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心小市民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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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究竟想要從鼬的身上得到什麽。”
    “你們?”麵對殺生丸不客氣的質問, 目墓不由得又笑了, “看來有必要解釋一下, 我是站在鼬這一邊的,不要誤會。”
    即使對方笑得沒有惡意, 但不管怎麽說, 貴公子一向不喜歡陌生人,所以他也並不信任目墓的話。
    “毫無動作, 我看不出你的立場。”殺生丸抬了一下手,手指從腰間的刀柄滑過, 這個細節被目墓仔細看在眼裏, 後者微微歎了口氣。
    “我是他的一部分,你以為我的立場呢?”
    聞言, 殺生丸不覺頓了頓,那股讓人戰栗的妖氣壓迫陡然一轉,直接逼迫到目墓的身上, 繞是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警官, 也被這固執的氣息給逼得雙眼睜大。
    “我討厭拐彎抹角。”從身高上來說,貴公子顯得居高臨下, 從氣勢上也顯得異常的主動,“目墓。”
    “難為你除了主人之外, 能記住我這小人物的名字啊。”目墓滿是滄桑地感歎, “那好吧,我就把我所知道的給你說說,其實看別人無能為力的樣子也挺有趣的。”
    “……”
    最後隻剩下兩個人的辦公室裏, 顯得稍微大了些,目墓靠在門口看了看,那扇被破壞的門反正是沒辦法修複了,索性他就站在門口堵著,此刻沒有人經過他們這裏,一臉茫然的小警官也已經被他支走,想到這裏,目墓終於對著貴公子沉沉開口道:“你知道,鼬的眼睛幾乎快看不見了。”
    這個問題自己早就明白了,如同廢話,殺生丸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壓下心頭的悶氣,“直接說補救的辦法。”
    目墓發笑道:“哈哈哈,你雖然看上去冷漠無情,但其實還算單純。”
    對於這個不尷不尬的形容,貴公子當即抬眼看過去,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目墓隨即一怔:“嗯?聽出裏麵的嘲諷了嗎?別生氣,開個玩笑,眼睛壞了,用常人的辦法想想,能怎麽補救?”
    “……”像是被卡住了喉嚨,殺生丸不說話,似乎愣住了。
    隻有目墓輕輕歎了口氣,說:“你知道了吧。”
    之間的空氣似乎寂靜了一瞬,過後,貴公子的聲音顯得異常平靜,一字一頓穿透耳膜,“要什麽條件?”
    目墓豁然看過去,在他看見殺生丸金眸裏沉澱的堅定時,他從一開始就不太認真的臉忽然正經了起來,片刻,隻不過還是搖搖頭,“準確來說不是條件,是代價。”
    ……
    【 “是嗎。”鼬不覺擰緊了眉頭,“告訴我你為什麽會知道他的存在。”
    隨著話音落下,在月讀世界裏,黑田信介立馬狠狠憋紅了臉,真是可怕啊,他隻是稍微提了一下對方,宇智波鼬就能不動聲色地加大折磨他的力度。
    “異人入侵終究不是一件好事。”黑田信介艱難地從喉嚨裏擠出幾個字來,“輝一早就注意到了你身邊那個白衣妖怪的存在。”
    鼬默然,他說:“接著的目的呢,想要用殺生丸來威脅我接受穢土轉生嗎?”
    黑田哈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在自嘲:“如果有那個本事,也不會拖到現在了。”
    鼬沉默下來,微微調解了下手法,“別動他。”
    聞言,黑田信介呼吸一滯,似乎被戳到痛處,可他還是禁不住扯嘴角笑了起來,並且語速逐漸加快,“我們不動,也無法動他,可宇智波鼬你不得不動,否則在你離開這個世界之後,不管他的戰力再怎麽強大,到時候崩塌的空間扭曲也會撕裂他。”
    “就這樣嗎?那這不用你操心了。”鼬的表情很冷漠,“因為這不
    會是最後的結局。”
    見鼬不想在殺生丸去留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黑田信介隻好快速思考了一下,“那操心另外一個問題,你的弟弟——宇智波佐助正在追殺我們。”
    不管他如何避免,多多少少都會有人被卷進來,殺生丸或許自己還可以保護一下,但是相隔兩個世界的佐助,鼬卻是暫時不知道要怎麽樣才能好好護住。
    “如同你之前和輝一說的,你的弟弟佐助也強大起來了,而我們一不小心讓他發現了我們的目的,果不其然,宇智波佐助在那裏大鬧了一場。”黑田信介一邊忍著痛一邊說,雙眼不忘悄然觀察著鼬的反應,隨後他發現,這個臨危不亂的宇智波鼬真是掩蓋情緒的高手。
    “據我所知,宇智波兄弟滅族之仇不共戴天,如果知道有人要複活自己的敵人,任誰都會憤怒吧,還記得嗎?你們當初兄弟一戰驚天動地,正巧的是,那時輝一也在場。”
    說到這裏,黑田笑了笑:“正因為這個,他才能看見你將他的仇人給封印了。”
    “……”鼬依舊沉默不語。
    沒想過會讓自己的真相公之於眾,所以忍界那些人並不明白宇智波家的兄弟已經不再是那樣打打殺殺你死我活的關係,對於黑田信介的描述,鼬始終不去糾正。
    與此同時,遠在另一方的大蛇丸難得地小聲打了一個噴嚏,過後他眼神奇怪地低頭盯著袖子看了看,心底突來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樣的異樣直接惹來旁邊佐助的眼神。
    佐助:“砂之國氣候幹燥,生性陰冷的你怎麽還能打噴嚏了?”
    大蛇丸一點也不生氣,甚至嘶嘶發笑:“沒有我的教導,你已經是個會開玩笑的孩子了啊哈哈哈。”
    佐助若無其事地回過頭,不再說話,他此刻的注意力全部在追蹤加藤輝一的事情上。
    如果讓那家夥成功複活哥哥……
    也許是人性向來的矛盾,對此,佐助覺得自己的心裏抱著一絲怪異的期待。
    發覺徒弟的五官表情有些不太對勁,正要張嘴說話的大蛇丸心底一突,忽然就忘記了下麵要說的話。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雖然是成長了的孩子,可佐助依舊需要陽光的照射,如果事態發展控製不住,那麽再找個羈絆幫手也是可以的,不是嗎。】
    ——
    黑田信介壓根不清楚自己在月讀裏麵待了多久,總之出來的時候,他的半條命差點沒了,比這更直接的是他的查克拉全部移轉給了宇智波鼬。
    要問為什麽?
    因為是他主動提出來的,查克拉也是他主動給的。
    【“仇恨的東西被解決,任誰都會是開心的,輝一也一樣如此。”見鼬沒有反應,黑田信介重新說,“隻不過……斬草不除根,所以那個人又通過另外的途徑出現在了忍界四戰裏麵,並且最後建功卓越……”
    這段平靜的述說,鼬自始至終地聽著,在月讀的控製下,黑田信介的神情還沒那麽痛苦,聲調居然還比較穩。
    鼬想象著如果是加藤輝一來說這一段,對方仇恨的眼神甚至可以和當初的佐助重疊在一起。
    “仇人是大蛇丸。”聽到最後,鼬道。
    “是啊。”黑田信介滿含欣賞地應了一聲,“又被你猜中了。”
    鼬:“想要讓我被穢土轉生,是想借助我的力量再次去除掉大蛇丸。”
    黑田想要點頭,然而發現他被束縛住壓根動彈不得,隻得笑:“你說的都對。”
    鼬逐漸停了下來,然後又開口了,這一次語調緩慢:“我不是唯一人選。”
    黑田望著他:“我說過了,輝一是你的崇拜者
    ,能讓你得到複活又能除掉大蛇丸的事情,簡直一舉兩得。”
    鼬的眉頭果然皺得很緊,“……”
    看他想繼續說下去,下一秒黑田直接硬聲打斷:“啊,我知道你在疑惑什麽,可是不要忽略了,在你死掉之後的忍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大蛇丸的忍界地位也不再和以前一樣了,想要殺他,並不容易,更何況還是悄無聲息地除去。”
    “說起來前麵這種想法被你的弟弟佐助毫不留情嘲笑了呢。”黑田信介說,“我也承認,比起宇智波佐助,我和輝一兩人做的努力還不夠。”
    “我沒有努力去讓他放棄仇恨,也不具備讓他立即脫離仇恨的能力,而輝一他也沒有破釜沉舟的決心去直接討伐仇人。“
    “可能會被解讀成膽小吧,不過也不重要了,隻要有人明白輝一的善良……就好了。”
    “言歸正傳,輝一的仇人隻有一個,其他人並不在算計範圍內,這樣的話想要讓一個人在世界上悄然消失的做法,難度就更大了。”
    鼬說:“不喜歡波及別人的善良嗎……”
    黑田有些驚喜:“你能理解?”
    然而鼬幾乎瞬間麵無表情:“那個被加藤禁錮的犧牲品不在別人的範圍之內嗎?”
    提起這茬,黑田一噎,甚至有些尷尬,“宇智波鼬你的注意點未免太犀利了一點。”
    然而他也無從解釋,畢竟那是事實。】
    記憶暫時終止到這裏,回憶起不久前說的那些話,黑田信介仿佛還在做夢,他被輝一派來這裏來對付宇智波鼬,到頭來他卻跟對方聊上天了。
    不過還真是狠啊,即使宇智波鼬似乎認同了他的話,但是卻沒有撤回月讀。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就在無盡的折磨之中,黑田信介睜眼,恍然看見床邊出現了一個人影。
    按照說好的第二天,當鼬之後出現在敵聯盟巢穴時,死柄木一手撐臉一邊皺眉,並不是很歡迎的樣子,“哈?還真來了。”
    話落,隻見鼬穩步走進來。
    在經過燈光下時,頭頂上那些遮不住的光芒落在鼬淡然的側臉上,映照出那雙猶如彼岸花般鮮豔的血色寫輪眼。
    “眼裏神采亮了不少。”死柄木打量著說,“瞎子昨夜抽空去看醫生了?”
    “是的沒錯哦,鼬之前來看了我這個醫生。”就在這時,黑田信介不知從那個旮遝拐了出來,一瞅見他,本來就不算愉快的死柄木登時臉色更加不好了。
    “沒記錯的話,你這大叔差點被這個鼬殺掉了吧。”
    “呀,說起來那時是有那麽點危機感呢。”黑田信介昂起下巴笑眯眯地說著,“不過沒看見小朋友你成長起來,我可不敢去死,不然那就辜負了你老師的囑托了啊。”
    嘴裏一口一個小朋友,頓時聽得死柄木吊心煩意亂,他直接瞪眼過去,“哈?我看你說話還是注意一點,別隨便給人亂叫,黑霧!”
    黑田臉上笑吟吟:“黑霧桑不在哦。”
    說完,仿佛是怕死柄木沒被自己氣個夠,他又輕快地補充了一句,順便把鼬拉下了水,“同樣是二十出頭的小青年,小朋友你有空學一學鼬的沉穩吧。”
    說到這裏,不去管一旁已經被氣得略微發抖的死柄木吊,黑田信介邁著搖晃的步子慢慢走近了鼬,站定,忽然降下了音調說道:“有必要和你說一聲,輝一剛才找到了我。”
    鼬眨了下眼睛,冷靜地看向黑田信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