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心小市民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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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果斷說出那句曖昧的邀請後, 死柄木弔就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對麵騰地起了一股濃厚的□□味, 下一刻直逼人心的蓬勃殺意不斷從那個銀白發的男人身上散發出來,鋪天蓋地,像是要把人壓死, 在原地的死柄木麵色還很奇怪,他說:“看起來, 這是拒絕了我的意思嗎?”
“嗯,雖然我們並不知道你是誰……”另外一頭的鼬悠悠開口了, 其中一隻手穩穩扯住了身旁突然就很不高興的貴公子,“但勉強奉勸一句,過於我行我素這一點可不太好。”
“呐, 你們是市民吧。”沒去理會鼬不痛不癢的勸說, 死柄木依舊直直站在原地,眼神帶著些嘲弄, “這樣子是要和我打架嗎?不要哦,不然那些打著正義的英雄又要抓你們兩個了啊。”
鼬倏然皺起了眉,僅僅從這語氣上判斷, 就可以明白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對英雄世界的觀感並不是太好想到此,他悄悄打量著對麵的死柄木, 一秒後, 鼬淡定轉身扯著殺生丸就走,隻留下了一句,“既然沒有別的事,那麽就告辭了。”
見自己果然沒有得到對方的重視, 死柄木的內心頓時更加不爽,他危險地動動手腕,然後改為抬手抓起脖子上的皮膚,表情頗為煩躁道:“嘖,倒是聽人把話說完啊,囂張的市民。”
“口口聲聲說著市民的你,其實也脫離不了這一分類。”鼬聞聲說道,那隻唯一明亮的右眼透露的訊息,仿佛洞察周圍事物的一切,“又或者你稍微要叛逆一點,因為聽上去你並不喜歡英雄,況且我們也不是職業英雄,既然大家不是你喜歡的也不是你所討厭的,那就不要在這裏浪費精力了,我們還有事情要做。”
“哦?看來你根本沒有把我一開始的話聽清楚啊。”聽完鼬的話,死柄木定定說道,“我是對你們兩個感興趣,僅此而已,而且我知道被那些英雄反複刁難的感覺會很難受吧?既然如此,那就敞開膽量反過去為難他們,這樣不是很好嗎?”
“……果然還是叛逆期的孩子。”對於死柄木所說的,鼬直接給予否定,甚至輕聲感歎了一下,“這種不成熟的想法倒是很像以前我認識的一個人。”
這時候一旁默不作聲的殺生丸回頭瞥了瞥死柄木,那隻被鼬拉住的右手稍稍抬起,卻又被鼬不著痕跡地摁了下去。
鼬再次揚聲表明自己的立場:“對於你的這個想法,我們沒有興趣,因為我們隻想安穩地生活。”
之前被婉拒了,這一次直接又被明言拒絕了一遍後,死柄木倏然眯起眼,眼底閃現著濃濃不屑:“是嗎,那真是可惜了,竟然甘願碌碌無為做個普通市民。”
“普通並沒有什麽不好。”鼬重新邁開腳步,跨過線路錯綜複雜的電線杆,而他的話還是順著風的帶動清楚傳到背後死柄木弔的耳中,“希望你也能如此。”
“……哈,別開玩笑了。”死柄木卻是不以為然,仿佛還氣笑了。
可雖說著滿心不虞,但直到鼬和殺生丸兩個人走出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外,死柄木都停老老實實留在原地,沒有要再繼續跟上去的樣子。
心頭堵著一口氣,導致死柄木弔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更加難看,他為什麽要上去找不快?這些家夥根本聽不懂他的意思。
“死柄木。”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他旁邊,從空間扭轉出來的黑色煙霧很快融合成一個清晰的輪廓。
“招攬失敗了嗎?”掃了一眼空蕩蕩的前方,到來的黑霧若有所思,隨後立馬安慰身側的人,“沒關係,還有機會,總之……先跟我回去吧。”
沒有回應,死柄木深深吸了一口氣去平複穀底的心情,然後慢慢昂頭看看陰沉的天空,眼神也變得陰沉下來,片刻後幹脆雙
手插兜邁步就走,“真是煩死了,這種事果然不適合我,不做了。”
“如果你能早點明白的話,就太好了。”看得出對方有點氣急敗壞了,所以黑霧猶豫一秒,隻是在後低聲說道。
——
“喲西。”某個路段上,歐爾麥特豎起他大拇指,動作利落幹淨,笑容更深,“解決了!”
“哇!!不愧是歐爾麥特!!!”
“可惡的罪犯又被壓製了呢!太好了!”
市中心多處出現了犯罪,並不是每個地方恰好都恰巧有職業英雄在,所以就在罪犯囂張之時,前來壓製得最快的是那“和平的象征”——歐爾麥特。
在眾多市民的呐喊歡呼之下,歐爾麥特氣定神閑地走出人群,最後揮揮手,然後一蹦……陡然跳出一個可怕的高度。
就在身形上升期間,歐爾麥特目光一閃,忽然瞥見下方並排而走的兩個人。
如果沒看錯沒記錯的話,那兩個不就是令安德瓦耿耿於懷的人嗎?
也許是打量太過明顯了,下方的鼬似有所感地抬頭朝上看了一眼,隻見一片陰影遮住了他的視野,哪裏還有其他東西?
預感到不對,鼬兀地將眼一閉,就在這時從眼眶裏突然傳來無比熟悉的劇痛,一下子蔓延全部,貫穿他整個神經組織,使得大腦都混沌了起來。
身側的殺生丸敏感察覺到這一變化,毫不猶豫出手將鼬穩穩扶住,垂眼看見對方一向波瀾不驚的臉上竟然少有地浮現痛苦神色,貴公子的心登時沉了下去,“鼬!?”
“遇見困難了嗎,少年們。”
前方響起一個聲音。
歐爾麥特不知什麽時候落到了他們所在的地方,此刻正關切地看著他們。
他們不久前才遇見死柄木,雖然殺生丸沒明白這個男人的氣味自己怎麽沒有及時聞到,但無疑麵前這個人很強。
“……”殺生丸盯著歐爾麥特短暫地看了看,最後低頭選擇了無視。
他現在最關心的,無非是身邊的鼬而已。
頭一次沒被粉絲歡迎的歐爾麥特覺得有點尷尬。
“是那個——歐爾麥特?”明明還在被疼痛折磨,鼬卻硬著聲音慢慢猜測。
“是的,看來你不太好啊。”被人理了你的歐爾麥特上前一步,看了看,他對殺生丸道:“少年,你需要立刻把你的朋友帶去醫院。”
殺生丸一下收緊了五指。
……
黑田信介推開大門往裏走,透過漆黑路口,他的目光落在遠處僅僅是被少許燈火包裹著的加藤輝一身上,“真是被宇智波佐助好好地上了一課啊,還以為見不到你了呢。”
加藤輝一看上去並沒有任何受過傷的跡象,因為對方有著可怕的自愈能力,隻是臉色略顯蒼白,“你的逃跑能力我是相信的。”
黑田信介若無其事走過去,絲毫不為加藤輝一丟下他一個人而惱怒,“接下來怎麽辦?還是不放棄嗎?”
“怎麽可能放棄?”加藤輝一啞聲,“我還要繼續奪取宇智波鼬的力量,以及他所擁有的……”
“可是他根本不受召喚。”黑田信介打斷說,“更何況他的弟弟還在追殺我們。”
聞言,加藤輝一沒有及時回話,沉默持續了一會兒,突然他改坐為站,慢慢支起了身體,眼睛裏的光明滅不定。
片刻後,黑田信介總算聽到對方開口了,“既然暫時召喚不過來,那就隻有冒險使用另外的方法了。”
光影搖曳,黑暗之中,加藤輝一終於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
醫院——
隻是疼痛而已,鼬根本不想讓自己麻煩到醫院來,如果是外傷倒還好說,可是他這個疼痛突然來的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病情主訴都難以進行。
“能看見嗎?”麵對他這種情況,沒想到醫生一點也不慌。
鼬壓下那些眼周抽搐的痛楚,試著睜開右眼去視物。
“兩隻都看不見了?”醫生狠狠皺眉,收回了在鼬眼前揮動的手。
鼬的臉色很平靜,仿佛早就知道會如此。
在診斷室外的殺生丸渾身散發生人勿近的冷氣,冷著臉在門外等候,他的周圍擠滿了各種各樣的人,他沒精力去應付。
那個被鼬叫做“歐爾麥特”的男人早就離開了,殺生丸沒拒絕歐爾麥特的指路,因為他明白對方是在幫助他們。
在這裏幾天了,好歹也聽說過那個“和平的象征”,所以殺生丸對這個英雄的戒備降低了點。
與此同時,診斷室內,醫生關掉手電筒的光,嘖嘖搖頭,“宇智波鼬是嗎?你的情況我大概了解了。”
鼬閉眼再睜,經過休息,痙攣的肌肉已經放鬆了一點,以致於右眼也能模糊視物了,隨著聲音,鼬大致看到了麵前醫生的長相。
然後他不期然一愣。
醫生似乎沒有發覺任何異常,這會兒轉身將儀器收起,繞回椅子坐下,正要說點什麽,他忽然聽見診斷室的門被人拉開,然後很快“砰”的關上了。
隨著那聲聲響,診斷室的門很久都沒有再被人從外打開,醫生也不急,反而撐起了下巴,語氣悠閑自在,“誒——被發現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