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懲罰你(就這麽讓季思源這個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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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非得這樣嗎!”寇柏顏說:“我厭惡你, 你也厭惡我,你隨便找什麽apha都行,你生孩子我都不管, 你能不能……”
    “柏顏, ”季思源說:“你真的厭惡我嗎?可你對我的反應可跟你的嘴上說得不一樣, 你隻是厭惡觸碰。”
    “我們可以想辦法。”季思源說:“我陪著你, 我們慢慢來。”
    她說著, 從拎回來的包裏麵, 又拿出了一套筷子。重新擺了擺那些菜, 催促道:“快吃吧, 一會兒涼了。”
    開玩笑, 合作?她可不會信任合作夥伴。她人和能力全都要,等到他們纏成拆不開的一體, 那才是一榮俱榮, 一損俱損。
    寇柏顏低頭看了眼重新放在手邊的筷子。
    這筷子根本不是飯店裏麵的筷子,是在他們兩個的家裏拿的。但是她吃完了,又拿了兩雙……就好像提前知道寇柏顏肯定會把筷子扔了一樣。
    彈幕滿屏都是點, 他們現在根本分辨不出來這兩個人, 到底誰更黑一點。
    寇柏顏還是好好地吃飯了, 雖然他沒有什麽胃口, 對於季思源的態度,滿心都是不上不下地懸著。
    不過等他輸液過後, 季思源帶著他進了電梯, 並且讓他自己用終端掃了電梯上麵的按鈕之後,寇柏顏那種不安就沉了下來。
    按下了底下二十層, 電梯下行的時候,季思源說:“你會在這間apha醫院有個護工的工作, 最低等的那一種,用來掩飾你每天來這裏的真實目的。”
    “整棟樓裏,隻有這部電梯,能夠下到底下二十層。一旦設備檢測到沒有終端權限的人進入電梯,你是無法掃描出下來的按鈕的。”
    季思源說:“你終端的權限代表著我,擁有整個實驗室的全部權限。能夠隨意調用任何的儀器。”
    寇柏顏終於側頭看了她一眼,季思源知道他這算是被取悅了,笑著說:“但是團隊的隊長是利亞,你剛進去還是不要太難搞。”
    “不過我倒是不擔心你,”季思源說:“畢竟你差點把利亞的手切了,他還對你感恩戴德的,你用自己的方式和他們相處就好。”
    “但是不要真的搞出事情,不然我就不等你適應,直接把你綁在我床上。”
    寇柏顏才好一點的表情又沉下去了,季思源側頭看他,嘖了一聲:“你這個年紀,不應該正對這種事情渴望嗎?哪怕是蟲族的基因作祟,你也該繁殖欲很強的啊,你平時自己不弄……”。
    “叮”電梯到了。
    寇柏顏看到這個遠遠比季氏企業季慧宇的實驗室,還要規模龐大且設備多樣的實驗室,隻是站在門口愣神了不到一秒鍾,就趕緊邁步從電梯裏出去。
    他實在是不想聽季思源說任何一句話,她太混蛋了。
    利亞提前接到了季思源的信息,知道他們要下來。就帶著團隊的人站在電梯門口不遠處迎接。
    “歡迎加入思源實驗室。”利亞說:“這些都是團隊的各區人員,你一下子肯定記不住,我帶你慢慢熟悉。”
    後麵的人或點頭,或參差不齊的和寇柏顏打了招呼。他們現在全都覺得寇柏顏是走季思源的後門進來的,肯定沒什麽太大的熱情。
    實驗室裏麵大多都是apha和oga,環顧了一圈,就真的隻有寇柏顏這一個beta。
    寇柏顏也對著大家點頭,站得非常直,但是姿態卻並不帶什麽畏縮和討好,“我叫寇柏顏。以後多關照。”
    眾人又應聲,利亞讓他們各自解散去做事情。要帶著寇柏顏走的時候,季思源攔了一下,開口說:“這裏的名字就叫思源實驗室,我當時懶得取名,所以叫這個。”
    她看著寇柏顏,這個解釋很突兀,但是又很微妙。
    她解釋的是利亞說的那句歡迎詞,並不是平時對她的叫法多麽親近,隻是這實驗室的名字罷了。
    寇柏顏本來都沒有注意到這種事情,季思源這麽一說,利亞他們三個之間,頓時彌漫出淡淡的尷尬。
    “嗯。”寇柏顏惜字如金說:“你走吧。”
    他是真的希望季思源趕緊走,季思源平時沒事兒也待在這裏。總對外的理由是利亞是她的情人。
    但是今天確實有點事情要出去辦。所以她說:“那行,你跟著利亞先轉轉。”
    她說完轉身回到電梯之中,利亞從旁邊人的手裏接過了一件嶄新的白大褂,遞給寇柏顏。
    說:“除了接觸實驗體要專門穿隔離服,其他的時間無論是上麵還是,隨時可以下來。”
    “跟我去看看最新的實驗體嗎?”利亞感激他保住了自己的一隻手,對寇柏顏是真的挺客氣的。
    寇柏顏穿上白大褂,這種衣服他經常穿,所以習慣性地掏了下褲子兜,要把兜裏的東西放在白大褂裏麵。
    結果摸到了一串細小的鑰匙。
    寇柏顏手指一僵,回頭去看電梯,準備把這鑰匙還給季思源,他才不拿著。
    可電梯門已經關上了,電梯上行中,寇柏顏抓著他拿回來之後洗了八百遍的鑰匙,走到個垃圾桶前麵想扔。
    利亞這時候又轉頭叫他:“跟我來。”
    寇柏顏把鑰匙又放回去了。他之前把這鑰匙假裝在治療之後遺留在治療艙。利亞很顯然已經知道了是什麽東西,所以在他起身之後伸手去拿。
    他要是不拿,他的手不會被切。
    寇柏顏在兜裏捏著鑰匙,心中嗤笑,他不稀罕,但估計不光利亞自己,所有接觸過季思源的apha,都想要這把鑰匙吧……
    “鑰匙在我丈夫那。”季思源對自己的小秘書說:“怎麽,覺得這個止咬項圈很好看嗎?”
    “是的。”小秘書臉上顯而易見的羨慕,“這上麵的鑽石,值好多錢吧?”
    “你滿腦子都是錢吧?”季思源說:“你不是這些年在我手底下也沒少撈,怎麽還是這樣一副見錢眼開的樣子?”
    “錢怎麽會嫌多?”小秘書說:“小季總,你不是也不嫌多嗎?”
    “那倒是。”季思源很喜歡她這個錢串子小秘書。她叫連初柔,是個……常年裝oga的beta。
    人很機靈,季思源給她提供打上之後和oga一樣的信息素,她享受各種各樣oga權利和便利的同時,給季思源做牛做馬。
    季思源雖然天生的高傲在骨子,但是她倒是一個絲毫不會歧視beta的老板,隻要那個人有能力,就是個異類人,季思源也覺得沒什麽。
    連初柔調整了一下懸浮車的路線,說:“黑市這個時間還沒正式開始交易,季總,我們要麽先去喝一杯?”
    “不喝。”季思源用終端翻著資料,上麵記載關於黑市現在最新流行的摘除腺體的方式。
    “我丈夫不喜歡酒味兒,”季思源眼也不抬的說:“我以後在晚上要回家之前都不會碰酒。”
    “哇。我記住了,現在是beta要上位了,是嗎?”連初柔和季思源私下在一起的時候,沒一點下屬的樣子。
    她眼睛大,瞪起來更大,長得白白嫩嫩的,是季思源在一個酒會上,一個appha的玩物。當然了,beta大部分也都是自願的,不過連初柔不是。
    她當時被紮了發情針,紅得像一隻蝦,不過她真的很聰明。雖然是個小beta,體力以及人權方麵遠遠敵不過appha最貴重的物品,讓他對自己失去興趣。
    她當時寧願被打個半死也不要被apha玩弄的倔強樣子,讓季思源這個從小吃盡了身為oga虧的人有點動容。
    就把她要過來了。帶在身邊她也很機靈,慢慢成了季思源用得最順手,也最相信的一個人。
    畢竟她們兩個的愛好都一樣,星幣。
    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星幣。
    “哎,大眼,”季思源說:“我新招了個天才進實驗室,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你就真的變成了oga了,不用再打針了。”
    “誰要變成oga,要是研究成功,那當然是變成apppha。”季思源笑著伸手彈了下她的腦袋,繼續看資料。
    “我聽說今晚黑市的頭兒會親自來,新摘除腺體的名額是要競拍的。”連初柔說:“我們不如砸一把大的,吸引他的注意力,以後也好辦事。”
    “用你自己的小金庫砸嗎?”季思源說:“那行。”
    “那不行。”連初柔立馬搖頭。
    “我們就看看,”季思源說:“看看他怎麽安全摘除腺體。”
    黑天之前,兩人駕駛懸浮車進入黑市,找了個地方停車換衣服。
    “你先把衣服換了,”利亞對寇柏顏說:“接觸那些實驗生物,是要穿隔離服的。”
    寇柏顏站在箱子外麵觀察了一圈,各種種類的實驗體,加上這些箱子外麵密密麻麻地實驗過的基因種類。
    寇柏顏說:“我先看五號,它注射惰性基因應該是第三天了吧?它應該在五天之內都不會出現排異反應,還會特別的安靜。”
    利亞的眉頭一跳,脫口而出道:“你怎麽知道?!”
    利亞身邊看著這些實驗體的科研員,也都表現出了震驚。寇柏顏不打算一進來就讓別人不舒服,畢竟他要在這個實驗室待下去。
    所以他猶豫了一下,一邊換隔離服,一邊說:“季思源說的。”
    科研員悄悄在隔離服的寇柏顏發愣。
    季思源不會詢問這些實驗體,到底什麽時候注射過什麽種類的惰性基因。她向來隻關心結果,絕不會是她告訴寇柏顏的……
    利亞有些心驚地想,或許季思源帶寇柏顏進實驗室,不是因為什麽私情。
    “哪來的私情?我跟他都沒有見過,好吧?”季思源坐在一個拍賣會場裏麵。
    一次也沒有舉手上的牌子,但是台上坐著的,神神秘秘地戴著麵具的男人,。也就是這個黑市的頭,卻一直朝著她的方向看,還讓侍應生給她送來各種各樣的吃的。
    “那他對你是一見鍾情?”連初柔嘖嘖道:“季總果然是apha收割機,oga之光,今天這一次沒白來,我們一分錢不用花,馬上就能接觸到這個黑市最關鍵的人物了。”
    “你看!”連初柔從果盤裏麵弄出了一個紙條,上麵寫著電話和地址,指名道姓地要季思源賞臉。
    季思源接過紙條看了看,又朝著台上唯一一把椅子上坐著的男人看去。
    他似乎一直都在注視著季思源,見她看過來,對著她歪了歪頭。抬手擺了擺。
    季思源卻皺起眉,莫名覺得這人這一副德行,有點熟悉。
    拍賣會全程季思源沒有參與競價,最後這一次絕對安全地摘除腺體機會,被一個外城來的人拍到了手。
    他是個appppha之間,不光很難擦出火花,甚至還會因為彼此的信息素相斥,導致厭惡彼此。
    摘除了他們兩個其中一個人的腺體,那個人變成了異類人,就能在一起。
    但是在季思源看到上台接受檢查的是那個女apha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天價的,“轟轟烈烈”的愛情,最終隻能是一個悲劇。
    男性apha刻在骨子裏的繁殖基因,會讓他終究有一天,會標記一個oga,甚至是幾個。或許他現在被勇於為他割除腺體的apha所癡迷。
    但是沒有信息素的相互吸引,純粹的肉體愉悅,又能夠持續多久呢?
    靠愛情來違逆基因本能嗎?愛情本身連基因都不是,它隻是身體分泌出的一種不靠譜的東西。
    “哎,可惜了,”連初柔也在旁邊說:“又是一個傻女人。”
    “走吧,你還替別人可惜,”季思源說:“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要去赴約嗎?”連初柔和季思源出了會場之後,追在季思源的身後問她。
    “當然,”季思源說:“這麽好的機會,我當然要見一見,說不定……”她以後走投無路的話,也要摘除腺體。
    那個麵具男,給季思源的地址正是這條街上的一個叫深海的酒吧。這條街其實最開始不叫黑市,隻是個貧民聚集地。
    因為各種老破小的店鋪都擠在這,政府翻新了一半,停工後,入夜之後整條街都黑漆漆的。黑市就是這麽來的。
    因為魚龍混雜,漸漸地各種見不得人的交易也都來這裏。發展到現在,這條街燈紅酒綠繁華直逼雲路程中心。但因為投資修建這裏的,全都是做一些不太能夠見得了人的買賣的人,所以還叫黑市,隻不過這名字可和字麵意義上的黑沒有關係了。
    “深海酒吧,在那裏。”連初柔發現了那個男人留下的紙條的酒吧,拉著季思源過去。
    酒吧外麵,能夠看到裏麵全都是人,擠擠挨挨的彪形大漢,全是身強體健的apha,吵吵鬧鬧的正不知道在起哄什麽。
    “哇,好嚇人啊,”連初柔說:“我們這樣兩個oga進去很危險吧?”
    季思源點頭:“是啊,所以你走慢點,別急得像是趕著去投胎一樣。”
    連初柔放慢一些腳步,看著裏麵的apha,琢磨著今天能不能靠著假的信息素騙一個過夜。
    沒有人跟了季思源之後能不學壞,連初柔早就想清楚了,反正她也無法被完全標記,隻要做好避孕,她完全可以享受apppha麽。
    季思源無奈地跟著連初柔身後進門,果然她們這兩個oga一進門,屋子裏正在對著台子上一個男oga起哄的apha們,全都直勾勾地朝著她們看過來。
    不過今天連初柔沒有時間獵豔,因為兩個人一進屋,就有個彬彬有禮地戴著止咬器的apha迎上來。
    對著她們說:“貴賓,我們老板恭候多時,樓上請。”
    季思源點頭,邁步走上樓梯。酒吧裏麵的apha,一見她們兩個被這酒吧的主人請上樓了,知道沒戲,大部分都轉過去繼續看著台上表演的oga去了。
    但是也有那麽幾個因為喝醉了,眼神黏在季思源和連初柔身上撕不下來的,一直看著她們徹底消失在樓梯口。
    當然oga出入這種地方是絕對不安全的,哪怕戴了防咬項圈。但是季思源和連初柔又不一樣。
    她們身上戴著各種微型武器,能頂上幾十個apha保鏢的掩護。所以她們哪怕是來赴這個黑市頭的約,也有恃無恐。
    再不濟,季思源的終端連著執法局呢。
    兩個人跟著那個迎她們的apha上了樓,被引進了一間包房,包房很大,進門就是柔軟的地毯。
    戴著黑色麵具的男人,坐在一個凳子旁邊,凳子那群蠢蠢欲動的apha站在他那個角度都盡收眼底。
    聽到門開了,男人轉過頭,看向了季思源。
    他站起來,身高腿長,比迎他們來的那個apha還要有料,但是這種撲麵而來的熟悉感……
    “在這裏見到你,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分?”
    “南川?”季思源腳步一頓,瞪著戴著麵具的男人說:“是你?”
    “是我。”南川也不再裝什麽神秘,摘br >
    連初柔看著南川眼睛都直了,越瞪越大。
    南川的視線卻一直都追著季思源,對著她輕眨眼睛,姿態風流卻不輕挑。
    “你為什麽做那麽驚訝的表情,是覺得我不配做這個黑市的頭嗎?”南川故作受傷。
    季思源沒接他的油腔滑調,直接開口問道:“你和季慧宇有交情?”
    “當然沒有!”南川解釋的語氣很急,但是自己給自己倒茶的姿態閑適。
    “我隻是找不到你,想見你,這才會找人幫我搭了下季慧宇,去了你弟弟的生日派對。”
    “果然沒有白去,精彩的很。”南川看著季思源說:“過來坐啊,你都知道我是誰了,還怕我跑了或者是害你嗎?”
    季思源當然不怕,隻不過如果南川隻是普通的花花公子倒也罷了,他這樣的性格是這個黑市的地下王,那他估計和寇柏顏一樣,是個切開了黑瓤的。
    這樣就有點棘手,季思源寧願和她合作的,是個桀驁不馴的appha是南川這樣的性子,就有些難辦,尤其是他曾經還和自己有過那麽一次酒後胡來。
    不過季思源還是坐到了南川對麵,連初柔也坐過來,大眼珠子一直定在南川的身上,眨不動了。
    季思源嫌丟人,撞了她一下,她才連忙眨了幾下眼睛。
    南川視線一直都在季思源的臉上,帶著那種曖昧的笑意說:“見你一麵真不容易。早知道你會來,我今天就好好打扮了。”
    “你的人能夠安全地切除腺體?”季思源問。
    “當然,”南川說:“不然,為什麽那麽多人都來給我白送錢。”
    “我直接對你暴露身份,算是對你足夠坦白了。”南川倒了一杯茶,推到季思源的麵前,說:“我們坦誠相見,你想要弄垮季慧宇,我可以幫你。”
    季思源眯了下眼睛,低頭看了下茶杯,卻並沒有碰的意思。不是她自己的地盤,她不碰任何東西。
    “你要幫我?為什麽?”季思源盯著南川,覺得最近真是驚喜連連。
    自己結婚了兩年多的老公是個天才,而她胡混過的花花公子是個黑市帝王。
    “還能因為什麽?”南川看著她說:“我喜歡你,認真的。”
    “跟你的小青檸beta離婚,跟我在一起,”南川說:“我們聯手在雲路程創建一個屬於我們的帝國。”
    他笑著,但是這一會兒的臉上雖然帶著笑,卻看不出任何玩笑的意思。
    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和寇柏顏的完全相反,亮得簡直像是海藍星的微縮模型。
    季思源盯著他的眼睛看了片刻,突然嗤笑道:“我跟你?創建什麽帝國?一個beta和一個oga?”
    “你上一次的臨時標記,我知道你很努力了。”季思源看著他,慢慢地說:“但是beta怎麽能標記得了oga?”
    “你讓我和我的beta丈夫離婚,和你結婚。”季思源說:“對我來說都是beta有什麽區別呢?”
    南川的臉色猛地變了變,但是很快也笑出聲。
    “不愧是小季總。”南川上一次確實是利用其他apha的信息素臨時標記季思源。
    按理說不太可能不起效。
    季思源本來就隻是根據南川的身份和他說的話詐他,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她甚至忍不住去彈幕上發了一串操,但是麵上卻穩如老狗。
    南川說:“看來我的技術還是不太純熟,竟然沒能安撫得了小季總的發情期。”
    “但是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徹底對你完全標記了。”
    南川端起茶杯,挑著眉說:“小季總要試試嗎?”
    “我試什麽?”季思源說:“測試你借用別的apha信息素還對我臨時標記失敗?”
    “小季總……”南川說:“你聽說過腺體移植嗎?”
    季思源眼皮一跳,撞見南川幽深的視線,心髒也跟著狂跳起來。
    不是因為被南川迷住,而是如果南川說的是真的,今天那個女apha的腺體被割掉之後,估計還會有其他的作用……例如移植在其他人的腺體之上。
    “這是犯法的。”季思源從座位上起身,說道:“抱歉,我對於犯法的事情沒有興趣。”
    南川似乎不意外季思源的表現,隻是也跟著起身,作出恭送的姿態。他又恢複了油腔滑調的樣子,說:“好傷心啊,我要為你犯法,就為了跟你在一起,但是你一點都不感動。”
    “思源姐姐,”南川說:“我等你回心轉意好不好,那個隻會惹禍的beta有什麽好?”
    季思源牙差點讓南川給酸掉了,不過她同時也有點心驚。南川很顯然也知道寇柏顏做的那些事情了。
    南北企業風流浪蕩的少東家是個假apha不說,還是黑市的地下王。現在看來他手上涉及的一些東西也不少。
    如果……腺體移植真的能夠成功,那無論是否犯法,都將會迎來一個黑市的巔峰。
    在這個等級分明的社會當中生存,隻要不是appha,成為掌控者。
    彈幕都在討論著南川,說他是這本書的主角。但是他們沒有根據劇情的描述找到這本書的女主角——
    好奇怪,劇情比韓蔓那個世界隱藏之後的劇情還要零碎。
    就是,黑市帝王是男主角知道了,就是個“花花公子”,那女主角呢?
    不會是那個大眼吧?
    我看著不像,而且這個世界男主怎麽回事?和季思源有一段兒。
    是追妻火葬場嗎?
    好幾兒怪哦。
    我有個大膽的猜想,會不會源源就是女主角?
    不成立,女主角怎麽可能需要改造?
    ……
    彈幕討論著,也觀察著南川。南川之前在季思源家裏的派對上,帶著某種“奸夫”濾鏡和止咬器。彈幕都沒有看清他,更沒覺出他帥。
    但是此刻是真的發現他長得挺好,尤其是正兒八經的時候氣質好,翩翩貴公子那種氣質,讓他連油腔滑調都顯得文雅。
    南川親自送季思源出門,在季思源沒有說明自己的懸浮車停在哪裏之前,走到季思源的懸浮車麵前站定,對她說:“我非常期待你下次來這裏找我,或者直接去南北企業找我。”
    南川說:“我有很多很多的好,期待思源姐姐挖掘。”
    季思源走到懸浮車邊上,拉著要去找南川要終端聯係方式的連初柔上車。
    駕駛著懸浮車飛快離開。
    車上,連初柔還在扒著車窗朝下看,季思源在她腦袋後麵狠狠砸了一下。
    “回神了,這個人你不能碰。”季思源說:“他是長得不錯,我知道是你的菜,但是他太危險了,而且是個beta。”
    &a怎麽了,我也是beta啊!”連初柔說:“季總,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你一年平均得一見鍾情個八百多回吧?”季思源說:“這個人不能碰,我碰過。”
    連初柔頓時露出心碎的表情,“我吃口剩的都不行嗎?你好霸道哦。”
    “可以,扣工資。”季思源說。
    “那算了!”連初柔連忙改口。
    季思源手撐在座椅的扶手上,回想著她接觸南川這個人,發現他或許從一開始,就是故意接近自己的。
    季思源對於他說的腺體移植其實也非常感興趣,但她不能表現出什麽。就算沒有腦中時刻提醒她要走正路的係統,和那些彈幕的監督,季思源也絕對不會輕易去觸碰法律。
    況且這種方式到底能不能成型,現在聽上去根本是癡人說夢。
    隻不過這個腺體移植,倒是給了她關於二次分化的某些靈感。季思源一直琢磨著,把連初柔送回去之後,直接回了自己家。
    家裏沒有人,寇柏顏這個時間了……都九點多了,竟然沒有回來。
    季思源準備去醫院看看,但是拿著衣服走出門之前,先抬起了手臂聞了聞。
    她聞不到其他apha信息素的味道,但是保險起見,她還是去仔仔細細地洗了個澡。
    她出入了apha聚集的場所,要是因此沾染上了氣味,讓寇柏顏誤會她又偷吃,她真的要冤死了。
    季思源仔仔細細洗了個澡,又把自己頭發吹好,寇柏顏還是沒有回來。
    她不得不換上衣服,重新開了一輛八百年沒有動過的懸浮車,去醫院接寇柏顏。
    季思源進入實驗室的時候,寇柏顏正在c區的一個儀器上麵,不知道在觀察什麽。
    整個實驗室就隻剩下他和利亞,燈都都沒有全開,屋子裏有些昏暗。
    現在是夜裏十一點,利亞平時這個時間絕對該出實驗室了。但是今晚上他竟然還在,看上去也不像是因為寇柏顏沒有離開所以才沒離開。
    他們兩個一個a區一個c區,全都在專注且認真的工作。
    季思源對於這種現象是喜聞樂見的,但是很顯然這時間,繼續工作沒有效率,明天更是會沒有精神。
    她在終端上麵觸碰了一下,整個實驗室的燈就全都打開了。
    利亞很快停下手中的工作迎上來,仰頭看了一眼c區的一動不動地寇柏顏,聳肩道:“他太努力了。”
    “所以你不好意思走?”季思源笑著說:“快回去吧利亞,已經很晚了。”
    利亞確實準備回去了,他是被寇柏顏挑起了勝負欲,再加上今天真的他無聲無息見識了太多寇柏顏的厲害之處。
    他自己申請的c區,也沒有要任何的幫手。自己在實驗體身上取樣,利亞觀察過,他隻是掃了幾眼那些利用過的惰性基因,就沒有再重複利用。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種幾眼記憶,太可怕了。
    “我確實準備回去,不過他到現在沒有吃東西。”利亞知道寇柏顏營養不良,所以格外注意了下。發現他桌上其他人給它送的食物,他沒有動,一整個下午就站在那裏,像是釘住了一樣。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季思源對利亞說著,點開了終端,讓飯店重新送點東西上來。
    寇柏顏不是廢寢忘食了,就是他嫌棄給他送飯的那個科研員髒了。
    利亞其實還想和季思源說兩句話,但是他看了一眼寇柏顏,還是點頭說:“我先走了。”
    季思源正給寇柏顏選食物,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利亞有些黯然地乘著電梯離開了。
    季思源點好了東西,直接上了c區。
    寇柏顏像個木頭人,對於她來毫無反應。一直通過儀器,盯著他弄的東西。
    季思源走到他身後,他似乎忘我地沒有察覺到。
    這麽癡迷。
    季思源抬手把手掌放在他肩膀上,捏了兩下。寇柏顏才像是猛地被大仙兒給抓回了魂魄。
    他長久保持著一個姿勢的酸痛肩膀,因為突然有人碰,先是一起縮了下,然後回頭看向季思源。
    說道:“別鬧!”
    他迅速回頭,繼續把眼睛壓在儀器上。他方才回頭的那瞬間,季思源都看到了他,兩個眼睛像是被誰給揍了眼炮一樣,都出了兩圈圓印字了。
    說不定明天要青……
    季思源湊近他,說:“行了,今天可以了,我知道你很努力,但是你總不能不吃不睡啊?”
    季思源要拉他,寇柏顏還把頭埋在那裏,說:“快了,現在不能走神,正關鍵呢……”
    他難得還帶著點商量的語氣和季思源解釋,季思源對於他進入工作室之後這種入魔的狀態有點新奇。
    她抬手揪了下寇柏顏的衣兜,這要是放在平時,寇柏顏能跳起來。
    但是他竟然沒有反應,季思源把手伸進他的兜裏,寇柏顏“啪”地拍在她的手背上。
    “你先回去,”寇柏顏說:“我還得半個多小時……”
    “你沒吃飯,”季思源手指點了點他不遠處桌上的食物,說:“你答應我的,要好好吃東西。”
    “不行,我得懲罰你。”
    寇柏顏全當她放屁。
    然後季思源就毫無預兆地從他身後抱住了他。
    寇柏顏渾身一僵,但是他現在真的不能抽身,一錯眼都有可能錯過重要的細胞裂變。
    所以他渾身僵硬地弓著腰,隻是“溫柔”的出聲警告季思源:“滾!”。
    季思源抱著他,低聲道:“我剛洗過澡來的,可幹淨了,真的,比你衣服都幹淨。”
    “脫敏治療,你要配合的。”季思源說著。一雙手都扣到了寇柏顏的腰上。
    寇柏顏崩得像是一張拉滿的弓,但是他不敢錯神,就這麽讓季思源這個狗東西給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