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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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兩天,顧尚武成了程萌的專職保姆,每天給她做飯,給她按摩,陪她做作業,“哄”她睡覺。
食髓知味的顧尚武一改人前冷酷禁欲的模樣,這兩天威逼利誘、軟硬兼施、連哄帶騙的直接把程萌困在床上,除了上廁所,其餘時間全在床上,甚至連吃飯都是在床上吃的。一時間,程萌覺得自己簡直就像一個充氣娃娃,唯一的用處就是給他瀉火的。
縱欲的結果就是程萌現在這幅半死不活的腎虛模樣,而當她今早看到顧尚武那神清氣爽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感歎一聲沒天理呀!這家夥除了買菜做飯和簡單的打掃衛生,幾乎就是纏著自己羞羞。而且每天一忙就是一晚上,怎麽就不見他累呢?
她哪裏知道,這些運動對於顧尚武這個特戰隊出身的變態家夥來說簡直都不夠塞牙縫的。特別是顧尚武素了這麽久,能天天吃肉了,還不跟餓狼似的兩眼放光呀。
當程萌看到自己46分的數學測驗卷子的時候,她將怒火全部都發泄到了顧尚武的身上。
程萌“啪”的一聲把卷子拍在顧尚武的臉上,大聲的喊道:“顧尚武!你看看你幹的好事?”
顧尚武滿臉疑惑的拿下卷子,看了又看,沒覺得這跟自己有什麽關係:“這不是我卷子!是你的。”
“廢話,我不知道是我的嗎?”程萌無理取鬧的繼續說著:“要不是你跟那個女的鬧的不清不楚的,我能考成這樣麽?”
顧尚武黝黑的臉上幾乎泛出黑線,心想:你這試卷不是放假前的嗎?
不過,顧尚武知道這時候跟老婆頂嘴絕對是個愚蠢的行為,結局一定是全軍覆沒的下場,隻好小聲嘀咕:“是你自己數學學不好吧!”
“你說什麽?”程萌兩眼一眯,惡狠狠的問。
“沒什麽!”顧尚武鎮定自若的說:“我是說,我數學學的還不錯,我可以幫你補習。”
“啊!?”本欲發飆的程萌被顧尚武這神來一筆給鬧楞了。隨即一想,可不是麽,自己眼前不就是個學霸嗎?這丫的當年可是走的理工類考上的軍校,自己這不是抱著金飯碗討飯嗎?而且他如果要是教自己了,也就沒時間羞羞啦。哈哈!程萌越想越美不知不覺看著顧尚武的側臉笑成了一朵花,看的我們的顧中尉難得的心慌了。
“錯了!”顧尚武扶著微微跳疼的太陽穴,無可奈何的說道:“這裏帶入的是拋物線方程,你的方程都寫錯了。”
“啊~!”程萌爆出一聲崩潰的海豚音,她快要被這些xy折磨死了,她覺得如果此刻把她的頭蓋骨掀開,裏麵的腦漿一定向開水那樣在冒著泡。
看著程萌幾乎崩潰的狀態,顧尚武很是心疼自家丫頭,他知道丫頭其實很聰明,學其他的都很快,唯獨對數學完全沒辦法,於是他雙臂一伸,將程萌摟在懷裏,一邊順著毛,一邊安慰道:“沒事!沒事!咱們不學了。”
“得了吧!”程萌窩在顧尚武的懷裏,鬱悶道:“學不好數學以後怎麽考大學?考不上大學我怎麽找工作?找不到工作我靠什麽活著?難道靠你那點津貼活著?先不說你那點兒津貼養不養得活我,就說從經濟獨立的方麵來看,人家都說了,女人一定要經濟上獨立,人格上才能獨立。所以我才不要你養呢!我要獨立~!”
程萌一通話說的顧尚武臉上一黑,心中腹誹:自己在部隊裏基本不用花什麽錢,雖然津貼確實不多,但是養活老婆孩子粗茶淡飯也還是夠的,何況如果到時候程萌能夠隨軍,房子的事情也有著落了。還有那個什麽獨立不獨立的理論,這是哪個王八蛋說的?這小丫頭準備獨立去哪裏?
就在兩人各懷心思的時候,程萌的電話突然響了。一看竟是琳達打來約程萌去她們新家吃飯的。
程萌看了看顧尚武,爭取他的意見。
顧尚武心裏雖然很想跟自己家丫頭膩在家裏,可是看到程萌懇求的眼神,最後還是同意了,不過前提是必須帶著他一起去。
於是兩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去了丹尼爾一家的新房子。
新房子是一棟獨立的雙層別墅,不是特別大,卻也有一個裝點的很別致的花園。程萌一看到花園就馬上被吸引了。而顧尚武卻沒什麽感覺,其實在他心裏隻要跟丫頭在一起,住什麽都一樣,哪怕是睡山洞他也甘之若飴。而且他來自山村,對於這種別墅他覺得跟自己村子裏的房子差不多,而且這城裏的院子再大也沒有村子的後山大,真不知道小丫頭怎麽就這麽喜歡。不過不理解歸不理解,不過看著丫頭如新月般的笑眼,他打心眼裏開心,也就由著她躺在草坪上撒歡。
“萌!”丹尼爾的妻子簡用極為生澀的中文喊著程萌:“來一下!”
程萌疑惑的跟著簡來到了位於閣樓的一個房間。一推開房間,她瞬間就被滿屋子的精美的油畫吸住了目光,控製不住的驚呼出聲:“天呀!這些畫好美!”
簡在程萌身後露出微笑,然後開始逐一介紹每幅畫的創作過程,程萌聚精會神的聽著,不時的發出疑問或者感歎,隨著兩人越說越投機,簡的臉上開始露出讚許的笑容。
終於在談完最後一幅畫的時候,簡問道:“萌,你喜歡這些畫嗎?”
程萌目不轉睛的看著這些畫,猛的點著頭:“喜歡,太喜歡了。它們太美了!”
“那麽……”簡頓了一下,拋出了自己今天的最終目的,她問道:“你願意和我學習繪畫嗎?”
聽到簡的問話,程萌不敢置信的抬頭定定的看著簡:“我嗎?我可以嗎?”
“當然可以!”簡依舊微笑著說,然後她從一旁的物品堆裏拿出一張不大的紙遞給了程萌。
粗糙的邊緣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它是人隨便從記事本上撕下來的,上麵用鉛筆畫著一個男人的剛毅側臉,男人眉毛微蹙,此刻雖然麵無表情,卻能看得出他的眼神中醞釀著一場風暴,似乎隨時都能將波及到的人撕成碎片,這個男人正是程萌的大伯程建國。
程萌猛然想起,這正是當天在公安局裏等待辦理結案手續時,她閑來無聊,隨手拿著旁邊的紙筆畫的大伯的樣子,沒想到居然被簡給收了起來。
“沒錯。就是那天,我把它收藏了起來。”簡看出程萌已經想起這幅畫的出處:“萌,雖然你的畫技很生澀,甚至可以說是拙劣,但是,你卻用這樣的畫技畫出了一副很多人學了一輩子也無法畫出的作品,一副富有靈魂的作品,生澀的技巧下卻能讓人一眼就能看出的人物的內心世界。”
“萌,你是個繪畫天才。”簡的眼睛裏閃著光芒,仿佛發現了一塊無價之寶一樣:“所以,你願意跟我一起學習繪畫嗎?”
此時的程萌整個人已經激動的無以複加了,雖然她從小在姥姥的培養下學過不少特長班,可要是說自己最喜歡的,卻隻有繪畫,她每次拿起畫筆就覺得自己像一個能夠創造一切的上帝一般,筆尖的一草一木,都是自己隨心所欲創造出來的,那種滿足感無以複加。可惜前世的她後來從高中輟學,連帶著自己最愛的繪畫也一同荒廢了,也就是因為荒廢的時間太長了,剛剛重生的她顯然忘記了17歲的自己正應該是個一心考取美術院校的特長生。如今,簡提出要求讓她骨子裏被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瞬間爆發,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使勁的點著頭。
程萌急匆匆的跑去向顧尚武說明了一切,當她眉飛色舞的說準備繼續走特長的時候,顧尚武看著剛才還被數學題折磨的幾乎精神崩潰的小丫頭瞬間滿血複活的時候,不由得在心裏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他對繪畫什麽的沒概念,畢竟他高中是在縣城讀的,那裏特長生不多,他又一門心思學習,跟他們也沒什麽交集。後來高考時報的是軍校,他又報的是理工科,自然也沒接觸到什麽文藝特長生,不過他隻本著一個原則:自己家丫頭喜歡的,他就喜歡。
丹尼爾一家顯然不明白程萌在高興什麽,於是程萌仔仔細細的跟他們講解了一下我們大天朝的高考製度。
在聽到程萌可以考進專門學院學習美術時,簡也是同意的,不過她有個要求,那就是從現在開始,程萌必須從基礎開始學習繪畫技巧,打牢根基,她的學生可不能給她丟臉。
程萌本就有此意,於是就歡快的答應了。看著自家丫頭興奮的幾乎手舞足蹈的樣子,顧尚武覺得這次真的沒白來,那緊繃了一個晚上的嘴角終於微微的翹了起來。
而此時程萌做夢也沒想到,她陰差陽錯拜的這個師父竟然就是曾經震驚國際畫壇的有著“靈魂的捕捉者”的當代畫家——艾倫.j.簡。所以導致後來她在英國皇家美術學院的榮譽牆上看到自己老師簡的照片時直接呆立當場,那種震撼絕對不亞於9級地震。
四天的假期很快就到了,程萌的“十一黃金周”也就這樣雞飛狗跳的結束了。
顧尚武雖然舍不得軟玉溫香,卻也隻能歎一聲軍令如山之後乖乖回軍校。不過他還是在臨走之前狠狠的“疼愛”了一番程萌。最後我們的顧中尉就這麽帶著一臉滿足外加一身剛剛結痂的傷痕,重新回到了軍校,至於為什麽這麽多天才剛剛結痂,原因自然是某人運動量過大的結果。
當邵大隊長和李教導員兩人看到這個雖然滿身是傷卻精神煥發的顧尚武,心裏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邵大隊雖然指著鼻子狠狠的損一通顧尚武,卻也在心裏稱讚自己的決定做的十分正確,覺得以後可以當做典型案例在大會上跟大家顯擺顯擺。
李教導員則是依舊一臉和藹的和顧尚武說了一大堆話,基本內容也不過就是,以後有什麽困難,思想上有什麽疙瘩一定要第一時間向上級反應,上級一定會幫他解決的。既然這次這麽照顧他,也希望顧尚武也要不負領導的希望和院裏的栽培,好好學習和訓練,不要開小差,作為老班長更應該帶好頭、做好榜樣等等。
兩人一文一武雖然態度完全不同,但是意思總結起來其實就是一句很簡單的話:你小子以後不許再給我搞事情。
回到宿舍時顧尚武已經收好了臉上的春意盎然,恢複了平時麵無表情顧大冰坨子的樣子。同班的學員見顧尚武回來了吊了許久的心也都放了下來。雖然幾個好事的家夥心裏是滿滿的八卦與好奇。可是顧尚武本來比他們年紀大,平時又不愛說話加上前幾天搞出來的那一幕,他們是真的挺怕他的,於是幾人強忍好奇最終沒敢上前去打聽。
若是他們知道這個此刻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男人其實心裏正在回味起著幾天的淫靡生活,肯定把下巴都能嚇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