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被黑暗哨兵獨占後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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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氵曷求和躁動, 以及鼻腔中呼出的熱氣……
手上那隻白得晃眼的腳,讓榮凜心緒翻滾並不斷攀升,他無法否認他很想用舌, 頭, 將傷口表麵水紅色的液體, 一點一點的舌忝個幹淨。
這一切對榮凜來說太詭異了, 作為帝國哨兵學院最優秀的畢業生,他清楚地知道哨向之間的正常步驟:
初始試探、共鳴嚐試、精神觸碰……在一切都滿足的前提下, 哨兵才會有一定的幾率被向導激發出結合, 熱,伴隨著精神融合身,體也會徹底結合。
精神體直白而赤衤果地袒露穀欠望,他還沒辦法理解就已經同樣一身燥, 熱。
十四歲覺醒後,進入哨兵學院由擅長群體性基礎疏導的公共向導統一負責, 進入帝國軍隊後, 他的精神領域一直非常穩定。
直到他背負上父親的遺誌,讓他不得不想辦法遮掩住精神領域的異常, 更加無法去接受那些軍部指派給他的優秀向導,隻是在軍艦上在白噪音的安撫下,由軍部的公共向導進行最基礎的梳理。
難道, 是因為這些年他太少接觸私人向導所致?
以及廢星上的宇宙輻射情況, 比他預想的還要糟糕,從戰艦穿破雲層開始, 他的精神領域就變得比之前更加混亂。
習以為常的偏頭痛也在加重, 看來與他現在的問題重重的精神情況也有一定關係……為著未解之謎, 榮凜捧著景泠白嫩的小jio, 擰著眉頭陷入沉思。
景泠十分摸不到頭腦,他剛剛趁榮凜轉身拿藥的時候自己先捧著聞了一下,不臭啊!“榮上將?”景泠忍不住詢問。
榮凜如夢初醒,立即先托起腳跟:“叫我榮凜就好。”帶走帝國最重要的生育機器,他已經被軍部除名,並打上了叛國者的罪名。
隨後男人打開消毒噴霧,對著異常嬌弱的小向導安撫道:“白博士,傷口破損麵積比較大,可能會有些疼。”
係統給景泠剩了10的痛覺方便他連戲,景泠還要繼續當他的脆弱堅韌小向導呢:“沒關係……榮凜,叫我景泠吧。”
男人的輕聲應答被藥劑噴出的聲音所掩蓋,榮凜的動作很利落,在清創後又噴了一層傷藥,因創麵大且伴隨滲出液,敞開通風顯然比層層包紮更有利於小向導的恢複。
榮凜直接為他在腳上纏了一層紗布,防止景泠不小心蹭到髒汙,“結痂愈合前不要走路了。”男人挪來另一塊石板,方便景泠墊在上麵翹起腳跟。
景泠點頭道謝,好在哨向的愈合能力都很強,基本一兩天就能讓這種程度的傷口複原。
他看著男人轉身去處理帶回來的棉絮,眼珠盯在男人寬闊的脊背上,滴溜溜轉得飛快,腳傷讓他暫時性行動受阻,景泠準備開啟“話療”模式攻心。
殊不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黑蟒纏著他的腳踝,漆黑深冷的鱗甲和奶油般白膩的腳踝形成鮮明的色差,奶白和黑濁,緊密的束,縛和環繞,讓眼前的畫麵看起來格外靡豔。
更別說猩紅的蛇信,在蛇嘴吻端凹陷的小窩處,還在不停地伸縮、探索、擺動……蛇信岔開的尖端裹著豐富的粘液,它想采集到更多屬於小向導的信息微粒。
從主動靠近到親密貼合,再到渴求舌忝舌氏,代表榮凜靈魂深處最真實狀態的精神體,在相遇不足二十四小時的情況下,已經不滿足於虛化情況下看得見摸不到的狀態,尾巴尖煩躁地抽在一旁的石壁上。
正在處理棉絮的榮凜深呼吸,平穩了一下焦躁難安的情緒。
正常棉花是灌木狀植株,常見一到兩米高。他們剛剛在密林深處,找到的那棵更像放大百倍的木棉樹,但裂開的棉鈴又像是普通棉花的變異體。
不過不論源於哪種植物,都長不出黃褐色的棉鈴,他們采回的棉花表麵,看起來也是輻射情況嚴重。很快,被砸扁的黃褐色棉鈴被榮凜一層層撕下。
最後分為兩大一小三部分,最中心的棉絮幾乎是純白的,都被榮凜攢到一起重新壓實作為諾拉的床墊。
畢竟普通人類無法承受輻射帶來的傷害,如果不多加注意,長期下來皮膚、頭發、血液、精神都會遭受不同程度的損傷。
而哨向自帶精神力屏障,這種棉絮散發出的輻射程度,帶來的精神力損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但榮凜還是將棉鈴中層的米黃色棉絮分給了景泠,最外層輻射情況最嚴重的深褐色棉絮留給自己。
分完後,男人怔愣了片刻,蹙著眉又繼續進行整合。
心裏卻對這種情況敏感起來,對下屬來說,他一向是一個公正嚴格近乎苛刻的上級,情感缺失的主要源自於十歲時父親意外戰死,他生了一場大病,斷斷續續持續月餘的高燒幾乎燒毀他的大腦。
雖然最後痊愈了,但他失去了十歲前的全部記憶,直到十八歲時,他才知道父親並非戰死,而是觸犯了帝國最嚴峻的重罪被秘密處死。
他作為榮家唯一的繼承人,還是聖女生下的孩子之一,注定要成為帝國的一員猛將,國王不舍得浪費,才會選擇徹底清除他的記憶。
也正是因為清除記憶對腦神經帶來不可逆的影響,才會讓他變得冷血陰鷙不近人情,但對小向導,他總會下意識偏袒,似乎是一種潛意識的作用,習慣性將景泠的一切放在最前麵考量……
巨大的一團在男人手裏,很快就變成一個可供成年男子使用的暄軟床墊,榮凜選了一處平整寬闊的石板放了上去。
隨後將景泠抱過去,又幫他用石板鑿出枕頭和腳踏板,分別用棉絮裹好,一個墊在他頭下,一個架起他的腳踝。
之前被榮凜一把撕開的白色實驗服,被展開後蓋在景泠身上。景泠看著不遠處跳動的篝火,想著等榮凜將最後的床墊做好,再發出合並雙人床的邀請。
預想中,景泠是打算在睡夢間滾入男人的懷中,再裝作夢囈般說些撩,撥,挑,逗的話語~
但他忘記他可是科研院嬌養出的廢柴,傳入的一整天對他來說,更是從未有過的高強度體力勞作,聽著火堆傳來的劈啪聲,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榮凜故意將他的床墊,鋪到距離景泠最遠的長石板上。
即使他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敏銳的五感獲取到小向導身上香甜的氣味,對他來說實在是一種折磨,拉開這段距離雖然杯水車薪但也聊勝於無。
榮凜完全不理會黑蟒哀怨的目光,他警告自己在沒搞清楚情況前,絕對不能輕易放任,小向導被牽扯進來已經是他的無妄之災,他不能……
還沒等他做完心理建設,黑蟒已經不顧本體理智的拉扯,再次遊走到睡著的向導身側。
景泠因為右臂的傷口還未恢複,回到岩洞後白襯衫一直是左半邊正常穿,右半邊係在腰間,類似藏袍的穿法。
榮凜本打算幫他穿好,卻被景泠以方便換藥為由拒絕了,其實是為了露出一點胸肌誘,惑他。
景泠見榮凜一直沒正眼瞧過那處,以為自己失敗了,殊不知在他睡著後,黑蟒鑽入實驗服裏,吻部再一次吐出猩紅的蛇信。
這一次,黑蟒在本體的默許下化作實體。
多年的軍旅生涯讓榮凜磨煉出鋼鐵般的意誌,他堅信暫時放縱精神體,隻是讓他因混亂而緊繃的精神領域偷偷蹭一些小向導的信息微粒稍作安撫,當然他有絕對的把握控製好一切。
看著被黑蟒撐起的實驗服,他甚至為擁有這樣失禮的精神體而汗顏,下意識將自己與靈魂深處的無恥割席。
黑蛇藏在實驗服下,邊嗦楞邊流口水,榮凜感覺自己的頭更疼了,甚至開始懷疑他失去記憶的那十年裏,是不是早就認識了小向導,甚至雙方的精神體已經結合過?
不,那時候他們還沒有覺醒天賦,他的精神問題看起來更嚴重了,已經開始給出無邏輯的答案。
榮凜接收著通過精神體傳回的五感,奶白的水紅的、嘖嘖作響、甜美的氣息和口感、以及脂玉般膩滑柔軟,讓他猛地坐直身體。
榮凜大步向岩洞外走去,翻湧的心緒出乎他的意料,現在他已經顧不上將黑蟒召回,當然,黑蟒也不一定會聽從他的意念。
他的步履有些急躁,走到缺少屏障的洞外後,近處的風聲、遠處的水聲、走獸蟲鳴形成相對嘈雜的環境,讓他鬆了一口氣,但被他摒棄的精神體,還在源源不斷的傳回新的五感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