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世界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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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時朗再次醒來, 待看清周圍環境足足發愣了好幾分鍾。
泥巴糊成的洞穴,洞口遮擋的東西都沒有, 洞外冷風呼呼刮著, 而他身下隻墊了兩張獸皮, 一點不禦寒。
這次穿成落後的山村裏嗎?
林時朗不經意看到了自己的身體, 差點暈過去,他身上長毛了!
身無可戀的直挺挺躺在獸皮上,瞅著一雙爪子,兩眼一閉裝死等記憶。
他迫切需要知道自己到了一個什麽鬼地方!為什麽變成了動物!?莫非.......他這個世界要來一場野獸戀?太重口味了吧........
他拒絕!
過了會兒, 腦子裏的記憶湧上來, 林時朗舉爪子揉揉臉, 哀嚎打滾。
都是什麽奇葩世界啊!想自殺直接下一個世界..........
他穿進了原始社會, 還是一個獸人世界,獸人世界有兩種性別,雄, 雌——
雄性獸人有強壯的身體, 獸與人形隨意轉換, 雄性負責打獵養家糊口, 是獸人世界的主力, 雌性主內負責洗衣做飯生崽子,對,這個世界,他媽的還能生子!驚呆了林時朗。
“林小子,你咋還沒起來?”一道蒼老的聲音從洞口傳了進來。
眼前住的地方, 對林時朗來說,完全不能稱作是房子,它就是一個用泥巴糊起來的橢圓形洞!
林時朗轉換人形過後,不是很習慣的扯了扯腰間小獸裙...........
真他媽見鬼了,有生之年,他林時朗居然穿起了超短裙!
獸人世界,雄性獸人皆是赤膊,跨部圍一張獸皮,他們甚至不穿鞋!不穿鞋!林時朗再次崩潰!
“阿父,有什麽事嗎?”
說話之人是原主父親,南方獸人族的族長,在獸人族裏威望相當大,除了南方一帶的獸人,還有北方,西方,東方,四個族群隔得遠,互不相犯,偶爾會換一換生活必備品,比如西方住靠海位置,住在南方的獸人會拿著獸皮野味去換取鹽粒食用。
別以為有鹽獸人世界的夥食就好吃了,林時朗記憶裏.....差不多就是白水煮肉放點鹽,白水煮野菜.....不放鹽....
老族長手裏拎了幾斤肉,林時朗分辨不出啥肉,他阿父對他說。
“你把肉送唐宋家裏,他一個雌性哪有過冬的食物,不許拒絕。”老族長吹胡子瞪眼。
“哦。”林時朗披了一件獸皮在身上保暖,沒什麽反應的接過臘幹肉。
老族長狐疑,平常一聽見唐宋的名字,不是冷嘲熱諷,就是跳腳,今天怎麽回事?居然老老實實送肉去了?
冬天獸人儲存夠了食物,進入冬眠期,因而林時朗出來好大一會,硬是沒看見幾個獸人........
到了唐宋家,林時朗才知道他們家泥巴糊的洞,已經算不錯了,唐宋這裏卻隻是用草搭了一個棚子,四麵通風,看著就冷。
雌性獸人沒有獸體,他們更像一個人類,甚至連獸耳朵,獸尾巴都沒有。
唐宋是原主的未婚妻,原主非常厭惡這個未婚妻,迷戀獸人族的第一美人落音,每次打的獵物,摘的野果,得到的珍稀皮毛,全讓原主宋給了落音。
不止如此,他為了討落音歡心,經常當落音麵前諷刺唐宋,以博美人笑。
林時朗的到來,唐宋沒有給予多餘的目光,眼神專注望著鍋裏的沸水,裏麵煮的都是素野菜,一點葷都沒。
“我阿父讓我送些肉給你。”林時朗想不通唐宋為什麽會住在草棚下,按說每個族人都會有一間屬於自己的土洞........雌性獸人由族長安排雄性獸人為其搭建,雄性獸人自己搭建。
“不用了,謝謝。”唐宋低聲道。
“我不記得你有一間土房嗎?”林時朗怕他凍傻了,便問他。
唐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前日,不是你讓人給推平了嗎?”
林時朗:“???”怎麽他一點記憶都沒有?他翻遍了記憶庫,當看見某段記憶臉一黑,原主居然還幹過這麽喪心病狂的事,這是想凍死自己的未婚妻,好瀟灑快活娶那個什麽第一美人嗎?
就在前天,原主命令幾個雄性獸人,把未婚妻住的地方給毀了..........
林時朗熟練的背鍋,誠懇道歉:“對不起,是我的錯,我腦子糊塗了。”
唐宋聾拉著眼,沒精打采的樣子,淡淡回了他一句:“沒關係,我習慣了。”
“這樣吧,你先去我家住一段時間,等開春了,我幫你弄一個新的住處。”林時朗想著天氣太冷,讓唐宋凍一個冬天,不是人幹的事。
“好。”唐宋黑幽幽地眼睛朝他看,一雙眸子像是夜幕的星河,神秘又美麗。
林時朗反倒被他弄的一怔,沒想到對方答應的那麽快..........
他很喜歡唐宋的眼睛,獸人族百分之九九都是異色瞳孔,發色各種各樣,除了唐宋。
唐宋黑發黑眼睛,獸人都傳,唐宋是一個不祥的雌性,會帶來災難厄運,是惡魔的使徒。
這也是為什麽,原主討厭自己未婚妻的原因,他怕沾染厄運,怕受到詛咒。
林時朗知不知道該吐槽什麽好.........黑頭發黑眼睛,怎麽就變成惡魔的使徒了!他就喜歡黑發黑煙好不!哪像他,直接穿成了白毛白內障........
但在獸人族裏,白色代表純潔無暇,代表了獸神,代表神的使者.........
“..........”
原主和唐宋的婚姻,是一門娘胎親,孩子出生後,一看是黑發黑眸,兩家都受到驚嚇,族長不好落下背信棄義的名聲,仍遵守著訂婚承諾。
但原主長大後,總想擺脫婚姻擺脫唐宋。
在獸人世界,雌性獸人一旦遭到雄性獸人遺棄,恐怕會遭到所有獸人的嫌惡,因此原主阿母怎麽都不同意原主的無理取鬧,除非唐宋自己開口解除婚約。
林時朗領著唐宋回到他的土洞,土洞旁邊住的是他父母,兩老看他把人帶到了家裏,愣在原地。
“阿母,唐宋家塌了,冬天這麽冷,我不放心就把人領回來了,咱家不是還有一個洞嗎?唐宋剛好住下。”
林時朗的阿母狐疑地看了他好幾下,確定眼前的是自個兒子,便點頭同意了。
幾個人把另一間土洞收拾幹淨,鋪上厚厚的獸皮,大功告成。
林時朗感覺還是很冷,或許是才穿越過來,還沒適應,冷的實在受不了變回獸體,果然暖和多了。
他的獸形是一隻銀白色的狼,體積要比一般的狼大三倍。
原身的阿母在做午飯,林時朗躺在洞裏思考取暖的方法,琢磨來琢磨去,隻有土炕暫時能解冷.......
土炕不要太好做,給他十幾天的時間就能做好炕!
說做就做,林時朗變回人身,給上身圍了件厚獸皮,至於大腿,露著吧..........
出門向父母打了個招呼,林時朗想了想又跑去向唐宋打一個招呼才出門。
他找了些潮濕的土壤,用編織好的大框子挖了兩筐挑回去。
先把院裏的雪掃幹淨,倒出濕土,用水攪拌,接著再倒一些木屑進去用粗木棍用力拌勻。
阿母和阿父見此情形,問他:“你在幹啥?怎麽把泥土搬回來了?”
“這不是天氣冷嗎,我砌個土炕取暖。”林時朗說。
二老不懂,但聽意思應該是一個取暖的東西,也就任他折騰了。
林時朗做了不少土磚,全搬到儲物棚子裏晾著,等晾幹再燒製就可以用了。
唐宋自來到家,鮮少說話,原主對唐宋的記憶,都是些抹黑言論,林時朗無法從記憶裏了解到唐宋。
後麵幾天出了大太陽,十多天時間土磚頭曬的差不多,林時朗糊了一個簡易窯洞,將土磚搬進去燒製。
燒好了磚,林時朗先給唐宋屋子裏砌了一個,砌好後,打一個煙囪排放煙霧。
大功告成,林時朗在土炕上麵放了好幾張獸皮,土炕建的又高又寬,睡兩個人都沒問題,林時朗專注的摸索新炕,沒有注意到唐宋盯了他很久。
一切妥當,林時朗劈了些木柴往唐宋屋子裏搬,開始鑽木取火..........由於他第一次玩這麽遠古的東西,鑽了老半天沒鑽出個名堂,汗倒是出了不少。
“我來吧。”唐宋不知何時站到了他身邊。
林時朗起身讓出位置,對於鑽木取火,還是交給本土人比較靠譜,那鑽火的道具,在唐宋手上,輕而易舉打出了火!
“你真厲害!”林時朗真心實意誇讚,連鑽木取火這麽高難度的,都能辦到。
“五歲獸人都可以鑽出火。”唐宋淡淡地說。
林時朗:“..........”
火炕點燃,林時朗往裏麵丟柴燒熱,暖氣慢慢地散開,半個小時過去,不止土炕上熱烘烘的,整個屋子都暖洋洋的,林時朗簡直要為自己感動了,他一個未來人,活的真不容易。
弄完唐宋屋子,林時朗又去折騰阿父們的屋子,等兩老晚上回來,他已經建好了三張土炕,挖了三個煙囪..........
二老新奇圍著土炕打轉,他父親說:“不錯,等明天我普及下去,這樣族人就不怕冷了。”
“...........”
到了第二天,老族長不懂製造過程,所以他召開了會議,百名獸人來到族長家參觀土炕,由林時朗講解製造方法。
得到製作方法的族人紛紛回家建起暖炕。
冬去春來,萬物複蘇,一年一度的大狩獵期即將來臨,每次過完冬天,將是獸人族補給資源的時機,成為春獵。
同時,也是成年雄性大展身手的好時機,誰補的獵物最多,將會獲得第一勇士的稱號,這個稱號象征著榮耀,沒有哪一個雄性不想得到。
往年,冠軍均是被林時朗和另一名叫曉的獸人承包,二人不止是競爭關係,還是情敵關係,都喜歡第一美人落音。
隻有英勇無比的雄性獸人,才有資格得到第一美人的垂青。
到了狩獵那一天,嬌弱害羞的雌性會為喜歡的雄性加油。
林時朗檢查著武器,這種在棍上綁一個石片的武器,實在太古老了...........真能刺穿猛獸嗎?他表示懷疑。
“朗哥哥,你要加油。”一道柔軟細膩的聲音突然在他身邊響起。
一瞬間,旁邊全是口哨聲,呐喊聲。
林時朗愣了愣,他愣不是因為來人長的多好看,也不是因為來人聲音好聽,而是因為那一句“朗哥哥”讓他想起上一世界的柳月笙,他總喜歡撒著嬌喚他:“朗哥哥,但求一睡。”一副十分欠的模樣。
但在外人眼裏,卻認為林時朗是被第一美人的容貌恍了心神,就連站在樹木後麵的唐宋,也是如此以為。
落音長相屬於妖媚型,白如凝脂的肌膚,細眉彎彎,一雙狹長勾魂奪魄的眸子。
而唐宋與他完全不同的類型,唐宋像是一抹冷香,一株冬日盛開的寒梅,清新淡雅不豔不俗,反正林時朗看他第一眼就非常舒服,來自心靈上的舒適。
林時朗抱著禮貌的態度:“謝謝。”
落音雙眸閃過疑惑,隨即消失,甜甜一笑:“我會為你加油的~”
林時朗點點頭不再理他,背上箭簍抬頭看了一圈,沒找到唐宋,轉身往深林方向走去。
陸陸續續的有雄性獸人離開。
落音咬了咬唇,不明白前些日子還對他柔情蜜意獻殷勤的男人,怎麽轉眼就變了。
扭頭看到了躲在樹後麵的唐宋,雙眸滿是惡意,趾高氣昂地走了過去:“看什麽看?再看他也不會喜歡你。”
落音撩起頭發,不拿正眼瞧他:“其實我瞧不上他,可他偏偏糾纏於我,這讓我很是苦惱。”
唐宋不說話,落音一個人自言自語沒意思,招了一群雌性看笑話,你一句我一句的諷刺。
“算了落音,我們走吧。”其中一個雌性拉了拉落音的手:“他的眼睛好瘮人,他又是不祥人,我怕.........”
唐宋的眼睛顏色黑的像墨,在一雙雙五顏六色的眼睛裏,尤其的惹眼。
雌性獸人們,繼續諷刺了幾句方才離開,紮堆聊起此次比賽的冠軍會落在哪個雄性的手上。
有個雌性打趣落音:“你真對林時朗沒點想法?他英俊威武,對你又死心塌地。”
“不過是一個貪圖美色的雄性罷了,待我逗夠了,再狠狠羞辱他一番。”落音毫不在乎的笑道。
“你小心翻船了。”一個雌性擔憂的說:“我聽聞唐宋住進了族長家。”
“什麽?”落音嬉笑的臉僵住:“真有此事?”
那個雌性說:“我家傻蛋告訴我的,他路過族長家,親眼看見唐宋從族長的家裏走出來。”
落音細長的眼睛低垂著,若有所思,半晌低聲自語:“莫非唐宋使了什麽手段?”
所有獸人都知道,林時朗不喜歡唐宋,且厭惡,不可能會讓人住到家裏去。
“你不是不喜歡人家嗎?怎麽臉都變了?”落音身邊的雌性調侃他。
“這不一樣,世上隻有我不要的東西。我還沒樂夠,怎能拱手相讓。”落音冷笑:“一定是唐宋使用了手段。”
其他雌性噤聲,他們總覺得落音將感情看的太兒戲了。
“............”
一個時辰後,雄性獸族滿載而歸,有不少獻殷勤的雄性將好的獵物碰到了落音麵前,落音皆是一概不理,他在等林時朗的表現。
此次林時朗收獲頗多,黑尾鹿,羚羊,馬鹿,野豬,還有數隻野兔野雞等等。
最驚人的是,他還狩了一頭罕見的猛獸,駝峰獸,此獸凶猛無比,牙齒帶劇毒非常難狩獵,但駝峰全身是寶,毒藥可入藥,獸皮有冬暖夏涼的作用,是一件寶物。
林時朗的獵物是其他人幫忙抬回來的,他能狩到駝峰完全是靠運氣,再加上他用了現代的捕獵技巧........困住駝峰.......
上次聽阿母說唐宋體製虛,冬天怕冷,夏天怕熱,剛好今天狩到了一頭駝峰,他就給他製兩件衣服吧。
在獸人族裏,每次春獵是一個找伴侶的好機會,雄性獸人會選擇一個最喜歡的雌性獻上他的一半獵物表白,如果雌性答應了,另一半獵物也歸他,如果雌性不同意結為伴侶,雄性獵人可選擇收回獵物。
往年林時朗,不對,應該說是原主,每次都傻兮兮的把獵物全送給了落音,別人越拒絕他,他越喜歡人家..........送出去的獵物也從未要回去過。
今年,所有人都以為林時朗會把那頭珍惜無比的獵物送給落音,來一場一年一度的表白,結果傻眼了。
林時朗把所有獵物堆到了唐宋麵前是什麽操作?
有的獸人不相信的揉揉眼睛,咕叨:“我眼花了?還是變天了?”
落音更是不敢置信,滿臉通紅,是羞憤的,咬著牙根兒眼神怨毒。
和林時朗關係好的獸人,上前說:“那什麽,你沒送錯?”
林時朗:“沒啊,我送給未婚妻哪裏不對嗎?”
“........”那個獸人連連搖腦袋:“沒有不對......”
族長宣布林時朗為新年的第一勇士,有的獸人為他歡呼,有的獸人麻木了,反正每年的冠軍不是林時朗就是曉。
曉喜歡落音,看不慣林時朗讓落音傷心,橫衝直撞跑過去便揮拳揍人,幸而林時朗反應快,身體靈敏躲過攻擊。
“你做什麽?”林時朗隻覺莫名其妙。
“呸,你去給落音道歉!你今天這麽落他臉,算什麽雄性!”曉氣勢洶洶譴責。
“我什麽時候落他麵子了?”林時朗表情逐漸嚴肅。
曉指著地上的獵物:“往年你都是把戰利品捧到落音麵前,祈求他的垂青,今年你把獵物送給一個醜八怪身上!不是羞辱他是什麽?”
林時朗驚呆了:“我把獵物送給我的未婚雌性,有問題嗎?”
曉的大腦一瞬卡殼,嘴硬道:“你就是要道歉。”
林時朗說:“該道歉的是你!你向唐宋道歉。”
“我憑什麽向他道歉?”曉滿臉不屑。
“就憑你剛剛對他進行了言語侮辱。”林時朗冷漠。
“黑發黑眸是怪物!是不祥!是惡魔的化身!————”曉還在繼續說,林時朗忍受不了上前就是一拳頭。
黑發黑毛明明就好看!
曉凶狠地反撲上去,林時朗沒和他客氣,往痛處打。周圍的雌性嚇得尖叫往後退,雄性獸人則是上前拉架。
兩個雄性從搏戰,變成了獸形撕咬,也許這是獸的本能。
林時朗和曉是族裏數一數二的勇士,打起來一般獸人拉不住。
“唐宋,你勸勸林時朗吧!讓他停手,再打下去,曉會出事的。”眾雄性看曉落入了下風,狼狽的樣子焦急不已,隻能把期望落到唐宋身上。
“唐宋?”獸人催促。
隻見他沉默了幾秒鍾身體動了,唐宋走進打鬥現場,出其不意的拽向林時朗的尾巴,就因為他這一拽,林時朗撲了一個空...........
“天啊!他竟然敢拽雄性尾巴!”有獸人驚呼。
“他不知道雄性的尾巴代表了尊嚴嗎?就算是親密的伴侶也不能輕易觸碰!”天知道雄性們有多討厭別人觸碰他們的尾巴!
林時朗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沒太大感覺,唐宋是看到一條蓬鬆的尾巴,順手就去拽了...........
“回家了。”唐宋聲音淡淡的,像是一汪清泉溪水潺潺流淌。
林時朗變回人形,唐宋感覺到手心空了,恍然若失........
尾巴好軟.......摸著很舒服。
林時朗看他發愣,舉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回神,不是說回家嗎?”
唐宋盯著他的屁股,林時朗後背發涼,默默挪離兩步,不敢離唐宋太近。
那個眼神總覺得別有深意。
二人離開後,落音撇了一眼滿身青紫的曉,麵色冷淡的轉身離開。
“..........”
回了家,林時朗阿父拍拍他肩膀:“你終於長大了,知道為自己的雌性而戰,你阿母阿父甚是欣慰。”
林時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