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被頂級音樂人獨占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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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遲凜和阮景泠的後續發展, 遠超一眾粉絲路人的想象。
    遲凜時隔六年先是突然發聲,又隻關注了阮景泠一人,並且不但毫無預兆突然重回熒屏, 還紆尊降貴親臨自家選秀當導師。
    粉絲勉強可以解讀為, 特立獨行的遲大神再次抽風, 想體驗一下不同的煙火氣;或是不愧是凜神, 退圈時震驚四座, 回圈時也是通過完全讓人無法預料的方式。
    當然,更多是認為利益相關,阮景泠雖然沒什麽名氣,但根據往昔作品來看確實很有實力,又是遲凜一向最為看中的難得的唱作雙擔型人才,認為是遲凜的另類捧人方式,畢竟這火速出圈方式的確效果斐然。
    遲凜個人工作室和景泠的合作聲明,讓人對特殊炒作更加確信不疑, 沒曾想這念頭冒出不過一小時, 一連串的熱搜卻再度讓人懵逼了:
    [啊啊啊啊我不同意不同意不同意!!!]
    [還好我是資深小聾瞎,戀情的事情我一概不信!【檸檬】【檸檬】【檸檬】]
    [這還是那個拒絕一切碰瓷的遲凜嗎?次奧, 遲凜的默認四舍五入就是官宣吧!]
    [十年老粉不請自來, 隻能說凜神不愧是你,閃電爆紅、閃電退圈、閃電戀愛, 抽風頂流巨星了解一下,別問, 問就是在趕人生進度條。]
    [凜神原來住在花繁!我以為是京凱國際那幾個樓盤, 蹲的jio都麻了毛都沒見著, 其他明星倒是看到一堆!]
    《唱作人》作為唱作新星的生態挑戰節目, 經過海選篩出30名優秀選手進入複賽和晉級賽的錄製, 最終評選出冠亞季軍,獲得豐厚獎金同時還能得到發行音樂專輯和全國巡演的機會。
    第一期的錄製內容很簡單,選手的介紹、展示、導師點評建議,最後根據現場觀眾投票和導師打分得出綜合評分,將選手根據初舞台實力劃分為a~f班。
    景泠準備充分,舞台表現和現場反饋都非常好,遲凜考慮到兩人的關係在給出專業意見後直接放棄評分。
    而景泠的最終得分即使在缺少一名導師評分的情況下,依舊位列第五名擦邊進入a班,拿到了曝光指數最高的一檔。
    在錄製過程中,遲凜也在主持人的詢問中明確表示,自己隻是避免節目組開天窗才會參與錄製第一期,後續接替許良翰的導師已經聯係好了。
    《唱作人》前期采用普通錄播方式,總決賽才會接入直播平台全程同步,因而在節目進行後期製作尚未播出時,網上因導師學員公開戀情而眾說紛紜:
    [好家夥,其他節目是植入廣告,《唱作人》是植入冠軍,遲凜牛逼!]
    [自家節目,阮景泠百分百尊貴皇族了【狗頭】,之前還覺得他挺可憐的,現在看看小醜竟是我自己。]
    [兩人這關係總不可能是三天確認,直接進入情侶模式的吧?]
    [大膽開麥,許良翰其實就是一早選好的墊腳石,沒有許良翰墊這一腳,遲凜直接官宣阮景泠早被罵掉頭了。]
    [有一說一,許良翰不論是不是被設計的,他那些烏七八糟的爛事可完全不冤,拒絕為人渣洗白。]
    [不論目的是啥,本凜粉直接酸到吐,嗚嗚嗚嗚我也想被凜神護在懷裏啊啊啊!]
    [樓上,吾尿黃,需滋否?]
    不管網上是如何腥風血雨的,等《唱作人》第一期節目錄完已經近半夜,景泠再一次被遲凜打包帶回家。
    遲凜給出的理由聽起來十分充分:“時間太晚了,明早我也要去看阮女士,花繁禦苑離二院更近,別折騰了。”
    景泠一聽非常合理,表麵上有些扭捏又感激涕零地道了謝,兩眼一閉分分鍾裝睡歪靠在男人肩膀上,心中美滋滋。
    等待錄製節目時遲凜沒少抽煙,但這會兒景泠也不挑剔了,畢竟他傳入這個世界後已經很久沒和男人膩在一起,皮膚都有些眷戀得發癢。
    剛開始是裝睡,但景泠現在的身體素質一般,折騰一天早就累掛了,裝了沒一會兒就真的睡了過去。
    再繁華的街區到了午夜也像是散場的遊樂園,隻剩下沒有溫度的燈柱光影霓虹璀璨,伴隨著林立的樓影和樹木,一同斜入豪車後排的一方窄窗。
    車子後排的空間不算逼仄,但相對封閉致使空氣不太流通,身側人身上清淡的乳木果香氣,在經曆上妝造型和卸妝,以及在混亂人群氣味參雜交疊後本應所剩無幾,但遲凜似乎依舊能感知到微不可察的奶甜。
    男人看起來正望著窗外微微出神,實則感官都集中在身側的瘦弱青年身上。景泠睡著的時候肩膀內扣,靠著他又縮成一隻可憐巴巴的小鵪鶉。
    不堪一擊、纖薄羸弱,但輕淺綿長的氣息卻能帶給他無比熨帖的安心,遲凜將長眸落向景泠緊閉的雙眼,纖長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一片陰影。
    微垂的眼尾落著一顆小巧的紅痣,高挺精致的鼻骨和飽滿的唇珠,黯淡燈光下依舊泛著誘人的光澤……
    怎麽能有人天生就是這樣惹人疼的長相氣質?更準確來說,也許就是讓他疼惜的模樣。
    車內的溫度以緩慢的速度在上升,等到遲凜察覺到異常時,有些不自在地解開領口的紐扣。
    汽車駛入彎道後產生了些許離心力,睡夢中的小鵪鶉身體鬆軟,沿著遲凜的肩膀被緩緩甩到臂彎,在即將從遲凜身上滑落時,被男人一把攏入懷中。
    景泠動了動唇,睫毛輕顫半晌後轉向遲凜的胸膛,動作輕柔地在他心口蹭了蹭,僅是一瞬間的怦然,讓他無比確認他從來都沒有失常,夢境是真的,他一定在那些時空中深愛過對方。
    花繁禦苑被狗仔發現後注定沒個消停,好在遲凜的車直接駛入地下車庫,堆在車庫口和小區門口的狗仔們想跟也跟不進來。
    等汽車停穩後,遲凜抱著睡熟的小鵪鶉,緩步邁上直梯。
    景泠是被指紋鎖識別的聲音叫醒的,睜眼看著遲凜優越的下頜線條愣了半晌,才掙紮著要起身自己走。
    “謝謝謝謝遲先生,又又麻煩您了。”景泠落地後臉頰日常泛紅,還沒睡醒的小軟嗓聽起來格外勾人,隻不過內容上遲凜並不喜歡。
    男人垂眸瞥了一眼,不鹹不淡地輕“嗯”一聲,關門後淡淡道:“以後叫哥哥吧,就像小時候那樣。”遲凜想起在密林深處,追在他身後哼哼唧唧喊哥哥的白毛小團子。
    景泠眼珠一滾,哥哥?小時候是指十六歲時換回孩子見麵的那一次?
    原身對這一段幾乎沒什麽記憶,不過景泠根據劇情推測,那時候原身從一歲診斷出自閉症邊緣傾向後,不僅沒有進行幹預治療,又三番五次經曆父母冷暴力以及幼弟奚弄,留下極深的心理陰影,讓他幾乎喪失與人交往的能力。
    當然也不排除被按頭喊人的情況,畢竟原身極為害怕遲家父母。
    景泠眨巴眨巴眼,像是記不起來的模樣,但麵對大恩人有意拉近關係的提議,當然是乖巧順從地喊了聲“謝謝哥哥。”
    遲凜剛巧打開燈,側頭看向景泠微揚的下頜,唇瓣還沒來得及閉合,唇齒間濕紅的柔軟帶著瑩潤的光澤,眸色一深,轉開頭又應了一聲。
    心裏難以抑製地想到,如果能將人按在牆上吮吸一番,讓渾身緊縮的小鵪鶉再羞答答地重喊幾次……遲凜屏息凝神地向前走了幾步,才淡淡道:“走吧,先到我那邊洗一洗,早點休息。”
    時間是真的不早了,景泠又累又困也不想打擾遲凜的睡眠,抱著遲凜的睡袍就快速衝進浴室,準備抓緊衝一下完活。
    等浴室門關上後,片刻便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正在解袖口的男人手上動作一頓,靜立在原地聽了一會兒。
    發覺淅瀝的水聲中,還夾雜著小鵪鶉的輕聲哼唱,遲凜突然覺得他異於常人的敏銳聽力,是一種天賦同時也是一種折磨。
    幾步走到床頭櫃拿出黑金色的鐵盒,取出一小段沉香窄木條塞進香煙中,拿起打火機卻沒點燃,叼在唇側直到走上露台,才燃起一星紅光。
    景泠洗澡加吹幹總共用了不到十五分鍾,走出浴室準備和遲凜道聲晚安就睡覺,遍尋一圈發現男人還穿著一身錄製節目時的筆挺搭配,正站在露台上淡漠地抽著煙。
    景泠推開半指寬的縫隙,清冷的夜風和淡淡的煙草味一同撲來,因為沒開燈他怕驚擾到遲凜,先開口:“哥哥,我洗完了你還不洗嗎?”
    一聲沁著水汽的“哥哥”,讓遲凜吹冷風抽煙平複掉的那點心緒瞬間翻湧回來,因而在景泠詢問“您是又頭疼才會抽煙嗎?”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應聲:“還好,不算嚴重。”
    景泠想也沒想便說要幫他按摩,遲凜狀似猶豫地抻了抻,燃到一半的香煙被垂直按滅在煙灰缸內,隨即從口袋中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我可能要先洗澡。”
    景泠靠在玻璃門上連連點頭時模樣乖巧,剛吹幹而顯得毛茸茸的頭發在空氣中晃出洗發水的清香,今天是帶點木質的柑橘味道:“我等您!”
    遲凜讓他先在床上躺一會,景泠表麵上不太好意思,等遲凜一進浴室,立即將拖鞋一甩整個人利落地撲在暄軟的床榻間,抱著遲凜的被子打了個滾。
    腰帶一鬆,閉眼裝睡,再一次毫無障礙地昏睡過去。
    遲凜走出浴室時,看到的就是景泠憨甜的睡顏,在微弱的燈光下被鍍上一層淺淡的光暈。
    主臥浴室門的隔音效果幾乎為零,遲凜為了不吵醒景泠,洗好後用毛巾將發梢的水吸幹便走了出來,走到床沿時睡衣領口還墜了幾滴,卻沒能吸引到遲凜的半點注意。
    他將被子緩緩掀開,露出一小片細膩白皙的匈堂,眸色一深,無聲地躺了進去,床頭的小夜燈也隨之關閉。
    黑暗中,潮潤的指腹撫上對方的下巴尖,緩緩將人轉向自己,指間輕微施力,飽滿的唇瓣嘟起並打開一道縫隙。
    伴隨著難以壓抑的輕顫和急促,柔軟的唇被暗夜俘獲。
    景泠被鬧鈴吵醒時,臉貼在遲凜的胸膛上,鼻息間都是熟悉的木質冷香讓他渾身的肌肉都愜意地舒展著。
    閉著眼從被子伸出玉白的手,精準地按上了枕頭旁吵鬧不休的手機,隨後快速縮回溫暖的被窩裏。
    頭輕輕蹭了蹭,他在腦中告訴自己,再迷糊三分鍾就起來,下一瞬大腦清醒,他才意識到這是遲凜的床,而他們這一世還不熟!
    景泠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探查一下唇周有沒有溢出口水,抱著男人腰腹的手也以極為緩慢的速度收回。
    交疊在一處的長腿、不知飛到何處的睡袍、和一大早格外清醒的小泠泠...景泠心裏連連哦謔,決定不如裝死。
    身側的男人果然被他吵醒,景泠還縮在他懷中裝睡,並沒有注意到對方清明的黑眸中毫無一絲困頓。
    遲凜動手拆起軟噠噠的小年糕時,一不小心和小泠泠擦手而過。
    景泠覺得一陣酥麻直衝頭皮,險些現場打起顫來,好在他及時閉著眼轉身裝作抻懶腰,遲了片刻才懶懶地掀開眼皮,和已經下床離開的遲凜打了聲招呼:“哥哥早。”
    軟噠噠,一聽就是睡到骨頭皮肉全都酥軟了。
    遲凜回頭看到景泠眯縫著眼,睡得亂糟糟的小腦袋縮在被子裏,迷迷糊糊問好的小模樣,步子一頓,心間發癢同時又湧起一些惡劣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