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乖侄子還不快叫嬸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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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沛沂,南宣王世子,其父南宣王是大燕唯二的異姓王,和定北王府蕭家一樣,不過如今定北王府旁支上位王爵降級,兵權四分不比當年,南宣王算是一家獨大了,鎮守南境,算是一方之主了。
    徐沛沂是作為質子留在京城的,蕭彌月倒是對他比較熟悉,因為他是嬴初妤的心上人,嬴初妤前幾年掉水裏,被徐沛沂救上來了,從此便一股腦的喜歡徐沛沂,蕭彌月和嬴初妤是一起長大的小姐妹,以前嬴初妤隔三拉著她去找徐沛沂,還整日絮絮叨叨的和她說徐沛沂的事,自是了解頗多。新筆趣閣
    當然,以前的她一直不能理解,嬴初妤為什麽會看上徐沛沂這樣一無是處的浪子,即便是救命之恩,也不能盲目鍾情吧,而現在,依舊不能理解,不過以前是瞧不上徐沛沂,現在是不懂男女之間那些事兒。
    隻是她到底不似原主那樣困於內宮深宅見識短淺,她自幼受教的都是政務權爭,權謀人心她深諳其中,如今對徐沛沂的認知更深了幾分,以前的蕭彌月還真信徐沛沂的風流個儻一無是處,如今再看,不用想都知道,這徐沛沂是裝的。
    嬴郅倒是好像對其無感,隻是看向蕭彌月,顯然見與不見看蕭彌月的意思。
    人既然來了,蕭彌月自然是要見的。
    很快,一個衣著錦袍搖著扇子的翩翩公子便晃著進來了,身上還殘餘酒氣。
    徐沛沂長得還是挺不錯的,眉目輪廓皆是分明,當然精致程度比不上嬴郅,但是也算風度翩翩,天生長著一副笑臉,人看起來有些不太正經。
    人一晃進來,就興致勃勃的瞅著夫婦二人,收起扇子,很自來熟的笑眯眯道:「在樓上與人飲酒時聽說榮王叔和芳華妹妹人在這,我還以為是胡說的,沒想到還真是啊,真是巧啊。」
    說著,還故作正經的跟嬴郅行禮問候:「見過榮王叔,多年不見了,榮王叔別來無恙啊。」
    因為現任南宣王和嬴郅是同輩,所以即便隻是差幾歲,也得稱一聲叔。
    不過話說回來,他是故意的吧,嬴郅都這個樣子了,這家夥竟然問得出一句別來無恙。
    徐沛沂二十一歲了,比嬴郅,他在京為質子十幾年了,自然以前是見過嬴郅的,嬴郅出事後才深居府中,他上次見到嬴郅應該是當年嬴郅沒出事之前,這般問候等同於挑釁,可見有惡意。
    蕭彌月還挺奇怪,嬴郅是跟南宣王有仇還是他以前修理過徐沛沂?這徐沛沂平時跟誰都嬉皮笑臉一團和氣,咋的一上來就戳他肺管子。
    還以為嬴郅會因此不悅,可他麵色依舊寡淡,不置喙徐沛沂的問候,反而淡淡發難:「徐世子沒學過規矩,需要本王替你父王教你如何認人叫人?」
    徐沛沂見他如此,有些摸不準:「啊?」
    嬴郅瞥了一眼坐在他邊上的蕭彌月,才又轉回目光看向徐沛沂。
    得,意思很明確了,他剛才行禮問候的時候忽略了蕭彌月,如今嬴郅在提醒他認人叫人。
    可這就有些為難徐沛沂了,他和蕭彌月本來是同輩人,之前因為嬴初妤老是來找他,經常捎上小姐妹,他們見的多了也算熟識,徐沛沂都管蕭彌月叫芳華妹妹的,連一聲郡主都沒怎麽叫過,如今好了,以前叫妹妹的人,現在一躍垮了一個輩分,得叫王嬸了。
    徐沛沂就算再不正經的人,這突然的跨度,他也有些叫不出口啊。
    嬴郅臉色和語氣更淡了:「看來真的需要本王替南宣王好好教導一下世子規矩了。」
    徐沛沂一聽,一副老鼠怕貓似的,忙驚慌擺手:「不不不,不用勞煩榮王叔,小侄一向是很懂規矩的,而且我就一個不成器的,哪能勞煩王叔受累教我?」、
    說著,他忙對著蕭彌月躬身拱手:「見過……王嬸。」
    蕭彌月:「……」
    她不太理解,嬴郅為什麽那麽執著的一再跟人強調她的身份和存在,忽略她不好麽?
    她還這麽年輕啊,好不容易年輕十歲,這一臉的稚嫩嬌俏啊,一點都不想被一個兩個三個比她大的英俊小夥喊嬸嬸,弄得她都快忘了自己現在才二八年華,她其實對輩分一點都不執著,真的。
    她臉抽了抽,勉強擠出慈眉善目的笑,和氣道:「乖侄子,不必多禮哈。」
    徐沛沂抖了抖,一張俊臉頓時皺作一團,個中滋味很是一言難盡,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剛才吃屎了。
    嬴郅被蕭彌月逗笑了一下,當然隻是扯唇淺笑,並未笑出聲,但是心情還不錯。
    徐沛沂正鬱悶,就突然聽嬴郅抖他慢悠悠的的黑曆史:「本王還記得上次見你,還是八年前,你在宮裏往曲林池撒了泡尿,結果將先帝養在池子裏的錦鯉弄死了,被你父王揍了一頓,揪著耳朵拖出宮,當時眼睛腫了一隻,紅著眼含著淚,似乎很可憐。」
    徐沛沂:「……!!!」
    蕭彌月聞言卻是亮了眼,炯炯有神的看著徐沛沂,又期待的看向嬴郅,盼著嬴郅多說點,她好詳細記下來。
    嬴初妤對徐沛沂喜歡得緊,怎麽都覺得徐沛沂好,關於徐沛沂的事情都很有興趣,她在這裏聽著攢一攢,下次見道嬴初妤可以抖給嬴初妤,爭取讓嬴初妤對他幻滅。
    以前的蕭彌月不懂,所以即便不理解也從未想過阻撓嬴初妤,可她現在是懂得的,出於政治立場因素,嬴初妤和徐沛沂是沒有好結果的,所以,能破壞就破壞吧。
    徐沛沂哪裏想到嬴郅突然提這個,他一個男子漢,被當麵提起當年的糗事,旁邊還有蕭彌月在,他都想哭了,很想就地歸西一了百了。
    他忍著轉身走人的衝動,硬著頭皮道:「嗬嗬,榮王叔記性真好,不過您記錯了,我當時沒哭,也並不可憐。」
    嬴郅微笑道:「徐世子不用不承認,你當時還是個熊孩子,鬧出些許糗事無傷大雅,本王又不會笑話你,你王嬸也不會笑你的。」
    說著,他還十分耐心的轉過去問蕭彌月:「是吧,王妃?」
    蕭彌月眼睛愈發神采奕奕:「哈……是啊,我當然不會笑話,嗬嗬,我怎麽會笑話呢?」
    徐沛沂:「……」
    既然不會笑話,你們夫妻倆能不能將臉上明晃晃的嘲笑收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