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公子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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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監|禁多久了?”林時朗問楚謹瑜,楚謹瑜的身體每到月初會比平常虛弱,今天一號,那麽極有可能昨天動的手。
多半是大公主看楚謹瑜公布身份的日子在即,沉不住氣了,破釜沉舟想把人弄死,為了不讓人發現她動的手,想了一招禍水東引,而辛悅便是吸引他過來的誘餌,林時朗一個普通商人家庭背景,大公主利用他,沒有後顧之憂。
“昨天晚上我發現自己被監|禁在農場,我有一個習慣,每到月初會回到農場度過身體虛弱期,這個習慣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知道最清楚的莫過於大公主。”楚謹瑜還告訴他:“我的身體今晚十點才能恢複正常。”
林時朗看了一眼腕表,八點半,離十點有一個小時半,不行,等楚謹瑜恢複他們都成一具具屍體了。
“我想請教二殿下一個問題,”林時朗沒有等到回答,便拋出問題:“我想知道這些基因改造人有沒有弱點?”他不能等著讓人處死,想辦法找出敵人弱點逃脫才是當下之急,坐以待斃不是他的性格。
楚謹瑜掀開被子穿上鞋走到窗口,向林時朗招了招手,林時朗會意走過去,楚謹瑜靠進他懷中佯裝虛弱,感應到林時朗後退的身體,楚謹瑜笑中帶著狡黠:“別退,耳朵離我近一點。”
楚謹瑜關上窗子,從窗外往裏看,兩個影子倒映出類似於接吻擁抱的曖昧畫麵。
房外二十米外,監視的兩個人麵麵相覷,露出互相明了的笑意。
其中一個男子對身旁同伴低語道:“他們開始了,不知二殿下滋味如何?”聲音透著淫邪氣,他的同伴與他一丘之貉,口氣下流猥瑣:“我們大殿下特意改造出來的身體,滋味能不好嗎?”
倆人討論的心潮澎拜,互相點了一根煙,朝第三個同伴揮手:“我說老大別看了,翻不出花樣,等快十點我們進去把人做了就是,再偽裝一下現場,咱們的任務也就結束了。”
被稱作老大的人滿臉傷痕,身材高壯如熊看著很是凶狠,他收回精神力眯了眯眼,聲音粗啞:“這個二皇子邪的很,我們謹慎一點,我沒見過哪個死到臨頭還能如此沉得住氣,心裏七上八下的。”
三個人是第一批死囚改造的基因人,獄中關係不錯,基因改造過程中,三人一起活了下來,發誓定要過上好日子,年紀大的稱老大,最小的稱作老三。
三個窮凶極惡的改造人,被大公主收到麾下。
老二老三笑他謹慎過頭,自己嚇自己,就憑二皇子現下一戳就倒的身體,還能反殺不成?
老大尋思是這個理,一個虛弱身子,一個普通人,能翻出浪花來?
今非昔比,他們經過基因改造,身體比普通人強壯十倍,耳聰目明,利用強大的精神力,可控製意誌力薄弱人心神,他們沒必要怕個虛弱鬼和普通人。
老大也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吞雲吐霧的抽著,默默等待十點到來。
抽著抽著,老大聞到一陣不同尋常的味道,他推搡身邊老二:“什麽味?你聞到沒有?”
老二深深嗅了一把,舔舔唇笑的下流:“我知道,是二皇子身體裏的騷味。”
老三較為遲鈍,嗅了一口說:“我聞的是甜味,二哥你怎麽說騷味?”
老二踹了他一腳:“你小子懂什麽,這是發情的味。”
老大皺眉打斷他們的談論:“行了,你們倆嚴肅一點,我們離遠一些,別被氣息影響到精神失控。”
老二又是深深一個呼吸,吐出一口氣,回味無窮:“這味兒真他馬帶勁,聞的我都興奮了,死了可惜。”
老三老大可不願意老二耽誤正事,拖著他往遠地撤退,從後院屋一直退到前院花藤房,中間隔了一條長長花圃,隔得遠了老大不放心的釋放精神力去探查。
外放的精神力像一張蛛絲網罩住楚謹瑜的整個屋子,他沒有窺探房中事的嗜好,因此精神力隻停留在房外。
沒有發現異常的老大預收回精神力,就在這一刻,他的精神力遭到攻擊,隻覺腦子悶悶的鈍痛,身體支撐不住癱軟跪倒,老大痛苦捂住腦袋,大口喘氣,豆大的冷汗滴落到地板上。
老二老三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驚,他們顧不上攙扶老大,迅速往後院急速跑去,後院甜香濃鬱,味道吸進鼻子造成精神恍惚瞳孔渙散。
他們不是普通人,恍惚幾秒找回神智立即閉息,老二老三一腳踹開房門,房裏空無一人,一道勁風呼嘯而來,是一隻巨大黑□□兒朝他們撲咬過來,躲在門後麵的楚謹瑜朝林時朗點了一下頭。
他們都知道,必須一招製勝,否則等人回過神就沒機會了。
林時朗以身平最快的速度衝了上去,頂肘撞膝,快準狠,勁頭十足,仿佛能聽見骨頭炸裂的哢嚓聲。
楚謹瑜身體雖虛,別看他招式軟綿綿的,卻是最快擒住人。
二人一同將手裏撚著的長針,紮進老二老三的太陽穴中,楚謹瑜的精神獸撲了上來,撕咬匪人的衣服,林時朗則是把他手裏的一個給踹倒在地。
楚謹瑜全力摧毀了他們的精神世界,精神透支的厲害,雙目發黑腦裏發暈,他扶著牆壁捂著胸口咳的臉上沒點血色,像個病西施。
黑貓變回原來大小,喵嗚地在他腳下親昵磨蹭。
林時朗把他扶到椅子旁坐下,問了句:“這倆人怎麽處理?”
楚謹瑜揉著太陽穴的手指一頓,目光冷清:“他們精神世界已然崩潰,變成癡傻之人,相信我們聯邦采礦行業很需要這樣聽話的工人。”
林時朗懂了,俗稱的流放,幹著最累最苦的活,永無翻身之日。
另類的一種折磨吧,生不如死。
此時,屋外傳來陣陣的雷霆腳步聲,花圃盡頭衝進一隊身穿黑色防衣衛軍,他們的步伐整齊劃一訓練有素,身姿傲然挺立氣勢磅礴。
林時朗隻看了一眼便知這是一支優秀的聯盟護衛軍。
帶隊的是個年輕人,英姿勃發很有精神氣。他右手置於左肩前,躬身行了一禮:“殿下,我等奉皇帝命令前來接迎您。”
楚謹瑜沒有看他,而是走到被衛軍拖進來的老大麵前,便要用針紮進太陽穴,得到林時朗的阻攔,楚謹瑜疑惑不解的看他。
林時朗:“讓我先問問他辛悅在哪裏,問到了你隨便紮。”
楚謹瑜收回撚針的手,等他去問話。
林時朗蹲下身體,把人給拍醒,問道:“你把辛悅關哪去了?”
老大呸了聲,神經質的大笑,嘴裏不住地念叨:“死了,死了。”
林時朗雙目徒然大睜,一拳把人捶倒在地。
辛伯父叮囑他照顧的丫頭被他害死了?
若那天他沒有去酒吧就好了,他沒去酒吧辛悅就不會遇害。
楚謹瑜拉住他的手:“再打下去要死了,死哪比得上生不如死。”
林時朗垂著頭,雙手握成拳頭,前額碎發遮住了他的眼。
楚謹瑜紮完人,拍拍手,輕描淡寫道:“送他們三個去偏遠地區的礦山上。”
年輕軍官頷首:“殿下仁慈。”
“咚咚咚——”腳步聲越來越近,這些屋外傳來的腳步聲引起他們警覺,衛軍一級戒備將林時朗與楚謹瑜圍在中間,衛軍中有兩個隻聽命皇帝的基因改造人,向楚謹瑜報告道:“是白上將的人。”
楚謹瑜眉頭微蹙:“誰在帶隊?”
那人回到:“是洛飛,洛軍事長。”
“他來幹什麽?”楚謹瑜摸下巴思考。
知道不是敵人,所有人收起戒備姿態,林時朗還沉浸在失去一個朋友的悲哀憤怒中,無心關注其他事。
這時,人群外衝進一個瘦弱的身影緊緊抱住他,林時朗見是關逸,摸了摸他的腦袋:“你怎麽來了?”
林時朗將近一米九的身高,關逸隻達到他胸膛,林時朗感到胸口的濕潤感,拍拍他:“我不是沒事嗎,倒是辛悅......”他無法再說下去,自責不已。
哭的正傷心的關逸,抬起臉,一哽一哽地抽噎:“辛悅沒事。”
林時朗大腦空白:“你說什麽?”
關逸剛剛眼裏隻看得見林時朗,沒注意身邊有那麽多人,反應過來,恨不打個洞躲起來,太羞恥了,他埋在男朋友懷裏哭的像個煞筆,好丟人!
知道林時朗擔憂辛悅,關逸組織了一遍語言,說:“我半路知道的,舅舅給我打電話說找到辛悅了,人好好的,沒受一點傷害。”
林時朗心情一下子變得明媚,對關逸說:“你是我的幸運神吧!”
關逸撓撓腦袋頂,不好意思的抿嘴微笑。
楚謹瑜打量了關逸好幾眼,對二人關係,心裏大約有了答案,沒有再繼續停留帶著自己的人走了,他還有事去收尾善後,私人感情和權利相比,顯得何其渺小。
現在不反擊,將錯失最好的機會。
林時朗跟著關逸上了洛飛的車,一上車,關逸開始上下檢查林時朗的身體,看有沒有受傷,林時朗知道他擔心壞了,遂沒有阻止他傻氣的小動作,心裏刹暖熨貼。
有人擔心掛念的感覺挺不錯。
在車上,倆人交換了一遍信息,林時朗隱瞞了基因改造人的環節,改編之後把事情告訴了關逸,而關逸把他如何找到林時朗,如何得到辛悅安全的經過告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