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被暴戾影帝獨占25(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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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凜對景泠一直以來的小心思門清, 他雖然同樣覺得難以忍受,但對他來說沒什麽比景泠的健康更重要,因而此前他從來沒有將強效抑製環摘下過。
    但作為一個正常的apha, 能到這一步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致了, 在信息素交融心理防線最為脆弱的時候,被自己的oga反複挑釁實在令他很難繼續堅持。
    在景泠點上確認進行下一關前聞凜俯身覆上, 下一瞬景泠慘遭突襲,手一鬆手機就被景泠甩到了大床的另一側,聒噪地重複著電子音。
    景泠嗷的一聲慘叫,將一切聲音都遮掩住:“阿——!!!痛痛痛!!!嗚嗚嗚老公我錯了!!!”
    聞凜隻不過給他點了個前菜,景泠就痛得恨不得滿地打滾, 聞凜輕咬在後頸腺體上,冷聲問道:“不是你要求的?”
    景泠吸了吸鼻子, 平複了一下心情, 坦然道:“那確實。”……是他咳咳的。
    聞凜忍不住揚起唇角, 怎麽會有這麽可愛有趣的oga?他向後退了一分, 扯著景泠將人翻了個麵,因為銜接的關係景泠覺得自己像自動烤肉機中被翻麵的五花肉。
    聞凜垂眸捏著景泠的下巴低聲確認了一下:“真痛還是假痛?”明明…看起來還精神的很,一點也沒有被疼痛打擊到的模樣。
    景泠向來嬌氣, 而且一傳入這個世界就被鋼牙凜反複狗啃, 他一定要將疼痛閾值調到最低,防止apha瘋起來顧不上他, 真相其實確實也不是那麽疼。
    景泠眨了眨水潤泛紅的桃花眼,軟軟地哼了一聲:“太快了我還沒感受清楚, 要不然再試試……”
    聞凜哧地笑出聲, 景泠皺起眉頭拍了他一把:“笑屁嘞, 別笑, 大猛攻不能亂笑,你笑沒了我虧死。”
    聞凜忍不住趴在他頸側大笑了起來,景泠立即屏氣,就怕自己準備了這麽久,再被聞凜這個不爭氣的家夥給笑沒了!
    聞凜簡直被他進一步的反應給可愛死了,捏著下巴將人吻住。
    景泠很自然地攀附上男人的臂膀,溫溫柔柔的主動湊近,唇齒間的溫度攀升,盛夏般潮潤蒸騰中泛起甜蜜的桃香,繃白的指骨按在男人的臂膀。他卻覺得獲得的信息素遠遠不夠,攀附著臂膀上細瘦的腕子施力,試圖將聞凜頸後的抑製環揭下。
    卻被男人回手按住,狹長的雙眸突然變得深邃黑沉:“確認嗎?”
    景泠想到最初傳入的時候,很輕鬆便被聞凜帶入被動特殊期,一旦開啟他在狀態上就會和每年一次的深度特殊差不多……嘴巴一張發出甜甜軟軟的聲音:“嗯,哥哥…”
    聞凜額前很快積蓄一層細汗,眉宇間一片痛苦的神色,景泠主動湊上去輕輕啄吻,小爪子再一次按上男人頸後的內嵌式抑製環,試圖動手把那塊嵌在apha血肉之內的強效抑製劑拆下來。
    揭了兩下卻始終不得其法,最後看著聞凜的汗珠從下頜流淌,眸色深得嚇人,看得景泠開始莫名的緊張,喉結滾了滾手上一用力,才將抑製環一把揭下。
    景泠舔了舔唇,貪婪地汲取著apha清冷的信息素,近乎迷醉地說道:“你的味道真好聞……”像被揉了後頸的小奶貓,眯縫著眼主動尋著味道湊了上去:“哥哥再親親我。”
    空氣彌散的蜜桃香氣越來越濃鬱,讓景泠如期待般被徹底帶入了特殊時期,可他沒等到預想中的愉悅,淚水先一步沿著頰邊墜落。
    apha信息素的影響和景泠的分化異常相互阻塞,讓景泠煎熬出了一身的冷汗,直至血色退盡咬緊了下唇,指尖收攏緊扣入聞凜的臂膀。
    可眼前的apha被甜膩徹底支配,可憐的嗚咽全然抵不過骨子裏的蠻橫,他無法自已,甚至想將人徹底拆吞入腹血肉相融,再也無從分離……淚珠滾落打濕了臂彎,晶瑩的淚珠染紅了眼尾,打濕的長睫慘兮兮地貼在眼瞼。
    細白纖瘦的腕骨被一把按住,apha俯下身咬住oga頸後脆弱的腺體,柔軟的肌膚被利齒刺破,不斷攀升的疼痛鋪天蓋地席卷而來,讓景泠來不及啜泣,唇齒微張隻能發出嘶啞又無助的抽氣,疼,真的好疼,那種靈魂被攪,散並試圖打穿的疼痛讓景泠徹底昏厥……
    再睜開眼時,景泠愣愣地盯著白花花的天花板,對著係統虛弱地問道:[媽媽這裏就是天堂嗎?我終於還是沒挺住是嗎qaq?]
    係統:[滿腦廢料還妄想上天堂?he——tui!]
    景泠吸了吸鼻子,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嗚嗚嗚這個狗屁世界、狗屁設定、狗破聞凜都是大騙子!
    他僵硬地緩了半天,感覺魂魄才算重新聚攏回來,側躺讓他不太舒服,習慣性向後倒去,才發現身後還抵著個頗為占地方的狗屁聞凜。
    他一動就把正貼著他睡覺的聞凜擾醒了,兩人間一番錯位,在一聲氣音的提醒下景泠唰的紅了臉:“你?!”你也是個人!?
    聞凜將人攬入懷中的同時順勢而為,確保蓋嚴後聞凜笑著親了親他的耳垂:“你不是一直想嗎?”
    話音未落,聞凜的大掌撫上景泠的肚皮,心情愉悅地輕輕按在上麵,小肚皮有些微微鼓脹,潮熱的氣息吹拂過景泠的耳廓壞心問道:“真的不會嗎?”
    聞凜明知故問,就是想看看景泠的反應,有嬌氣又羞赧還能坦率回懟的小模樣,異常可愛。
    景泠的感官在木質冷香的感染下無限放大,莫名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蜜桃味水球,在溫熱的掌心下滾動,伴隨著手掌的施力,輕微的奇異感讓景泠臉色發紅,景泠“嘶”了一聲,隨後伸手去扒開,氣鼓鼓道:“懷個球啊,是你行還是我行?”
    聞凜收緊懷抱,讓景泠感受著信息素的完全包裹,無論內外都將他牢牢鎖住,聞凜輕輕吻在oga的後頸處,潮潤的氣息伴隨著喑啞的嗓音而出,輕哄道:“萬一呢?”
    景泠被熱氣一吹人先酥掉半邊,嘴饞心熱但也還沒那麽快就忘記,啞著嗓子艱澀地拒絕:“嗬嗬!不要做夢。”
    聞凜輕笑一聲,溫柔的吻落在柔軟的發頂,近乎誘哄的呢喃:“會痛是上次特殊情況導致的,要不要試試其他?”沒等景泠考慮好,聞凜又開始深情對望,景泠根本頂不住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喉結輕滾沒多久就湊上前和男人再度吻了起來。
    窗外從白轉黑,聞凜的話術從甩鍋結合痛,到“上兩次都是特殊情況,乖寶這回我們試試其他?”
    景泠記吃不記打,嚶嚶嗚嗚就又信了男人的鬼話,有了第三次就會有第四次,直到最後男人齧咬著後頸可憐的腺體,才將實話啞聲脫出:“十天裏要徹底好了,以後才會真的不痛。”
    景泠:“嗚嗚嗚嗚嗚——!”你個大騙子!!通你奶奶個球!咬脖子這東西怎麽可能會不痛?!
    鬥轉星移,景泠靠著葡萄糖以及oga專用複合營養劑,和聞凜做的一些簡單的餐食熬了十天。
    某隻尚未絕育的橘姓小貓崽,被特殊期醋瘋了某apha的助理暫時接走代為照顧。
    被提前的深度特殊期剛一結束,聞凜便提出要去拜見景泠的父母,景泠感覺自己命不久矣,揉著腰呸了他一聲:“想得美!”
    聞凜的不要臉程度遠超他的想像,竟然拿信息素壓製他,讓景泠在氣若遊絲的時候把回家的行程敲定了。
    結束通話後,又熟練地裝可憐賣慘博取同情,抱著景泠輕吻在前額:“我其實不擅長和家人相處,他們會不會覺得我們不適合?”
    景泠當然心裏門清,蹭著男人的下巴:“沒人比你更適合,嫁進我景家後你的公婆會對你像親兒子一樣的!”
    飛機上,景泠向空乘要軟墊,為oga專門準備的中空軟墊,還帶加熱功能,非常能緩解特殊時期後,持續一周左右的臀大肌酸疼情況。
    來送加熱墊的是一個金發碧眼的高大apha,頗有幾分小李子年輕時的帥氣,景泠太久沒騷有些大意了,當著聞凜的麵眼睛都看直了。
    直接被聞凜拉進衛生間好一頓收拾,要不是飛機上不方便可能逃不過大刑伺候。
    景泠被男人啃得嗷嗷叫,心裏委屈死了,他這一世根本沒來得及騷,第一次就被聞凜抓了個現場。
    從此聞凜一次當百次,更加確認淡金色光芒後閃過的畫麵,盯景泠那叫一個緊啊!
    章千嵐雖然表麵上還是那個雷厲風行的女強人,實際上在50點圓滿度上停留了很久,直到四十歲時她重新開始創業,離開原本的經紀公司,帶著自己的團隊再次打下新的江山。
    金牌經紀人慢慢成為圈中的娛樂巨頭,圓滿度開始按照每年五點的速度穩步增長,到了知天命的年紀,事業上的圓滿讓她的人生也隨之圓滿。
    景泠收到100點圓滿度的提示音時,正和聞凜在大山裏參加當地小學教學樓的竣工儀式。
    距離聞凜拿全獎項成為大滿貫影帝已有十年,十年來聞凜對接戲的要求越來越高,不是十分滿意的作品都會婉拒,留在家中陪著景泠和那隻又肥又懶的老橘崽。
    雖然最初是打算離世後裸捐,但聞凜因十五歲被迫輟學,讓他比任何人更懂得想要向上卻無可奈何的窘迫,因而在拍戲空閑期間,和景泠開啟捐資助學之旅。
    兩人被孩子們擁簇在火紅的條幅之下,聞凜的手搭在景泠的腰側,朝著鏡頭薄唇微抿。陽光照射下,淺淡的琥珀色眼底泛起淡淡的柔光。
    活動結束後,景泠坐進車中,主動窩進男人的懷中,摟著聞凜的脖子輕輕與他啄吻,歪著頭笑眯眯的像隻小狐狸,甜言蜜語又嬌又軟:“聞凜你真好,我越來越愛你了怎麽辦?”
    聞凜一把捏在他的小桃子上,斜睨一眼冷聲道:“你剛剛盯著那位叫穆赤的藏族老師……”沒等說完,就被景泠直接封住。
    除了親吻,他相信他的任何解釋聞凜都不會願意聽到。
    畢竟他當時先是被圓滿度的提示音弄愣了,順便和係統分享了一下:[高鼻深目的藏族小帥弟真的很帶勁啊啊啊!吸溜!]
    係統:要不是為了爬上來通知圓滿度,它真是懶得多看這個小色鬼一眼!
    隨著時間推移,聞凜越發確定他當年看到的畫麵並非預示未來,而應該是某一段被他和景泠遺忘的過去。
    之所以說是某一段,他在夢中曾零散的夢到過同一時空下的畫麵,那時候他和景泠都已經古稀之年,早上醒來時趁他還沒將夢境忘記,輕輕喚醒景泠:“我又做夢了。”
    景泠的形態動作和多年前未變,被吵醒後先不滿地輕哼一聲,隨即頭蹭在男人的頸窩裏搗來搗去,等徹底醒神了才將下巴墊在男人的肩頭,懶洋洋地問道:“又夢到什麽了?不會又是我出去找帥哥吧?”
    說完有些嫌棄地撇了撇嘴,理不直氣卻特別壯:“你這輩子就會冤枉我,做夢都在捉奸,可我哪有一次真出去亂來過?”
    聞凜扯唇笑了笑,不鹹不淡地回應他:“還不是我盯得嚴,這麽多年了對你這小色鬼,放個屁我都知道你吃的是什麽。”
    景泠嫌棄地向後退了半臂:“嘖,還不老男神呢,粗俗!”
    兩人你來我往扯了半天,不知哪句話戳到心尖上了,又黏黏糊糊親了親嘴。
    景泠被聞凜抱在懷中,嗅著熟悉的味道突然問道:“對啦!你一大清早叫我做什麽?不是說又做夢了嗎?這次夢到什麽了?”
    聞凜目光滯了半晌,有些尷尬地咳了咳:“我忘了。”
    景泠撲哧撲哧笑個不停,半晌後才頗為感慨地說道:“唉,我們真是老了啊。”
    感慨了半天後,又和聞凜一同起床吃飯,然後一起到花園裏曬太陽遛彎。
    兩人每天都會在花園西南角的一處精致漂亮的小墓碑前停下,陪.睡在裏麵的橘崽說說話。
    橘崽算是十分長壽的貓,一共陪了兩人二十年,夫夫二人都舍不得將它放在太遠的位置,怕這個黏人的小家夥太孤單,最後在自家花園裏選了一處陽光最好的位置,讓他們可以天天相見。
    一晃橘崽也走了近三十年了,景泠倏地抱住聞凜:“時間過得好快啊,我還沒怎麽過癮,咱們怎麽就突然老了呢。”
    聞凜像往常那樣揉了揉他的頭發,聽著他的玩笑淡淡道:“是啊,要是能長生該多好。”
    他不敢奢求不老,就算兩個老家夥動也動不了,就算挨坐在一塊喘氣,想來也比他沒遇上景泠的頭二十五年要快意得多。
    景泠卻突然哭了,當初就是他想要長生,才會差點徹底失去聞凜。一聽聞凜又說起這話,眼淚一下就止不住了,埋進男人的懷中哭得難過極了。
    聞凜被他突如其來的眼淚嚇了一跳,立即輕拍著景泠的脊背安撫:“怎麽了寶寶?”
    景泠吸了吸鼻子,沒忍住笑了出來:“都七老八十了,還寶寶呢?”
    聞凜穿著規整的西裝三件套,古稀之年依舊是個帥氣的老紳士,這會兒剛好抽出口袋巾幫景泠擦眼淚,一邊擦一邊安撫:“是啊,老了也是我的寶寶,老寶寶唄。”他學著景泠欠欠的口吻,逗得景泠眼淚全散了。
    景泠這一天感慨良多,下意識就想黏在聞凜身邊,像是獲知某種感應一般,入睡不久突然驚醒,才發現枕邊人已經在無知覺中失去了呼吸。
    他握緊男人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啄吻,直到淚水將男人的睡衣袖口打濕,明明還有十個世界,他卻已經開始為最終的離別而神傷。
    最後,景泠再一次趴進男人的懷中,下一瞬,處於黑暗中的房間破碎成淡金色的光斑,再一次匯聚成一縷明亮而溫柔的光束,漸漸匯入聞凜的眉心。
    景泠的魂魄已經抽離,沒能看到在光亮即將完全消失前,最後幾顆細碎的光斑,照亮了一雙渙散迷茫的琥珀色眼眸。
    再一睜眼,景泠手裏正拿著一支試管,第一時間呼喚係統沒有反應,他就站在試驗台前四處打量。
    “嘀”的一聲,他正前方的磨砂玻璃大門,向兩側快速打開。
    聞凜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鴉青色軍服,挺括的帽簷之下是熟悉的冷俊深邃。
    男人如鷹隼般的目光快速掃過整個實驗室,定在景泠的位置微眯起眼眸,隨後朝著他所在的方向快步走來。
    修長筆直的長腿步履生風,在邁動時會露出一節勒在大腿根部的武裝帶,景泠吞了吞口水,如果這不是新世界,他已經準備好躺在實驗台上了,太棒了,他家阿凜穿軍裝怎麽能這麽帥?!
    腦中終於響起係統的聲音:[世界資料已傳入,請查詢。]
    景泠一邊吸溜著口水,一邊在腦中快速的翻看起來,在男人走近的前一秒,知道了自己這一次的身份是帝國頂尖向導,同時也是一位清冷的天才科學家。
    對方這一次叫榮凜,是……黑暗哨兵?
    不等他接收更多信息,男人已經在他身前站定,景泠臉上掛著原身對外常見的冷若冰霜模樣,“榮上將?你怎麽會出現在我的實驗室?”
    “得罪了,白博士。”低沉的話音未落,景泠就被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一手刀劈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