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天生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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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兩手恨不得插入肋骨的縮成一團,這睡衣一點也不保暖,再次怨恨沒有被子和大衣......幽怨過後,我還是十分小心又驚恐萬分地站了起來,邊走邊看哪裏有人家,準確的說是有外套可以順手牽羊,雖然不清楚自己身處的時代,可即便手足無措,也隻能往前走,畢竟再呆原地隻有死亡。
由於沒有穿鞋,腳被凹凸不平的地麵咯得疼死了,罪惡感慢慢滋生,看來不止要偷......
大概走了幾個小時,終於看見幾戶人家......希望,希望啊!雙眼水汪汪中......遠遠望去,有幾個農婦在屋外曬東西,因為沒有千裏眼,所以具體曬的是什麽,我也不知道。
搓搓全身,盡量讓自己不要自己發抖太厲害,沒有看到青壯年,那一定是幹活兒還沒回來,哼哼,好機會~
而且看他們的衣著,應該是古代,至於是哪個朝代,有待進一步考證。抬頭看天,我默默祈禱,希望他們送飯的時間還沒過,不然很難找到機會下手了.......
在我快要在茂密的荒草裏睡著的時候,期待已久的青煙才緩緩地升了起來,這是午飯還是晚飯呢?嗯,那是......
幾個男子每人背著一些柴從對麵的林子裏慢慢走了出來,看樣子還不輕,等等,也就是說......好吧,人家高興回家吃,我也沒轍,去死去死,衝著四麵荒草發泄一通後,我仍繼續窩在原地,現在絕對不能出去,且不說古人說話根本不是我能聽懂的,就說我這身打扮,還不得讓他們當妖物燒了祭天?現代的生活好吧?可騙子還是那麽多,古代的人常常食不果腹,真的會淳樸到一見麵就請你吃飯?嗬,要知道天底下是不會有那麽多活雷鋒的。
待在原地,一直搓著四肢直到入夜,涼到鼻涕吸了無數次。
鑽木取火?嗬,不可能的~這一輩子都不可能~
再不盡快找到我要的東西,我很可能會因為感冒而死......於是,慢慢移動步子靠近他們的屋子,確定沒有動靜後,我又再等了半小時,然後開始緩慢前進,早知道有今天就多看案例了,也好依葫蘆畫瓢......摸到晾著的衣服,左邊的比右邊的要小,那右邊應該是男裝,就它了,既然要偷,就該那件對自己更有利的,再說我可是太平公主,這時侯不把這條件利用上,那多可惜啊。拿了衣服之後,我又摸到了別的東西,據手感和味道來說,應該是吃的......拿吧!滿心的歉意,也擋不住本能的驅使,讓高尚的道德都去見鬼吧。
兩塊不大的綠光拖一團黑影迅速向剛轉過身的人撲來,“吼......”剛準備撤退的我還沒弄明白這悶聲是什麽,小腿上傳來的劇痛便讓我的全身肌肉都抽起來,另一隻腳反射性地踢去,“嗚汪”又是一聲悶叫,那畜生鬆了口。
顧不得腿上的傷,拿著手裏的東西一邊朝它不停地揮打,一邊後退。
“汪汪汪......”雖然看不到惡狗猙獰凶惡的麵部表情,但我仍感到了它偶爾濺到我臉上的口水,惡心!
“狗怎麽叫的這麽凶,快去看看”聽到屋裏的動靜,我使出了全身力氣向狗打去,“嗚汪......”伴隨著狗叫聲變得低沉,我抓緊手裏的食物趕緊逃,沒有方向,沒有目的,不顧一切,腦子一片空白地逃著......
月下,一抹紅色的身影饒有興趣看著林間瘋狂逃竄的人,逆境之中輕易就選擇遵從本性的人,真是......很真誠呢~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狗叫聲是什麽時候被甩在身後的,即使距離已經很遠了,我還是覺得應該再跑遠點,“嘶.....”果然脫離危險後,感覺也恢複了,看來必須要處理一下了,倚著一棵樹坐下來,我半摸半就的檢查起傷口。
啊呀,疼死個爹了~
話說盲人摸骨也是這個原理嗎?希望不要有狂犬病什麽的,想象自己口水橫流的模樣,我不由地哆嗦了一下。
深的傷口早期不宜包紮,而且現在找不到清水清洗,所以在拚了老命擠出淤血加之壓迫傷口上端止血後,我將褲腿適度挽起,讓傷口暴露在外,眼前頓時浮現出勞動人民辛勤勞作的畫麵,頗有下地插秧之感。
暗暗的樹林裏漸漸有些微弱的光從上麵灑下來,我抬頭一看,原來是月亮姑娘猶抱琵琶地露出了半張臉,太不容易了,抽泣!在感動老天爺的善舉之餘,我不忘享用自身安危換來的食物,哪怕用它打過狗。
嚼著肥多瘦少的肉幹,雖說味道不咋滴,但我還是想吟一句,“粒粒皆辛苦。”
吃了“美食”,憐惜完傷痕累累的雙腳後,我忍著疼選擇繼續上路,不管能不能走出這片樹林,最起碼不能成為林中野獸的獵物。人在不安的環境中,身心都會處在高度戒備下,睡意和倦怠自然會少了很多,尤其像我現在這樣腿上還有傷的就更不用說了。
天灰蒙蒙的時候,我走出了樹林,當然,是在無數次迷路之後。
走出樹林子,也隻是第一步,想要活下去,那就得......雜亂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地麵輕微的震動傳到腳上,這是......馬蹄聲?我趕緊一瘸一拐地拐進路邊的草木裏躲著。
“駕!”前者的馬鞭抽打著馬兒加速奔跑,後者毫不停歇地追著前者,“啊”後者拋出的刀精準地插進前者的後背,前者中刀後無意外地倒地,坐下的馬兒也離他而去。
“哼,跑呀,你再跑呀!”我躲在草裏,隱隱約約地看著兩人對著地上的人各種踢、踹、踩,不時還吐兩口唾沫,並配合言語羞辱。
“吱喇”地上的人身體一顫,刀被左側的人拔了出來。翻過那人的身體,左側的人似乎在他身上尋找什麽,然而他的動作卻突然停滯,隨即緩緩倒地,右側的人身子動了一下,還未拔刀也倒了下去。
詐屍?!不對,他應該隻是受了傷,並不是死了,我不禁嘖舌,看吧,這世上還是壞人多於好人,多奸啊~
“出來”就算天還未大亮,我也知道在我眼前這泛著銀光的玩兒樣是什麽,一把帶血的匕首,要怪隻能怪我自己作死。
“我,隻,是,路,過......”我盡量控製自己不要瑟瑟發抖,吐字清晰些。
“路過?”在打量了我很久後,眼前的爺終於開口了。
“對,對,對呀!不信你看!”我伸出右腳,這可是血淋淋的事實啊。
“你......”
看著又倒了的人,我心茫然,你是想說,我可以走了還是你很無語?
看看此人的衣著以及身材、手掌,還不至於讓我趁火打劫,不過......他應該不會太窮,見到我的第一眼,不是一刀捅死我,說明這個人不會太凶殘......望望了迷茫的前路,傷痕累累的雙腳,既然什麽都沒有,倒不如賭一把。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將他拖到了離路邊不足五米的林子裏,對於趴下的無數草們,我隻能說,你們功德無量。
本來他的傷應該就地處理,可我總覺得那太,不,安,全,了!看了眼一邊躺在地上的兩個死人,我繼續為這個活人檢查,我隻是一個剛在醫院實習完還沒有去考護士證的實習生,壯著膽子試著去救這個對我或許有好處的人,已經很對得起我所學專業和良心了。
接下來,就是掃蕩戰場了~
搜刮那兩人的東西時,習慣性地看了他們的致命傷,我不由地鬆了口氣,左邊的人頸總動脈被割斷,血噴了滿地,右邊的人鎖骨中線第二至三肋間有一約深八厘米的傷,那是心髒的位置,他倆,的確死了。
把兩匹馬的韁繩各自套在兩個死人的腳踝上,然後站到安全的範圍,心一橫,朝馬屁股上依次紮上一刀,馬立即嘶鳴著奔跑,一前一後的在路上揚起塵土。
那,這可不能怪我,誰叫死人都那麽重呢?
“咳...水,水......”
我斜眼望去,那靠著樹的人似有蘇醒的痕跡。
娘親的,要不要醒來就找水喝?而且還是在我辛辛苦苦把地上血跡弄幹淨之後?!
“水......”在他喊完第六遍水後,終於得到了水的滋潤。
打開一個古代水袋,也是需要技術的!
喝了三分之一水袋的水,這人總算從昏迷中徹底清醒,“是你...救了我?”
聽了他有氣無力的聲音,我覺得甚是安全。
“不然你以為呢?”我一改之前的慫樣,以醫學的角度來說,他現在不會對任何人產生威脅。
“多謝,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報答恩人。”
他很有禮貌地要行拜謝禮,但被我打斷,“行了行了,報答什麽的以後有的是機會,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換身衣服,請個大夫,休息幾天......然後,我姓文,我們現在就走吧”他一動不動地看著我,估計完全沒有想到我會一口氣說這麽多。
“我可背不動你,但扶一下還是可以的”我直接把他拉起來,忽視傷口被我扯得出血,反正竹杠敲定了。
“呃...多謝......”他好像好痛的樣子,但出於禮貌他什麽都沒說。
買了鞋子,按大夫的藥方抓了藥,別人的錢隻剩下一個孤零零地躺在我的手心裏,怪不得死活不去住店,原來老莫早知道錢不夠用,不過,還好先請了大夫,要不然老莫不是在店裏住著住著就掛了,我就得被老板送去坐牢了,要知道秦法可是很嚴苛的。
是的,即使沒有見到墨家、儒家弟子,子文也大概猜到她穿到了什麽地方,戰國時期各國語言皆不同,即便是通用的官方語言,有些平民也是聽不懂的。
可是作為一個來自於二十一世紀的人來說,一到這兒就能和別人正常交流,是不可能的,除非,這一個平行時空。
“抱歉,是我拖累文兄弟了”本來我是有點鬱悶的,可是老莫從內到外散發的內疚感反讓我有點過意不去,至少他沒有發火我把他弄疼了好幾次,也沒有在知道我不曉得錢的額度時,明確說出我是不是白癡的想法。
“老莫,給你一半”我把用最後一個錢買來的餅撕一半給他,“別說你不餓,先吃一點,總還有辦法的。”
老莫猶疑了一會兒,“你說的對,一定會有辦法的”隨即接過餅啃起來,樣子還算斯文。
“嘭”原本就破爛的門被人一腳踹得和門框分離,連帶我手裏的餅嚇得一起掉在地上。
我發誓,要不是看他們人多勢眾,我一定讓他賠我!
“莫玄!”來人直接無視我,上去就把老莫圍了個圓。
“太好了,我們還以為......”不就是以為老莫完蛋了嗎,有什麽不好說的。
“是文兄弟救了我”那位把我的餅驚得掉到地上的帶頭大哥一轉身,他的兄弟們也跟著齊刷刷地站到我麵前。
在他們開口之前,我自然看到了他們眼底的懷疑。
“文兄弟的大恩,我們兄弟永生不忘,將來兄弟若是有什麽難處盡管開口,我們兄弟一定竭力相助!”又是這些套話,怪不得是墨家。
“不用客氣,我隻是盡力罷了”我是說真的,老莫能活下來,完全靠他自己夠堅強。
“文兄弟這是何意,我墨家一向是有恩必報的!”聽他言之鑿鑿的,我已經餓得快虛脫了,有沒有實惠點的,趕快兌現啊。
“這裏並不安全,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吧”我看了看地上的餅示意說,這下你應該懂了吧?
“這......”帶頭大哥遲疑了。
得,墨家的疑心病又犯了。
但看老莫鄭重地點頭,帶頭大哥也下了決心,“好,那就去那兒吧”算你老莫有良心......
幾番折騰,繞了差不多五六條街,繞得我都快被轉吐了,終於到了目的地,傳說中的墨家隱秘據點。
在墨家的人文關懷下,我得到了一間單獨居住的房間,我想一定是因為老莫的關係。猜到一會兒就該吃飯了,我打了水洗臉,看著水中的倒影,我欣慰地笑了,黃皮膚就是好,扮男裝好方便。
洗完臉,順便檢查傷口,沒有化膿,沒有紅腫,也不是那麽疼了,可是心裏依舊不爽,做賊的滋味真不好,就算以後能回去,這件事也會跟我一輩子吧?嗬嗬,人性真是醜惡......
“文兄弟,出來吃飯了”敲門聲響起,是帶頭大哥徐塵。
“我馬上就來”趕緊把假喉結弄好。
餐桌禮儀確實沒學過,可也不至於吃沒吃相,在現代,即使社會地位不高的人,隻要稍受過教育,也會很注重自己外在形象。更別說,像我這種常常因為醫院病人多,說是一個小時的吃飯時間,卻被迫隻用了十分鍾的實習生了,咱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吃得快不難看!
吃完飯,我主動承擔了洗碗這一工作,墨家的規矩是不勞動沒飯吃,我可不想下頓餓肚子......然而這一洗,就洗了幾個月,上到隔夜的鍋,下到茅房的桶,統統被我在心裏默默編了號。
於是,莫玄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也許是因為我這些日子安分守己且表現良好,墨家據點裏的兄弟對我的態度是越來越好,甚有拉我入夥的嫌疑。
當然,做為一個奉公守法小百姓,我是不會加入非法組織對抗政府的,所以在他們失望之餘,他們硬塞了一個任務給我,說是他們沒時間,讓我陪老莫出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其實我知道,他們是想試試能不能感化我罷了,可惜,他們不知道我是個外表隨和,內心固執的人。
“文兄弟辛苦你了,真是對不住”老莫坐在牛車的另一邊,又是那種讓人恨不起來的歉疚表情。
“沒事,出來看看也不錯”至少不用對著那些想拉我入夥的墨家兄弟了。
“你為什麽不問......我在墨家是做什麽的?”老莫磨嘰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
“你不也沒問過我嗎?而且那些兄弟也沒問過我,是因為你不讓吧?”老莫一定力保我是個好人,否則墨家據點裏的人不可能那麽快就相信我。
“既然誠意相交,又何須過問?如果你要害我,又何必救我,你既救我,必不會害我”聽了老莫的話,我有些慚愧,我不問他,不是因為相信他,而是因為猜到他在墨家的地位不低,既然他替我說了話,我又何必多說,正所謂多說多錯。
可想不到他竟是這樣想的,老莫,你是個老實人!
“隻是文兄弟似乎......不是很相信我們吧?”事實證明,老實人也很聰明。
在那麽害怕的情況下,我沒有辦法輕信他人,救你,說到底也是為了我自己,可......“從現在開始,我會把老莫當做好朋友”抬頭堅定地說,這是我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去相信人。
“老莫?哈,給我起的別稱?那我也要給你起個,就叫......”
“子文吧”我可不想叫什麽‘老文’,跟弼馬溫似的。
“好,子文,我今年二十三歲,是負責傳遞四方消息和聯絡各個據點的。”
原來是個地下交通員啊,“我,十七,是逃難到這兒的,嗯......會一點點醫術”真的隻是一點點。
牛車繼續行駛著,為表示真把老莫當朋友以及打發無聊時光,我厚著臉皮要老莫給我普及各種風俗常識,以避免類似“錢幣事件”的發生,好脾氣的老莫也十分耐心的給我細說他所知道的。
可坐著坐著,一種奇怪的感覺由心而生,且越來越強,街道,店鋪,烤山雞,這分明就是......齊魯之地的桑海城!
“子文,我們到了”老莫跳下牛車,卻看子文一臉鬱悶的在嘀咕著什麽,“我居然在桑海城”、“我居然在桑海城”、“我居然在桑海城”好在,老莫對子文這種不時抽風的狀態早有心理準備。
“子文,子文,子文!”
“啊?哦~”子文跳下車,毫不在意剛才的脫線之舉。
理理衣服,抬頭一看,四個大字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有間客棧’,丁胖子的大本營,墨家的私人飯館,明寶的免費食堂?!嘿嘿嘿......我計上心來......
確定沒人盯梢,老莫勇敢地踏了進去,“丁掌櫃,我又給你帶好生意來啦!”老莫一聲吆喝,丁胖子便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額~
不是我揭庖丁的短,我是真的感到地麵在顫抖啊,這肥碩的身軀~
“哎喲,莫兄弟真是講義氣,又給我帶生意來了,快,快裏麵請”丁胖子帶著老莫上樓,我走在最後,發覺剛才自己真的是大錯特錯,這才是貨真價實的顫抖啊!可憐的木板,你是怎麽熬過這麽多年的風風雨雨的?為你默哀三分鍾。
即使老莫再相信我,也不可能讓我知道墨家機密,所以在簡單介紹之後,我就知趣的回到了樓下站著,為什麽是站著不是坐著,那是因為古代的跪坐對我來說還不如站著,反正可以減肥。
不過,想長高是不可能得了。
“請問,小聖賢莊的午膳可備好了?”
如此美妙的聲音,不會是?我機械地轉過身,紫帶束發披肩,青衣長袖藍邊,不是張良,還能有誰?我終於明白大媽的心情了,換誰誰花癡!
可惜這種有禮有節,是我不懂得欣賞的弱氣。
“請問,小聖賢莊的午膳,是否備好了?”張良的話把我拉回現實,要是再不說話,那就太失禮了。
肯定口水沒掛在嘴邊,我也學著張良的樣子作禮道,“請稍等,我這就去問問丁掌櫃”一轉過來,腦門差點撞在一彈力十足的物體上,庖丁的肚皮。
您老能瘦點不?
“早就準備好了,隻是張良先生怎麽親自來了?”儒家弟子眾多,這等小事,怎用出動儒家三師公。
“掌門師兄今日遠遊歸來,想請丁掌櫃再多備一份飯菜,而子房今日正好出門,便自己來了”張良一字一句都說的極為溫和有禮,就連庖丁這樣......豪氣的人聽了,也不得不在言語上更加禮遇幾分。
“好,張良先生請稍等,我這就去”庖丁立即朝廚房而去,不一會兒,便提了個加大號食盒出來。
嘿,看不出來,您老人家的身手還挺矯健的嘛。
“那就有勞小哥了”張良對一旁的子文作禮。
阿?他幹嘛要對我行禮?難道......他把我當成庖丁的店小二了?!
怎麽可以,我是客人,是客人!
喂,丁胖子!你看著我幹嘛,告訴你我可不做苦力!
結果,子文還是提了食盒跟張良上了路......記得公孫玲瓏調戲張良的時候說過,要走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小時才到小聖賢莊,那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