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尾稍稍修改(“下次別叫卓飲叫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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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網直播了卓神退開棄神中心三米的過程, 笑瘋了。
“我記得有人說過,他不練空手搏鬥,因為有隊長永遠會留一顆子彈。”
忠實觀眾霍總自然也看到了, 並且善於將鍾侓的一舉一動與自己聯想。
他在牆頭上吹的那股風,似乎吹進了棄神心裏。
陸自明一進來就看見霍總笑得跟拍年畫宣傳照似的,問:“怎麽了?”
霍折寒炫耀:“我讓露露離情敵遠一點,他就讓兩個隊友換位置了。”
霍折寒欲言又止地看著陸自明, 一副“你不明白”的表情。
陸自明拍了拍文件,算了, 他也就不說真正的小情侶該做什麽了, 免得刺激到處男。
他道:“你行不行,阿雲感冒我用心良苦說服他在我家住一個禮拜別去基地,你還連大門都進不去。”
他羨慕了一會兒, 在文件上簽完字的那一刻又平衡了。
露露是鍾雲親弟這件事,戰隊裏的人都知道得差不多了,就自己最晚,他現在忽然發現還有一個人比他更晚, 那就是陸自明。
把簽完名的文件交給陸自明時,霍折寒意味深長道:“大哥不說二哥。”
他親切地拍拍陸自明的肩膀,以後就是連襟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再炫耀一次鍾雲住你家安排你出差一個月。”
霍折寒比卓飲還在意換座位這件事, 直覺告訴他要抓緊露露釋放的每一個信號。他開始不滿足於每天早上隻能跟鍾侓在牆頭見麵, 他站在階梯上,把老婆看得清清楚楚, 但隻能看不能碰。
翻|牆隻能迫不得已地時候做一次,追人既要君子又要小人, 尤其要保持在露露心裏紳士風度的形象,霍折寒心裏有數,合適的時候做適合的事。
基地大門加鎖,看門老頭不知鍾雲從哪找過來的,收買不來,也不敢收買,怕開個壞頭。
而除了外出打比賽,鍾侓基本不會出基地,即使哥哥是經理,該走的請假流程還是得走。
眾所周知,鍾侓不會為了賣保健品的請假。
霍折寒打開日程斟酌,和一位高管交換了出差地點,正好可以去現場觀看鍾侓的第四場比賽。
每場地區賽的分值是累積的,前三場大大領先的情況下,第四場保持這個勁頭,第五場不打都行。
每場之間有一到兩天的休息時間,鍾侓這幾天跟戰隊飛來飛去,霍折寒五天裏能成功送到一次早餐就算不錯。
他讓秘書去要第四場的比賽內場票,還要了一個工作人員證,讓他可以隨意進後台的選手休息室。
……
這五場地區賽對on很關鍵,戰隊都是提前一天出發去住酒店,免得當天遇到飛機停飛之類的意外。
南方沿海城市正好遇上擦邊秋台風,預報說風力不大,過境很快,比賽便沒有取消。
宗政暉臨走之前又拜了拜關公,“保佑我們大獲全勝,第五場不想打了,最近做夢都在飛機上。”
秋季賽有固定地點,整個賽事都在s市,隻要比賽前兩個小時出發就行。
全隊人都看著宗政暉宣揚迷信,但沒有人出言調侃。
宗政暉:“走了走了!”
在酒店住了一晚,翌日早早抵達比賽場館,由於比賽的隊伍較多,安排的休息室一視同仁,每個隊伍一個小間,裏麵幾張椅子一張躺椅,還有個化妝台供有需要的隊伍上台前整理儀容。
on沒有化妝師,選手一致拒絕化妝,鍾雲便沒有配備。
有官方安排的化妝師敲門問需不需要,鍾雲禮貌感謝,表示不用。
門開了又關上。
霍折寒站在走廊一頭,像一尊望夫石,賽前他不想打擾鍾侓,以為能站在遠處看幾眼也好,到現在連根老婆的頭發都沒見到。
外麵的大場館裏粉絲漸漸入場,聲音嘈雜起來,霍折寒佩戴工作人員證,人高馬大眉目英挺地往那一站,不像普通工作人員摸魚,像大領導在視察,還被人當成管理員詢問:“領導,可以敲門讓選手簽名嗎?”
霍折寒:“……”
我隻是站在這裏偷看老婆而已。
他假公濟私地回答:“不能,露露在休息。”
誌願者小哥沮喪:“你怎麽知道我喜歡的是小棄神?”
霍折寒:“……”
喜歡他老婆的人真的很多。
霍折寒望眼欲穿地站了一會兒,被人問煩了,長得太有氣場也是一種煩惱。
橫豎看不著老婆,不如去衛生間冷靜冷靜,免得產生敲門的衝動。
臨上場前,選手一般會上個衛生間,霍折寒一邊用冷水洗手,一邊回想飛機上的衛生間。
那麽狹窄,不像這裏燈光通明隔間眾多,兩個人要想不貼著,就得有人擠到門上。
他會不會在這裏也逮到露露?
不行,得離開了。
他要學習成為一名合格的電競家屬,不能在比賽前突然出現擾亂選手的心情波動,盡管霍折寒認為棄神的心理穩定水平,他目前的影響力微乎其微。
洗手池大概四米長,他在這一邊慢吞吞擦手,另一頭有人洗得比他還慢。
霍折寒餘光瞥過去,對方也看過來,隨後又認真洗手,打了四遍泡沫。
有潔癖嗎?
他不舍得放棄守株待兔都不這麽洗。
門口傳來腳步聲,還有卓飲跟鍾侓的說話聲,霍折寒動作一頓,進了最後一扇隔間。
兩人分別進了前兩扇隔間,霍折寒門沒關緊,一邊想著如果他要求露露“以後不要跟卓飲一起上廁所”會不會被答應?
一邊隔著門縫觀察那個洗手的人,自從鍾侓和卓飲進來,他終於停下洗手,開始抽紙巾擦幹。
不對勁。
霍折寒迅速看向他的袖子和褲兜,南方沿海城市十月份氣溫還很高,對方穿著短袖和貼身的運動褲,應該沒有攜帶任何凶器的可能,看起來十分無害。
霍折寒點了下手機,直接推開門,管他的,以他老婆的實力,這種比賽賽前被親暈了都能贏。
鍾侓搶先一步推門出來,站在洗手池邊。
短袖男子突然猛地去抓鍾侓的手,竟然是想徒手掰折他的手指。
鍾侓反應靈敏地躲了,比操縱遊戲人物更靈活,然而短袖男子站在離門最近的水龍頭邊,凶光畢露地堵著鍾侓,並不在乎一舉有沒有得手,而是衝著打架來,目標明確的想弄傷鍾侓的手,想讓他今晚無法比賽。
“卓飲!”
鍾侓喊道,他從來不怕打架,但不會是任何一場比賽前,任何對手部有傷害的行為他都會用百分之百的努力克製。
他猛一後退,突然背後撞上一堵溫熱的胸膛。
霍折寒雙手扳住鍾侓的的上身將他護到身後,轉身的同時順勢狠狠抬腿一踢,將人踹了出去。
結果那人順勢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叫喚。
卓飲聽到聲音急急開門,正好目睹了這一幕。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快速反應道:“他是土牛戰隊的替補。”
“abandon打人了!”
“abandon打人了!”
短袖男子一邊喊著,一邊用爬行的方式屁滾尿流地往門口移動,看起來真的像被圍毆欺負了一樣。
職業選手賽前打架,是要被禁賽的。
鍾侓和卓飲對視了一眼,萬萬沒想到比賽生涯會遇到碰瓷。他們天賦過人,剛嶄露頭角就被擁有聯賽資格的戰隊選中,忘記了在地區聯賽中,為了爭取聯賽名額入場券,會發生一些不符合競技精神的事情。
比賽即將開始,走廊上人來人往,很快聚集了一堆人,最前麵的就是土牛戰隊的其他四個首發選手,義憤填膺地將替補扶起來:“欺人太甚!遊戲裏麵殺我們還不夠!現實裏你也敢動手!我們也是人!不是你想虐菜就虐菜的!”
土牛戰隊本來是這屆地方聯賽中很有希望獲得前二的戰隊,結果on 加進來後,局勢逆轉,所有隊伍隻能為了亞軍爭破頭。但是他們前期打得不好,另一支隊伍占了上風,眼看要失去角逐聯賽的可能,於是想到了一個惡心的辦法,就是把第一名弄走。
弄走了,以後在春季賽也遇不到了。
on的經理繼承了棄神的六千萬,卓神暉哥他們個個有錢,為什麽不能直接買個空殼戰隊的名額,為什麽要跟他們爭?!
不能弄斷鍾侓的手指,就弄成廁所打架,橫豎不能讓鍾侓上場!
鍾侓握著拳頭,冷冷道:“我沒有動手,是他突然襲擊我。”
霍折寒握住他的手:“放鬆。”
由於現場太混亂,沒有人顧得上霍折寒怎麽在這裏。
土牛戰隊經理破口大罵:“放屁!誰不知道綿羊脾氣好!”
替補捂著肚子道:“我隻是拉肚子在廁所呆了久一點,他進來就罵廁所臭,我不服氣辯了兩句,他跟卓神就開始推推搡搡。”
“啊……”周圍人發出驚訝的噫聲,由於理由太過離譜且令人無語,且鍾侓在外的印象一直是暴躁冷酷,反倒是像真的。
鍾雲也趕到了,和聯盟的人一起。
“任何一個職業選手,都不會在比賽前動手,請不要血口噴人。”
土牛經理陰陽怪氣道:“前提是有經驗的職業選手啊,您家隊長剛注冊幾天啊?脾氣這麽壞,還離過婚,控製不住很正常。我申請聯盟徹底調查!必須給綿羊一個說法。”
一旦調查,今天比賽是不行了。土牛隻是個替補,鍾侓這邊要少兩個首發。
或許說情還可以保一個卓飲,三打四,應該也沒問題。
鍾侓氣得臉色鐵青,這窩囊氣。
卓飲則看向霍總,離婚戳了誰的逆鱗他不說。當局者迷,鍾侓因為被冤枉生氣,也沒有依賴誰的意識,但是卓飲一看霍折寒沒吭氣就知道他有解決辦法。
霍折寒踏出一步,道:“不是我踢你的麽?我的腳印都還在呢。”
聞言,所有人包括替補都去看他褲子上的鞋印。
其實根本沒有鞋印,因為霍總的鞋底太幹淨。
霍折寒嗤笑一聲:“別看鞋印了,看視頻。”
他從隔間出來,就意識到廁所裏的事情說不清,提前開了手機錄像。
一言出,要討公道的土牛戰隊齊齊閉嘴,甚至悄悄往人群裏退。
鏡頭轉向混亂,但手機一直由霍折寒捏在手裏,很清楚地記錄了過程,鍾侓隻是躲,對方來勢洶洶,那一腳是霍折寒踢的。
霍折寒對鍾侓道:“好好去打比賽,這裏我來處理。”
他還想說句什麽,最後隻是拍拍鍾侓的後背:“加油。”
聯盟的人看過視頻,確定挑事方是土牛戰隊,叫住了兩方經理和替補留下來處理,其他選手去打比賽。
經過這一遭混亂,有些戰隊明顯心浮氣躁,土牛更是一瀉千裏。
隻有on保持了高水準,提前鎖定了自己在全國聯賽的一席之地。
比賽完,鍾侓摘下耳機,拿到手機後第一個給霍折寒打電話。
“我不是說不讓你來。”
霍折寒:“我來出差,路過。”
他不說在休息室門口狼狽站崗一小時。
原本還覺得裏麵一直關門影響他看老婆,現在覺得很有必要,隻是上個廁所就被誣陷了,風頭正勁的隊伍容易遭人眼紅。
下次要給露露配室內廁所的休息室。
鍾侓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比賽前你還想說什麽?”
霍折寒頓了頓,從善如流說出了一句可能會影響棄神比賽狀態的話。
“有危險別喊卓飲,喊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