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被霸總他叔獨占26(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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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報警?
是不可能的, 當他傻嗎!
景泠一邊開車一邊給裴凜留言,先簡單明了的說清具體情況,又將裴衡遠的安排快速說了一遍, 最後還提供了自己的幾種猜想。
隨後他又將同樣的內容轉發給穆航、負責報警的齊舒奕,以及一些他信得過的人。可惜他時間太過緊迫,發完消息剛好卡在十一點,已經到了裴衡遠為他安排的第一個換車地點。
他估計自己已經進入對方的監控中,很規矩地按照裴衡遠的指引找出他提供的車鑰匙。
上車後快速將衣服換成裴衡遠準備的,他自己的衣物和手機都不允許帶上新車, 相應的新車的儲物櫃裏也給他準備了新的手機。
換衣服時景泠看到一身狗啃的印子, 笑罵一聲王八蛋,精神太過緊繃集中,他都忘了身上的疼痛了, 放下手機前沒忍住又給裴凜發了一條語音。
至於剩下的, 景泠隻能寄希望於他能夠將時間拖延到營救。
穿褲子的時候他險些又一次將那東西掉了出來,景泠很可能即將失去一切, 沒想到最後關頭能一直陪在他身邊的竟然是這麽個東西,景泠扯唇無奈地笑了笑。
留著蘿卜陪他走完最後一程, 也算他這輩子的小菜筐沒白來!
想想眼眶有些發酸, 一開口又是和係統耍貧嘴:[哦呦,幸虧昨天和裴凜全壘打了,不然我這輩子真是白活了!]
係統:[……]本來心情沉重得要死, 聞言隻想從景泠的腦子中鑽出來,先給他一耳刮子再說。
裴衡遠非常謹慎小心,景泠幾乎每十五分鍾就要按之前的步驟重換一遍。
夜幕黑沉, 加上兜兜轉轉的路線, 讓他很快就失去了方向感, 又開了一個多小時,才算來到了裴衡遠所說的地方,是一家廢棄工廠。
在森然的午夜,看起來就非常適合殺人越貨。
遠遠的看到工廠外麵停靠著一輛大貨車,土黃色的巨型車廂讓景泠心下了然,此前顧景瑤被踢時,聽筒中傳來的“哐啷”聲,應該就是顧景瑤裝在金屬車廂內壁發出的,當時他們應該還在路上……
他時刻向係統確認顧景瑤的圓滿度和相關情緒,除去在裴衡遠掛斷電話後圓滿度掉了十點外,一直到目前都非常穩定,看樣子裴衡遠還算守信。
廢棄工廠、大貨車、綁架,以及裴衡遠並沒有繼續為難顧景瑤,讓景泠心中萌生了一個猜想……
去的路上,係統盡職盡責地提醒:[如果救顧景瑤的過程中你死了,她剩下的圓滿度達不到,你的任務依舊是失敗的。]
雖然他們的共同目標是拯救氣運之女,但如果景泠這麽早就死了,那就是雞飛蛋打,係統沒有明說但意有所指。
如果任務注定失敗,景泠不去救顧景瑤,他還能在這一世多停留幾十年。
景泠想要在任務世界遊戲人間、瀟灑快活的事情,係統一直都是清楚的。在此之前係統是希望通過自己的輔助,讓景泠成功複活,但到了這種境地也隻能退而求其次了。
可對景泠來說,沒什麽比複活裴凜更重要的。
任務完成他才能救下裴凜,顧景瑤無論如何都不能死,這遠比他的生命重要得多,更別說隻是他在這世界剩下的幾十年……
雖然他有想過萬一任務失敗,他還能白嫖到和裴凜的十二世相處,但他不想這麽早就放棄。
景泠走下車,再一次詢問了顧景瑤的情況,隨後往裴衡遠最後指示的倉庫方向走去。
一邊問向腦中係統:[如果我死後拒絕脫離任務世界,應該還會以魂魄形態繼續停留吧?]
係統:[……你要做什麽?]
景泠嘿嘿一笑:[我有個如意算盤要打鴨~]
係統:[……你怎麽說得這麽理直氣壯?]
景泠:[我死後裴凜一定不會不管顧景瑤的,裴衡遠越獄殺人必死無疑,氣運之女往後餘生一定能平安順遂。圓滿度大概要多等些年頭了,不過等圓滿度到了100點,應該也能算到我頭上吧?]
係統:[能……倒是能……]
這確實是主係統的一個漏洞,或者說沒有卡死的一件事,原則上隻要宿主完成拯救任務,卻沒有明確要求宿主是何種狀態……
景泠:[嘿嘿嘿~記得幫我開痛覺屏蔽!]
邁進倉庫前,景泠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將最後的話提前告訴裴凜。
景泠低歎了一聲有些傷感,這也不能怪他,裴凜那什麽那麽爛,他哪裏還有力氣在死去活來之後再表個白呢?下輩子吧,下輩子見麵就先說出來。
不過裴衡遠並沒有給景泠更多的時間傷感,他才剛進入倉庫,就被一個彪形大漢一腳踹飛撞在貨架上。
景泠撐著手臂咳個不停,很快便被對方結結實實地綁住了上半身。
顧景瑤在倉庫的最深處,聽到動靜看了過來,立即一聲大叫:“哥!”
不等他回應,裴衡遠便走到跟前,半蹲下身捏著他的下巴,強迫景泠抬起頭來,陰惻惻地問道:“顧景泠,耍我很有趣嗎?”
景泠露出勉強的笑容:“當然沒有,小遠你冷靜點,我已經履行承諾來了,你也應該放瑤瑤走。”
裴衡遠像是聽到了什麽驚人的笑話,突然拍腿大笑起來,隨後眼神憐憫地看向景泠:“顧景泠,我從來沒說過要放瑤瑤離開。”
景泠心裏一咯噔,感覺自己的直覺快要成真了,裴衡遠是想找他出氣,順便狠狠報複裴凜!
大貨車車廂加上廢棄工廠,正和當年震驚全國的雲城首富妻兒綁架案情況類似。
裴衡遠現在雖然失去和裴凜對決的資格,但他可以讓裴凜比死更痛苦,就是以同樣的方法殘殺顧景泠,讓裴凜一輩子都走不出絕望的深淵。
裴衡遠想帶走的是顧景瑤,而景泠不過是他臨走前插入裴凜心口上的一把刀。
景泠抿唇:“你到底想做什麽?”
裴衡遠拽著景泠身上的繩結,又向裏拖了拖,指著一旁負責看守顧景瑤的幾人問向景泠:“喜歡嗎?我為你準備的男人。”
裴衡遠先抓著景泠的頭發,強迫他向那些男人看去,隨後又撅向自己。
一雙陰毒的眸子,仔細端詳了景泠半天,隨即輕嗤了一聲:“真可惜,這麽漂亮的人被裴凜玩爛了,我嫌髒,隻能便宜這些人了。”鬆手的時候大力一摜,景泠差點搶在地上。
剛穩住身體,裴衡遠又一腳踩上景泠的腳踝,一邊用力碾壓,一邊陰森地問道:“你說?看到你和他媽死狀相近,他會不會再瘋一次?”
不遠處是顧景瑤驚恐的啜泣,和一些混亂的求饒“不要”“小遠你放過哥哥”“哥!哥……”
景泠深吸一口氣,思緒電轉:“他瘋不瘋都比你強。”
一句“比你強”成功挽留住準備離開的裴衡遠。
景泠冷笑一聲,繼續加碼:“他媽媽即使被迫害致死,但依舊是永遠的名門閨秀,咱們這種人家最注重這些了,裴凜到什麽時候都是名門之後。”
“我記得你媽是最低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裴衡遠一腳踢歪了臉。
口腔中的血腥味讓景泠更興奮了,看來他的方向沒錯,隻要他一直戳裴衡遠的肺管子,對方就會忍不住親自動手,陪他一起拖延時間。
景泠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怎麽?天下盡知的事情還不讓我說?你上網看看,在你進去後你那些不堪的背景,早被網友扒個底掉了,誰不知道你媽是妓、女?”
“嘭”的一聲,景泠被踹到一側生鏽的貨架上,架子頂端的幾頂土黃色安全帽,帶著滿滿的灰塵砸在景泠身上,隨後滾落到牆邊。
裴衡遠依舊不解氣,又狠狠地補了一腳,咬牙切齒地問向景泠:“你是想快點死是嗎?”
景泠趴在地上咳血,頭貼在冰涼的水泥地上笑了笑:“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隻是希望你早日正視自己,咳……”
“正視自己下賤的身份!”
景泠又成功引得裴衡遠的一頓拳打腳踢,好在有係統的幫忙,他感受不到一絲疼痛:[還是年輕啊,這麽沉不住氣。]
係統心情複雜,這種時候沒心思和他拌嘴,也是真沒想到,景泠一邊和裴衡遠演著重頭戲,還能分神對他騷一句。
景泠聽完不以為意:[這才哪兒到哪兒?灑灑水啦~]
景泠:[我感覺有希望撐到警察叔叔的營救了。]
係統:[他們隻知道第一個換車點,怎麽能在這麽短的時間找到你?你知道雲城有多大嗎?你知道這種緊急營救的成功概率有多低嗎?]
景泠一噎,真是無情三連發!
景泠:[你知道這麽多,剛剛怎麽不說?!]
係統:[我說了你會改變想法嗎?]
景泠:[倒也不會。]
係統:[……]
過了半晌,裴衡遠顯然是打累了,被景泠激怒的大腦也反應了過來,對景泠最好的懲罰不是毆打,而是讓他身心備受折辱。
係統關注到這一點,提前詢問:[要不要現在將你的靈魂抽離?可以避免……]
景泠看著向他不斷靠近的幾個男人,雙腿蹬著向後挪騰,心裏雖然忍不住發慌,但對係統的建議還是果斷拒絕了:[不了,絲血也要苟住。]
對他來說,沒什麽比命更重要,萬一裴凜已經在趕來的路上呢?
隻要他有一口氣在,就要等到最後。
雖然說得很硬氣,但看著不斷逼近的幾個男人,他也止不住戰栗。
“砰——!”第一道槍聲響起。
景泠短暫的懵逼後,眼淚先掉了下來。
他隻是想留在裴凜身邊,像以前那樣,當一個哭唧唧的小廢物,怎麽偏偏這麽難?
景泠不知道倉庫外麵的狙擊手準備了多久,頭上傷口流出的血已經模糊了他的視線,一陣兵荒馬亂後,景泠落入了熟悉的懷抱。
裴凜近乎絕望地嘶吼:“泠泠!泠泠!!!”
景泠努力仰起頭,睜開眼,在紅通通的一片中扯了扯唇:“阿凜,你終於,來了。”
昏厥前他想:太好了,這次他能陪他到白頭了。
景泠渾身是傷,頭更是在一開始就被踢破了流了不少血,看起來紅糊糊流得到處都是,情況很危急的模樣,但他傷的其實並不嚴重。
被打時景泠很注意躲閃,一直努力護住胸腹和頭部,所以除去輕微腦震蕩外都是些皮外傷。因而送到醫院沒多久就醒了,一睜眼就對上裴凜一雙紅得嚇人的眼睛。
景泠哭著笑了出來:“裴凜,我好想你啊。”剛說完就咳了咳,感覺嗓子和氣管都不太舒服。
身上的痛覺屏蔽一直開著,景泠一點都不疼,但外傷嚴重導致身體行動困難,開始時被踢的幾腳,讓他腦袋還有些眩暈。
但他沒死,這比什麽都讓他興奮!
裴凜握著他的手,就這樣一瞬不瞬地望著他,布滿血絲的雙眸直勾勾的,像是被景泠這一遭嚇得徹底失了魂。
景泠壓低聲音:“裴凜?”一邊重複叫著他的名字,一邊動了動指頭,輕輕摳在裴凜的手心裏。
裴凜垂下眼簾,一滴淚水滑了下來,景泠嚇了一跳:“你怎麽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男人抿唇眉宇間盡是痛苦,他將景泠的手小心地湊到唇邊,珍重地落下一吻:“泠泠,沒人比你更重要。”聲音艱澀,仿佛下一秒就要痛哭出聲。
“所以,以後不要再讓自己置於險境”他微微停頓,吸了口氣繼續,“好嗎?”
景泠乖巧應聲,裴凜雙手將他的手攏住,放到唇邊啄吻不停,像是再也忍不住一般哭著道歉:“對不起,我沒有接到你的電話,我……”
景泠感受滾燙的淚不斷滴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心疼到不行。裴家父母出事裴凜經曆了千百種痛苦,也沒有像這樣痛哭失聲,他一定是嚇壞裴凜了。
景泠緩緩地挪動身體,不斷靠向床邊的裴凜,他想抱抱他:“裴凜,你不需要道歉,錯誤不在我們身上,是裴衡遠綁架了瑤瑤。”
裴凜神色痛苦,他低聲說:“你知道嗎?當年我母親覺察到行駛方向出現異常後,曾打電話給我父親,但當時他在開會沒有接到,警察說如果那個電話接通的話,也許當天就能營救成功……”
而景泠打電話時,裴凜正在接受心理疏導。
因為他怕自己在景泠麵前失控,他舍不得存在傷害景泠的可能性,所以將心理治療提前了。
但公司的事情實在太過繁忙,他隻能支付高昂的費用將治療時間選擇在淩晨,沒想到剛好錯過了景泠的求救電話。
聽到景泠留給他的最後一條語音,一聲有點委屈的我愛你,讓他的心髒驟停,鋪天蓋地的窒息感,仿佛十七年前的事情重新上演,上天又要將他最為珍視的一切剝奪……
景泠湊上去親了親男人幹澀的唇瓣:“裴凜,我已經安全了,以後也不會再讓自己陷入危險,一切苦難都過去了……”
裴凜抱著他,不斷重複:“泠泠沒有人比你更重要,不要離開我……”
景泠一次次回答:“好,我永遠陪著你。”
裴衡遠再次被捕後,就將一切都交代了。
他在裴元康手底下討生活,與保姆王媽的勾當以及暗地裏觸及裴元康利益的事情沒少做。
他很了解裴元康,知道一旦某些事情東窗事發,裴元康可不會有什麽舐犢之情,他早早給自己安排了後路。
入獄前就留了後手,進入看守所後異常乖覺,先騙取了管教人員的信任,又在裏應外合之下扮成防疫人員逃了出來。
計劃是偷渡到金三角重新開始,走之前再給裴凜送上一份致命的大禮。如果裴凜沒有及時找到景泠,裴衡遠的計劃就成功了。
現在裴衡遠除去裴家那邊挖出的證據外,又新添了越獄、襲警、綁架以及和金三角販d集團的勾結,等待他的隻有死刑。
景泠和顧景瑤挨坐在一處,小口地吃著裴凜喂他的蘋果,聽到這裏納悶道:“對啊,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他後知後覺,想起係統的無情三連發。
黏在哥哥身旁,又被勒令不許碰到哥哥身體的顧景瑤,聞言也跟著點點頭,像個學說話的鸚鵡:“對呀,凜哥是怎麽找到我們的?”
裴凜將剩下的一半蘋果塞給顧景瑤,繼續給景泠一小塊一小塊的喂,不答反問:“小瑤,你胳膊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還不回去拍戲?”
顧景瑤聞言一撅嘴,又來了!又要趕她走!明明她也被嚇壞了,非常需要和唯一的哥哥黏在一起,平複一下受傷的心靈!
她立即隔空蹭了蹭景泠:“哥~我越想越後怕,想多陪陪你,我的戲份也快結束了,多待兩天也沒關係……”
裴凜的目光落在兄妹倆之間0.5左右的間隔上,確認顧景瑤沒有蹭到他的寶貝,才將目光轉回景泠臉上。
聽著顧景瑤繼續問道:“現在裴氏這麽忙,凜哥要不你回去吧,我留下來照顧哥哥。”
景泠看裴凜瞬間變臉,及時在兩人間比了個暫停的手勢。顧景瑤以為哥哥是要護著她,頓時得意地呲起小白牙。
隨即聽到景泠轉向她說道:“未來的大滿貫影後不能被區區恐懼打倒,別拖延了,昨天齊舒奕打電話我都聽見了,快回影視城吧。”
顧景瑤委屈巴巴走了,離開前還唉聲歎氣“胳膊好疼,我好可憐,嫁出去的哥哥潑出去的水……”
回應她的是“梆”的一聲,病房門緊閉的聲音。
景泠笑嘻嘻地看著裴凜:“你現在怎麽連瑤瑤的醋都吃?”
裴凜沒回答,他心底清楚綁架案中顧景瑤是無辜的,但總是忍不住遷罪於她,看到顧景瑤就想起景泠為了救她命都不要,差一點就真的永遠離開自己……
景泠靠坐在病床上,對著沉默不語的裴凜拍了拍顧景瑤剛剛坐過的位置。
等裴凜坐下後,頭一歪就靠進裴凜懷中,抬頭看著男人完美的下頜線條,開心又不開心。
景泠:[嗚嗚嗚又要幾個月不能有性生活了,我他媽是五行克黃嗎?]
係統:[嗬嗬,真好。]
景泠:[統,我肚子裏的孩子,還在嗎?]
係統:[……你媽,滾。]
景泠:[嘻嘻,真好。]
景泠仰頭靠在裴凜懷裏,閑著無聊朝裴凜的下巴尖吹氣:“你不去公司真的沒問題嗎?”
自從他醒來後,裴凜就開始徹底失常了。
也不去公司,有事就把秘書助理一幹人等叫到醫院解決,他的傷明明可以回家療養,但裴凜堅決不同意,偏要他在醫院養到萬無一失再說。
每周消失三到五次,去做心理治療,離開時景泠的病房門口會出現一堆黑衣保鏢,給他換藥的小護士是他們的cp粉,偷偷和景泠說:像極了港味警匪片才會出現的場景,裴總賽高!
景泠攤手,沒辦法啊,裴凜實在太愛他了。
裴凜垂下眼簾,輕輕搔了搔景泠的下巴到喉結那一小段緊繃的皮肉,又輕輕啄吻了一下:“沒事。”其他都是身外之物,什麽都沒有景泠重要。
景泠鼓著臉頰“哦”了一聲,想起什麽挑了挑眉毛:“裴凜,你剛剛還沒說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裴凜抿唇,視線略偏移一寸。
景泠察覺出裴凜的異常:“到底是怎麽找到的?”
“……是那個玉。”裴凜難得有些拘謹。
景泠懵逼:“玉?”
裴凜“嗯”了一聲:“那裏麵有定位裝置。”
景泠:……
係統:……
景泠瞪圓了眼睛緩了半晌:“你真他娘的是個人才啊。”
裴凜挑眉:“誰讓你總亂來。”
裴凜其實是有點感謝過去變態的自己的,在送出黑盒子的那段時間,他已經陸續在景泠的衣物、飾品、手表、手機、汽車,包括……裏都裝了各種各樣的追蹤器。
其實,就是認清了這小色鬼亂玩的本性,也接受了自己的愛人是這麽個混蛋,但隻要景泠亂玩,有了這些定位裝置的保障,他就能第一時間將人逮回來。
景泠醉酒被他逮回來後,折騰那麽久多少有些傷到了,黑盒子裏的一套都有舒緩治療的功效,就誤打誤撞了。
沒想到在這種關鍵時刻,派上大用場。
係統再次感歎:[你和裴凜,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b人,bt的b。]
景泠:[……]
裴元康極其痛苦地又在icu裏掙紮了半個多月,人一死,不擇手段爭奪的一輩子全成空,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消息傳到網上又被網友們將事情翻出來罵了一頓。
萬人唾棄的老畜牲,他實至名歸。
而裴衡遠在越獄後還想綁架再奸殺他人,案情實在太過惡劣,又因為原本網上對裴氏父子的關注度就很高,綁架案後再一次引得群情激憤,社會輿論和形勢的影響下,裴元康剛死不久,裴衡遠就判了死刑。
父子倆的“殊途同歸”,讓全國上下拍手稱快,景泠徹底放輕鬆了。
他的外傷也恢複得差不多了,就是被踢出的輕微腦震蕩讓他時不時還有些眩暈感。出院後,為了裴氏集團不倒閉,他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每天都要陪裴凜上班,不然裴凜就在家辦公,景泠去哪兒他都跟著,就怕一個錯神人又被擄走了,心理醫生說他現在極度缺乏安全感,也隻能慢慢調整。
景泠倒是很喜歡和裴凜黏在一起,坐腿上陪他辦公,時不時親兩口做做小遊戲,帝王般的體驗他可太滿意了。
不過醫生建議還是要逐漸恢複正常的生活,讓裴凜在潛意識中形成一種正向的自我恢複,景泠就拉著裴凜換到總裁辦公室坐大腿。
顧氏那邊有事,也習慣跑到裴氏來找他了。但景泠沒料到的是,他和裴凜現在實在太紅了。
前有豪門夫夫cp做底子,後有裴氏父子突破壞事做絕讓裴氏集團久居熱搜,景泠又一而再再而三因過於騷氣外露出圈。
綁架案的發生和營救過程,又被自己找活幹的優秀員工穆航找人編了故事,偷偷買了推廣,為豪門夫夫的恩愛招牌繼續添磚加瓦。
故事內容真假參半,文筆老辣寫得那叫一個驚險刺激又感人肺腑,被各大情感類公眾號和大v瘋狂轉載,熱熱鬧鬧火紅了好一陣子。
現在誰想起景泠和裴凜,不感歎一句神仙愛情?
以至於……兩邊的公司和裴宅都長期有娛記蹲點,就連駐守在影視城的娛記們沒啥素材了,就去蹲顧景瑤,讓她詳細說說哥嫂愛情。
景泠原來覺得沒什麽,因為裴凜現在長期雇傭專業安保人員,各個人高馬大滿臉橫肉,拳頭比石頭都硬,娛記也隻敢遠遠地拍。
但經曆了幾次他清晨踏著朝陽走進公司,十點就能在首頁看到自己被放大的局部照片,但凡被拍到個蚊子包,標題就敢寫豪門夫夫如膠似漆,小顧總兩股戰戰為哪般?
景泠穿了件設計感比較強的襯衫,露鎖骨的那種,就成了為滿足豪門丈夫,小顧總竟然……
兩人在餐廳慶生時親了個嘴。連環激吻近百次
景泠:[……]
係統:[嘻嘻嘻。]
景泠很無奈,但這些人之所以會存在,也是因為他們能拍到一些引人遐想的畫麵,再配上聳動的標題,網上對他們夫夫的關注熱度居高不下,有流量就有錢賺。
想通這一層後,景泠開始防禦。
裴凜對網上的八卦知道的總是滯後一些,直到景泠給他劃出禁啃區。
諸如整個脖子、耳朵、耳後是一定不可以的,鎖骨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主要取決於未來一周他想穿什麽樣的衣服。
以及兩人在室外、玻璃旁這種被拍重災區,也不可以親親摸摸抱抱。
裴凜聽完後麵色陰沉地應了聲,景泠心裏也好苦啊,他來任務世界又不是當苦行僧的,好多地方還沒試過呢!
係統聽完景泠的抱怨,忍不住開腔:[你他媽對苦行僧是有什麽誤解?!]
景泠:[嚶嚶嚶,我好可憐。]
結果他和裴凜說完的第二天,蹲守他們的娛記就都消失了,係統又過上了時不時就被關進屏蔽中的苦日子,髒話的詞匯量與日俱增。
顧景瑤的圓滿度隨著事業的低開高走持續累積,不過這氣運之女的運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倒黴,參演的作品口碑熱度都不錯,就是每此提名隻能陪跑,一直到三十歲才拿到人生中第一座影後獎杯。
如約公開了和當紅.歌星許熙白的戀情,兩人在許熙白組合解散後不久就在一起了。
初識的時候,許熙白還是流量明星不能談戀愛,很多話憋在心裏不能說,憋著憋著就忍不住悶著騷動起來。
那張當著裴凜麵送到景泠手中的半裸寫真,就是許熙白特別為心動女孩單獨定製的,沒曾想被轉手送到未來大舅哥手中。
更不知道,因為這張時不時被裴凜翻出來的半裸舊賬,景泠挨了裴凜好幾頓的x。
等到顧景瑤三十六歲時,她終於成為華語電影“三金”大滿貫影後,和許熙白約好的拿一座公開,拿全了結婚。
婚禮當天,景泠靠在裴凜懷中收到了顧景瑤100點圓滿度的提示音,笑著抱住裴凜接了個吻。
想到第一個世界的任務圓滿完成,裴凜複活的希望多了一重,現實老公多金、英俊、深情、活好,這麽美好的人生,讓他平時健身起來都有勁了,希望能活他個一百歲!
黏在男人懷裏,忍不住抒發一下:“裴凜,我好幸福啊!”
裴凜撫著他眼尾小巧的紅痣,輕啄了一口,柔聲承諾道:“我們會一直幸福的。”
夫夫二人一生恩愛和美,從早期的豪門嗑糖cp到一代人的婚戀向往。
景泠唯一遺憾的是沒有撐到一百歲,七十八歲的景泠握住八十三的裴凜,在心裏罵罵咧咧,吃虧了!少了二十多年呢!
係統在圓滿度100點後,就很少來找景泠,主要是受不了時不時就觸發被動馬賽克,景泠後半輩子也就不用再裝風流了,主要是老公看得嚴、喂得撐,他就算想浪都浪不動了。
沒有係統盯著他,景泠時不時就拿前世今生,來世一定會相見寬慰裴凜,但身體各方麵機能已經都不行了,裴凜就算再舍不得景泠,也不得不先走一步。
景泠已經嚐過一次愛人離開那種痛徹心扉的滋味,當時他以為是永別,痛苦的程度完全無法衡量,但現在他知道,他們馬上就會再相見 ,因而笑眯眯地親了親裴凜幹癟的嘴唇,趴進裴凜懷中閉上了雙眼。
明亮的病房像被瞬間打碎一般,由遠及近粉碎成一個個淡金色的光斑,最終匯成一股璀璨溫柔的光束,緩緩地注入裴凜的眉心。
暴雨將至,怒號的狂風吹得門窗抖動,屋內的兩人卻被燥熱燒出一身膩汗。
空氣中浮動著冷冽又強勢的信息素,讓景泠頭腦昏沉甚至來不及反應,強烈的痛感讓他夢回那些個痛哭流涕的黑夜。
景泠快要融化的大腦,隻剩一個念頭:做夢就不能挑裴凜孰能生巧的時候?夢裏脫筐豈不是白疼一場!
他一邊哭超大聲,一邊試圖將人推開,卻被對方一口咬住後頸,擊穿大腦皮層的痛感讓他“嗷”的一聲,堪比五鼓雞鳴。
裴凜這個渣男還嫌棄他太吵,不知道從哪裏拿的破布堵住他的嘴巴,後頸處先是疼得發麻,又奇怪得靈魂出竅,景泠感覺他要被四處亂竄的小電流給突突死了,他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隻能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