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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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血域內出來的血族想要殺死釋放光明法術的祭司,但卻被光明騎士絆住了手腳, 站在安全位置的祭司們想要攻破血域但遲遲未能成功。
局麵陷入了僵持,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著, 安東尼抬頭看著天色, 嘴角不著痕跡地勾了起來。
他隻怕局麵不夠僵持。
有馬車聲響從後麵傳來, 他疑惑地轉身,剛好看到比爾教廷的拉爾主教從馬車上麵下來, 馬車的後麵跟著兩隊光明騎士還有一隊的祭司。
從她們周身的光明氣息就能夠看出來,這些光明騎士和祭司都是中央教廷的人,安東尼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拉爾主教走到安東尼的麵前,先是觀察了一下血域那邊的情況, 然後對著安東尼微微欠了一下身, 滿臉和氣地寒暄說道“好久不見了,安東尼主教。”
安東尼也同樣欠身回禮, 語氣含著深深地歉意,“莫妮卡祭司的事情我深感愧疚。”
“一切都是因為我太無能了。”
拉爾主教慌忙擺手, “不不不, 這不能怪你。”他看向血域, 歎氣說道“有四代血族在這裏,你也是辛苦了。”
“最近血族猖狂得很,如果有哪位紅衣大主教肯出手教訓教訓他們就好了。”安東尼說完, 試探地問道“這次的事有驚動到哪位紅衣大主教嗎?”
他知道拉爾主教是瑞絲提拔上去的人。
拉爾主教笑嗬嗬地說道“教皇陛下閉關向光明女神祈禱,已經很久未管理教廷的事務了,紅衣大主教們要處理教務哪裏有時間來這裏。”
他頓了一下, 又說道“而且聖子和聖女回來了。”
聖子和聖女出關,肯定要第一時間了解教廷的事務,留在中央教廷的紅衣大主教當然更不可能有機會出來了。
安東尼的心稍安,又裝模作樣地一臉憂愁地說道“那驅逐血族的事情隻能靠你和我了。”
拉爾拍了拍安東尼的肩膀,溫和地說道“我聽說你的精神力受損了,別硬撐著,你好好休息,其餘的事情交給我吧。”
他說完拿出了代表主教的銀白色法杖,走到了祭司的隊伍身後,他帶來的祭司隊伍也加入了其中,光明騎士在一旁待命。
拉爾主教揚起法杖,低聲吟唱著咒語,隨著時間地流逝,凝聚在他周身的光明之力猶如熱烈的陽光,金光閃耀,光明之力飛到半空直接撞擊到了血域上麵,血域被撞破,紅色的霧氣被撕裂了一個缺口。
被金光籠罩的血族發出一陣陣慘烈的叫聲,然後化為了飛灰。
使用了一個高級的光明法術讓拉爾主教有些疲憊,他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示意光明騎士守衛著祭司們進入血域,然後自己對著安東尼揮了揮手,表示累了要回馬車裏休息休息。
一個高級的光明法術直接撕破了血域,僵持的局麵被打破,安東尼麵無表情地看著拉爾主教的背影,眼神陰沉。
拉爾主教回到馬車裏麵,臉上的疲憊慢慢消失,他隻坐在馬車的外間,神情頗有些小心翼翼,偶爾抬手擦汗的時候還會偷偷地瞄向馬車的內間。
因為有厚厚的白紗遮掩,所以隻能隱約看到裏麵坐著一個人,猩紅的披風自白紗下露出一角。
蔥白手指將車窗推開了一點,瑞絲抬眸瞥向血域附近的燈塔,低聲說道“去燈塔。”
拉爾恭敬地點頭應道“是。”
血域被破開了一角,光明騎士守衛著祭司踏入,血域外圍的血族出來攔截,入口處一片混亂,因為光明與黑暗的碰撞,腳下的土地時不時地搖晃一下。
有六代血族從公爵府出來
查看情況,但更多的血族依舊在公爵府享樂。
公爵府內有一個專門舉辦宴會的禮堂,六代以上的血族幾乎都聚集在這裏,禮堂西側的高台上麵擺放著一排排的籠子,裏麵關著的都是供給她們吸食的血奴。
除了有貌美的貴族少女、英俊高大的騎士、聖潔高貴的神官之外,居然還有兩個美麗的精靈。
精靈是自然的寵兒,自出生之後就擁有感知元素的能力,她們擁有著其他種族都沒有的使用魔法的能力,清風、河水、火焰、土壤、樹木等等都可以成為她們的武器。
而且,她們還比人類強壯,常年生活在樹林當中,讓她們的身手也非常敏捷,優越的視力,讓她們的弓箭箭無虛發。
她們是優秀的法師也是出色的戰士,但是她們有個致命的缺陷……就是和狼人一樣,她們的繁衍能力太低了,甚至比狼人還要低一些。
因為精靈的稀有和大自然賞賜的無可挑剔的容貌,使她們曾經有一段時間受到了異族的捕獵,精靈女王向教廷尋求幫助,被拒絕之後憤然地和教廷決裂,帶著族人隱居在領地之中,幾百年來都未曾踏出一步。
即使到了現在,絲塔圖大陸依舊很少能夠看到精靈的身影,她們尖尖的耳朵讓她們無法隱藏身份混跡在人類當中。
沒想到這裏居然還關著兩個精靈,露西爾的腳步在精靈的籠子前麵停頓了一會兒,精靈在裏麵一直垂著頭看著像是陷入了昏睡中,她冷淡地移開目光,視線搜尋著其他的籠子。
將禮堂內被關在籠子裏的神官們一一看過,並沒有發現莫妮卡的身影,露西爾冷漠地收回視線,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禮堂內突然爆發了一陣歡呼,剛剛還在各自尋歡的血族們全都放下手中的事情,轉頭看向禮堂的入口,欣喜喊道“貝弗莉領主!”
領主的稱呼代表著來人是這個血域的主人,那個四代血族……露西爾皺著眉頭轉身向入口看去,當看到貝弗莉和她肩膀上扛著的金發祭司時,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去。
貝弗莉一身華麗的宮廷禮服,銀色的卷發鬆散地垂在胸前,她的肩膀上麵扛著一個人,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她邁出優雅的步伐。
“夜晚才剛剛開始。”貝弗莉從血族麵前走過,抬手一個響指籠子上麵的鎖鏈齊齊斷裂,她邁上樓梯,一邊走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好好享受吧。”
貝弗莉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血族們散去開始挑選今晚的食物,有一個血族經過露西爾的身邊,見她一直站著不動,隨口問道“你不餓嗎?”
露西爾抬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血族被她周身的氣勢震懾住,腳步硬生生地停了下來,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你怎麽了?”
露西爾低頭將兜帽戴上,然後越過血族大步離開。
血族直到露西爾離開之後,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他看了一眼露西爾離開的方向,眼裏閃過一抹疑惑。
露西爾身上是五代血族的氣息,而且並不是貝弗莉的後代,不過,自從血域展開之後,也吸引了不少高代血族前來,類似於露西爾這樣的存在也並不奇怪。
血族們的性格都千奇百怪,各個氏族之間也有各自的特殊癖好,這種不正常的人太多了,所以,血族疑惑了一會兒,就拋在了腦後。
禮堂樓上是貝弗莉休息的臥室,她將肩上的金發祭司放到床上,然後拿出一根銀色的絲帶隨手將自己的頭發束在腦後,單膝跪在床上微微傾身,借著窗外的月光打量著身下的人。
美人總是賞心悅目的,尤其是這個人還是一個符合她的喜好的美人,貝弗莉慢條斯理地將金發祭司衣領的扣子解開,拇指將她的臉撥到一邊,脆弱的脖頸暴露在她的視野
內,她的紅唇微張,兩側尖利的獠牙若隱若現。
看來今夜是個美好的夜晚。
貝弗莉舔了舔嘴唇,盯著身下的金發祭司,眼神曖昧又火熱。
她緩緩低頭,尖利的獠牙在抵上金發祭司頸側的時候,窗戶突然發出一聲巨響,讓她的動作停了下來。
貝弗莉蹙眉轉頭,一個黑影突然撲了過來,她的視線被遮擋,脖子一陣劇痛,頭顱和身體已然分開。
露西爾將貝弗莉的頭顱扔掉,然後彎腰將床上的金發祭司抱起來,飛身從窗戶跳了出去,身影瞬間消失在黑夜中。
露西爾帶著唐秋離開沒多久,貝弗莉的身體就找到了自己的頭顱,她將腦袋按在脖子上麵,被撕裂的傷口詭異地慢慢愈合了。
貝弗莉轉了轉僵硬的脖子,眼裏閃過一抹怒氣,有血族聽到動靜飛上來查看情況,卻隻看到貝弗莉一個人站在房間中央,試探地問道“貝弗莉領主?”
貝弗莉微微閉眼,嗅了嗅空氣中留下的氣味,冷笑說道“在東邊,給我搜。”
露西爾抱著唐秋回到了她在這裏暫時落腳的房間,金發祭司一直是陷入昏迷的狀態沒有清醒的跡象,她將人放在床上,視線在觸及她敞開的領口時頓了一下,低頭湊過去嗅了嗅,眼神微暗。
有貝弗莉留下的氣息。
她抿了抿嘴唇,手指在金發祭司的頸側摩挲了一會兒,避開了那粒黑痣,張嘴用力地咬了下去。
“嗯……”還在昏迷中的唐秋因為疼痛慢慢地恢複意識,她睜開眼睛有些茫然地看著眼前的黑暗,熟悉的氣息將她包圍,讓她沒有第一時間進入警覺的狀態,而是反手抱住了壓在身上的人,聲音有些低啞地喊道“露西爾?”
她的頸側一直很敏感,緩過了最初的疼痛之後,露西爾吮吸的力道和舌尖時不時掃過的酥癢,讓她無意識地輕顫了一下,她皺起眉頭,抓著露西爾頭發的手緩緩收緊。
露西爾自唐秋的頸側抬起頭來,舔著嘴角的血液,低聲解釋說道“那個血族在你身上留下了她的氣味。”
這是血族標記獵物的手法,以方便追蹤,她偶爾也會在唐秋的身上留下一些標記。
露西爾又將頭埋了下去,舌尖舔舐著還在向外冒血的傷口,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我要將它覆蓋住。”
唐秋微微仰頭,頸側被舔舐的觸感讓她的四肢都有些無力了,她喘息了一下,製止道“夠了,露西爾……”
露西爾按著唐秋的手臂,專心埋首在她的頸側啃咬,所以沒有注意到身下的金發祭司正在悄悄地轉變,直到她被唐秋拽著手臂掀飛了出去,才發現金發祭司已經變身為了狼人。
被貝弗莉注射的麻痹毒素一直讓唐秋覺得不太舒服,直到現在變為狼人之後,血脈中的毒素才感覺被蒸發了出去,她從床上坐起來,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看著手上的血跡,她皺著眉頭,抬眸瞥向露西爾。
露西爾走過去,單膝跪在床上,托起唐秋的手掌在她詫異的目光下,低頭將她手指上沾染的血跡仔細地舔幹淨。
然後扶著她的後頸將人壓倒在了床上,傾身湊近她的頸側,露西爾的嘴唇貼在了被咬破的地方,一邊舔舐一邊低聲解釋道“血液的氣味會吸引血族過來。”
她在舔舐傷口的時候,目光一直緊緊地盯在唐秋頸側的黑痣上麵,她的喉嚨有些微癢,仿佛被誘惑了一樣,舌尖無意識地探出,試探地在黑痣上麵舔了一下。
唐秋不知道露西爾背著自己在幹什麽,但是頸側濕潤的觸感卻讓她輕顫了一下,她蹙了一下眉頭,抬手摟著露西爾的腰,將人反壓在了床上,對上露西爾
疑惑地看過來的目光,她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怎麽總有這麽多的理由?”
溫熱又柔軟的觸感還停留在頸側遲遲不肯消失,唐秋心底湧出一陣奇怪的感覺,她抬手蹭了蹭了脖子,垂眸看著罪魁禍首一副淡定的樣子,眼眸微微眯起。
露西爾覺得唐秋盯著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正要開口詢問,就見唐秋突然伸手扯開了她的衣領,然後低頭在她的肩膀上麵狠狠地咬了一口。
狼人的牙齒比血族還要鋒利,而且她這一口一點都沒有留情,露西爾疼得當時就皺起了眉頭。
唐秋咬完之後心情就轉好了一些,她將人放開,起身拿出一瓶光明聖水清洗自己頸側的傷口,然後又拿出一件鬥篷將身上的祭司服罩住。
露西爾從床上坐起來,捂著肩膀,沉默地盯著唐秋。
冰冷的光明聖水讓頸側火熱的溫度降下來一些,也讓唐秋有些混亂的思緒慢慢變得冷靜,她轉身看向露西爾,詢問道“那個銀色頭發的血族是誰?”
她昏迷前隱約看到了這麽一個人影。
“貝弗莉,布魯赫氏族的四代血族。”
唐秋皺眉,四代血族就已經夠棘手的了,沒想到居然還是布魯赫氏族的人,這個氏族的血族都非常擅長戰鬥。
她沉思了一會兒,低聲說道“我已經知道了莫妮卡被關在了哪裏,找個機會我們……”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感應到了什麽,神情凝重地抬頭向窗戶的方向看去。
銀色身影破窗而入,猶如一道閃電飛向露西爾,露西爾躲閃不及被扔飛了出去,在中途穩住了身形,後背撞在了櫃子上麵。
貝弗莉站在床邊,抬手轉了轉手腕,瞥了露西爾一眼,冷笑著說道“和誰搶獵物呢?嗯?”
她說完身形一閃來到唐秋的麵前,抬起手臂想要將她再次扛走,然而,手臂在半路被唐秋抓住,力氣大到讓她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貝弗莉愣了一下,還在疑惑剛剛那個柔弱的祭司怎麽變得這麽有力氣的時候,她的肚子突然受到了一拳重擊,肩膀一痛,下一刻視線變得顛倒,她被摔在了地上。
唐秋單膝壓在貝弗莉的身上,雙手抓著她的腦袋,沒有給她反擊的機會,一個用力直接撕扯了下來,她拿出光明法杖,冷靜地念著咒語,想要直接將貝弗莉的頭顱燒成灰燼。
然而,咒語剛開始吟唱,貝弗莉的腦袋突然爆出了一股血霧,雖然露西爾及時地將唐秋拉開,但是唐秋的手依然被灼燒了一塊,疼痛讓她下意識地鬆開了手。
腦袋又飛到貝弗莉的身體上,她的脖子上猙獰的傷口又開始慢慢愈合。
今晚一連兩次被人將腦袋擰了下來,貝弗莉心中的怒火徹底被點燃,她轉著脖子,陰冷的目光盯在了唐秋的身上,冷笑著說道“居然還是個狼人……”
她說著身影突然在原地消失,露西爾敏捷地擋在了唐秋的身前,攔住了貝弗莉的攻擊,兩人戰在了一起,房間被波及到,很快就變為了廢墟。
有五代血族趕過來助陣,唐秋掃了一眼,飛身過去將人攔下,狼人的力量和速度不懼怕任何氏族的血族,而且她的實力也不在五代血族之下,對上這個血族根本不落下風。
鋒利的指甲在五代血族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傷痕,唐秋將血族逼到一個死角,手掌穿過她的胸口,正試圖結合光明法術將這個血族殺死,然而,另外又來了兩個六代血族向著她而來,唐秋冷靜收手,暫時放棄飛身後撤。
她們這邊打成了一團,外麵的祭司隊伍與光明騎士隊伍也深入到了公爵府附近,有一隊身穿純白色鬥篷,頭戴兜帽的隊伍趁亂混進了血域之中,在祭司和血族打的不可開交
的時候,她們偷偷地溜進了公爵府的禮堂。
在禮堂享樂的血族們已經全都離開了,一部分去幫貝弗莉,還有一部分在抵抗攻到血域中心的祭司,大廳裏隻剩下籠子裏的血奴。
溜進禮堂中的這一隊人有十多個,領頭的人身材高挑纖瘦,臉被兜帽遮住看不清麵容,隻有幾縷淺綠色的發絲垂在身前,她來到精靈的籠子前麵,抬手將上麵的鎖鏈扯斷,輕聲問道“你們還好嗎?”
她的聲音猶如山間清泉在緩緩流淌一般,空靈、純淨。
那兩個精靈從籠子裏麵出來,鬱悶地說道“被咬了好幾口。”
隊伍中有人出聲安慰,“沒事,吃兩片樹葉就好了。”
有人向那兩個精靈遞過去兩件純白色的鬥篷,她們接過來穿上,然後仔細地將耳朵遮住,做好了一切遮掩之後才對著身前的人,說道“女王陛下,我已經調查過了,被關在這個血域裏的神官大概有二十三個。”
有精靈驚訝地說道“這麽多?”她頓了一下,又悄悄地嘀咕,“那他們身上得有多少光明聖水啊。”
精靈女王黛爾菲恩也很驚訝,她笑了一下,語氣輕快,“都救走。”
“動作快一點,不然,就被外麵的祭司和騎士救走了。”
精靈們四散分開開始行動,有幾個人負責將這裏的神官帶走,還有一些由那兩個精靈指路,去了其他關押的地方。
其中就有關押著莫妮卡的豹房。
莫妮卡目睹了唐秋被血族帶走,因為心中太過焦急,情緒波動太大而再次昏倒,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被溜進來的精靈趁亂背了出去。
精靈們的動作非常地隱蔽,血族和祭司們都沒有察覺到她們的存在。
和唐秋一樣被貝弗莉的毒素麻痹昏倒的馬裏奧被外麵的動靜吵醒,他昏迷的時候被一個血族帶走進食,不過,在祭司闖進血域的時候,血族就離開了。
他從床上起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手指的血跡讓他皺了一下眉頭,他將金色長劍拿出來,走到窗邊直接跳了出去。
馬裏奧找到了祭司隊伍,指了幾個人和他一起脫離了戰鬥的中心地帶,直奔豹房而去,豹房附近沒有人看守,馬裏奧帶著人快步走進去,然而,來到關著莫妮卡的籠子前麵,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冷凝起來,低聲對著身後的人命令道“搜。”
光明騎士護衛著祭司們四散分開,開始尋找著另外的關押地點。
夜幕慢慢地褪去,血域附近的一座十幾米高的燈塔上麵,瑞絲站在塔頂,垂眸俯視著下方的血域,猩紅色的披風被風吹得向後揚起。
有祭司從下麵上來,對著站在一旁的拉爾主教低聲耳語了幾句,拉爾主教的臉色有些難看,他下意識地看了瑞絲一眼,然後躊躇地上前,支支吾吾地說道“馬裏奧祭司傳話來說……莫妮卡祭司不見了。”
瑞絲靜靜地望著下麵,紅唇勾起了一個微小的弧度,“不見了?”
拉爾主教抬手擦汗,不敢回應。
瑞絲將臉側的發絲撩到耳後,碧綠色的眼眸因為夜色而變得暗沉,她將一根純白色的光明法杖拿在手裏,法杖的道“看住安東尼。”
“我讓他親眼看看我送給血族的禮物合不合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