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一張張翻開那些相冊，裏麵真的有各個時期的自己、各個角度的自己，升學儀式上的演講、畢業典禮的捧花、誌願服務的講台。幾乎阮白成長中每一個重要的時間，佘遠都沒有錯過。
    “在無法和你重逢的日子，我就依靠這些照片想象你的模樣。”
    阮白越翻這些照片，眼眶裏的淚水就愈加聚集。他強忍著淚水，仰頭問道：“一直這樣十幾年？”
    佘遠點點頭，伸出手為他擦去眼角的淚水。
    “你不要覺得我辛苦，我隻要想著你，我一點也不辛苦。我時常想，也許我們的分開是最好的安排。你一個人，成長為一個這麽優秀的人。你好棒啊，我的白白。”
    阮白沒有克製住自己，走上前抱住了佘遠，把頭埋在他的懷裏。
    “不，我一點都不好，我忘了你。”
    佘遠拍拍他的背，像小時候哄他睡覺那樣，一下下順著背部輕拍他。
    “我沒忘，就夠了。”
    佘遠放開阮白，微微彎腰向他伸出手。
    “重新認識一下，我叫佘遠，今年32歲，單身。身體健康，工作穩定，家世清白。沒有婚史，性能力優秀。你可以考慮一下我嗎？阮白先生。”
    阮白被他逗笑了，一本正經地回握住佘遠的手，“我可以考慮一下，佘遠先生。誰讓你這麽好，比我的大福還好。”
    佘遠看阮白這幅樣子，愈發覺得他可愛，他緊握著阮白的手，把他拽到自己懷裏。像是永遠抱不夠一樣，想一直把他放在自己身邊。
    阮白在他懷裏仰著頭，“佘老師，你知道你的行為，我們普通人有個別的叫法嗎？”
    佘遠疑惑的看他，阮白回答道：“我們一般叫你這種人——癡漢。”
    “呃……”
    課上口若懸河的佘遠老師第一次啞口無言。
    阮白繼續補刀：“而且還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阮白在他懷裏笑的開心，佘遠也找不到什麽別的理由為自己解釋，的確這行為不光彩。
    阮白看他吃癟心裏也很爽，他故作大度拍拍佘遠的背，“不過，誰讓受害人大度，不追究你的法律責任了。我好不好？”
    佘遠一本正經回道：“好，你真的很好。可是我內心過意不去，想要對受害人做出補償。”
    阮白還沒反應過來，佘遠就一下親了上來。雙唇的觸碰像是有電流，在雙方的心上狠狠地電了一下。佘遠輕輕撬開阮白的唇，伸進去卷著他粉嫩的舌頭。兩個人都是親吻的初學者，隻依著本能追逐著對方的唇舌，交換著唾液。
    阮白被吻的有些喘不上來氣。
    佘遠稍稍分開些距離，嘴角還沾著對方的津液。
    “小笨蛋，呼吸。”
    阮白張嘴大大吸了幾口氣，他有些不好意思，扭過頭不讓佘遠看到自己緋紅的臉。
    他仰起頭梗著脖子辯解道：“我是第一次，我沒有經驗，所以才不熟練。可是我的學習能力很強的，我以後會親的很好的！”
    佘遠笑出聲來，他摸摸阮白的頭，“可我也是第一次接吻啊。但是我是老師，來，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