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被病嬌真少爺獨占20【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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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泠聞言心中一喜, 他那些磨損三兩天就恢複得差不多了,他當然想啊!
但陸時凜最近十分忙碌,臨近高考還要經常請假處理家事, 景泠自認是貼心小甜豆,也不好在這種時候讓他過度消耗精力。
這會兒被燥熱的氣息一吹,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了, 肩膀一軟成了一份遇熱軟化的小年糕,乖巧地窩進對方懷中。
想起上周末的事情, 心裏有潮熱的期待又有點害怕,路子再野也架不住往死裏磨啊, 被透支後不僅虛了好幾天,小甜筒也像壞了一樣。但他現在的小廢筐,也隻能在淺灘上浪一浪。
景泠被吻得雙頰泛紅,長眸水潤,一臉的羞赧心裏兜兜轉轉已經開始自我鼓勵: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他開口以退為進:“才一周啊。”
就等著陸時凜如狼似虎這樣那樣, 讓他不得不配合對方, 畢竟他是剛被掰彎的, 接受得太良好也不太行。
他這邊打算的不錯,陸時凜忍著笑, 長眸溫柔地望向懷裏化成一灘的小黏糕:“抱歉泠泠,那天讓你受苦了。”
說完柔情蜜意地親了親他的睫毛:“你如果不想,我不會勉強。”
景泠將臉埋在對方懷中, 心裏急的直跳腳:不是吧不是吧不會真有人覺得我不想吧?
一直到了晚上,景泠都沒能得償所願, 早早就洗白白窩進被窩裏, 還不忘將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麵散熱。
但陸時凜一直伏案認真學習, 景泠在床上瘋狂孔雀開屏也沒個回應,等著等著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陸時凜停下手中的筆,從衛生間景泠藏匿的角落拿出蘆薈膠,走到景泠的床邊。
景泠正摟著被子側躺著,下巴向上揚起唇珠飽滿潤澤。真絲睡袍已經睡得鬆垮欲墜,白色微透的料子包裹著甜軟的蜂蜜小麵包。
指腹挑起邊緣,蘆薈膠隨即堵了上去,沿著小麵包的氣孔增添了少許晶瑩的啫喱。景泠睡意正酣,涼意滲入也不過微微蹙眉。
陸時凜關燈後正常洗漱衝澡,按照往常的時間回到床上時,景泠迷迷糊糊搓了搓眼睛,軟聲問道:“幾點了?”
“十二點。”
景泠打了個哈欠,調整了一下睡姿將頭埋入陸時凜懷中。
黑夜中響起悉悉窣窣的聲音,景泠閉著眼按住那雙不安分的手,不悅地含糊道:“幹嘛啊...還不睡...”
陸時凜反手攥住他的腕子,一同覆蓋上被蘆薈水打濕的一小塊布料,低聲問道:“泠泠,這是怎麽回事?”
景泠閉著眼原本被擾得有些煩躁,等他觸及一片潮潤,頓時瞪大了眼,臥槽???怎麽肥事?!他已經饑氵曷到這種程度了?
他訥訥開口:“我...我不知道啊,這是怎麽回事?”
陸時凜體貼地吻上了他的耳側:“乖,我幫你看看。”
有些事,一看就是一整夜。
雖然白韻荷一口咬定她什麽都不知道,將全部事情都推給姐姐白玉梅,可但凡長腦子的人都知道她是最大獲益者。
難不成白玉梅為了妹妹嫁入豪門,默不作聲主動地幫她除去一切?
一審結果她不服,又提出上訴。而在看守所暫時羈押的日子十分難熬,同房間的幾個女犯人聽說了白韻荷為了上位害死原配,還調包虐待原配留下的孩子。
即使是同樣犯過錯誤的囚犯都為她不齒,現在監管嚴格,她們不敢直接出手毆打解氣,但有的是暗招可以磋磨人的。
因而白韻荷的床長期都是濕的,不是別人手“沒穩住”撒了水,就是半夜“睡迷糊”尿上去了。
在工廠裏累得手都抬不起來,餓的頭昏眼花一不小心就會吃一嘴血,她也根本不敢追究是誰往餐盤裏放的玻璃碴。
一審前她曾經想再次用她存下的那些東西作交換,但陸詹雄壓根就不來見她,一副任她隨意鬧完全不在乎的模樣。
遭了這麽長時間的罪,她極度渴望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見自己的辯護律師時,忍不住放聲痛哭跪地哀求。
一向對她不上心的辯護律師,像是突然動了惻隱之心一般,手指輕輕敲在桌麵上,嚐試著幫她想一些其他辦法。
他若有所指地提示道:“這個案子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陸家追得太緊,如果陸詹雄不肯鬆口,不論再審多少次都是維持原判,你這輩子基本就要在監獄裏度過了。”
白韻荷如何不知?聽完頓時更加絕望了。
律師又繼續提示道:“你要想辦法讓陸詹雄放過你,你們做了二十年夫妻,難道就沒有什麽……”律師的聲音恰到好處地停頓,點到為止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白韻荷陷入苦思冥想中,陸詹雄的確不是個好東西,早些年陸家老爺子還在的時候,他既要仰仗嶽父寧老的名譽地位,又要在陸家裝優秀繼承人,可以說是一個風評極佳的豪門貴子。
等路老爺子死後,陸詹雄拿到巨額遺產後再無顧忌,不然她也不可能這麽順利進門……白韻荷突然想到陸時凜在派人來取硬盤時,現場對文件進行檢查時,那名高瘦的男人曾問過一句:“就這些嗎?”
等她拿了錢準備離開時對方手機響了,她多留了個心眼轉回去聽了一段,大意是硬盤裏都是一些亂搞的照片音頻視頻:“沒有咱們想要的東西……”
“這可不夠……”
“我也以為這女人在陸詹雄身邊待了那麽久,能知道一些內幕呢。”
電石火光間,白韻荷突然想到她第一次找上陸詹雄時,對方明顯是被她嚇住了,但當她說完把柄後卻鬆了口氣,立即極為不耐地要趕她走,後來兩人扭打起來……她竟然漏掉這麽重要的信息!
陸詹雄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守所繁重的勞動和其他犯人無孔不入的折磨讓她精神瀕臨崩潰,一點點希望的曙光還沒能看清,就被她當成救命的稻草牢牢地攥在手裏。
然而陸詹雄一直覺得她蠢笨,在最初的新鮮勁過去後,隻是把她當成一個照顧兒子的高級保姆,他作奸犯科的事情當然不可能告訴她。
在陸時凜看來,陸詹雄被壓抑了三十幾年在某些方麵徹底變態了,白韻荷不過是一個開始,此後二十年他玩得越來越大,但私家偵探調查到的信息從幾年前開始卻不增反降。
要麽是陸詹雄年紀大開始收斂,要麽就是他找到了更隱蔽刺激的方式。
從陸詹雄近些年越來越喜歡參加郵輪派對,以及郵輪上意外墜海的兩名美貌女子,他覺得一定是後者。
但陸詹雄對於郵輪的事情十分謹慎,而且每一次的參與者不止他一人,如果直接將事情捅出去,這老東西想找人頂替脫罪實在太容易了……
沒過多久,白韻荷走投無路破釜沉舟,根據一些能回憶起的細枝末節,編了似是而非的口訊傳給陸詹雄,第二天就被人發現她半夜吊死在監房裏。
就在陸詹雄以為他終於可以高枕無憂的時候,卻被白韻荷的辯護律師舉報了,說他曾經幫助白韻荷女士向前夫陸詹雄傳遞過消息,一口咬定是陸詹雄靠著強大勢力罔顧法紀殺人滅口。
此事一出,立即引起輿論嘩然,有關部門當即對白韻荷的死因介入調查。當然,辯護律師為其傳遞消息也違反了相關法規,受到了停職六個月的行政處罰。
吃瓜群眾萬萬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神展開:
[啊這?全員惡人啊,陸詹雄還能殺了被羈押的犯人?這麽厲害建議深入調查!]
[我靠我還以為白韻荷是畏罪自殺了呢!最毒變態心啊。]
[多虧這律師良心發現,頂著被罰也說出來了,不然還真讓陸詹雄糊弄過去了!]
[玩火自焚活該了,想到她為了搶男人直接害死寧院士的獨女,這麽死都便宜她了!]
[好家夥,拔出蘿卜帶出泥,對此我隻想說,往死裏挖!一個都不要放過——!破音)]
陸詹雄被警察帶走的那天,剛好是高考出成績,景泠雖然超常發揮也不夠看,但依舊喜滋滋地將省狀元陸時凜的成績分享到微博上了。
就這樣,陸家在同一天占了兩條熱搜,一條是寰巒集團董事長陸詹雄因涉嫌謀殺被捕,一條是近期熱度正夯的陸氏真少爺陸時凜,拿下全省最高分的好成績。
看著原本風光無限的陸家,被包裝出的敗絮假少爺被名校開除,還剩三年牢獄之災。
表麵雍容華貴的闊太白韻荷,害死原配夫人調包虐待陸時凜敗露,最終在監房中被她用盡心機搶到的男人弄死。而始作俑者老渣男如今也鋃鐺入獄。
而被從小打壓、踐踏的陸時凜,在陸家的大泥潭中沒有沉淪,反而極為出色地成為未來可期的省狀元,引得眾人感慨良多。
[全家法治咖,依舊能出淤泥而不染,這可是省狀元啊臥槽!凜凜子yyds!]
[陸家那三個敗類有多惡心,陸時凜就多可憐,要是在寧院士身邊長大,肯定還會更厲害!]
[希望陸詹雄出事,警察叔叔們千萬不要放過他!]
……
這一世陸時凜越出色,景泠想到他上輩子的淒慘結局,越恨不得將這一家三口挫骨揚灰,白韻荷死不足惜!
陸詹雄以為自己在巒市可以隻手遮天,剛好跳進陸時凜借寧彬的手布置下的陷阱,殺害白韻荷的案子已經板上釘釘,陸家的一切都交到陸時凜的手中。
就在陸詹雄還做著運作減刑,幾年之後還能出獄當陸家太上皇的美夢時,陸時凜將他這些年作奸犯科的罪狀,都抽絲剝繭地挖了出來。
其中還涉及到當初證據不足,又擔心陸詹雄找人頂鍋的郵輪失蹤少女案件,現在陸詹雄十年刑期起步,陸家易主已成定局,之前為他守口如瓶甚至願意幫他頂罪的人都先後鬆了口。
白韻荷收藏的那些圖片影音也被放到了網上,陸詹雄成了人人得而誅之的無恥畜生。
這還不算,陸時凜不想見他,讓人將被挖出的罪狀是如何引起全民震怒,甚至自發向政府請願嚴懲他這個惡魔……樁樁件件都掰碎了逐一講給他聽。
陸詹雄聽完不僅美夢破碎,當場怒急攻心氣到中風,口歪眼斜涎水橫流,大小便失禁整個人漚到快要生蛆,才被工作人員嫌惡地拖出去清理治療。
陸詹雄涉及的案子比較複雜,經曆了近一年才判決死刑,執行不僅無人收屍,還引得網上一片叫好聲,孽做到這個份上,也算世所罕見了。
陸氏這些年一直有專業經理人負責企業運營,陸時凜對管理陸氏也沒什麽興趣,和景泠一同到a市念書,暑假回到巒市陪伴衛母,寒假就直接飛到寧老那邊,算上寧彬和衛母,一家五口十分和樂。
寧老晚年有寶貝外孫相伴再無所求,更不會去幹涉陸時凜的婚嫁,何況身邊還有個終身不娶的寧彬呢,他比誰都看的開。
景泠一開始擔心衛母那邊不同意,沒曾想一向溺愛兒子的衛母,卻直言景泠能找到這麽優秀的陸時凜,簡直是祖墳冒青煙,警告他千萬要好好善待小陸,這孩子這些年實在太不容易了。
景泠:?
時間一轉又過了兩年陸時桓刑滿釋放,用賬戶裏殘存的一點錢在棚戶區租了間小房子,正舉步維艱不知如何生存的時候,比他早出來兩年又染上一堆毛病的殺人犯親爹找上門來。
高壯的男人如今不過四十出頭,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他早就聽說白韻荷死前手裏還剩至少五十萬,他在牌桌上早就賭沒了人性,張口便要兒子把錢吐出來。
陸時桓完全不知道哪裏來的五十萬!而且他從小金尊玉貴長到大,即使在監獄蹲了三年眼神失了光彩,可骨子裏依舊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他完全不想認這個滿臉橫肉的殺人犯親爹,推推搡搡就要將人趕出去。可拒絕的話才剛一出口,就被男人的鐵拳打得口鼻冒血,頭昏眼花。
男人像拎小雞仔一樣,捏著他的衣領將人往牆上摜,直到他失聲求饒:“我給!我給!別別打我!”
至於兩人間的生活,偶爾會有小摩擦,絕大多數時間都甜甜蜜蜜的。
景泠唯一不能理解的,就是陸時凜的肌膚饑渴症,簡直是薛定諤的渴膚症!無任何規律跡象可言,比如說前一天他們剛說好,今天景泠去任家見任青青,順便給任大哥過生日。
而陸時凜回到巒市,陸氏堆了一堆不得不開的重要會議,沒辦法陪同,夫夫二人兵分兩路各幹各的。
結果就在景泠邁出家門的前一刻,陸時凜犯病了!
穿穿脫脫折騰了一個小時,陸時凜的臉色依舊慘白,會議又即將開始,景泠不得不親自將人送到陸氏總部,又全程陪著陸時凜在桌下悄悄牽手。
氣運之女溫樂姝這一世沒有陸時桓的折磨,順利地考上了燕大,事業成功、家庭幸福美滿,四十歲時圓滿度便順利到達一百點,完全沒讓景泠多費一點心。
唯一需要景泠操心的,隻有陸時凜以及他那個不定期發作的渴膚症。
七十歲時,任家大哥過八十大壽,景泠提前和陸時凜提前說好。偷偷吃了一輩子醋的陸時凜,臨到老了卻成了耍無賴的小孩,吹胡子瞪眼不想景泠瞎溜達。
“任家那個老家夥,自從三年前老伴沒了……”
說了大半天見景泠也不接茬,還在那邊給自己的毛呢馬甲挑配飾呢,把手伸到景泠眼前抖如篩糠。
景泠熟練地握在手裏親了親,像哄小孩一樣:“乖啊咱不難受,老寶貝抱抱你。”
陸時凜低頭和他碰碰唇,心情好了不少:“你非要去,那我也去!”隨後利落地從櫃子裏翻出景泠的同款服裝,兩個帥老頭一穿,打老遠一看就是一對兒!
他對著鏡子,把景泠抱得緊緊的,他知道自己在亂吃飛醋,也早就知道景泠是為了欺騙那個叫“係統”的家夥,才會表現出花心的一麵,從始至終他們隻有彼此。
一年後,景泠一時不慎摔倒後就再沒起來,陸時凜陪他到最後一刻,直到懷抱中的人逐漸失去溫度。
不久太陽升起,陽光照入病房中,彼此依偎的蒼老身體卻像時光倒流般,逐漸褪去歲月的痕跡,恢複成青蔥少年。
虛化到一半的世界突然凝滯,光斑聚集在陸時凜的周圍,卻無法進入他的身體,冷白的手指一遍遍輕撫在景泠的額前頰邊,最終珍視地在眉心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