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渣渣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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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家。
    高甜甜, 也就是柳月笙的未婚妻,正在被長輩訓斥著, 場麵猶如三堂會審。
    自家父母, 柳家父母, 柳家長姐。
    高甜甜父母得知女兒做了如此不和規矩的事, 立即把人帶到柳家賠禮道歉。
    “大哥,這事兒是甜甜做的不地道,我們回去會教育她的。”高父如是說。高柳兩家世交,祖輩建立起來的關係, 高家更是受到柳家多方恩惠, 柳岩河比高父年長, 尊稱一聲哥, 喚柳母為嫂子。
    高甜甜嘟嘴,嬌聲說道:“柳伯伯,我和月笙哥哥同年同月同日生, 未出生時, 您就為我們定下親, 許諾在我二人成年當天宣布訂婚消息, 今天是我們的成年禮, 亦是我們的定親日,可我去了,月笙哥哥非說我胡攪蠻纏,我氣不過嘛。”
    高父橫眉怒斥:“不許再說了,你不和我們說一聲把人家綁回家, 我還沒罵你,你倒好,不知悔改就算了,還向你柳伯伯告起狀。”
    高甜甜不想理高父,明明就是柳月笙不願遵守諾言,為什麽要她道歉。柳伯伯也是,約好一起過成年禮,並宣布他們的訂婚消息,結果就隻有她一個人,這算什麽。
    “柳伯伯,甜甜真的做錯了嗎?”高甜甜心裏委屈,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似泣非泣。
    “甜甜沒錯,是小兔崽子不識抬舉。”柳岩河聽罷大怒。
    “大哥,你別順著甜甜,她被你寵的還不夠任性嗎?”高父說他:“你就是太慣他。”
    “哪裏,甜甜遲早是我柳家的人,寵著她應該的。”柳岩河麵色凝重地從沙發上站起,沉沉地說:“這事兒是我們做的不對,未向你們解釋清楚,月笙於一年前離家出走,我嫌丟人,沒有告訴過你們。”
    高甜甜呆愣,柳月笙離家出走的事真不知道,每次問柳伯母,她都不太高興的樣子,說不出個所以然,隻說住校了不再回家,她當時覺得很奇怪,本市學校就讀,為什麽要住校?
    因為柳伯母每次提到柳月笙都鬱鬱寡歡,她漸漸也就不提了,再加上學業忙,她又不想太煩他,就沒去找他,直到近幾天,有小道消息傳柳月笙喜歡男人,她氣的不行。
    找一個人很容易,隻要他還在華國,她一定能找到。
    沒想到,她從小仰慕的月笙哥哥居然穿著廉價的衣服住著廉價民宅,柳月笙在她心裏,是高貴驕傲的大家少爺,怎麽能住那種房子?
    柳月笙還說就是喜歡男人,她一怒之下,砸了那個看著不順眼的地方。
    “柳伯伯,我們的訂婚典禮,怎麽辦?”高甜甜偏偏喜歡柳月笙,喜歡的不得了。
    隻能請柳岩河做主。
    “甜甜,你看這樣如何?”柳岩河說:“我回頭好好教訓一頓小兔崽子,一定給你個滿意答複。”
    高甜甜麵上一喜:“謝謝柳伯伯,但是您千萬別凶月笙哥哥。”
    “好,我不凶他。”柳岩河答應著。
    送走了高家父女,柳岩河微笑的臉驟然一變,沉沉如海。
    柳母見了,安撫拍拍他的背,寬慰他:“你別氣壞了身體。”
    柳岩河重重的“哼”道:“他丟盡了我的臉!”
    柳母最為疼愛柳月笙,聞言不高興,說她可以,不能說她兒媳,怒問:“我兒子哪丟你臉?”
    “他喜歡男人,就是丟我臉。”柳岩河說。
    “喜歡男人怎麽了?他是我兒子,我兒子愛喜歡誰就喜歡誰,如果不是你反對,我兒子會離家出走嗎?會一年不見我嗎?”柳母這一年沒一天好過,天天惦記著兒子有沒有睡好,有沒有吃好,會不會有危險,實在想的緊了,時時會瞞著柳岩河偷偷摸摸遛出宅子,跑到兒子打夜班的地方,躲在一旁看著兒子。
    兒子大冷天還在賺學費,她塞錢,他也不要。冬天冷的時候,一雙手凍的通紅,冷的慌了,站起身原地跑一跑,柳母隻要一想起曾經看到的場景,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
    “哭,哭,哭的我心煩意亂。”柳岩河怒火衝天:“你既然反對親事,剛剛怎麽不說話?當年怎不說?”
    用手帕擦著眼淚的柳母,聞言大聲道:“我怎麽說?我若出言反對,你到時又會說我落你麵子不給你臉,我還不了解你。”
    柳母說的沒錯,柳岩河比較大男子主義,在家裏被說說沒什麽,但有人在場,柳母要是駁他麵子,又該鬧別扭了。
    當年定親也是如此,私自做了決定。
    “我還不是希望我們兒子走上正軌。”一看見女人哭,他頭就疼,柳岩河覽著她的肩膀,放緩了語氣:“同性戀會遭人恥笑,想我柳岩河.......”
    他話還沒說完,柳母臉色難看的推開他:“你柳岩河怎麽了?你柳岩河沒有你爹,你能有如今地位?沒有我家幫忙,你能入選成為代表?你柳家有皇位繼承還是怎麽的?一定要異性戀給你生個孫子是吧?”
    像柳岩河這種愛麵子的男人,親耳聽見自己妻子對他的否定,心裏自然不痛快,他說:“你的意思是我一無是處,全靠幫襯坐上今天的位置?”
    “是。”柳母毫不懼怕的抬頭正視,為了以後可以見到兒子,她不得不硬氣,不得不否決丈夫的付出努力。
    “你!”柳岩河臉色鐵青:“我看你是瘋了!”
    “我就是瘋了,我要和你離婚!帶著兒子回娘家,守著你的麵子過日子去吧。”柳母氣衝衝推開她,跑到二樓拿出鑰匙打開一扇門,抱起房間裏的柳月笙大哭:“兒子,媽帶你走。”
    “你們今天誰也別想走。”柳岩河帶了幾個保鏢堵門口:“我和兒子說幾句話,你別打岔。”
    柳岩河進了屋,直視柳月笙:“我知道你喜歡那個叫林時朗的,我去找過他。”
    柳月笙愕然睜大了眼。
    終於明白那些日子,林時朗為何會對他態度冷淡。
    “你憑什麽去找他!”柳月笙勃然大怒:“你對他說了什麽?”
    “沒說什麽,”柳岩河麵色如死水微瀾一般:“我不過是讓他離開a市。”
    他接著說:“我本想讓你吃點苦頭,讓你知道被喜歡人拒絕的滋味,沒想到甜甜等不及把你綁了回來,先別急著生氣,想一想你的心上人,我若針對他,你覺得他還有能力在a市混下去嗎?”
    “今天你走出這個家門,明天我就讓他流落街頭。”柳岩河不動聲色地看著他。
    柳月笙氣急之下反倒冷靜下來,他不能拖累林時朗。
    “你要我怎麽做?”他問這個眼前逼迫他的父親。
    “下周和甜甜訂婚,等你們大學畢業了再結婚。”柳岩河提出條件。
    “好。”柳月笙指著門:“現在請父親出去。”
    柳岩河目的達到了,也不難為他,轉身帶著人離開,他相信,隻要林時朗在a市的一天,柳月笙便會乖乖聽話。
    “兒子你真要答應他啊?”柳母紅著眼:“你別難過,你一難過媽的心不好受。”
    “媽我不難過。”柳月笙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到了床邊;“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你爸爸一向愛麵子,愛上男性對他來說,是一件無法接受的事。”柳母歎息:“兒子啊,你真的沒辦法接受女孩嗎?”
    “媽,我若能接受女孩,也不會離家出走了。”柳月笙皺著眉,忽然說:“媽,你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柳母問他。
    “我離開的時候,大叔大嬸一定嚇壞了,你幫我帶一個平安給他們。”柳月笙說。
    “沒別的話要帶了?不告訴他你下周要訂婚的事?”柳母知道他喜歡的人叫林時朗,才會有此一問。
    “不了,他又不喜歡我,隻拿我當一個沒長大的小孩子看待。”柳月笙語氣滿是失落。
    柳母憐愛的摸摸他腦袋,兒子從小心高氣傲有主見,難得為一個人妥協,她心中不是個滋味。
    “..............”
    第二天,柳母趁柳岩河不在家,偷偷跑去了柳月笙以前租的房子處。
    柳岩河限製了柳月笙的自由,並未看管林母。
    她以前偷偷來過這附近,隻遠遠望一眼柳月笙就離開了,還沒進過院子。她是上午來的,院子上著鎖,柳母等了半個小時不見人回來。
    幸好她臨近中午過來的,碰見回來做午飯的大嬸,看到門口站了一個打扮精致的貴夫人,愣了一愣。
    柳母是見過大嬸的,雖沒說過一句話。她主動上前,溫婉一笑:“你好,我是柳月笙的媽媽。”
    大嬸昨天受到驚嚇,所以非常的戒備,沒有回她話。
    柳母看出了她眼裏的戒備,包裏拿出幾張照片給她看:“這是我和兒子的合照,您要是還不信,我手機裏有視頻。”
    大嬸湊近一看,是柳月笙從小到達的合照,小到六歲,大到十幾歲,她心裏信了一半,柳母又拿出手機播放視頻,視頻裏是柳月笙對他們說的話,報平安之類的。
    “不好意思,我昨天看到小笙出事了,防備心重,太太別放在心上。”大嬸是做家政保姆的,常常給富貴人家打掃衛生,都是這麽喚有錢人家的貴婦。
    柳母直說:“沒關係。”
    大嬸把人請進屋,局促不安地倒了一杯白開水,不好意思的說:“家裏沒有好茶葉,您別嫌棄。”
    “怎麽會,我就愛喝白開水。”柳母笑著說。
    可能是柳母沒有架子又親切,大嬸僵硬的身體逐漸放鬆,問道:“我看視頻,小笙說他回家了,昨天的那些人是?”
    柳母知道他誤會了,忙說:“昨天那些人不是我們派去的,是小笙的未婚妻。”
    “未婚妻?”大嬸驚愕:“小笙才十八歲啊!”
    “是定下的娃娃親,小笙不喜歡,孩子父親卻執意不肯解除婚約,小笙也是因為這事離家出走。”柳母道。
    她這麽一說,大嬸明白了。
    “那怎麽行,孩子不喜歡,在一起是沒有幸福可言。”大嬸焦急萬分:“會把孩子逼瘋的。”
    柳母何嚐不知,她深深感到無奈:“豪門世家的子弟,婚姻從來不是自己做主。”
    大嬸不懂裏麵的彎彎道道,她看柳母愁眉不展,安慰道:“也許訂婚後,會產生感情,太太別太悲觀了。”
    “沒有用的,我兒子有喜歡的人。”柳母說。
    “小笙有喜歡的人?是同學嗎?”大嬸心驚,現在的孩子不得了。
    “不是同學。”柳母剛想側麵打聽一下林時朗的為人,然後本人就回來了。
    林時朗上午去了警察局一趟。
    大嬸也見到林時朗了,知道他正在為柳月笙的事忙碌,喊住他:“時朗,這位是小笙的母親,她過來報平安。”
    林時朗頷首微笑:“阿姨你好。”
    “你好。”柳母淡笑示意。
    柳母是知道林時朗的,貴太太圈裏常提起的名字,新一代最年輕有為的設計師,她自己買了不少林時朗設計的作品,特別喜歡他設計的“初心”係列。
    “阿姨,小笙還好嗎?”林時朗去了警察局沒有得到答案,心裏便有了數,不然警察不會說家庭私事,他們管不來。
    “他很好,隻是擔心你們,讓我過來報個平安。”柳母對他說。
    “沒事就好,我聽見大叔說未婚妻,他是與人定親了嗎?”林時朗問道。
    柳母說:“是以前他爸定下來的娃娃親,小笙不喜歡,才會離家出走。”
    林時朗心覺不對,如果柳月笙沒事的話,為什麽要柳母來報平安?而不是自己來?是被限製了行動嗎?
    “小笙是不是被困在了家裏?”他直言不諱問出心裏的狐疑。
    柳母驚訝他的敏銳:“不錯,是被他父親關起來了,關到下周訂婚日。”
    “訂婚?”林時朗驚聲。
    柳母:“本來在他們十八歲生日宴上,兩家父母會宣布二人訂婚,因出了意外,這事拖到一周後。”
    聽了柳母的話,林時朗問:“小笙同意了?”
    “他同意了。”柳母如此說道。
    “不可能,小笙喜歡男人,又怎麽會去同意和女孩訂婚?這不止是對女孩的不負責,也是對他自己的不負責。”林時朗直覺告訴他,事有隱情。
    柳母揚眉,慍怒:“你在責怪他?”
    林時朗看見柳母生氣了,心想,不會誤會他是在責怪柳月笙吧?
    想到這一點,連說:“阿姨,你誤會了,我沒有怪小笙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按照他的品性,不可能會做出對人不負責任的事,他絕不會和一個不喜歡的人訂婚,我相信他有不得違之的苦衷。”
    林母是真的被林時朗驚到,她還以為,林時朗知道柳月笙訂婚,首先會誤會他移情,沒想到卻相信他。
    他倆聊的正好,旁邊大嬸整個人傻呆傻呆的,如雷擊頂。
    小笙喜歡男人!
    一個大信息把她給炸呆住了。
    “...........”
    林時朗鄭重其事地看著柳母:“還請阿姨實話實話,我想知道小笙到底是在一個什麽樣的情況下,做出訂婚的決定。”
    他心裏其實已經猜出與他有關,不過有待確定。
    柳母見瞞不下來,把其中的經過告訴了林時朗,並說:“這件事你就別管了,他父親說到做到,到時會連累你,小笙他肯定不會開心。”
    林時朗沒有說話,靜靜地站在那裏,表情嚴肅不苟言笑。
    良久出聲:“柳家小公子訂婚,一定會請許多人吧?”
    “那是自然,a市與柳家有過交情的名門望族,皆會收到柳家邀請函,應該會在近兩天發放。”柳母說:“a&s董事長也在受邀之內,屆時還會請兩三家新聞媒體報道。”
    林時朗深思熟慮後問她:“我可以和小生通一個電話嗎?”
    柳母想了會兒,答道:“可以是可以,不過需要用我的手機,等我回去找一個機會讓你們通個電話。”
    林時朗:“謝謝阿姨。”
    “................”
    柳母走了後,大嬸呐呐的說:“時朗,小笙喜歡你是嗎?”
    “嗯,大嬸你會厭惡嗎?”林時朗問著大嬸。
    現在這個世界的觀念,更傾向於他原來的世界的百年之前。
    “厭惡倒不會,就是覺得有點怪異,年輕人的事,我老人家幫不上忙,你打算怎麽辦?”大嬸旁聽了所有話,對柳月笙的遭遇心中多多少少有了底。
    林時朗神色凝重:“我暫時沒有好的解決方法,也是因為我的關係,小笙才會失去自由,我總要把他帶出來。”
    “哎。”大嬸重重歎了一息。
    “....................”
    林時朗自己不怕被柳岩河報複,他唯一擔心的是s&a公司會受到影響,s&a隻是一個珠寶公司,和柳岩河這樣的人做對,沒有一絲勝算。
    何況,他不認為,s&a會為了他得罪柳岩河。
    就是傅子柏這樣身份的人,也無法隨心所欲做自己的事,別說s&a公司了。
    柳岩河是商政的橋梁,更是推動經濟發展的主要人物,他一時之間真想不出好的法子。
    好法子沒有,損招倒是有一個............
    不過這個招對柳岩河太損了,如果他真的做了,大概會把人惹惱。
    如果柳月笙接受了他的主意,林時朗得辦一下離職手續,免得連累到s&a公司,牽連無辜這種事他做不出來。
    林時朗現在等柳月笙的電話。
    下午三點準,一個a市的陌生電話打了進來,林時朗今天一天都在家研究解決方法,因此沒有去公司。
    接通了後,林時朗沒有先說話,他要確定對方是不是正在等的人。
    “時朗哥。”電話裏傳來柳月笙疲憊略顯虛弱的聲音。
    “小笙,你的聲音怎麽了?”林時朗聽著他的聲音不對勁,怎麽像一個病人似的,有氣無力。
    “我沒事,時朗哥你找我有什麽事嗎?沒什麽事我就先掛了。”柳月笙極力忍住自己的真實情緒,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小笙,你真的願意和一個不喜歡的女孩訂婚嗎?女孩是無辜的,你也是無辜的,咱不能斷送了兩個人的一生。”林時朗對著電話說。
    “時朗哥,我——”柳月笙緊緊捏著手機,硬下心:“我們自有打算。”
    “那好,我覺得傅子柏對我餘情未了,我去找他複合,你沒意見吧?”林時朗拋出一個炸彈。
    柳月笙扯開嗓子聲音徒然增大:“什麽?餘情未了?複合?你們以前在一起過?!”或許他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太過激動,緩了緩神,尷尬的掩飾:“那個........剛剛.........不是我在說話........”
    林時朗悶聲一笑,收斂笑容一本正經道:“我知道不是你,是你的第二重人格跑出來了,既然你和別人訂婚了,那我就去找前情人,他帥氣多金,身居高位,對情人溫柔體貼大方..............”
    柳月笙聽不下去了,是個人都不能忍,他沒好氣的打斷:“我不想聽。”
    “你必須聽,”林時朗話鋒一轉:“縱使他有千般好,但我更喜歡你。”
    “!”柳月笙完全被他這句話給弄的懵圈了,發著傻,對著電話遲遲發不出任何聲音,要不是他媽推了他一下,他可能還沉浸在林時朗給予的表白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神給我表白了!好想撲進男神懷裏撒嬌賣乖求親親。
    此時他的腦海無限刷著屏........
    “你,你說真的?可你不是把我當小孩看嗎?”柳月笙撓撓頭,他還不至於高興到失去思考能力。
    “但是你出事了,我擔心掛念,知道你要和別人訂婚,心中慌亂。”林時朗頓了頓,聲音磁性不失溫柔:“小笙,你覺得我對你真的不在意嗎?”
    林時朗一直把柳月笙當小朋友看待,一時轉換不過來。
    不過柳月笙各方麵對他胃口,他願意給二個人一個機會。
    他對自己直覺比較自信,沒有意外的話,柳月笙就是世界大神給他安排的戀人了。
    小管家也說過跟著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