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被末世小狼狗獨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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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泠的指尖剛碰上濕熱的小菜筐, 還沒等他摸到濕巾疊成的棉棒,就被邢凜一把拉入懷中,驚呼脫口而出時他再一次被小狼狗一口啃上。
    不過這回隻是懲戒性的輕啃了一下, 邢凜黑眸沉沉:“想偷偷取出來?”
    景泠看著邢凜長眸中翻騰的黑浪,仿佛下一秒就要將他這隻隨著小舟沉浮的貓咪一口吞掉。
    喉結一滾, 轉念想到這明明是他的小菜筐!漂亮的桃花眼瞪圓:“我自己的,我不能取?”
    邢凜勾唇將他按在懷裏,指尖從圓潤劃過膩滑, 景泠被激得一掙, 邢凜懷抱收緊同時讓濕巾剮蹭著小菜筐又向前行進一寸, 景泠瞬間腰眼酸麻無法自抑,輕乎出聲。
    沒等他緩好, 邢凜便惡人先告狀:“乖, 別亂動, 推太深就要到醫院用鉗子夾出來了。”
    景泠:???
    “邢凜你臉皮怎麽這麽厚!”
    邢凜沒崩住輕笑一聲,低頭又咬在景泠的唇瓣上輕吮了一下:“你怎麽這麽可愛?”
    兩人折騰到洗澡水都快涼了, 邢凜才算將濕巾完整取了出來, 期間景泠連續振作了幾次, 雖然續航性還差很多,但的的確確在休息了一段時間後重新站起來了。
    景泠一高興便半推半就,被吻得七葷八素後讓邢小凜替換了濕巾, 等景泠被邢凜從浴室中抱出來時, 已經是後半夜了。
    景泠迷迷糊糊隻剩下一個念頭,幸虧晚上都多喝了兩杯睡死過去, 不然藤蔓強行新編菜筐的時候, 他是真的忍不住叫出了聲。
    第二天原本到了兩人入職的時間, 但景泠睡了幾個小時又被邢凜強行喚醒做了晨操, 等到了真正該起床的時間,人已經被艸成散裝的了。
    邢凜便以生病為由,幫景泠請了假,讓他在家多休息一天。
    景泠一覺睡到十二點,還是被餓醒的,他知道邢凜和邢君寧都去軍部了,家裏隻有一個小老頭邢父,但景泠卻窩在被子裏不敢麵對外麵的世界。
    前半夜在浴室時,距離其他人的臥室起碼隔了兩堵牆,安全係數很高。而淩晨的時候突然上早操他完全沒來得及收斂,因而十分擔心邢父也聽到了!
    啊啊啊!狗日的邢凜!竟然偷襲他!
    轉念一想,他又想到了邢凜幫他請假一天,陳玉盈更能確定他痔瘡十分嚴重了,嗬!臭狗臭狗臭狗!邢凜臭狗!
    景泠在床上翻過來滾過去,打算在床上賴到邢凜回家再說,腦中突然響起係統提示音:[恭喜宿主大人,氣運之女圓滿度增加15點,目前圓滿度58點,請再接再厲。]
    景泠瞬間來了精神:[???哇,康佩芸出事了?]
    係統:[從前期漲幅推測應該是的哦,氣運之女現在心情極佳。]
    景泠有點好奇,可惜現在通訊尚未恢複正常,他沒辦法第一時間打電話聽八卦,癱在被子裏一邊揉腰一邊琢磨,最大的可能性應該是邢君寧的“孩子”出事了。
    果不其然,不到半小時就有人來敲邢家的門,景泠腰酸腿軟,就把邢凜的睡衣墊在地上,趴在門縫偷聽。
    前來遞消息的人是邢君寧的同事,提前結束任務後,順路陪她去謝家送些新領到的物資。
    結果他在樓梯口等了不過一支煙的工夫,邢君寧便從樓上滾了下來,他也顧不上康佩芸追出來哭天搶地,抱著人便趕往最近的一間社區醫院。
    現在孩子沒了,邢君寧手術結束還在觀察中,他便跑來通知邢家,讓邢父準備一些邢君寧替換的衣物,去醫院接手病人。
    “康阿姨也在,但我覺得她狀態不太對勁,還是伯父您去看著點吧。”
    邢父聞言立即謝過來人,慌裏慌張地推開邢君寧的房間,準備先幫女兒收拾幾件換洗的衣物,景泠頓時腰也不酸了腿也不軟了,好戲拉開舍他其誰?
    馬上換上衣服,在邢父翻箱倒櫃的時候快速洗漱,幾乎是同時和邢父一起走到門廳的:“邢伯父,我聽寧姐出事了我陪您一起。”
    邢父心急如焚什麽都顧不上,立即拉著景泠便往外走。
    邢謝兩家這個遺腹子的事情,在中央基地廣為流傳,一方麵是感歎郎才女貌卻命途多舛。本來是回來便打算結婚,卻撞上喪屍病毒暴發這種倒黴事,實在令人扼腕歎息。
    而更難得的是邢君寧不論家世才貌都是一頂一的好,如今還擁有水係異能,在未婚夫意外離世後,還願意主動生下遺腹子並贍養婆母,以己度人實在是難得的專情女人。
    尤其是在喪屍病毒暴發後,多少人失去親朋、朝不保夕、流離失所,康佩芸雖然也失去了兒子,但立即便有個懂事體貼的好兒媳和孫子填補上了。
    而且邢君寧不說晨昏定省吧,懷著孕依舊堅持完成高強度的搜救工作,換回的貢獻點都第一時間換成婆婆想要的東西,再親自送過去。
    每天中午出任務間隙必有一趟,每次和她同組的搭檔對此都清清楚楚有口皆碑,誰不羨慕康佩芸福澤深厚能有這樣好的兒媳婦?
    當然,這些表麵功夫不過是邢君寧有樣學樣。當年康佩芸母子折磨她時,還不忘為兒子樹立愛妻人設,彰顯謝子琰重情義值得追隨。
    而康佩芸更是一路隱忍從底層爬上來,心裏攢了不知多少窩囊怨氣,心思扭曲到最看不慣謝景泠、邢君寧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少爺小姐。
    明明都是一條人命,為什麽他們天生就能生在錦衣玉食中,而她想要過上頂層生活卻隻能勾著不喜歡的男人,出賣色相失去尊嚴才能獲得?
    因而康佩芸一朝得勢精神徹底扭曲,在謝子琰不再需要依附邢家後,便開始變本加厲作賤邢君寧。
    但如果隻是喂藥、挑撥、精神折磨,邢君寧可能不會為康佩芸母子付出這麽多。
    她上輩子最後悔的是嫁給謝子琰,但同時也後悔自己連累家人,因而重生對她來說最重要的還是守護家人。
    假懷孕這條路雖然能報複前世的惡婆婆,但搭上和死人“結婚”,還要費這些精力難免會讓父母跟著憂心。
    可一想到,她死前康佩芸說出她多年不孕的真相,竟然是對方趁她做檢查時串通無良醫生給她安了節育環便怒不可遏!
    邢君寧嫁給謝子琰初期時是不想太早要孩子的,等到兩年後她覺得一切都成熟了才開始備孕。
    康佩芸卻嫌她比兒子大幾歲,身體已經不是最適合生育的時候,不想她生下低質量的孩子。
    而邢家當時已經顯現頹勢,康佩芸覺得邢君寧配不上自己的寶貝兒子,又生不出優秀的孫子,便偷偷給邢君寧帶了節育環。還一直拿著邢君寧多年不孕的事情,灌藥折磨以踐踏曾經的天之驕女為樂……
    邢君寧臉色慘白地靠在病床上,為了逼真她順便捐了五百毫升的血,眼睛空洞地盯在被子褶皺上,一旁坐著康佩芸和一同陪著來的謝父。
    “啊!!我的孫兒啊!你怎麽這麽不小心!!”
    “我苦命的兒子啊……最後的一點血脈,就這麽被你摔沒了!”
    “啊——!……”
    康佩芸已經哭鬧了幾場,她不明白為什麽兒媳會突然摔下樓梯,邢君寧剛醒沒多久,也不想和兩人交流。
    又等了半晌,景泠扶著邢父和警務人員一同趕到,是邢君寧的醫生朋友幫忙報的警。
    現在實行基地臨時政策,作奸犯科者也會被逮捕,經過簡單程序的審判後統一發配到囚犯工廠從事重工。
    邢君寧見到父親便一把握住老人的手,一顆一顆無聲地掉著豆大的淚珠,給邢父心疼壞了,一開口帶著濃重的鼻音:“寧寧啊別哭,咱們和這個孩子沒緣分,你現在哭會傷身體。”
    警務人員已經了解了個大概,雖然他也很同情邢君寧碰上這麽糟心的一家人,但他們現在人手不足任務繁重,他也不便多耽擱。
    走上前一把拉開堵在身前涕泗橫流的康佩芸,又打斷了父女二人的相擁而泣:“打擾一下,您就是報案的邢君寧女士吧?”
    邢君寧抽泣著點了點頭,咬字清晰地指著康佩芸說道:“是她推的我,因為我開門撞見她和丈夫的親大哥亂搞,她情急之下推我滾下樓梯。”
    景泠:[哇,連謝父都幫我一起料理了,寧姐威武~打起來打起來!]
    係統:[圓滿度已經60了。]
    景泠:[呱唧呱唧~]
    警務人員來後,小病房已經快站不下了,索性也就沒關門,不少病患和工作人員都好奇得很,正站在門口湊熱鬧呢。
    聞言相互對視,均是一臉難以置信:“我天,這麽不要臉?四十多歲了還亂搞老頭,惡心死了!”
    “真是作死,把親孫子給作沒了,嘖嘖,邢家攤上這麽個親家真是倒了大黴了!”
    “哦喲喲,剛剛我看她哭得傷心得咧還可憐她呢,搞了半天是她自己弄的呀,呸!真髒!隨便對兒媳下手,老虔婆不配當女人!”
    康佩芸完全沒想到邢君寧會說這樣的話,一改即將哭昏的模樣,站起身就要朝著病床撲上去。
    她唯二重要的除了孫子,就剩最後一層遮羞布了,邢君寧這賤人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汙蔑她!
    結果汙言穢語剛一開口,人還沒摸到床邊呢,就被做記錄的警務人員回身一把抵開。
    而康佩芸又重心不穩,向後退時身體一歪撞在金屬椅背上,立即開嚎:“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引得周圍一片噓聲,其中一個胖阿姨舉手對警務人員說道:“警官,我願意作證,是這個不要臉的潑婦自己摔的。”
    此話一出,立即又有幾人發聲表示願意作證,其中不乏知道邢謝兩家這層姻親關係的,三言兩語一介紹,眾人對康佩芸和謝父的鄙視簡直都要溢出來了。
    沒曾想這事才開始,邢君寧翻出自己出勤時佩戴的對講機,裏麵有最基礎的錄音功能,是她一早偷錄好的不堪入耳的內容。
    警務人員接過來恰好按上播放鍵,病房立即成了大型作嘔現場,聽了一耳朵汙言穢語的眾人,恨不得將白眼插康佩芸身上再啐上一口。
    等做完筆錄收集完證據,警務人員便將康佩芸和謝父一同請回去配合調查,邢君寧咬死了要告康佩芸故意傷人,勢必要讓康佩芸在囚犯工廠勞作到死。
    康佩芸一走,邢君寧的圓滿度立即又增加了5點。
    當晚邢凜結束特殊培訓後,來醫院將邢君寧接回了家,邢父和邢君寧折騰一天很快便睡下了,邢凜關緊房門掀開被子就要幫景泠檢查傷口。
    景泠一邊按著睡庫,一邊恨不得一腳踢開邢凜的狗頭:“我什麽異能你不是不知道,有個屁傷口啊!”
    前晚還稱得上溫柔也就算了,他睡得正熟的時候就亂來,讓他以為自己是在做有顏色的夢,叫的音量堪比公雞打鳴,要不是今天大家的注意力都圍著邢君寧轉,他簡直沒臉見人了!
    邢凜湊上去親他,一邊哄騙著:“我很小心的,當然不會出血,我隻是想看看需不需要塗些消腫藥膏。”
    聲音越壓越低,充滿磁性的嗓音引得景泠酥酥麻麻,剛有幾分要鬆動的意思,嫩綠的藤蔓便先行一步。
    景泠雖然放鬆了小菜筐對藤蔓的禁製,但不代表對方可以肆意橫行,結果指責的話還沒等出口,飛速閃過的細小電弧就讓景泠徹底投降,邢凜得償所願地將人卯合並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