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生病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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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一個很平常的日子。
    鳥兒在唱歌,花兒在綻放,冬天過後,春日到來,天氣逐漸回暖,到處都充斥著了生命的氣息,總括而言是一個不錯的早晨。
    但是對於某人來說,今天卻是一個糟糕的日子。
    「我說,奇犽,你還不起來嗎?」冬獅郎老成的挑了挑眉,向著房子的一個角落呼喊道,如果是平常的話,不管有多嗜睡他也一定會在這個時候淮時的醒來,絕不會像今天這樣,怎麽叫也沒有回應。
    「真是的,到底怎麽了啊?」他有些無奈地跪在了卷縮在了角落的一團,伸出手把他的身子轉了過來,結果一看到了對方現在的模樣,他的瞳孔立刻收縮,整個人也完全嚇呆了。
    奇犽隱藏得很好,他儘量不讓自己的身體因為劇烈的痛苦而顫抖,但是他已經沒有任何餘力去掩飾了,因此他現在糟糕透頂的狀況完全被對方發現了。
    隻見他的臉色不一般的蒼白,下唇因為被他咬得太大力而失去血色,他緊皺著眉頭,滴滴汗珠沿著他的臉頰滴落到了地上,神情顯得痛苦至極,他一手捂著心髒,另一隻手緊緊抓著地麵,劃出了幾道泥痕。
    冬獅郎愣住原地幾秒以後,立刻便緊抓住對方的肩膀,碧綠色的眸子滿滿都是驚慌及擔憂,其聲線更是顫抖了起來:「……奇犽?發生什麽事了?你可不要嚇我啊……喂!」
    奇犽並沒有察覺到對方驚慌失措的樣子,他此刻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很冷,就像是全身都浸泡在冬天的冰湖裡,全身也承受著如同有幾千根針不斷紮在自己的身上的痛苦,他隻能夠緊緊抱住眼前的人,因為雖然他的體溫一直以來都是偏涼的,但是卻比自己現在的身體要溫暖許多。
    冬獅郎看著此刻顯得痛苦非常的奇犽,隻覺得前所未有的惶恐籠罩住了他,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隻能夠環住對方的肩膀,以行動來告訴他自己正在他的身邊。
    一些斷斷續續的記憶突然鑽入了他的腦袋中,令他的頭痛劇烈非常,他突然記起了一些事情,一些殘缺的記憶碎片。
    不知道是誰,曾經溫柔的摸著他的頭,笑著告訴他自己的外貌是多麽的獨特;有人捏了捏他的臉,笑著說他將會展開一段旅途;但是亦有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拿著一根粗壯的棍子在虐待著什麽人;最後,則是一個被他抱在懷裡,全身都變得血肉模糊的小女孩。
    「等我回來。」他輕輕的說道,然後緩緩掙脫了對方的手,安置好他了後便立刻奔跑著離開了這裡,然後繼續在流魂街中一邊跑一邊尋找著什麽。
    流魂街雖然很少會有醫師,但是偶爾也會有一些流浪醫師會來到這裡,運氣好的話,他可以找到一個醫生過來替奇犽治病,而金錢的問題……即使要用偷的也一定要解決。
    已經……不想再失去了……
    突然之間,他一不小心便撞到了麵前的一個人,跌坐到了地上,被他撞到的人也差不了多少,因為撞擊而不由得退後了幾步,還差一點便摔倒在了地上,全靠他身邊的人及時扶住了他才沒有發生意外。
    「啊!是那個小鬼!」一把略微熟悉的嗓音讓冬獅郎不由得愣住了,他連忙抬起頭望向眼前的人們,隻見當中有這半年以來一直在尋找他的四人組,而被他撞到了的人,他記得是七年前他曾經瞄過一次的男人。
    「這下子那個該死的任務也就完成了,老大,對不對?」隻見其中一個人興奮地說道,而其他人也一臉的讚同,隻是他們完全看不到他們的老大異常陰沉的表情。
    「哼,我才不管什麽任務不任務,不長眼的小鬼自然是要教訓一下的了!」隻見他扯住了冬獅郎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他低頭看著他,臉容因為其主人憤怒的情緒而變得扭曲起來。
    草本這個時候就一個字“怒”啊!之前就因為被一個有著怪名字的男人威脅,不得不要找一個雪髮的小鬼,不然就會被殺,結果找了半年也沒有抓到,現在竟然還被他撞到差點摔倒……再這樣下去他的麵子何在?!
    冬獅郎皺緊了眉頭,儘管他還是對目前自己的處境感到不安,但是他還是儘量保持冷靜,他並不害怕這些四處作惡的大人,因為他知道即使害怕也沒有用,在他們麵前顯露出自己的恐懼心可一點也不明智。
    突然之間,他看到有一隻大手突然緊緊握住了草本扯住了他的衣領的手臂,然後那隻手立刻痛得鬆開了他的衣領,而草本及他的手下也連連後退,表情顯得非常的難以置信。
    隨後,那隻大手便搭在了冬獅郎的肩膀上,他立刻警惕的抬起頭看向了來人,卻見對方穿著一件烏黑色的死霸裝,嘴上帶著了些許的笑意,但是那煙青色的眸子卻完全沒有愉快的情緒。
    「呀咧呀咧,果然這個地方的治安不太好啊!竟然連一個小孩子也欺負。」隻見他語氣輕鬆地說道,然後低頭看著被他救下來的男孩,有些關心地問道:「小鬼你沒有受傷吧?」
    「沒有,謝謝你的關心。」冬獅郎不冷不熱地回應,他對陌生的人十分冷淡,尤其是死神,不過當他扭了扭肩膀,企圖掙脫對方的大手,但是卻猛然發現對方的力氣實在是很大,但是卻握得不是很痛。
    「你們,快些滾吧。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眼前。」死神冷冷地說出了這些話語,而他們也適相的立刻離開現場,於是這裡很快便隻剩下了他們二人。
    「……謝謝你。」過了良久,冬獅郎才別扭的向對方道謝,在他鬆開手了以後,他便抬起頭仔細的端詳對方的臉容。嗯,好蠢的笑臉。
    「不用客氣!」隻見他依舊是笑得活像是一個白癡,他拍了拍冬獅郎的肩膀,然後有些有感而發地說道:「話說回來,生活在這個地方的小孩子真是不容易啊!像你這個年紀的小孩子應該要在街上玩泥才對。」
    「……我要走了。」冬獅郎嚴肅的表示他對於玩泥這種幼稚而肮葬的行為不感興趣,正打算要溜之大吉,卻又被對方阻止了,隻見他說道:「等等,我還有些事情要問問你!」
    「請問你知不知道一個有著和你一樣髮色但是眼睛卻是藍色的小孩子?」他搔著頭,笑著說道,「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是叫做奇犽,日番穀奇犽,請問你知不知道這一個人?」
    冬獅郎原本有些放鬆下來的神經立刻又繃緊了起來:「為什麽你會知道我的弟弟的名字?!」
    「呀咧?原來你就是他當時不斷尋找的哥哥了嗎?怪不得你們長得這麽像。」他有些意外的說道,不過很快便露出了笑容:「我的名字是誌波海燕,半年前曾經和你的弟弟有過一麵之緣。」
    聽到他這麽說,冬獅郎也想起了這麽一回事:「原來如此!你就是奇犽以前曾經說過的那個長得一臉蠢相的叫誌波海燕的死神大叔!」
    大叔……
    海燕真的徹底被這對兄弟打敗了,他無奈的笑了笑,然後說:「其實你可以叫我作海燕大哥的,那麽請問你叫什麽名字?」
    「……日番穀冬獅郎。」冬獅郎撇過頭說道,但是很快便失落了下來,他抬頭直視著對方,說:「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幫幫奇犽吧!他……似乎生病了……」
    「嗯?這是怎麽回事?」聞言,海燕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了起來,他跪下來雙手按著冬獅郎的肩膀,讓自己可以和對方平視:「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來的?已經過了多久。」
    「今天他就突然變成那副樣子了,感覺不像是一般的生病……他看起來,真的很痛苦……」冬獅郎不由得握緊了拳頭,略顯顫抖的語氣暴露出了他強烈的不安及恐懼。
    海燕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突然把冬獅郎提了起來,嚇得他大喊了起來:「喂!你要幹什——」
    「帶路吧,到你的家去。」隻見他說道,「我的家最近又搬了,變得離這裡蠻近的,以我的瞬步帶著你們的話應該可以趕到那裡去——明白了嗎?」
    冬獅郎沉默了一會,隨後便點了點頭,神色堅毅:「我明白了,我帶你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