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孩子犯錯找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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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這樣,蕭彌月就不大高興了:「這都在做什麽呢?我讓你們繼續說,你們卻又跪又哭的,擱這哭喪呢?是尋我的晦氣還是尋萊陽侯府的晦氣?」
「榮王妃恕罪,是我等淺薄無知胡言亂語,冒犯了王妃,臣女知錯了,請王妃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
「是啊是啊,我們也是聽了不實謠言才會誤會王妃,不是故意妄議的……」
「我們再也不敢了……」
「……」
幾個姑娘一邊哭著,一邊你一句我一句的求饒解釋,驚懼不已,她們身後的婢女們也瑟瑟發抖。
蕭彌月皺眉,興致全無了,冷臉冷聲道:「既然不說了,那就閉嘴吧,別吵吵嚷嚷的。」
求饒告罪的聲音戛然而止,幾個人麵麵相覷,一個比一個慌,臉上盡是悔恨及恐懼。
她們雖然對蕭彌月諸多鄙夷,可也隻敢背地裏過過嘴癮加以取笑,可給她們十個膽子也不敢當著蕭彌月的麵言語冒犯,因為不管多嫉恨鄙夷,蕭彌月的身份都是她們冒犯不起的,以前書芳華郡主是便是如此,如今是榮王妃更加不可犯上。
可誰知道躲在這個僻靜水榭發牢騷過嘴癮都能被偷聽,偷聽個人還是蕭彌月本人,這下她們完了。
蕭彌月對茶茶吩咐:「茶茶,你應該都分得清她們都是哪家的吧?你親自去找萊陽侯夫人,跟她說一下這裏的事,讓她幫我請這幾位姑娘的親長過來,既然教女無方,那有些話還是和他們說比較好。」
蕭彌月的話落下,那幾個姑娘臉色一個比一個白,隨著又是一陣告饒聲,接連磕頭求饒求放過。
蕭彌月不為所動,讓茉茉拉著她們別讓靠近自己,示意茶茶立刻去。..
茶茶忙領命去了。
茶茶一去,哀求聲更大了,水榭內一片嘈雜,蕭彌月被吵的的頭疼,給了個眼神茉茉,茉茉會意,當即拔出腰間的匕首,冷冷道:「若是不想被割了舌頭,立刻噤聲,不然就讓你們永遠吭不了聲。」
鋒利的匕首亮出,加上茉茉殺氣騰騰的樣子,她們頓時不敢吱聲了,隻一個個麵如死灰不知如何是好。
因為招待女賓的地方不遠,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茶茶便回來了,之後須臾,萊陽侯夫人親自帶著幾個女眷也到了。
隻是萊陽侯夫人知道了大概發生什麽,其他女眷們並不知道自家姑娘闖了大禍,到了之後見到這幾個姑娘都跪在地上,一個個臉色蒼白形容狼狽,便都以為自家姑娘被欺負了。
最先驚呼的是忠勇侯夫人:「天哪,這是怎麽回事?好端端的怎的都變得如此狼狽,我的湘兒啊,別哭別哭,告訴娘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她撲過來,捧著其中一個姑娘的臉看著,心疼又著急。
另外幾個也紛紛衝到自己女兒麵前,心疼幾句後,都問發生了什麽。
可是這幾個姑娘哪裏敢說啊,一個個都不敢吱聲,隻知道哭,看著可憐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受了天大的委屈。
最先開始質問蕭彌月的是忠勇侯夫人:「榮王妃,您這是在做什麽啊?不知道我女兒和這幾個姑娘做了什麽,竟被王妃如此對待,王妃你就算身份尊貴,也不能如此欺負人啊。」
「就是啊,有什麽不能好好說,看這幾個孩子驚嚇的,真是欺人太甚……」
接話的還沒譴責完,茶茶便上前一步,冷聲肅然道:「幾位貴女適才在這水榭中妄議皇室,言語羞辱中傷我家郡主和榮王殿下,涉及郡主清譽和榮王殿下的尊嚴體麵,甚至有辱皇家,詳細的奴婢不敢啟齒重複,諸位夫人可問問自家姑娘都說了什麽大逆不道之言,看看是誰欺人太甚?!」
幾個剛才還義憤填膺的貴夫人立刻就變了臉色,紛紛看向自家姑娘,見她們一個比一個心虛慌亂,便知道茶茶所言非虛,也都一個個的麵色灰敗起來。
這事兒說輕了是閑言碎語,可說重了,便是辱及皇室的大不敬罪過,要是蕭彌月要追究,定是難以善了的,而看這架勢,蕭彌月鐵定是要追究的。
蕭彌月站起來,有些歉疚的對一邊的萊陽侯夫人道:「夫人,芳華跟您賠罪,今日侯府大喜,不管有什麽事我都該按下,以免衝撞喜事的,可是被這般言語羞辱詆毀,還被我親耳聽到了,若是不加以處置,實在不妥,總不能縱容她們甚為忌憚的羞辱皇家。」
萊陽侯夫人看著一點也不介意,善解人意的道:「無妨,此事關乎皇家和你跟榮王夫妻倆的顏麵,甚是惡劣,自然是要處置的,何況你也並未鬧大此事,隻是叫我找來這幾位夫人私下處置,便也算是全了顧家的顏麵和喜慶了。」
蕭彌月點頭致意:「多謝夫人體諒。」
她這才看向地上的一群夫人跟姑娘,淡聲道:「事情如何,我的婢女已經跟諸位夫人說了,詳細的不便贅言,想必以諸位夫人對自家女兒的了解,應該知道此事不會有假,我不喜歡替別人管教孩子,反倒是諸位教女無方,應當改過才是,所以,該如何處置,諸位自己看著辦吧。」
這話看似隨便她們處置了,可是誰都聽得出來,並不是她們想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的,得是讓蕭彌月滿意了才行,不然這事兒沒完,可這其中分寸,誰也拿捏不好。
可是誰家了女兒不是捧在手心的,哪能舍得重罰?可犯下這等過錯,若不重罰便沒法善了。
忠勇侯夫人忙求情:「王妃,王妃恕罪啊,小女自幼被寵壞了,才會言語無狀,臣婦日後定會好好管教,可這處置……臣婦實在不知如何才能讓王妃滿意,且若是傳出去,小女今後名聲便不好了,請王妃看在她年幼無知且是初犯的份上,再給她一次機會吧,臣婦與全家都感恩王妃的寬容。」
「對對對,我家也一定對王妃感恩戴德,請王妃饒恕小女這一次……」
「我女兒是誤聽了外麵的風言風語才會被蒙蔽的,她年幼無知啊,王妃大人大量,放過她這一次吧……」
「王妃……」
幾個夫人連番求情,她們的女兒在後麵也跟著哭,委屈又害怕。
蕭彌月突然出聲:「諸位的女兒都及笄了吧?」
幾個夫人聲音頓住,不知道
蕭彌月笑吟吟的問:「我也才年過二八,比她們大不了多少,也算年歲相仿,有些道理我都懂,她們怎麽就成了年幼無知?我卻要大人大量?難道我看起來很是老態?」
嬴初妤接腔唱雙簧:「怎麽會呢?阿月剛過十六歲不久,看起來也像是剛及笄,可不比她們年長多少,再說了,阿月你更小的時候便都懂得了諸多道理,從來不會年幼無知,知道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最起碼的,就是從來不會妄議他人胡亂說話。」
說著,嬴初妤便目光冷厲的掃向她們,難得滿目威嚴:「皇室便是皇室,為這天下至尊所在,皇室的體麵尊嚴是絕對不容臣下冒犯的,今日此事是被本宮和阿月聽到了的,還能私下處置給你們糾正錯誤的機會,來日她們再這般不知分寸,怕是得禍連家族啊。」
嬴初妤輕易不會這般疾言厲色,是眾所周知的好心性,如今卻這般揪著不放,甚至一改往常的隨和,挑明了身份和階級,更說明此事難以善了。
幾個夫人臉色都一個比一個沉重,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可就有人不知死活,眼見此事不好處理了,便開始不服了:「可是我女兒也是聽了外麵的流言才加以議論的啊,那外麵的流言也不全是假的啊,她說的也沒錯啊,自己做都做了,還不讓人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