這才鬆手後退。
茶茶忙問蕭彌月有沒有事,若非褚央在跟前,茶茶估計得擼起她的衣袖查看。
蕭彌月跟她搖了搖頭,才看向茶茶,笑意涼淡,難掩殺機:「褚國師,你將我捏疼了,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褚央未曾理會她的話,也沒管自己臉上被茉茉打出來的印子,隻死死看著蕭彌月,諸般探究思量,然後得出結論:「不可能是你,你一個女子手無縛雞之力,怎麽可能殺得了我師父?你既然知道,那一定是榮王做的,你們竟然……」
蕭彌月就不太樂意了:「女子怎麽了?看不起女子啊?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男人便是這樣,狗眼看人低,我都說是我殺的了,褚國師還不信,那我也沒辦法,你既然覺得是榮王便是榮王吧,到底是殺人的事兒,若有人為我背鍋,我求之不得。」
褚央淡漠的臉色終於陰沉下來,許是被蕭彌月激怒了,突然眼神一狠,一改先前的謫仙姿態,猶如煞神般,疾步上前,作勢要對蕭彌月出手。
茉茉眼疾手快,忙出手攔他,可他竟然武功不低,出手狠辣,茉茉幾招下來便抵擋不住,眼看就要擊退茉茉再度襲向蕭彌月,茶茶趕忙擋在蕭彌月麵前。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疾厲嗬斥在蕭彌月後麵響起:「住手!」
是太子。
褚央微驚,忙斂去戾氣收手,咬了咬牙後退兩步,壓下心中燥怒,逐漸恢複如常。
茶茶和茉茉忙扶著蕭彌月也退開兩步,紛紛擋在蕭彌月前方兩側,主仆三人看向已經疾步到跟前的太子。
嬴元幀眼神複雜晦澀的看了一眼蕭彌月後,才扭頭怒然叱問褚央:「褚國師,你剛才在做什麽?你竟然敢對……皇嬸如此不敬,便你是國師,也不能以下犯上吧,你這是放肆了。」
不曾想,他都親眼撞見且當場質問了,褚央卻是麵不改色的粉飾太平:「殿下看錯了,臣未曾對榮王妃不敬,適才隻是在與榮王妃閑談罷了。」
嬴元幀臉色難看至極:「你這是當本宮瞎了?適才你明明……」
褚央道:「太子殿下真的看錯了,臣乃九合宮國師,侍奉皇室才是本職,豈會對皇室王妃不敬?」
嬴元幀哪裏想到褚央會如此,隻好看向蕭彌月:「……皇嬸,你怎麽說?」
蕭彌月笑了笑:「既然國師這麽說了,那便是這樣吧,太子殿下隻當看錯了便是,不然鬧大了傳出去,指不定傳成什麽來呢,我反正也沒損傷什麽,國師喪師之痛在身,必定是悲痛難當,失了理智做些什麽不過腦的事,我是可以理解的。」
嬴元幀聞言,看著蕭彌月的眼神便愈發沉痛了。
以前蕭彌月便是如此,總是善解人意,哪怕受了委屈也不會跟人計較,隻會默默隱忍,慣會體諒他人。
他就是心疼她總是這樣,一來二去便入了心。
之前那次她急於撇清關係,跟他說那樣的話,還以為她變了,如今看來,她必定是有苦衷的,她一點都沒變。
蕭彌月竟然這般提及他師父的死,往他傷口上撒鹽,褚央心中惱恨至極,可現在也做不了什麽了,隻得先忍著,揖手道:「太子殿下和榮王妃若無他事,臣尚要張羅師父喪儀,這便退下了。」
不等二人發話,他便轉身走人了。
太子也顧不上他的傲慢無禮,忙緊張擔憂的問蕭彌月:「月兒,你沒事吧?他可有傷到你哪裏?」
他還伸手想拉她,可是茶茶擋了一下,他才沒碰到蕭彌月。
蕭彌月皺眉看他,淡淡道:「太子,我現在是你的皇嬸,是長輩,你不可以這樣叫我,不合規矩。」
太子傷懷祈求道:「月兒,你別這樣對我說話好不好?我知道你上次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那樣對我,我沒有放在心上,也能理解你在皇叔身邊不易,如今這裏沒有別人在,你……」
蕭彌月一副疏離冷淡拒人千裏的麵色,緩緩道:「太子,你真的想多了,我沒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如今我已嫁人,你也定了親,很快就要娶太子妃了,就不要再念著過去的年少無知不放了,這樣大家都好過。」
太子見她說得如此認真,急忙道:「不,不是這樣的,月兒,就算我定親娶親了,我的心還是在你身上,我當初許諾你的事情依舊算數,等以後榮王沒了,我一定會讓你回到我身邊,我知道你在榮王府不好過,榮王他……總之你暫時委屈一些,應該不會太久的,我以後必定不會負你,你不可以放下我。」
他有些激動,要不是茶茶和茉茉攔著,就撲到蕭彌月跟前拉著蕭彌月了,那迫切不安的眼神,可見對原來的蕭彌月,確實是一腔情深的。
也是可惜了。
蕭彌月正想著要怎麽打發他,冷不丁的,另一邊傳來了嬴郅的陰冷滲人的聲音:「太子真是賊心不死啊,一次又一次的挖本王的牆角,當真是當本王死了麽?這就迫不及待的惦記著本王死後接管本王的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