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被霸總他叔獨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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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凜回家時景泠還在睡午覺,前一晚他和係統刷劇刷得根本停不下來,回到床上後又讓係統在腦中播後續,結果一人一統看到淩晨。
    以至於吃完午飯他眼皮就黏上了,一睡就是一下午。
    裴凜站在門側,將黑灰色大衣脫下遞給保姆,聽著對方如常交代景泠白天都做了什麽,聽到保姆說穆航上午來過,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瞬。
    手指微微調整了一下係到最頂的襯衫領口,裴凜溫和道:“讓他再睡一會兒,如果五點沒醒再說。”
    保姆應聲,裴凜走入畫室,拿出一旁的金絲眼鏡戴上。
    他打開電腦,根據保姆提供的時間點快速調取出對應片段,穆航匯報顧氏安排的畫麵在快進中一晃而過,長睫低垂帶著銳利的疏離感,最終定格在那雙微彎的笑眼上。
    景泠的五官生得都很漂亮,小時候兄妹二人像是櫥窗裏精致的等身人偶,隨著男性體征逐漸發育,相較於顧景瑤人間富貴花般的明豔嬌美,景泠的骨骼走向更增添了幾分俊朗。
    但清潤明亮的桃花眼卻始終如一,柔和精致的線條勾勒出微微上揚的眼尾,目光停在別人身上上下打量時,總是帶著些特別的意味……尤其是他對著長相俊逸的下屬時,微彎的眼尾慵懶又勾人。
    一旁的手機響了很久,等回放畫麵又到了裴凜要快進的位置,他才滑開了接聽鍵,半晌後慢條斯理地回道:“哦?他不信你了?”
    前一秒被回放的聲音,此刻再度在聽筒中響起,來電的正是穆航:“和上次一樣,小顧總覺得還有裴衡遠的手筆,但兩次都查不到裴衡遠身上,他應該還會找其他人再查的。”
    穆航的聲音比之前多了份謹小慎微,雖然他也不知道哪裏惹了對方不快,還是在低氣壓中將話說完:“小顧總再找人的話也許會打草驚蛇,不然我這邊再透漏點關於裴衡遠的消息?”
    裴凜想起那雙微彎的笑眼捏了捏眉心,冷聲道:“不用,不要做額外的事情。”
    穆航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忙音,品著男人意帶警告的最後一句,擰著眉頭撓了撓頭,他今天是哪裏出紕漏了嗎?
    他想了半晌,確認自己將兩邊的任務都完成得非常出色。
    又叫來助理把公關部對於網絡輿情的分析報表拿給他,將最後一句擅自改為老板讓他把分內的事情做到最好,頓時鬥誌昂揚起來!
    景泠在保姆來叫他前就醒了,但白天補覺睡多了人軟綿綿的不想動,整個人埋在暄軟的床褥中,腦袋放空回味著不久前的美夢,夏日暖陽綠草如茵,他奔著遠方碧藍的湖泊跑得太急,即將摔倒前被身後人一把拽入懷中……
    景泠唇側笑容軟糯,美滋滋地賴了好一會兒,想到晚上要去裴家老宅,還是爬上了床邊的電動輪椅。
    打著哈欠問向保姆:“裴凜呢?”
    保姆說:“先生回來就進畫室了,讓我五點叫您起床。”
    景泠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點點頭,控製著電動輪椅準備去畫室找人,路上閑著無聊問向係統:[好多厲害的大畫家都愛畫另一半,你說裴凜怎麽還沒找我當模特呢?]
    係統想起曾經看到的詭異畫麵,心道這題他可太會了。
    景泠不等係統回答,景泠便用左手的食指撩起寬大真絲睡袍的下擺,露出一節雪白纖瘦的腳踝,又繃起腳掌掛著毛絨拖鞋在空氣中比劃了一下。
    景泠美滋滋:[性感撩人一看就、硬、的、色、誘pose我準備了好多呢~]
    係統:[嗬嗬,你就騷吧。]
    景泠哼哼唧唧:[你不懂,騷是男人間的情趣。]
    係統:[說不定他畫了,你不好奇他畫室裏都畫了哪些嗎?]
    景泠其實好奇死了,敲開畫室大門時特意抻脖子瞟了一眼,奈何裴凜擋在他輪椅前,他隻能看到縫隙間露出的猩紅色地毯。
    沒看到就算了,他對著裴凜的俊臉呲出一口小白牙,笑眼彎彎地抱住男人勁瘦的腰線,順便偷偷摸了把人魚線,一套揩油動作熟練至極。
    景泠剛睡醒的聲音帶了一絲嬌憨:“裴叔叔,我剛剛夢到你了。”
    裴凜垂眸便看到一小節白嫩的後頸,大掌覆上輕揉了一下,指尖是熟悉的觸感,光滑又柔軟。
    眸光沉了片刻,心裏想著這麽愛裝嬌扮乖,到床上應該能哼哼的很好聽吧?
    一開口聲音溫柔:“睡得好嗎?”
    裴家老宅是雲城風水極佳的臨湖別墅,景泠被裴凜抱下車安放在輪椅上,隨後兩人順著林蔭步道緩步進入中式風格的私邸。
    對開的大門從內側打開,暖黃鎏金的燈光傾斜到門口淺淡色的人字拚石材地麵,撲麵而來的溫馨氛圍,一點都看不出裏麵的兩位主人其實沒有丁點人味。
    聽到門口的動靜,剛回來不久的裴衡遠先一步迎了出來,見到兩人立即露出燦爛的笑容。
    換下規整嚴肅的西裝,此刻穿著燕麥色家居服的裴衡遠,還真像個二十出頭的陽光大學生。
    景泠眼前一亮,瞬間滿意地彎了唇角:[果然休閑風更適合小人渣,明明是運動款陽光大男孩,非要套進繁複的西裝三件套裏,氣質完全不搭。]
    係統聽著他雀躍的聲音,不難想象他目光灼灼的好色模樣:[你又犯病了?]
    裴家長得最好的是裴凜,其次就是裴衡遠,這會兒兩人都圍著他,實在是顏狗盛宴,讓他很難不飄飄然。
    景泠的演技也不能落下,熱絡又熟稔地對裴衡遠開口:“最近經常倒時差,早上起來還頭疼嗎?”
    裴衡遠主動接過輪椅,他自從十八歲開始學習接手裴家生意後,一邊要應付學業一邊還要做出成績,時刻向裴父證明自己。
    裴父今年身體欠佳,擔子幾乎都傾到他的肩頭,一連當了月餘的空中飛人,難得見上了心尖上的新“嬸嬸”,實在攢了不少關懷的話要說,順便彰顯一下兩人無間的親昵。
    一路上有說有笑賓主盡歡,裴凜習慣地隱在一側做一個溫和優雅的傾聽者。
    裴衡遠見裴凜插不上話,心情又好了不少,一邊陪景泠說笑,一邊在心裏盤算著如何除掉裴凜這個礙眼的廢物。景泠永遠屬於他,即使是假結婚對他來說也是如鯁在喉。
    開餐前,裴元康才姍姍露麵。
    裴顧兩家是老交情,原身逢年過節就要隨著父母來裴家老宅拜訪一二,這一次不過是習慣一下要改口隨裴凜一同叫大哥。
    晚餐是王媽做的家常菜,她將最後一道蝦仁春筍挨著景泠放下,一邊笑著說道:“景泠少爺最愛吃的蝦仁油燜筍,知道您傷口還在恢複特意沒放蝦籽,蝦仁就是借個味,筍塊您放心吃。”
    裴凜立即幫他夾到一旁的小碗中,方便他自行用勺子盛取,景泠餘光瞄著來去匆匆的王媽,側頭對裴凜甜笑道謝。
    主位上的裴元康也笑得一臉和善,和他出席各大慈善晚宴時的表情一樣,慈眉善目地關心夫夫二人的身體和案情進展。
    景泠左手虎口處夾著勺子,先嚐了口鮮美的筍塊,又剜著瓷白小碗裏的獅子頭,配著清淡的高湯一同吃下,隻覺得一桌子假臉,隻有身旁專心幫他剔除魚刺的裴叔叔最好。
    酒過三巡後,桌上除了景泠這個忌口的,裴家三人都帶上了幾分酒意。
    景泠適時提起他也想像裴元康一樣做慈善:“初步構想是想幫一幫困難家庭的患病兒童,但沒有經驗兩眼抓瞎。”
    裴元康點點頭:“這方麵的慈善項目確實少。”
    景泠及時補上彩虹屁:“現在市麵上的公益基金會雖然多,可像元康基金這樣多元化發展的公益平台實在太少。”
    裴元康淡笑著搖頭:“你能有這個心思很難得。”
    裴元康商業頭腦一般,虎父爹在上他又不甘心當那個“犬子”,但上位後折騰近十年裴父留下的產業不進反退,好在他及時將公司運營托付給了專業人士。
    而他則另辟蹊徑,套著做慈善的偉光正殼子,暗中參與不少國際組織裏的政治捐款。兩人離開老宅前,裴元康已經答應會找元康基金的專員,去幫他處理成立慈善基金的事情。
    一上車,景泠便靠進裴凜懷中,聞著木質冷香裏雜揉地淡淡酒氣,抬頭看到裴凜正閉目養神,一副酒意上頭的模樣。
    他欠起小屁股用額頭去蹭裴凜的下巴:“裴凜,你是醉了嗎?”
    裴凜捏著他的腰線,啞聲說道:“別亂動。”
    景泠心道你不動我不動,小景何時能上路?
    裴凜喝醉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臍橙和救命之恩的事情是不是該落實一下了?
    景泠大腿的肌肉還沒完全恢複,他支棱一會兒就感覺腿酸,但玉盤珍饈就在眼前他哈喇子都要下來了,還什麽腿不腿的。
    景泠晃了晃小屁股微調了一下位置,車窗外一晃而過的霓虹燈光,遠不及他晶亮的眼波。
    裴凜垂下眸子與他相對,隻覺得懷裏的不是他的新婚小妻子,而是一個餓了半月才見到肉骨頭的小野狗。
    準確來說,還是一個天天搖著小屁股四處亂晃的小野狗,不安分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