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楚雲升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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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彌月一想便搖頭:「不會的吧,這榮王府從不待客的,怎麽可能會有客人?」
顏如玉笑了下,隨口道:「那不就是名義上的不待客麽?」
事實上,嬴郅自己的客人,還是招待的,隻是拒絕無關之人上門罷了。
蕭彌月一邊夾菜一邊怪道:「也是,不過也是奇怪,他有客人的話,怎麽沒跟我說過?我也沒見過。」
顏如玉繼續隨口搭話:「許是覺得沒必要跟主子說吧,主子和他有沒有到互通有無的地步。」
蕭彌月手又頓住,眉頭皺了皺,也沒說話,繼續夾菜吃了。
綰心閣。
外麵看,綰心閣院門緊閉,和這段時日以來一樣,自從楚晚卿被送走,這裏便無人居住,隻有齊術每日派人來打掃。
如今楚晚卿和楚雲升兄妹倆都住這裏了,齊術也派了人來照顧,但是除了必要的出入,其他時候院門依舊是緊閉著的,楚晚卿也是不能踏出院門的。
她翹首以盼的等了許久,晚膳送來也不吃,總算等回了楚雲升。
楚晚卿趕忙迎上去:「哥哥,表哥他怎麽樣了?」
楚雲升恨鐵不成鋼道:「你還擔心他作甚?他可對你毫不在意,你還在意他死活作甚?」
楚晚卿焦急道:「哎呀,哥哥你快說啊,我現在沒心情聽你貧,我都著急了一天了。」
對妹妹,楚雲升是溫柔又耐心的,緩聲道:「挺好的,那個蕭氏有點本事,一通藥浴針灸下來,竟然真的讓表兄的毒控住了,前輩說,現在表兄的情況,比之前的這幾年都要穩定樂觀,若表兄不動自己的內力,也無人給他用含有劇毒之物的話,他至少三年內不會毒發了。」
頓了頓,楚雲升瞄了一眼前麵紋絲未動的晚膳,沒好氣道:「你也可以放心了,快些用膳吧。」
可聽他說嬴郅情況好轉樂觀,楚晚卿並未欣喜,而是悶悶不樂,小聲嘟囔:「我倒是寧願他和之前一樣了。」
楚雲升皺眉問:「你說什麽?」
楚晚卿滿是怨念,咬唇不甘道:「他若是被蕭彌月療毒而好轉,必定對蕭彌月愈發有好感,本來就有心思,還不得愈發深陷?我倒是寧願他和之前一樣,寧願他死了,我也不願意他心在蕭彌月那裏。」
楚雲升變了臉色,溫柔不再,反而淩厲叱問:「卿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楚晚卿紅著眼憤恨道:「我知道,我就是這樣想的,反正他負了我,我既然得不到他,寧願他死了,我也不願意他好起來卻去愛別的女子,那我算什麽?我這麽多年守在他身邊為他做的一切,都是笑話!」
楚雲升忙捧著楚晚卿的臉擦淚,心疼的安撫:「卿兒,哥哥知道你心裏有氣,哥哥也氣表兄,但是再氣,也不能這樣想,表兄的命關乎重大,他是一定要活著的,至於他的心思,那都不重要,你放心,你既然滿心都是他,他也隻能是你的,那個蕭氏現在也就還有用,等她沒用了,我就親手殺了她,沒有人可以威脅你。」
楚晚卿淚眼婆娑,吸了吸鼻子:「真的?」
楚雲升信誓旦旦:「哥哥什麽時候忽悠過你?莫說她以後會是你的阻礙,就是她之前派人追殺你這一點,我就不可能放過她,她算什麽貨色?也敢傷害你?就不配活著。」
楚晚卿又擔心:「可是如果表哥對她情深,肯定會保護她,不讓你傷害她,你要是殺她,表哥那裏怎麽交代?他要是因此更加厭惡我,我以後該怎麽辦?」
楚雲升一臉不屑:「一個女人而已,我殺了就殺了,他有本事就能攔得住我,不然他還能讓我償命?別忘了,他在意楚家,也需要楚家,是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跟我們反目的。」
楚晚卿一想也是,便放心些了。
楚雲升捧著楚晚卿的肩膀,定定看著她堅定道:「卿兒放心,哥哥一定會讓你成為最尊貴的的女子,他嬴郅日後若能成事,他的妻子隻能是你。」
還有後麵的話,他沒說。
等以後嬴郅成事,楚晚卿就是嬴郅的妻子,不管嬴郅如何,未來燕國的帝王都得是楚氏的血脈,而嬴郅身體如何,能不能有孩子也不重要,因為隻要是楚氏血脈就行,自不是嬴郅的,是不是嬴氏的,便無足輕重了。
有朝一日,他會讓楚氏取代嬴氏,成為這片江山的主人,再也沒有人可以覬覦威脅楚氏,楚家也就不需要夾縫生存了,為了這一天,楚家等了二十多年。
所以,他在意嬴郅的生死,其實沒有多少是為了嬴郅這個人,兄弟之情或許是有,但是更多的是嬴郅活著對楚家的意義和好處,是楚家改變家族生存方式最便捷的途徑。
楚晚卿可不知道楚家怎麽想,也不知道她哥哥的打算,隻以為哥哥是為她好,便滿足的笑了:「謝謝哥哥,哥哥最疼我了。」
楚雲升摟著妹妹,一邊安撫一邊柔聲道:「好了,不說這些話了,你也不要再有那樣不該有的念頭,哥哥會為你掃清障礙,你等著嫁給他就是了。」
「嗯。」
「我們快用晚膳吧。」
嬴郅昏迷了兩夜一天,是在藥浴後的第三天醒過來的。
醒來後,他雖然依舊是虛弱無力,可能感覺得到,身體前所未有的輕鬆,比上次藥浴過後還輕快,氣血暢流,丹田處內力豐湧,可惜不能動用,隻能這麽放著用來壓毒。
明明上次是解了三成毒,這次並未減一成,卻比上次還要舒暢輕鬆,嬴郅想不通是為什麽,穆沅也搞不懂,而蕭彌月什麽也沒說,隻給他用藥和施針加固,囑咐他需要注意的事情。
蕭彌月是在給嬴郅紮完針後離開行雲閣是撞見楚雲升的,楚雲升正要進去,便在門口遇上了。
蕭彌月見到陌生麵孔,也隻是詫異了一下,沒有多想,也沒打算理會,可眼前這個陌生男子那自持傲慢的模樣讓她一眼便不喜,且好似對她有敵意,眼神上下打量,還頗為不善,擋著正道不曾讓開。
蕭彌月自是不可能讓開路的。
既然人家擋著不讓開,還眼神這般討厭,蕭彌月隻得理一理了:「你是誰?為何擋我去路?」
楚雲升像是斜著眼看人,傲慢道:「我自然是榮王府的客人,怎麽?榮王沒有跟王妃說過府裏有我這個客人?」
剛才見到此人的第一眼,蕭彌月便想到前夜茶茶猜測的府裏有客,猜到此人就是客人,因為此人衣著和形象不像是嬴郅的下屬,隻能是客人了。
所以,她不意外。
蕭彌月笑了笑:「是沒說過,與我無關的客人,他也沒必要告訴我。」
楚雲升頗為不悅,因為他聽出來了蕭彌月言語中的不以為意,他最不喜歡有人敢將他不當回事,他是楚家少主,到哪都該被人捧著討好才對。
他不善道:「那現在榮王妃知道了,便應該知道待客之道。」
意思就是,不僅不會讓開正道,還讓蕭彌月給他讓道,
雖然門口出入的路很寬,稍一側身便可向前直行,但是讓道也是有講究的,誰讓了,誰便落了下乘謙讓對方,別人或許不在意謙讓一下,甚至樂意於此,可很遺憾,二人都不是謙遜忍讓的人。
蕭彌月勾唇輕笑,眼神猶如看癡傻:「閣下真是有趣,你又不是我的客人,招待你是榮王的事情,跟我有什麽關係?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為何要謙讓於你啊?我好歹是這榮王府的女主人,什麽阿貓阿狗都能在我麵前撒野的麽?」、
楚雲升麵色一變,殺意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