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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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笑麵青江不由得有些慶幸自己好歹還出過陣,身上也有偷偷去刀裝室搓的綠球球。
    雖然是綠的,但,好歹是從8個碎掉的黑球球裏翻出來的呢。
    笑麵青江對於自己來到本丸裏莫名其妙的衰運點根煙表示敬意。
    “錚——”
    兩刃相接發出刺耳的聲音,皮皮也不管自己會不會感冒了,從木盆裏爬出來,叼起放在一邊的係帶,用靈力戳了一下鈴鐺後,消失在本丸裏麵。
    笑麵青江對於某狐的臨陣脫逃表示萬分的鄙視。
    “要是粗心大意,可是一不小心就會被殺了呢1。”因為注意力不在麵前的戰鬥上,笑麵青江的披風被失去理智的太刀割去一角,差點被砍到的笑麵青江神色認真起來,“來,現在開始相互斬殺吧!2”
    溫泉離眾付喪神居住的地方並不近,當骨喰藤四郎趕來的時候,笑麵青江和一期一振都是輕傷狀態。
    骨喰藤四郎看著麵前的戰場,一個是暗墮程度中度基本沒說過話的笑麵青江,一個是隱隱約約要變成時間溯行軍的粟田口大家長一期一振。
    雖然沒有記憶,但是一直承蒙照顧的骨喰藤四郎嘴角微抿,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幫助笑麵青江。
    他不能讓本丸裏別的付喪神受到傷害。
    一期一振通紅的眼睛裏滿是瘋狂之色,原本藍黑相間的發絲在這一刻發生了變化,頸上的黑紋似蛛網般擴散到臉上,身上的衣服無風而起,簌簌作響。
    “!!!”
    也許是雙胞胎間的感應吧,鯰尾藤四郎放棄他尋找的那個方向,來到骨喰藤四郎這邊,然後就發現了陷入苦鬥的兄弟和笑麵青江。
    “一期哥!”
    鯰尾藤四郎想要喚回一期一振的神智,就像他們以前做的那樣。
    但……
    “鯰尾——!”
    骨喰藤四郎看見被太刀捅穿的鯰尾藤四郎,目眥欲裂,腦海裏閃過許多破碎的片段,仗著脅差機動值,拯救鯰尾於喪命刃之下。
    “噗——咳咳——”
    鯰尾藤四郎捂著傷口,左手拿刀支撐著失去戰鬥力的身軀,嘴角留下鮮紅的血液。
    鯰尾藤四郎,重傷,戰線崩潰。
    “你們去叫人!我這裏還能撐著!”
    笑麵青江現在才察覺到一點古怪,對於本丸內極低的戰鬥力來說,麵前的一期一振戰力似乎太強了一點,好像是滿級刃一樣。
    但是沒時間再去思考別的事情,笑麵青江看了一眼隻剩一顆綠球球的刀裝槽,麵上露出苦笑。
    “我來了。”藥研藤四郎看到眼前的場景,一邊奔向幾人,一邊脫掉身上礙事的白大褂,“就把你貫穿吧!3”
    “藥研——咳咳——”
    鯰尾急急忙忙開口,身為兄弟,他當然知道藥研藤四郎爆出真劍必殺的後果,他不想讓兄弟背負沉重的仇恨。
    “鯰尾,你躲到安全的地方,放心,我和藥研哥一定會把一期哥帶回來的。”
    骨喰藤四郎向自己的兄弟認真的保證,站起身來,鯰尾藤四郎看不到的視角,骨喰眼裏閃過一絲堅定。
    “吖吖,我們也來支援了。”
    鳴狐半路遇上的抱著一大堆東西的燭台切光忠,告知他正在找人並且找不到的後果很嚴重後,燭台切光忠直接丟下手中據說是龍妍秀買來的東西,跟著他找人。
    “青江,你還好嗎?”
    燭台切光忠把笑麵青江護到身後,身為太刀,又多次出陣的他,和一期一振的戰鬥並沒有覺得壓力特別大。
    “我是在戰鬥,這種程度很平常。4”笑麵青江故作輕鬆的回答,隻是語氣裏的虛弱暴露了這次戰鬥的結果,“隻是可惜了這套出陣服,看來要去一趟萬屋了。”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因為隊伍裏有同樣練度還可以的藥研和鳴狐在,燭台切光忠還能分神和笑麵青江說話,“青江,你帶鯰尾去手入室,我們馬上就會來。”
    正如燭台切光忠所說,戰鬥很快就結束了,在小短刀五虎退偷襲打暈一期一振之後。
    “退,幹的漂亮!”
    藥研把鏡片碎掉的眼鏡放進兜裏,對著眼眶紅紅的五虎退豎出大拇指。
    “藥,藥研哥。”五虎退有些無措,眼裏含著一包淚水到現在都不肯落下,“一期哥,一期哥他……”
    “別擔心。”藥研溫柔的把手罩在五虎退的眼睛上,感覺到手下的濕意,幾不可聞的歎息了一聲,“會有解決辦法的,會的……”
    那邊的燭台切光忠和鳴狐用笑麵青江留在溫泉的披風把昏迷的一期一振綁了起來,然後扛到了肩上。
    “先去手入室處理傷口,我跟著鳴狐去把一期一振暫時鎖起來,這裏等待會兒再收拾。”
    燭台切光忠打斷了那邊溫情的兩刃。
    “好的,麻煩你了,燭台切。”
    藥研扭頭對著兩刃點點頭,沒有放下罩在五虎退臉上的手。
    “藥研哥,我們快去手入室吧!”
    五虎退伸手抓下來藥研的手,拉著對方跑去手入室。
    “唔,短刀機動值果然令老爺爺佩服啊!”
    這是遲來的三日月宗近,他剛開始的確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戰鬥,他正在屋裏和今劍聊天,問問今劍想要什麽東西,他好去萬屋給帶回來,結果半路看見撒了一地的日常用品,帶著閃光的紅色指甲油在太陽底下尤為明顯。
    意識到本丸裏可能發生什麽意外的他緊趕慢趕,最後在戰鬥結束了才走到溫泉門口,還被突然衝出來的兩隻小短刀付喪神嚇了一跳。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呢?”
    三日月宗近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一期一振,然後看向燭台切。
    “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們需要召開會議了。”
    燭台切光忠知道三日月心思有多多,也知道不止粟田口,三條家也隱瞞了一些事情,不過粟田口隱瞞的事情暴露出來了,三條家的呢?
    “老爺爺也正有此意,哈哈哈。”
    不管燭台切光忠和鳴狐是怎麽理解三日月宗近的笑聲的,三日月隻覺得自己應該改一改習慣了。
    不然感覺自己很智障。
    一期一振被關在次郎和太郎的隔壁,不知道發生什麽情況的次郎看了一眼折騰完睡過去的太郎太刀,歎了一口氣。
    本丸內為數不多的刀劍聚集在餐廳。
    “亂藤四郎呢?”
    燭台切當仁不讓坐在主位,看了一圈到場的付喪神們,眉頭皺了起來。
    “亂去萬屋了,目前還沒回來。”藥研換了一副新的眼鏡,身上穿著那件被丟下的白大褂,“除了正在手入室和不能到場的,就隻剩下我們了。”
    “那位龍大人呢?”三日月可沒忘丟在地上的那些東西,“好像她去萬屋給大家買了不少東西呢,老爺爺記得看到了那款最貴的指甲油。”
    思緒正在亂飛的加州清光聽見“指甲油”回過神來,表情愕然。
    “是的哦,就丟在外麵呢,不知道玻璃瓶質量好不好,如果不好的話,恐怕就浪費了龍大人的心意呢。”
    三日月笑眯眯的。
    “關我什麽事?”
    加州清光翻了個白眼。
    “好了,暫時不用去管那些,我們先來說一下今天下午發生在溫泉裏的事情,根據現場來看,狐之助當時就在那裏,恐怕一期一振是去找審神者的。”
    燭台切光忠撫了一下眼罩,表情淡漠的開口。
    “但是因為一些情況,審神者走了,隻留下狐之助。”藥研接著開口,“當時我留意到溫泉旁邊的小木盆還有毛巾,看來是要給狐之助洗澡,結果發現沒有沐浴露。”
    “但是,一期一振的來曆,我希望粟田口家能給我們一個解釋。”
    燭台切光忠眼神銳利的看了轉移話題的藥研一眼。
    “這種事。”藥研扶了一下眼鏡,別人看不到他的神情,“三條家想必也一樣吧。”
    “咦?什麽?”
    隻想套話的三日月宗近歪了歪頭,佯裝不解。
    “小狐丸。”
    鳴狐親自開口。
    “哦呀,被發現了呢。”
    三日月宗近斂去不快,語調漫不經心。
    “我們不都是想讓家人來的嗎?結果都中了計。”
    藥研藤四郎摘下眼鏡,露出紅色瞳孔。
    “所以你們稍微解釋一下?”
    燭台切光忠放在桌下的手緊了又緊。
    “嘛,就是我們用帶有第二任審神者靈力的小紙人鍛刀而已,結果鍛出來了……”
    “暗墮付喪神。”三日月接話,“本來是為了今劍鍛刀的,結果卻令人出乎意料,不過,我可是親手把小狐丸鎖起來了。”
    “一期哥原本雖然神誌不清,不認識人,但是喝藥之後就會變得很老實。”五虎退嘴張了又張,最後蹦出來一句解釋,“這也是我搬臥室的原因,剛剛我注意到一期哥刀鞘上的珠子不見了,也沒在現場看到。”
    “今天中午我帶飯回去,發現一期哥不見了,然後就被人從身後打暈。”
    藥研說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
    “你看到打暈你的人了嗎?”
    藥研搖了搖頭。
    “難道本丸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神秘存在?”
    神遊的加州清光覺得事情有些大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