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公子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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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逸結完帳單找到林時朗,說道:“這裏人群聚集,車不容易進來,我們走到下一個紅綠燈路口等吧。”
    林時朗沒意見,觀察關玥麟確實冷靜了,放開雙手的鉗製。關玥麟冷哼一聲故意用身體撞開一旁的林時朗,拽起關逸大步往前走。
    “哥,你抓疼我了,”關逸抽回手,納悶的問出疑惑:“你怎麽知道我在正味鮮?”
    關玥麟點著他的腦袋瓜子:“不思量思量自己的行為哪裏不對,反倒責問起我來了?你怎麽就不長記性?還沒被騙夠?”
    “哥,我心裏有數。”關逸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目光落到了身後與他們保持距離的林時朗,確切來說是與關玥麟保持著距離。
    關玥麟腳步一頓,表情不可置信:“你心裏有數還跑來見他?我說你今早怎麽魂不守舍的,原來是因為林時朗。”
    “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他了。”關逸聲音越來越小,在關玥麟聽來,沒點可信度。
    關玥麟:“那你答應哥,以後不許去見他。”
    關逸沉默了足有一分鍾,點了點頭。
    得到弟弟的承諾,關玥麟心中鬆一口氣,然後想起某個罪魁禍首狠狠剜了眼站在幾米遠的林時朗。
    司機一到關玥麟便把關逸拉進了車裏,“砰”地關上車門,連聲告別都沒有。
    林時朗能理解關玥麟想要保護家人的心情,因此內心異常的溫和平靜,一點生氣的跡象都沒有,誰讓他攤上一具聲名狼藉的身體。
    與關逸接觸的這兩天來看,林時朗有了別的想法,他以前從沒考慮過原主給關逸帶來的傷害影響會有多大,也未想過,關逸的家人會怎麽看待他。
    換位思考下,對關逸最好的報答,難道不是應該不再見他嗎?若他是關逸的話會怎麽想?林時朗陷入沉思,他如果是關逸的話,他一定不想再見到林時朗,希望林時朗與他保持距離。
    他以前把事情想的太簡單,總覺得他和原主不是同一個人,心安理得與關逸交朋友。在別人眼中,他就是渣男,哪怕近一年作風良好,熟悉他的人也不會將原主以前做的事一筆勾銷。
    林時朗還挺喜歡關逸溫溫和和的個性,和他交談也很有趣,一想到以後沒機會見麵了,難免遺憾。
    他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不一會恢複如常。
    今天隻見了一位顧客,林時朗因約了關逸,沒有再安排第二個顧客的會麵,現在關逸被關玥麟帶回家了,他閑了下來。
    慵懶且散漫地步行於街頭,看著身邊擦肩而過的路人,心裏空空蕩蕩的,總覺得少了真實感。
    突兀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逐漸飄遠的思緒,林時朗摸出手機,是林母發來的一條短信。
    【兒子,辛悅一個人去上京旅遊,三點半到東行機場,你去接接人家,幫小姑娘提提行李安排安排住處,怎麽說都是朋友一場。】
    林時朗自然知道他媽打啥主意,沒有說破,反正他說了等於沒說。
    林母選擇發短信就是怕他拒絕,他敢肯定,這會打電話過去,肯定關機了。
    現在不過十二點,離飛機到達還差好幾個小時,林時朗不著急,搭個車回了酒店。
    趁空閑時間,取出白曼的資料與照片,他將白曼的喜好用筆一一列出來。
    雖然白曼沒有提關於作品的要求,但林時朗細心的把與白曼聊天中,她的喜好一一記在了腦子裏並用筆列出。
    既然是定製珠寶,他準備把顧客的小喜好融合進去,相信小女孩會喜歡的。
    桔梗花與白曼的氣質非常相契合。
    純潔、無邪、漂亮。
    他頓時有了靈感,那就以桔梗花為題,主打浪漫與純潔無暇。
    一忙起來時間過的飛快,眨眼間就到了下午三點。林時朗放下手裏的稿圖,穿上外套帶上錢包出門,他開的車,隻要路上不堵,保證準時接到人。
    他住的地方離東行機場不遠,開車十五分鍾到達目的地,林時朗找了個位置坐下等飛機到達。
    邊等邊玩手機,玩的是新版貪吃蛇,一條小米粒被他玩成了條大胖蛇,橫衝直撞無蛇敢招惹。
    直到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林時朗手一抖,屏幕裏的大蟒蛇“啪嘰”碰瓷了,碎成一粒一粒的,好不淒慘。
    辛悅深知自己做了一件令人崩潰的事,後退弱弱道:“我聽說打擾別人玩遊戲,會被揍,我現在有點慌,跑路還來得及嗎?”
    林時朗收起手機,幽幽地說:“恐怕來不及了。”
    辛悅杏眼大睜:“那我告訴伯母,說你欺負我。”
    林時朗舉起雙手:“知道這代表什麽嗎?”
    辛悅搖著腦袋。
    “代表投降。”林時朗放下手,一副怕了怕了的模樣。
    辛悅眉眼彎彎,笑意盈盈:“林時朗,別人都傳你性格陰晴不定,我看不盡然,你挺會哄人開心的。”
    林時朗拖著她的行李箱,邊走邊說:“明明是你笑點低。”
    辛悅哈哈大笑,笑聲爽朗隨性:“你小心注孤生,哪有你這樣接話的。”
    林時朗不說話,注意力轉移到了前方不遠處,他們出了機場後,密密麻麻全是人。林時朗突然鬆開行李箱,人像一陣風似地衝出去,辛悅不明所以,見林時朗抓住一個人的手不放,她急急忙忙跑過去,聽到了林時朗的指控。
    “把你偷的東西還給人家。”
    被他指控的是名中年婦女,聽後大為不滿:“你信口雌黃,胡說八道,屬於誹謗!”
    “大家看啊,這個小夥子欺負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我遭了什麽孽哦。”
    中年婦女見林時朗不說話,哀嚎一聲就這麽坐到了地上。
    開始講述悲慘身世,越說越來勁。
    “沒想到今天,竟然還要遭到年輕人的汙蔑。”
    周圍指指點點的,嘀嘀咕咕什麽話都有。
    林時朗聽著周圍對他的埋怨指責,走到一年輕姑娘身前,問她:“你看看丟了什麽東西?我親眼看見她把手伸進你的包裏。”
    年輕姑娘大吃一驚檢查拉鏈開了的背包,發現不見了幾張收藏的貨幣,說道:“我買來收藏的貨幣不見了。”
    林時朗點頭轉身,年輕姑娘拉著他的手臂,輕聲說:“要不算了吧?像這種小偷,附近有團夥幫襯,我們外鄉人惹不起。”
    她擔憂人群散了會遭到打擊報複。
    林時朗皺眉:“放任他們,隻會助漲他們的氣焰。”
    小偷見林時朗被眾人所指,眉間盡顯得意,抬腳想悄然遛走,辛悅笑嘻嘻擋著:“阿姨,好歹要把偷的東西還給人家姑娘吧?”
    中年婦女用手推辛悅沒推開,她哇哇大叫:“好啊,你和他是一夥的。”她指著林時朗,一口上京話嘰裏咕嚕冒出來,就算聽不懂也能依稀辨別意思。
    有人聽明白了話的意思,翻譯出來,這時候人群也知道誤會林時朗了,沒臉繼續看熱鬧一哄而散。
    中年婦女見人群散了,不裝模作樣了,雙手叉腰囂張跋扈:“今天就是偷了又能拿我怎樣?你們有證據嗎?沒有就是誹謗。”
    年輕女孩拉了拉林時朗袖子:“我們走吧,謝謝你的好意,我就當破財消災了。”
    林時朗拿出手機,冷漠道:“你說的話我已錄了音,你將為自己的過失行為負責。”
    中年婦女大驚,怒不可遏的去搶手機。
    辛悅吹了個口哨:“阿姨,我剛剛撥了報警電話。”
    林時朗捏著中年婦女的雙臂走到辛悅麵前:“謝了。”
    “謝什麽,我挺意外的,沒想到你是一個富有正義感的人,雖然隻是一件小事,不過很少有人會去做,大多數人選擇視而不見。”至少辛悅就不會多管閑事,她喜歡有正義感的人,因為她永遠不會成為那樣的人,自己做不到的事總希望有個人替她完成,林時朗就是那個實現她心願的人。
    林時朗:“我也很意外我的身體反射。”
    辛悅詭異的看他:“我無法把你這幅正義凜然的樣子,與我聽聞中的林時朗聯係在一起,差別太大了。”
    林時朗低聲自言自語:“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人。”
    二人把小偷和錄音交給警察離開了。辛悅直接在他對門開了一間房,到了晚上,他的房門被拍的咚咚響,一打開門看見辛悅穿了身夜店搖滾風的衣服,林時朗一瞬間以為出現幻覺!
    到底發生了什麽,讓辛悅從優雅的大家閨秀變成一個酷勁十足的女王,世界太玄幻了。
    “你這什麽表情?走走,我帶你去逛逛有趣的地方,我聽阿姨說你都素了一年,不怕憋出病?”
    林時朗仔仔細細打量辛悅,驚疑不定:“你是辛悅?”
    辛悅靠在門框旁,右手插褲兜裏,一臉不以為然:“還不準人有兩麵性?我那還不是為了應付家裏人,出來玩當然恢複本性。”
    林時朗說:“你這是精分了已經。”
    辛悅笑的開心:“哎呀,不要在意細節,管他什麽分,我是辛悅不會變,你就當夜晚的我和白天的我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