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被頂級音樂人獨占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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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們雖然看得一頭霧水, 但誰都知道這裏麵一定藏了難以想象的超級大瓜,一個個都急不可待地在話題廣場上翻找內情。
[阮景泠抱錯、遲錫元心髒供體豈可休, 竟然沒人知道原因嗎?!]
[娛樂叭叭叭爆小料圈娛樂yxh怎麽還不出來工作!kpi不衝了嗎?啊啊啊!]
[啊這!凜哥確實是炒雞特殊的孟買血,但不至於吧?]
[我哥健健康康的怎麽做供體?現在不是不允許活體捐獻嗎?]
[大膽猜測景泠遲凜當年曾經抱錯又換回來,所以並不是閃婚!重點誤]
[u1s1這屆狗仔和營銷號都不行啊,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爺怎麽連個瓜皮都沒吃到?指指點點.jpg]
景泠倒也不是故意吊人胃口,他最初隻是想將心髒供體的事情捅出來,實在忍不了遲家三口站在道德製高點,臭不要臉地亂蹦躂。
前世遲凜死就死在,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他的親生父母, 會為了錢為了遲錫元換到健康心髒,不惜買凶殺了他。
現在景泠隻需要把這一層捅到明麵上來,遲家人腐臭生蛆的髒心爛肺天下皆知,再想像前世那樣,借著骨肉至親的幌子暗下毒手也要忍住,現在一旦遲凜出現意外, 就會有數以萬計雙眼睛盯著他們。
至於更多的原因內幕,景泠不說雖然會招來一些風言風語, 但挺一挺也就過去了,反正遲凜那邊早晚會將調查出的切實證據公之於眾。
可遲錫元裝病賣慘,實在是成功地拉高景泠的惡心閾值,再加上遲家三口對原主的所作所為,他覺得他不細數出來都對不起自己的腸胃。
景泠的前一條微博發出後立即引爆全網熱議, 轉評讚飛速增長, 熱度持續積累沒多久就擠入熱搜榜單。
他是發完才向紀佳報備的, 作為伴侶即使性格再內斂, 也無法忍受遲家這種挑唆輿論威脅逼迫的情況,他的一時衝動也是有跡可尋,但第二條就不應該那麽莽撞了。
他將阮景泠的一生以時間為軸線列出表格,出生時間地點、一歲被診斷出自閉傾向、再無自閉症相關就診記錄、錯過最佳幹預時間……
作為輕度邊緣傾向“患者”沒有爭取普通學校的融合機會,而是直接送入特殊托管學校。
當然,問題並不是出現在特殊學校身上,而是阮景泠當時的症狀很輕,並且非常幸運他的智力正常。
這種情況,通過家庭的陪伴幹預悉心教導,完全可以像普通人一樣融入社會。
雖然自閉症不可治愈但卻能通過人為幹預緩解,讓自閉症患者適應社會生存的能力不斷提高。
可遲家的選擇卻是從幼兒園開始,就將阮景泠送入特殊學校,轉而將全部的精力用來培養遲錫元。
即使阮景泠最初的成績非常優異,依舊被他們忽視到底,如果他沒有換回到阮母身邊,一輩子就這樣被遲家毀掉。
阮景泠生命線上的轉折點,自然就是十六歲時遲家夫婦突然將他從特殊學校接出,做“全麵體檢”並發現他是抱錯的。
換回孩子後,伴隨著時間點的推進,出現在表格裏的地點從特殊學校到訓練機構,最後一點一點回到普通學校,學會鋼琴愛上音樂,在母親的陪伴下幾乎與正常人無異。
以換回孩子為轉折點,在遲家和在阮母身邊,完全是天差地別的對照組。
一個是將處於崖邊危險的孩子親手推下深淵,一個是將泥潭中的絕望少年一點點解救出來。
在他將表格發給紀佳後,對方看得拳頭都硬了,咬牙切齒幫景泠調整了一下格式和字體,讓文字看起來更加清晰,並且填充了一些顏色讓兩段人生的對比更加鮮明。
時隔三小時後,景泠將人生圖表發到微博上。
[橋豆麻袋,什麽意思?遲家當年先放棄了自閉長子,在遲錫元心髒需要供體的時候又想起他了?我靠,細思極恐啊!]
[霧草!阮景泠和遲凜當年還真是抱錯的!]
[當年能打阮景泠的主意,現在打遲凜的主意,果然隻有遲錫元才是“親生”的吧。]
[e還是別聽風就是雨了,阮景泠口說無憑啊,他說自閉症就自閉症,他說是做配型檢測就是配型檢測?]
[不允許活體捐獻,怎麽可能一個普通體檢就能做出配型檢測?而且真像阮景泠說他被認定自閉症的話,這種情況更不會輕易允許捐獻啊,怎麽說都說不通。]
[哇驚現雙標狗,遲錫元那邊也是視頻和道歉信,助理說他快死了怎麽就都信了呢?]
[喲喲喲好刺眼的光啊,寧是菩薩嗎?輿論全都倒向遲錫元的時候,逼遲凜強行原諒,換到阮景泠這邊你倒要求憑證了?【狗頭】]
當晚,遲凜一直在公司忙到近九點,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才在紀佳的提醒下得知會客室的單人沙發上,還蜷著他家的小鵪鶉。
聽聞景泠已經等他三個小時,遲凜眉頭一蹙,對紀佳才將事情告訴自己表示不滿,隨即邁開長腿向會客室的方向走去。
紀佳見人走遠才冷哼一聲,老板娘讓她不要打擾,老板怪她沒有提前告知,惡臭情侶略略略!
紀佳握拳坐回轉椅上,想想工資獎金瞬間又燃了起來。打工人打工魂,打工早晚人上人!
另一邊,遲凜已經走到會客室門口,並緩緩將門把手旋開。
景泠本來是接遲凜下班,擔心掀起那些陳年舊事讓對方心塞,準備兩個人燭光晚餐、看看a市夜景放鬆一下,結果紀佳告訴他遲凜臨時要加班。
開始等待的時候還不需要開燈,現下天色已經徹底黑掉,全靠落地窗映入的霓虹燈和月光照明。
遲凜走近幾何拚接的布藝沙發時,景泠手腳都縮進毯子裏,頭歪靠在椅背上睡得香甜。
平緩輕淺的氣息讓遲凜安心,俯身準備叫醒景泠時,唇側自然而然揚起一抹淡笑。
俯下的頭顱即將碰上景泠的頰邊,遲凜借著窗子映入的星點光亮,看著近在咫尺的恬淡睡顏卻又有些舍不得打擾。
指尖順著溫柔的目光描摹在下頜線,半晌後忍不住將薄唇輕輕覆上,落下一枚蜻蜓點水般的吻。
柔軟的觸感仿佛具備魔力,甚至不需要景泠保持清醒,便能讓他獲取到和煦的脈脈溫情。
靈魂深處不知何時烙下雋永,讓他僅是靠近便無比蕩魂。
遲家的親情鎖鏈、外界的評判、世俗道德的審問……仿佛煩擾他的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不論何時,隻要他回身就能與愛人相擁,這才是他應該追求的,思及此,遲凜眉頭舒展再一次啄吻在景泠的耳畔,輕淺如落羽。
半晌後遲凜將手臂墊在景泠頸的後,準備將睡夢中的小鵪鶉直接打橫抱走。
而景泠開始睡得還挺實,但沒到該睡眠的時間又是在硬邦邦的沙發上,被人親來親去也有幾分要醒的意思。
等到遲凜企圖公主抱的時候,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回手便埋進男人懷中攬住脖子。
尚未完全清醒帶著懵懂迷茫:“幾...點了?”
“九點。”
“唔,你開完會了?”白天睡覺更難醒神,他也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整個人睡得頭昏腦脹。
景泠軟綿綿地虛攏著遲凜的脖子,頭歪靠在肩膀上懶洋洋打了個哈欠,緩了半晌醒醒神,才後知後覺地問道:“是不是該回家了?”
遲凜揉著他腦後已經睡亂的發絲,修長的手指穿插其中,輕柔地按在頭皮上,時不時捏一捏後頸,景泠舒服地哼哼出聲。
景泠覺得遲凜再按摩下去,一套馬殺雞下來他更要軟得拿不成個了,扭著頭軟軟歎了一聲:“先回家吧。”趁他努努力還能獨立行走的時候。
遲凜幫他揉了揉之前扭到的左腳踝:“我抱你去車庫?這時間沒什麽人。”順理成章地忽略掉以紀佳為首的加班小分隊。
景泠又打了個哈欠,長睫被淚水洇濕沾在眼瞼顯得更惹人疼,蔫蔫地搖了搖頭:“我自己走。”
他也不懂自己怎麽睡成這副德行,像是吃了半瓶安眠藥後被人強行叫醒一般,腦袋是昏的,腳底像踩在棉花上。
早就把自己是來寬慰遲凜的目的忘個幹淨,滿腦子都是家中暄軟的大床。
遲凜見他手軟腳軟隨時要撞牆的模樣,笑著將人攬入懷中,讓景泠靠著他借力:“昨晚沒睡好嗎?”
景泠揉了揉眼睛,認真想了下也沒有啊,大概是一不小心進入深度睡眠了,血液循環減慢,導致神經傳導阻滯反應遲鈍吧。
進入電梯後他半闔著眼,軟噠噠地靠在遲凜身側,眼皮越壓越近,眼看著就要站著睡著了,還在強行十幾秒瞪圓撐一撐。
隨著電梯“叮”了一聲,景泠被遲凜攬著進入地下車庫。
遲凜一手攬肩一手捏著景泠細瘦的腕子,輕輕揉按把玩,想到公司距離花繁禦苑不算近,建議:“直接躺後座吧,睡一覺到家我抱你回房。”
景泠閉著眼轉了轉眼珠,上車開到地庫直梯回家全程都見不到外人,讓遲凜抱一抱也不丟人,反正都九十點鍾了,回家他就要和大床合體,直奔周公!
他向來會給自己找理由,萬一路上真精神了,晚上失眠了就不好了,咂咂唇點了頭。
遲凜將人扶進後座,景泠突然想起自己來接人的目的,攥著遲凜的手將人往下一拽,隨即遲凜撐著手臂和景泠一起在後排疊疊樂。
景泠摟住他的脖子,撅嘴在頰邊落下一個響亮的吻,然後有些羞怯地埋進頸側:“不要在乎遲家那些……”想了想,還是覺得“人”不太適合。
軟乎乎地寬慰道:“你...有我在呢。”
遲凜微微頷首,隨後將人抱得更緊了,薄唇貼著景泠柔軟的頰邊:“泠泠…”
兩人在後排靜靜地擁抱了半晌,景泠被懷抱溫暖得眼皮又粘一塊了,遲凜笑著親了親他的眉心,起身將西裝外套脫下給他當被子。
景泠拽著衣領覆上鼻尖,聞著熟悉的清冷氣息,看到男人正站在車門旁鬆領結,眨了眨眼,伸手向遲凜討要。
遲凜鬆開一顆紐扣也沒多想,便將黑色緞麵領帶扯下遞給景泠。
景泠嘴上說著怕路上燈光晃眼,心裏盤算著自己的小九九,一邊將領帶遮住雙眼係在腦後。
睡亂的發絲被向後撥去,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領帶遮住了燦若星辰的桃花眼,高挺的鼻骨之下就是遲凜的西裝外套。
遲凜的目光掃過,眸色一深,喉結輕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