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像不像在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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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念在一陣疼痛中痛苦的睜開眼睛,入目看到的便是顧芷容的臉。

    “怎麽好端端的生病了?那天媽媽問你的時候,也沒聽你說自己有哪裏不舒服,這是怎麽回事?”

    她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是不是誰把你騙到醫院來的,還是怎麽了?”

    南宮念先是看了眼蘇冬凝,隨即毫不猶豫的衝顧芷容張開了雙臂。

    顧芷容一下下的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低聲的在他耳畔開口:

    “沒關係,這次媽媽在這裏,有什麽之前害怕的或者不敢說的,都可以告訴我。

    不會有事的,他們不敢把你怎麽樣,媽媽在。”

    蘇冬凝聽著她的話就覺得很有問題。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倒像是你早就預料到了,有人打算對他做點什麽。”

    “蘇小姐,我的孩子看起來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卻大半夜莫名其妙的被送到了醫院。

    還在走廊裏睡在一個陌生女人的懷裏,我不應該多想一些嗎?”

    她的手指了下蘇冬凝手中的檢查單,“我有眼睛,上麵的文字看得清清楚楚,他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所以你能告訴我。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嗎?

    如果帶孩子來醫院,這個想法是阿雋提出來的,他大可以告訴我,或者帶著孩子白天來。

    眼下這種情況,除了有人居心叵測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理由可以解釋。”

    南宮念趴在她的肩頭,小聲的開口道:“他說我後頸上的疹子有問題,所以才來醫院檢查。”

    蘇冬凝隻覺得自己的心裂成了一片片的。

    剛才還在她懷裏撒嬌的孩子,在看到顧芷容的一瞬間,立馬倒戈。

    即便他沒有告狀,但也能夠看得出來,他的心是完全偏向顧芷容那邊的。

    蘇冬凝覺得,自己對於他來說,大概就是一個媽媽不在的時候的安撫奶嘴,作用實在是可有可無的很。

    這個認知,簡直是在無形的淩遲她的靈魂。

    錯過了四年,難道真的此生就再也無法彌補了嗎?

    “好,媽媽知道了。”

    顧芷容溫柔的摸著他的頭發,“讓宋叔叔帶你回家睡覺好不好?”

    南宮念趴在顧芷容的肩頭上沒有說話,但行動已經說明了一切。

    顧芷容淡淡的開口道:“阿雋,既然孩子沒病,也沒必要在醫院裏麵久留。

    我就先讓宋赫送他回去,他也不喜歡在這樣的環境裏麵一直呆著。”

    南宮雋並不喜歡她擅自做決定,但這裏確實也不是適合久留的地方。biqugebiz

    顧芷容的出現,反倒是讓他清醒了許多。

    知道短暫的溫情可以結束了。

    蘇冬凝恨不得立馬上前擋住她的去路,但是她沒有理由。

    大寶的眼下想見到的人也並不是她。

    她略微閉上了眼睛,控製住自己躁動的心情,才勉強忍住了直接從顧芷容的手中把他奪回來的衝動。

    就在這個時候,南宮雋的聲音忽然不緊不慢的響起。

    “爺爺說想他了,這段時間先讓他回老宅住。”

    顧芷容和蘇冬凝的表情同時一僵。

    顧芷容臉上勉強的掛上了一抹笑容:“這樣的話,他上私教課不太方便,老師還得去老宅。

    何況你也知道,爺爺向來不怎麽喜歡我,如果我……”

    “他病的厲害,能看到孫子的時間並不多。”

    南宮雋神色平靜的打斷了她的話,“課就先停了,至於你,本來也不喜歡整天陪著他,他不在,你反倒更加自由。”

    雖說他這句話其實是在幫自己的,但蘇冬凝還是忍不住在心中暗自腹誹,他歸根結底,在意的還是給顧芷容自由。

    而顧芷容就算是再蠢也能夠判斷的出來,南宮雋這是表明了要給蘇冬凝創造機會!

    要把她手邊唯一的籌碼帶走。

    但她卻還得硬裝出一副欣然接受的樣子:“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我經常跟朋友一起出去玩,沒想到你居然替我考慮到這種程度。

    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吧,不過課不能停,很多課都到了關鍵時候,不該掉鏈子。”

    恰好這個時候,電梯門打開,宋赫快步走了過來。

    他先是小心翼翼的接過南宮念,又看了眼另外的兩個孩子,用眼神示意。

    “這兩位,等下我也一塊帶走嗎?”

    開玩笑,要是兩個孩子落到他們的手中,那還能有好?!

    “不用了!”蘇冬凝趕緊開口,“等下會有人接他們。”

    她掏出手機,正打算當著他們的麵打給助理,手機卻適時地響了起來。

    上麵清晰的閃爍著傅寒宴的名字。

    南宮雋隻是掃了一眼,臉色便略微沉了下來。

    他勾了下唇角,聲音不無嘲諷:“不愧是親生父親,果然負責。孩子才消失了區區六個小時,這麽快就想起來找他們了。”

    聽他那陰陽怪氣的勁兒,蘇冬凝都想翻個白眼。

    懶得搭理他,她接通了電話。

    傅寒宴沒問多餘的,隻是問他們是不是在醫院,具體哪個樓。

    問完之後就說了過來接,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這是他一貫的作風,在電話裏從來不說過多的廢話。

    也不會追著蘇冬凝,非要讓她對自己的反常行為給出一個解釋。

    這也是為什麽,四年間他們兩人能夠自始至終和諧相處。

    而另一頭,傅寒宴看似神色鎮定從容地掛斷了電話。

    其實他人已經在去往醫院的路上,電話是通知不是商量。

    “那天晚上她跟我說話的時候,情況依然還是一切正常。”

    傅寒宴骨結分明的手,一下下有節奏地敲在膝蓋上。

    “但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她卻是擅自行動,是已經信不過我了?”

    孫平麵不改色的開著車,沒有貿然接話。

    “其實她現在已經意識到了,我是這最後最大的獲利者,對不對?”

    傅寒宴繼續分析,“但是她為什麽沒直接來問我,而是選擇擅自行動?我對於她來說已經算是危險人物了?”

    “先生,不要太悲觀。您從昨天到現在已經自我懷疑過很多次了,但昨天她的消息,不恰恰證明了她跟您沒有隔閡嗎?”

    孫平開口勸慰,“或許隻是因為事情跟南宮雋有關係,她擔心求助您之後會害您引火燒身,所以於心不忍。”

    這個解答,乍一聽起來倒確實是讓人舒服。

    但是他想不出,如果蘇冬凝要把南宮念帶走的話,不求助自己的理由在哪裏。

    “原來連你也看出來了,她昨天回複的消息隻是在安撫我。”

    抬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傅寒宴眼裏的神色危險了幾分。

    “你說,她這種應付我的方法,像不像在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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