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他要一州十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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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直到江風離開莊園,也沒有人膽敢上前阻攔。
不說江風的身份,就丁七月和燕霽清這兩人也不是吃素的。
十三樓大師兄和十三樓劍宗的身份,可不是鬧著玩的,除非用上無數的人命去填,而這個無數,並非是誇張,而是真的無數!
“江兄,你可真是太牛逼了!”
“江公子,方才是霽清衝動冒犯了,還請恕罪!”
燕霽清和丁七月由衷的佩服,就衝著江風這股從容不迫的氣度,就足以讓二人拜服!
“沒追來吧?哈哈哈,我剛才也緊張得要死,要死有哪個不長眼的失手了,那可不太好收場!”
“不過江公子,你剛才的演技真好,便是我們都被你騙過去了,還以為你真的要將司馬無聲給賣了!”
江風哈哈大笑道:“如果那娘們肯答應,天授皇帝也授權了,我肯定賣了他!”
燕霽清和丁七月一怔,傻愣愣的看著江風,不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江風看著他二人的臉,不由得笑問道:“怎麽?你們不相信啊?哈哈哈,司馬無聲這個聖人難道不值十五城?”
江風上了車駕,還忍不住放聲大笑,徒留燕霽清和丁七月二人傻呆當場。
……
……
“我呸,真是晦氣!”
“那個少年到底是什麽來頭,竟有禁軍護衛!”
“這些官家真是閑的蛋疼!什麽雲枝閣,什麽南屏樓,什麽秋水樓都玩膩了,來玩我們老百姓!”
三娘身邊的幾個夥計抱怨著牢騷,她則是看著自己多年積累的產業欲哭無淚,誰知道禍起蕭牆,就因為一個少年郎,給她封了!
“別說了,讓我自己靜靜吧!”三娘疲憊的坐在門前的石墩子上。
“那,三娘,我們就先走了!”
三娘身邊的一個夥計氣憤的說道:“平日裏三娘對你們不薄,如今三娘不過是經曆了個小小的挫折,你們就要離她而去嗎?”
“那你留下?我們可都有家有室要養活的!”
“我!”
三娘疲憊的擺擺手道:“你也走吧!”
“那,三娘,我,我就先走了,你放心,若是有事你招呼一聲,我李三第一個到!”
三娘混跡市井這麽多年,自然知道他說的不過就是場麵話罷了。
當最後一個夥計也走了之後,三娘看著自己的鋪子一陣失神,突然,身後傳來了一個有些輕浮稚嫩的聲音。
“喲,老板,這是怎麽了?這麽早就關門了呀?”
三娘回頭一看,頓時警惕的站起來後退好幾步,道:“你們想幹什麽!”
江風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左右二人,疑惑的問道:“我們沒想幹嘛啊!”
三娘咬著牙道:“你們把我害的那麽慘,還不肯罷休嗎?我到底跟你有什麽仇什麽怨!”
江風哈哈大笑道:“別激動,我就是來拿我的賭資的,我記得我不是贏了好幾千兩嗎?”
三娘羞憤欲絕道:“你的人都把我的鋪子給查封了,現在還要找我來要錢,你非得把我逼死才肯罷休嗎?!”
江風驚訝不已,回頭看了眼燕丁二人,笑道:“這娘們真是不要臉!還說我去賭場不覺得羞愧,她連這點錢都拿啊!”
江風笑眯眯的看著三娘道:“我和查封你鋪子的不是一夥人,我啊,是個商人,是想找你談合作呢!”
“合作?我三娘不過就是市井一渾人,有什麽能勞駕你這麽尊貴的少爺親自與我合作?”
“我看人不會錯的,我覺得你很有前途!你要是覺得可行,我可以安排你住處,之後還會給你一筆錢,讓你東山再起,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三娘看著江風滿臉壞笑,咬了咬牙,道:“好吧,反正我也沒有什麽可以失去的了!”
江風聞言,滿意的笑了,掏出銀票,“你先找個地方住下,然後在幽都城物色個宅子。”
三娘接過銀票一看,嚇了一跳:“一萬兩!你不怕我跑了?”
“你敢跑嗎?”
“…不敢!”三娘看到這一萬兩,心中一定:“三娘日後唯少爺驅使,絕無二心!”
“那樣最好,跟著我幹,很有前途!”
……
……
“他真的這樣說?”
“回太師,千真萬確,我可沒有半點添油加醋!薑國的玉公子竟如此目中無人!”書童委屈的說道。
夏青霄若有所思的接過書童手上的書,點點頭道:“你下去吧。”
“太師,就這樣算了?他已經是第二次拒絕您了!”
夏青霄失笑道:“既然他不想見我,那我還能怎麽辦?和那糊塗的墨飛星一樣,上人家使館門前鬧去?”
書童趕忙道:“但那玉公子不過五品,就敢如此不尊禮數,您是大周的太師,官居一品,替薑朝文壇好好管教一下這個不尊儒術的玉公子也是無可厚非的吧!”
“嗬嗬,你下去吧。”
書童哪裏還敢多說話,行禮後正要離開。
“慢。”
“太師還有什麽吩咐?”.
夏青霄卷起書本,在手中拍了拍,忽然笑出聲來:
“有點意思,是真的少年意氣,在擺玉公子的譜,還是真的別有用意?你再去一趟李萬三府上,備一份禮,禮給李萬三,請他將請帖轉交給江風。”
“什麽?您真要約見他?您貴為太師,怎能向這等無禮之人低頭呢?”
“嗯?”夏青霄雙眼微眯,瞥了眼書童。
書童見狀,趕忙跪下認錯:“童兒失言,請太師恕罪!”
“去吧。”
“是!”
……
……
“他要一州十五城?”
“回稟陛下,玉公子目中無人,簡直沒有把您放在眼裏!”
“朕是問你,他要一州十五城?”趙輕颺聲音微寒,斂了兩分怒意。
原本委屈得要告狀的淮漁趕緊低頭回答道:“回稟陛下,玉公子是這麽說的!”
“他還說了什麽?不許添油加醋,有什麽就說什麽!”
淮漁不敢欺瞞,一五一十的將江風所說過的話都如實相告。
末了,淮漁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陛下,江風此子根本沒把您放在眼裏!他根本就沒打算與陛下交易!”
“嗬,他說的其實不錯。”
“什麽?”淮漁吃驚的看著趙輕颺,為何陛下一點生氣的模樣也不見有?
“朕不怕他獅子大開口,就怕他沒有心思做這筆生意!”
“陛下,難道您覺得江風真想出賣司馬無聲?可是他根本不認識司馬無聲啊!”
“不需要他認識,他是薑國的玉公子,這就足夠了!他說的很對,這生意談不了太快!”
“難道陛下真打算將一州十五城給他?”
淮漁好像從趙輕颺的話語中品出了些許不同尋常的味道,當即也顧不上禮數僭越,失聲脫口而出。
趙輕颺搖搖頭道:“割地交易的事兒,自然不可能做!但是他若是想要別的,朕都可以答應!嗬嗬,他想要什麽呢?他肯定有什麽想要的!”
“陛下,您為什麽會覺得江風會出賣司馬無聲?”
“他不是說了嗎?如果價格合適,沒有什麽是做不了的!他啊,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商人!”趙輕颺笑了:“哪怕朕同意與薑國通商,開放商道呢?”
“陛下…您…”
“此事不急,司馬無聲來了周國,或許會和江風聯係,登基大典之後,朕親自與江風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