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做人牢底坐穿(南嘉魚 遵紀守法你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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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業魔已伏誅, 南嘉魚完成了她此次下山的任務,她的任務就是誅邪滅魔,至於之後調查的事情是仙盟的職責範圍內, 所以南嘉魚和蘇硯商議了下決定次日就返回蜀山劍派, 不再多留。
    這主要是考慮到蓮泉老祖的心情, 他似乎極為厭惡邪魔,在充滿邪魔血氣的葉府,他的脾氣格外的暴躁。
    為了不刺激他,南嘉魚決定他們還是早點回去山上吧,山上清淨。南嘉魚和蓮泉老祖先一步退場了,和仙盟接洽交代情況的事情交給了蘇硯。
    南嘉魚、蓮泉老祖、蘇硯三人離開葉府,準備返回蜀山劍派,他們剛一出葉府的大門, 就被守在葉府外的林家家仆給堵住了, “我家公子請仙長前去一敘。”林家家仆對南嘉魚說道。
    聞言南嘉魚麵露驚訝, 她看著麵前林府家仆, “你確定你家公子請的是我嗎?”
    在外誅仙劍主可不是她,而是某朵黑心蓮。
    “我家公子讓我請的正是南仙長。”林家家仆肯定說道。
    南嘉魚臉上神色若有所思, 隨即笑了, 看來這位林青玄是個難得的聰明人呢!
    “那就勞煩你帶路了。”南嘉魚說道,她轉頭對著身旁的蘇硯和蓮泉老祖道,“你們先去城門口的那個茶水鋪等我,我完事之後就去找你們。”
    “半個時辰你會沒回來, 我們便去林府尋人。”他說道。
    蓮泉老祖倒是沒說話, 隻是神色懨懨無精打采站在那裏,提不起勁看起來像朵夏日裏曬焉了的蓮花。
    南嘉魚交代完之後, 便和林府家仆一道離開了。
    穿過正堂,沿著回廊往後走,來到了後院的庭院裏,一襲竹青色長袍的林青玄坐在院子裏的石桌旁,依舊還是那副蒼白虛弱的病美人模樣,抬眸看人的時候眼裏的幽光像是潭水,他看著南嘉魚前來站起了身迎接道,“南道友,請坐。”
    在她坐下之後,林青玄才坐下,他看著麵前南嘉魚勾起唇角,蒼白昳麗沒什麽血色的臉龐上露出一個絢麗的笑容,就宛若是月下的鈴蘭花隨月光徐徐綻放,美麗虛幻而迷人,“葉府昨日的變故我有所耳聞。”
    這才剛一夜過去,消息都還沒傳出去,林青玄就先得知了,可見這人是有點能力本事的,不怪當年葉家家主葉山會找他尋求庇佑,紈絝子弟沒得沒要就是有眼色會找靠山,隻可惜林青玄這個人運道不濟,平白無故遭殃,被葉杉和他體內的邪魔所傷,五十年都沒愈合,導致身體越來越虛弱,修為也不進反退。
    “你的消息倒是靈通。”南嘉魚不鹹不淡說了句。
    林青玄笑了聲,說道:“實不相瞞,自我當年受傷以後,我便一直暗中盯著葉府。”
    “哦?”南嘉魚看著他道,“你盯了五十年,就什麽都沒發現?”
    “說來慚愧。”林青玄說道,“這些年我確實發現了葉府的一些怪異,但從未往邪魔這方麵想過。加之因為我的傷勢緣故,這些年我一直蟄伏隱忍,以免招來仇家。”
    南嘉魚眨了眨眼睛,罷了,反正她也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不知林道友請我前來所謂何事?”南嘉魚看著他,也不和他兜圈子,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林青玄看著她,眼底的幽光像是月光下的潭水深幽不見底隻望的見表麵上泛著的明亮光澤,“我請道友前來確實有一事拜托道友,還請道友……刺我一劍。”
    南嘉魚:????
    你說什麽?
    跟你機會再說一遍。
    南嘉魚眼睛緩緩睜大望著他,久久無言。
    像是聽見了什麽難以置信的事情一般。
    麵對她不可置信的目光,林青玄淡淡一笑,“道友你沒聽錯,懇請道友刺我一劍。”
    南嘉魚看著他,聲音冷靜問道:“為何?”
    “我不會無故傷人。”她說道。
    世人對誅仙劍主多有誤會,這個修界好像有什麽大病,都認為誅仙劍主就一定是冷酷無情殘忍嗜殺之人,天地良心她南嘉魚是個好人啊!祖上三代都是清清白白沒有丁點犯罪痕跡和案底的。
    也沒有祖傳精神病,她家人都是腦袋清楚的正常人。
    雖然大家都死了,現在隻剩下她一個活著。
    林青玄看著她,解釋說道:“我知道這很冒昧,但請答應我這個不情之請。業障之氣沾染因果之力難以祓除,即便有祓除之法也極為難尋,眼下對我而言最快最好的祓除這道纏繞在傷痕上的業障之氣的方法,便是以誅仙劍氣將其絞碎誅滅!”
    南嘉魚看著他,果然!
    他果然猜到了她才是真正的誅仙劍主,而非是蓮泉老祖。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她好奇問道,是哪裏露出了破綻。
    林青玄看著她,蒼白昳麗的臉龐上再次露出了笑容,帶著幾分狡黠的笑,“原先我隻是猜測而已,現在看來我猜對了。”
    “那日在那位說出業障之氣時,我便覺得不對勁,據聞誅仙劍主年少初入道途,她不該有此見識。”林青玄說道,業障之氣並非是誰都認得,這五十年來林青玄四處求醫問藥,也無人能夠準確的說出他傷口處的那道詭異力量是什麽,這也是他一直忌憚葉杉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而那一日,蓮泉老祖一眼就看破他傷痕上縈繞的是業障之氣,這絕非是普通修士能夠看穿的,這定是哪位見多識廣的大能!
    ↑沒個幾千上萬歲,沒這個見識。
    那時候,林青玄就懷疑起了蓮泉老祖的身份,既然起疑了那再深入思索一番,不難猜出南嘉魚的身份,她的年紀和修為也恰好符合。所以今日林青玄才將她請過來試探了一番,結果還真準了!
    雖然他心下對自己猜測十拿九穩,但南嘉魚真承認了,他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這個少女,看上去清豔姝麗明媚動人的少女,竟然會是傳聞中的誅仙劍主。
    林青玄想起他收集的那些有關於誅仙劍主的傳聞,不由好笑,沒一條和麵前少女對的上,傳言果然不可信!
    “原來如此。”南嘉魚看著他道,“你還挺有腦子的。”
    她也沒指望她的身份能瞞得天衣無縫,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隱瞞徹底,無論是蜀山劍派還是南嘉魚都明白,她不可能一直藏著不見人,遲早是要登上三界這個大舞台的,現在隻不過是對外放煙霧彈真真假假混淆她的真身罷了。
    能瞞一天是一天,能糊弄多少人是多少人。
    現在還遠不到南嘉魚登場的時候。
    林青玄看著她平靜如常的神色,似乎一點都不因為自己身份的暴露而露出失態神色,“道友放心,我會守口如瓶。”林青玄朝她眨了眨眼,一副我會為你保密的表情。
    “那多謝了。”南嘉魚說道。
    她看著麵前的林青玄,思索了片刻然後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這個忙我也不是不能幫,但是……”
    “你確定要受我這一劍嗎?”南嘉魚說道,“或許這一劍確實可以絞滅你傷痕上的業障之氣,但你也同樣受了傷,誅仙劍的劍氣也不好受吧!”
    林青玄朝著她笑,蒼白昳麗的臉龐上笑容明麗,“再壞能壞的過從前?這養傷的五十年,我與廢人無異。我已不想再這樣下去,既有機會擺在我麵前,我絕不會放棄!”
    他站起身,來到南嘉魚麵前,眸光堅定的看著她說道,“道友,請!”
    南嘉魚見他意已決,便不再勸,隻歎了聲氣,“我盡量讓道友不受太大的痛苦。”
    說吧,她便驟然拔出腰間誅仙劍,隻見寒芒一閃,她手中的劍便刺穿了林青玄的腰腹,那個位置,正是之前林青玄為邪魔所傷的劍痕所在。
    隻見他的腰腹上,一道暗紅劍氣閃現,緊接著一道黑氣浮現然後化為一縷黑煙消散殆盡。
    林青玄悶哼一聲,他伸手捂住唇,鮮紅的血跡自他的指縫流出,腰腹的衣裳也被迅速的被染紅,“我感受到了,那股陰詭力量的消失,咳咳咳咳……”
    雖然在流血,但林青玄的臉上卻露出了笑容,笑容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大,“哈哈,哈哈哈!”
    他發出一陣大笑,笑的蒼白的臉頰浮現豔麗的紅暈,眼神亮的驚人,身上的氣勢也瞬間變得淩厲極具攻擊性,整個人驟然變換,像是一把蒙塵的劍露出了真容,鋒利凜冽劍光迫人。
    若是南嘉魚一開始看見的便是這般的林青玄,絕不會懷疑蘇硯對他的評價,他確確實實一個厲害的劍修,在他的身上具備劍修的淩厲與攻擊性。
    那個鈴蘭花般美麗虛幻的病美人,才是月下短暫的虛幻之景。
    林青玄一掃先前的病秧秧和沉鬱,整個人變得銳進而精神,他眼睛明亮看著麵前南嘉魚,昳麗的臉龐上神采奕奕,“多謝道友,道友大恩我必不敢忘!”
    南嘉魚看著他,半響之後提醒道:“你先處理下你的傷勢吧。”
    不然我怕你還沒來得及報恩,就先人沒了啊!
    那地上的一灘血,全都是你的啊!
    林青玄這招以毒攻毒效果斐然,業障之氣確實是被絞滅了,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南嘉魚看他受傷不輕,那血嘩啦啦的往外淌,他光是吐血也吐了不少吧!
    狠!
    這也是個狠人!
    南嘉魚心服口服,劍修就沒一個不狠,不瘋,不狂的!
    當真是不瘋魔不劍修,劍修全是一群又狠又狂的劍瘋子!
    “哈哈哈哈!”
    林青玄爽朗笑了幾聲,昳麗的臉龐臉頰緋紅,像極了血色薔薇,美麗誘惑又危險稍有不慎就被刺破了手,“道友放心,死不了!”
    南嘉魚看著他,心道沒救了!
    瘋的沒救了。
    ————
    從林府離開之後,南嘉魚朝著約定的城門口走去。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血嘩啦啦往外流的林青玄堅持要送她,南嘉魚對他這毅力真是又敬佩又服氣,她婉拒了幾次都沒用,最後隻得各退一步,讓林青玄送她到大門口,不然按照林青玄的想法送她到城門口,她怕他因流血過多人沒了,這豈不就成了範進中舉了嗎!?
    南嘉魚:你好歹為自己的傷勢)考慮下啊!
    等到林青玄送她到大門口然後停下,放南嘉魚獨自一人離開的時候,實不相瞞當時她都由衷鬆了口氣,幸好他沒堅持要送她去城門口。
    遠遠地,南嘉魚就看見了前方茶水鋪坐著的蘇硯和蓮泉老祖,蘇硯正和茶水鋪的老板在說著什麽,蓮泉老祖一臉神色懨懨無精打采的模樣坐在那裏。
    看見他們,南嘉魚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加快了腳下的速度,“硯硯,蓮蓮!”
    正和茶水鋪老板閑聊的蘇硯聽見聲音抬起頭看去,見南嘉魚臉上也露出笑容,興奮叫道:“小師叔!”
    神色懨懨無精打采的蓮泉老祖掀起眼眸,看著前方跑來的南嘉魚,冷哼了聲,“沒大沒小,叫蓮師兄!”
    “好的,蓮蓮!”南嘉魚笑嘻嘻道。
    蓮泉老祖看著她,冷哼了聲,也沒再提讓她改口。
    大概是放棄了吧……
    更像是習慣。
    他已習慣了她了。
    “走吧,回蜀山劍派吧!”南嘉魚聲音雀躍說道。
    蘇硯和蓮泉老祖站起了身,“走吧。”
    ————
    蜀山劍派。
    遠遠地便看見了那座隱藏在雲霧裏的青黛色美麗山脈,煙雲籠罩仙氣渺渺。
    南嘉魚、蘇硯、蓮泉老祖三人從靈舟下來,沿著山門下的台階往上走。
    “一會我回去白鷺峰,先去見師父。”南嘉魚說道,出去了幾天沒見著裴獻這還怪想念的!這就跟家裏養著狗子,平日裏嫌他鬧騰,可真等幾天沒見,怪想念的。
    蘇硯說道:“我去趟掌門大殿,將事情稟告掌門一番。”
    南嘉魚就負責打怪,最後總結寫報告的事情全是蘇硯來做了,唉!想到這裏,蘇硯就不由心下歎氣,想當年從來都是別人給他善後,他隻管殺殺殺,現在……唉!真是風水輪流轉,出來混的遲早要還的。
    至於蓮泉老祖,他無需向任何人負責回稟,如果說南嘉魚負責打怪,蘇硯負責善後,那蓮泉老祖就是去……旅遊的,天大地大蓮泉老祖最大,誰還能管著他。
    所以,蓮泉老祖沒開口,聽著兩個後輩的聊天。
    “蓮蓮呢?”南嘉魚忽地扭頭看向身旁蓮泉老祖,問道:“蓮蓮接下來做什麽?”
    蓮泉老祖目光定定看了她許久,然後彎起唇角,露出一個天真有惡意的笑容,“你這是在打探我的行蹤嗎?”
    南嘉魚直接翻了個白眼,“好好說話,別陰陽怪氣。”
    “回去北鬥道宮種蓮花養魚。”蓮泉老祖囂張黑化不到三秒,老實回答。
    “好無聊哦!”南嘉魚頓時失去興趣,“蓮蓮你真的好無聊哦,這不就是老年人的愛好嗎?”
    年齡數以萬計的蓮泉寶寶:……
    一旁的蘇硯暗搓搓心下點了個頭,確實!
    蓮老祖的做派相當老祖呢!
    蓮泉老祖直接給他們氣笑了,“自是不如你們這些晚生後輩花樣繁多,精力旺盛。”
    “說過多少次了,好好說話,別陰陽怪氣!”南嘉魚沒好氣道,“空巢老人別敢做不敢當。”
    “不如你年紀輕輕生活豐富咯!”蓮泉老祖冷嘲熱諷道,“年輕人,嘖嘖嘖……”
    南嘉魚:……
    蘇硯:……
    這能忍?
    結果就是三人一路陰陽怪氣冷嘲熱諷回了蜀山劍派。
    和蘇硯、蓮泉老祖分開後,南嘉魚徑直回去了白鷺峰。
    “師父,師父!我回來啦!”
    人未到聲先到,老遠就聽見了南嘉魚的歡快的叫聲,書房內的裴獻放下了手中的道經,含笑抬眸看去,就見一襲湖藍色長裙的南嘉魚從外走了進來。
    “回來了?”裴獻看著她,含笑說道:“如何?山下好玩嗎?”
    南嘉魚聽後仔細思索了一番,然後鄭重說道:“山下繁華熱鬧,但也令人糟心,壞人好人太多,真假好壞虛虛實實混雜,難以辨認。人心難測,變化多端。”
    “紅塵曆練是劫,渡與不渡且問道心。”
    裴獻聽著她一番話,讚賞的點頭,“看來你此行感悟頗多,倒也不算白走這一遭。”
    “你且記住,不論何時謹記此刻心情,紅塵曆練修心問心,恪守初心方能道途不歧。”
    南嘉魚記下這番話,“弟子明白。”
    師徒二人又對談了一番。
    直至天黑,裴獻才對她道:“你一路奔波想必也累了,且去休息吧。”
    南嘉魚得令告辭轉身離去。
    ——葉府除魔一事自此告一段落。
    一個月後。
    蘇硯前來尋南嘉魚,告訴了她葉府事情的後續。
    “葉桑桑被判了三百年的牢獄之刑。”
    南嘉魚聽後驚訝,“三百年?這麽久!”
    築基修士不過才三百年壽元,葉桑桑若是不能結丹至多隻能活三百歲,這是要她老死在牢獄裏啊!以牢獄那個環境,沒幾個人能在牢獄裏還能感悟大道突破進階結為金丹的吧?
    葉桑桑自己肯定沒想到這個結果吧,她那麽狡猾利己的人,打從一開始就衝著洗白脫罪去的,她或許料到自己回服刑坐牢,但估計隻打算做幾十年牢獄,沒想到仙盟直接給她判了三百年!
    “葉桑桑對這個判刑不服,屢次喊冤上訴但都被駁了回去。”蘇硯說道,頓了下然後歎氣道:“原本按著葉桑桑的說辭,判刑至多不超過百年,但她的父親葉家家主葉杉站出來指正她,說當年他發現自己的長子被邪魔占據肉身,便想著要去仙盟求救,他將此事告知了葉桑桑,囑咐她藏好保護好自身,葉桑桑答應了他,卻轉頭去將此事告知了業魔。”
    南嘉魚聽後無言。
    “最後也是葉桑桑提出將葉山關入葉府地牢。”蘇硯說道,“葉杉在刑堂上質問她,你可對得起你兄長?當年若是他及時向仙盟求援,葉杉或許還有救。”
    葉山心下痛恨,小女兒助紂為虐眼睜睜看著兄長被邪魔一日日吞噬,長子的死和小女兒脫不了關係,所以他站出來揭露了葉桑桑的罪行。
    “有葉山的供詞,葉桑桑的所謂逼不得已被業魔脅迫犯下種種罪行的說辭便不可信,最終律法堂判了她三百年的牢獄。”蘇硯繼續道,“葉桑桑會反水背叛邪魔,正是因為她發現了數月前業魔不再給葉山下業障之毒。”
    業魔為控製葉山不讓他反抗逃跑,一直給他下業障之毒將他毒的癡傻。直到誅仙劍主現世,業魔慫了,誅仙劍主一貫是神仙妖魔的克星,誅仙殺魔猶如切瓜剁菜,曆代誅仙劍主劍下不知死了多少邪魔,加之他已經完全吞噬了葉杉的神魂,徹底占據了這副肉身,便想著舍棄經營的葉家一切,逃回魔域。
    他不再給葉山下毒,葉桑桑發現這一點,認為業魔終於打算殺了他,既然業魔要殺了葉山,勢必也會對她下毒手。葉桑桑便決定先下手為強,設計坑殺業魔,她想的便是借刀殺人。
    葉桑桑一邊利用業魔對誅仙劍主的憎惡,蠱惑業魔對誅仙劍主下手,一邊又去蜀山劍派求救引來誅仙劍主,讓兩方廝殺。不管哪方死了,她都有利可圖。業魔死了自然大好,若是誅仙劍主不幸死在業魔手上,蜀山劍派和裴獻劍尊勢必震怒追殺業魔,到那時候隻需等蜀山劍派裴獻劍尊殺死業魔,她也重獲自由。
    南嘉魚聽完之後,不由感歎:“她腦瓜子還挺精,打的如意算盤,還挺有理有據的。”
    然而人算不如人心,誰能猜到最後揭露她將她打入深淵的會是她父親呢?在當年她向業魔告密時,便已注定今日下場,昔年因今日果,一切都是業報。
    “葉家的家產也被仙盟拿去賠償這些年被葉家逼迫的家破人亡的家族,葉杉和占據了他身軀的邪魔這些年沒少幹壞事,雲州城不少家族因他家破人亡。”蘇硯歎氣說道,“最終,葉家家財散盡,葉桑桑服牢獄,葉山……家破人亡。”
    這是一個壞人有惡報,卻無一好人的結局。
    悲之,哀之,痛之,恨之!
    南嘉魚聽完久久無語。
    最終隻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南嘉魚和蘇硯聊完葉家的後事,兩人半響未言,皆陷入沉默。
    許久之後。
    蘇硯才道:“對了,小師叔你年末的六藝考核準備的怎麽樣了?”
    南嘉魚:????
    你說啥?
    啥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