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她有名字叫蕭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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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彌月滿臉疑竇:「沒聽說出什麽事啊,難道是進刺客了?」
說著,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廢話了:「不應該啊,這榮王府的守衛森嚴之程度不亞於宮中,莫說進來行刺,怕是靠近都難,應該沒有刺客特意來送死吧,所以應該不是刺客。」
顏如玉也說:「那肯定不是啊,所以應該是出什麽事情了,我當時問了攔我的侍衛,也問不出什麽來,一個個三緘其口好似怕泄露什麽秘密一樣,我還以為主子知道呢,原來主子也不知道啊。」
蕭彌月愈發覺得奇怪:「我剛從嬴郅那邊回來不久,沒聽他說有什麽事,瞧著一切如常啊。」
所以,怎麽會突然封鎖前院戒嚴?
主仆幾個都想不出來。
蕭彌月也懶得猜測,繼續忙活她的,興致缺缺:「算了隨便吧,既然我不知道的事情,那肯定是跟我沒關係的,我也不好奇他這王府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隨他們折騰吧。」
「也是。」
顏如玉不再多言,跑到一邊淨手擦手,然後擼起袖子接了茶茶的活,倒是沒讓茶茶閑著,而是讓茶茶去給她弄吃的去了。
行雲閣內,表兄弟二人麵對麵坐著,誰也都沒說話,楚雲升目光不甚和氣的看著嬴郅,而嬴郅微垂著眼瞼,不知道在想什麽。
穆沅坐在旁邊,一邊喝茶一邊瞧著,也不吱聲。
過了會兒,楚雲升還是先開口了:「卿兒對你做的事情,我是剛才聽了穆前輩所言才知道,我沒想到她這般任性胡來,險些害了你,既如此,你當初送她離開也並無不對,我便不與你計較了。」
即便是有賠罪之意的話,也被他說的極其傲慢。
傲慢不隻是性格如此,也是因為他不覺得楚晚卿有錯,接著他便又道:「但是她為何會這樣做,你應該心裏有數,她對你一番情意,以前你不知道便罷了,可後來你也知道了,可你卻罔顧她,轉而厚待那個女人,不讓她繼續為你療毒,而將她隔絕在外,反倒讓那個女人幫你,卿兒說你對那個女人動了心思,應該是真的吧?所以她才會失了理智做錯事,所以歸根結底,也都是你的過錯。」
嬴郅抬眸看向楚雲升,皺起眉梢,但是一想到楚雲升一向是護短不講理的,便見怪不怪了。
可他能不理會楚雲升的蠻橫,穆沅卻忍不了,直接重重擱下茶杯,淩厲道:「雲升,你此話太過不講道理,晚卿的心思是一回事,但是郅兒的性命康健更為重要,既是晚卿技不如人,郅兒讓他的王妃頂替晚卿有何不可?明明是晚卿不分輕重,究竟是她不得繼續接近郅二重要還是郅的康健安危更重要?她為此便心生歹意便是她的錯,何怪郅兒?」
楚雲升咬牙不忿道:「若隻是如此自然不怪他,可他敢說,他對那個女人沒有動心思?隻是為了讓那個女人給他療毒而已?」
這話,穆沅倒是不能反駁了,因為她也知道,嬴郅的心思不單純,他對蕭彌月有利用算計,可心思也是有的。
楚晚卿癡戀他多年他都無動於衷,或者說是毫不上心,所以意識不到,後來知道了也不以為意,在楚家的人看來,既然楚晚卿喜歡他,他便也不能辜負楚晚卿,哪怕不喜歡楚晚卿,也不能喜歡別人,否則便是對不起楚晚卿,對不起楚家。
可他放著一心癡迷他的楚晚卿,轉而對蕭彌月上心了,才讓楚晚卿失了理智做錯事了,旁人講理的會覺得是楚晚卿強求且極端,但是楚雲升隻會覺得是嬴郅對不起楚晚卿了,誰說什麽都是無用的。
這時,嬴郅看向楚雲升,開口了:「她叫蕭彌月。」
他神色鄭重。
楚雲升火氣都寫了一半,愣住了:「什麽?」
穆沅也看向嬴郅眨了眨眼。
嬴郅強調道:「她姓蕭,叫蕭彌月,不是那個女人,表弟的稱呼有些不妥,改一改吧。」
楚雲升的臉黑了。
穆沅扶額。
楚雲升怒然拍桌,站起來惱怒質問:「嬴郅,我在跟你說你和卿兒的事情,你扯這些沒用的做什麽?怎麽?你還想跟我計較我對那個女人的稱呼?計較我對她的不敬?想讓我尊重她不成?!」
嬴郅想了一下,提議道:「你若是願意,你也可以稱呼她一聲表嫂。」
「砰!」的一聲響徹行雲閣的外廳。
楚雲升氣得砸了旁邊的茶杯,怒指著嬴郅說不出來話,一張本來也算端正的臉都扭曲了,黑中夾著鐵青,精彩紛呈。
穆沅提起警惕之心看著這兄弟倆,做好隨時上前阻攔的準備,嬴郅遣退了手下,如今這裏隻剩下他們三個,要是楚雲升氣得失了理智要上前弄死嬴郅,她得阻攔,正是為了這個,她剛才才沒有出去。
嬴郅擰眉掃了一眼地上的狼藉,不為所動,語調平敘:「這段時日晚卿以你在一處,發生的事情她應該和你說過一些,但是應該不會說出全部,人嘛,總是喜歡與人訴說委屈,卻不會坦白過錯。」
「就如同你剛才說的,你也是剛才才從師叔這裏得知我被她下蠱的事情,這件事她有錯,便不敢告訴你,自然別的她也不會說,她是你妹妹,也是我妹妹,我便也不想多言她的過錯。」
楚雲升怒氣消了幾分,起碼戾氣沒那麽重了,也放下了指著嬴郅的手。
嬴郅接著說:「晚卿對我的心意,你們知道,可我一開始並不知道,我當年問過她,她告訴我並無不該有的心思,隻是把我當做兄長和病人,所以這些年,我隻把她當大夫和妹妹,若非師叔要去尋藥,而我沒有信得過的人幫我療毒,她又自告奮勇,我是不願意耽誤她的,可不管是什麽時候,我對她都不會衍生男女之情。」
「可她騙了我,你們應該也幫著她騙我,你們所想的我也明白,不過等我好了便讓我娶她,才默許她留在我身邊對我許了情意,但這隻是一廂情願,這世間不是所有的一廂情願都應該得到回報,有些事情強求不來的,所以,我何曾對不起她?便是我心悅蕭彌月又有何不可?為何她因此做錯了事便都責於我一人?」
這件事,他可以認為自己有錯,管不好楚晚卿,對不住楚家,但是輪不到楚雲升來怪罪他。
「你……」下意識氣結,要是嬴郅這麽說,他倒是反駁不了,因為嬴郅所言並沒有錯,可即便道理如此,楚雲升還是怪嬴郅,總之嬴郅好不了便罷,若好了,也隻能娶他妹妹,即便不能好,喜歡的也隻能是楚晚卿,不能是別人!
他怒然冷笑:「表兄真是好辯才,行,既你如此說,我也無話可說,是我看走了眼,是卿兒自己自作自受!」
他的譏諷和怒火,嬴郅恍若未覺,隻麵色沉重的盯著楚雲升,沉聲道:「你不該再帶她來這裏的,你知道你帶她來這裏會有多危險麽?」
楚雲升不耐煩的問:「你是說有人在暗中追殺她的事情?」
嬴郅道:「是,當初我送她走,不隻是她錯了,也是為了保她性命,你如今又帶她出現,我所做的便白費了,所以你一會兒立刻帶她離開,莫要在京城逗留,走了之後藏好蹤跡,也暫時不要回臨亭。」
楚雲升聽了笑話一般極其不屑:「笑話,你不想保護她便罷了,有我在,誰能傷害得了我的妹妹?正好說起這件事,據我所查覺和卿兒所言,派人追殺她的極有可能是那個姓蕭的女人,如今你這樣說,必然也是知道內情的,你且告訴我,是不是她派人追殺的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