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是毒(五)(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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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祁白看著管家把葉暮楚帶走,便離開了私邸,剛踏出門檻,覺得還是有些不放心。
    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也中了毒針,自己到沒事,隻是有些昏沉,想必是葉暮楚做了些什麽,隻是葉暮楚怎麽會,怎麽會這般?
    趙祁白想來想去,都覺得葉暮楚不會救自己,這人能隱忍,能狠辣怎麽看都不像,好像中了毒針之後,恍惚之間有人護著自己,又想到自己醒來時葉暮楚緊緊環抱著他,臉色又變得酡紅起來,嘴裏嘟囔著,然後身影落荒而逃。
    他再和葉暮楚待在一起,恐怕更加不合適了。還是讓自己靜靜,有心想著這個誤會還不如放點心思在老二身上還有宮裏那位。
    “銘德,你說四哥怎麽還不來尋咱們,都這麽久了,回宮前,也不送送咱們,有他這麽當哥哥的嗎?”
    少女一手抱著手裏的橙黃的海棠花燈,一隻拿著一根紅豔欲滴的冰糖葫蘆,輕輕啃咬著,粉唇上沾滿了糖汁屑,在燈火的映襯下帶著絲絲晶亮,唇汁飽滿,等人采取。
    少女輕蹙著眉頭,看著身側抄著手不說話的銘德,自顧自己,邊吃邊磨蹭著,看著皇城邊上稀稀落落的人影,再瞥了一眼街上的燈火通明,帶著溫和的光輝。
    明亮的鳳眼裏飄落幾絲不情願,宮外這麽好玩,她一點都不想回去,枯燥無味,而且還得回去麵對一大堆虛心假意的人,真累,還是四哥好,住在宮外,不像她。
    “殿下,該回去了,馬上到宮禁的時間了,若是再不回去,被貴妃發現了,咱們有理都說不清了。”銘德站在身後,一直聽著公主殿下從街頭說到街尾,無不重複著一個意思,她不想回去。
    今日本是公主的生辰,公主苦苦哀求求得皇上的恩典,讓晉王陪她出宮轉轉,保證宮禁時間回來。可是這事出了他們幾人就沒有其他人知道,一路上除了他們還有人一直跟著,他實在不放心公主殿下,隻有苦口婆心地勸著,這小祖宗真的別再折騰了,不然受罪的可是他們迎雪殿前奴才們。
    銘德看著身邊竄出來身著粗布衣衫的更夫,拿鑼鼓,一手中拿梆,打更時走邊敲,“更夫高喊:“天幹物燥,小心火燭。”打時一慢一快,連打三次,聲音如宏鍾一般,發出雄渾的“咚咚咚”的聲響。
    “殿下已經快亥時了,該宮禁了,咱們走吧。”銘德皺著眉,輕輕轉身,看著咬著冰糖葫蘆,酸的臉上皺在一起,不肯走的的少女,正了神色,溫聲細語勸著。
    他總覺得他們這一番出來很是通暢,有些說不出來的怪異,貴妃居然沒有阻撓殿下,有些說不過去,為了殿下的安危,晚上皇城怎麽也比不過大內高手齊聚的皇宮安全,而且臨走前,王爺還特別囑托著,好生照看著殿下可是,小祖宗不走,他一個奴才,能怎麽辦?隻能等著唄!銘德瞧著街上竄動的人影,護著少女,等著她的決定。
    “好了好了,銘德這一路上你勸了本宮多少回了,行了,咱們回吧,真是比嬤嬤都還嘮叨。”少女一口含著糖葫蘆,輕睨了站立不安的銘德,狠狠咬著口中的酸甜的山楂,不耐煩著說著,然後撇撇嘴,抱著河燈往皇城而去。
    “哎哎,殿,小姐,等等奴才啊!”銘德看著少女輕睨的目光,心神一顫,僵的著身子,又看著她吃完糖,突然一溜煙兒的抱著河燈扔下他們跑了,頓時一驚,揮舞著衣袖喚著她。
    “先追上本公主再說吧!”少女抱著手裏的海棠花燈,一路左繞右繞,擠進人群裝作挑選東西的商客,眼角的餘光一直看著銘德他們紛紛擠進人群,左右一個尋找著,嘴角噙著壞笑。
    笑話,她好不容易出來了又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回去呢。
    “你們幾個去那邊找?我
    們去找這邊看看,一定要公主!”銘德看著人影攘攘的接,四處看著,心裏焦急著,直跺腳,目光橫掃了一切,皆沒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我的祖宗,可別再添亂了。
    轉頭看著隱在暗處的人,吩咐了一聲,便轉頭擠進人去挨個找著。
    看著身側進來尋人的侍衛,少女別開其他人,順手拿走了兩個個兜帽,戴上一個了,拉低了帽沿,側過頭,屏住呼吸,另一個扣著海棠花燈,白紗遮掩著花瓣,傾斜著身子,回避著他們,透過薄紗看著身後的人慢慢走去,尋找著下一個。
    看他們越走越遠,少女才敢掀開兜帽,才鬆了一口氣,他們終於走了,微微一笑,他們走了,自己該繼續逛了!少女掀開兜帽,將它放了回去,從腰間扔給商販一塊碎銀,轉身就走。
    結果轉身碰到人,硬生生撞在他胸前,忍不住後退幾步,男子看著少女後退,驚訝的眼眸裏帶著詭譎,霎時疼的眼淚婆娑抬頭著看著他。
    “你……走路怎麽不看路啊?”少女捂著鼻尖,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聲音嗡嗡控訴著眼前的男子,長得清秀溫潤,怎麽身體會這麽硬。
    “姑娘可還好?疼嗎?若是疼的厲害,聽雪應該負責帶姑娘去醫館。”聽雪垂眸,仔細看著眼前捂著鼻尖,臉色微白,皺著眉頭的小姑娘,報以歉意的一笑,想要抬手看看她撞疼的地方,抬起的手卻又懸在半空最後放下,他這不妥,有損姑娘清白。
    薄唇輕聲道歉著,收回來手,“抱歉。”
    “不…不…不必客氣。”少女看著他突然靠近,頓時一驚,一股冷香撲鼻而來,頓時臉色緋紅,又聽著清潤的嗓音,身子都覺得一顫,聲音磕磕巴巴的擺擺手,目光躲閃著,白皙的耳垂散發著微熱,除了皇兄父皇他們,這…這…這還是第一個如此近距離靠近她的男子。
    聽雪看著她局促不安的模樣,再瞧著她緋紅的雙頰忍不住低聲淺笑著。這姑娘的表情可真有趣,再垂眸望著她腰間衣帶上白色流蘇下掛著的明黃色玉佩,眼神沉了沉,嘴上的笑意更甚,果真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不費工夫。
    “還是去醫館看看嗎?要是真出了什麽事,聽雪能負責一二,若是姑娘等到事後再去,出了什麽事聽雪也是不安的。”
    話罷,聽雪微眯著眼眸,做出一副堅持她去醫館看看,出事他可負責到底的模樣,讓少女躊躇片刻,才最終幼不過才微微頷首。
    聽雪側身微微別開身側推擠的人,讓她先行,少女微微一愣,回首看見一眼身後往來的人群,不見銘德他們了,再瞥見聽雪的細微做法,更加猶豫了片刻。
    “聽雪公子,我……我已經無事,多謝公子了,小女子家人還在一側,恐怕……”少女微微頷首,以表歉意,她自幼生在皇宮裏,陰謀手段,醃臢事還見的少嗎?
    雖然麵前的這位聽雪公子為人倒是不錯,隻是,他身上的冷香到讓覺得很不舒服,好像在哪位皇兄身邊聞到過,看著時辰已經晚了,被他一攔,再出去逛是不可能隻能去四哥的私邸裏留宿了。
    少女猶豫片刻,話尾的含義不言而喻,聽雪看著她身後不遠處巡視的官吏,眼眸閃過幽暗的光輝,轉眼帶著溫和的笑意,拱手著。
    “若姑娘有事在身不方便去醫館,那聽雪也能體諒一二,有什麽事可以去雪來館找聽雪,聽雪一直都在醫館,隨時可以帶姑娘去看看,來表達聽雪的歉意。”
    少女麵帶微笑微微頷首,便和聽雪背道而馳,聽雪看著她步伐極快,身影匆忙,微微摸著下巴,輕皺著劍眉,他哪裏算錯了呢?
    走的如此之快,莫非有人護著她?可是他從那邊趕來之後,就瞧見晉王身邊的小廝陪著一個姑娘,頓時心裏升起一計,一直跟著他們,看著她甩掉他們,才上前搭話。
    隻是,怎麽有些不對,聽雪垂著眸子,濃密的睫毛遮掩著眼底的情緒,不到一刻,聽雪睨了一眼皇城,揮了揮手,讓他們退下去,放她過去,抬眸看著少女遠去的素影,暗處的人再次退了回去,等候著,頓時神色恭敬不敢造次。聽雪滿意看著他們,還是跟了上去。
    昏黃的光束透過紙糊的窗戶照進來,現在男子蒼白的臉上,露出汗涔涔麵頰。
    “冷……冷……”暮楚皺著眉頭動了動手指,呢喃一陣,試著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模糊的畫麵,然後等了許久才慢慢適應著,看著頭頂上逐漸清明的幔帳,暮楚漸漸回過神來,捂著頭,她感覺頭很痛,全身都沒有勁,特別是手很痛。
    緩過來後,暮楚看著自己躺在一張紫檀木的大床上,床柱刻精細的花紋,一層層素色的輕紗覆蓋著整張床,身上蓋著細膩的薄被,暮楚輕輕摸了摸,很滑,很舒適。
    神色恍惚,他這是來到哪兒了?怎麽感覺這裏很冷,充斥著冷意,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臉色煞白,趙祁白呢!他人呢!立馬翻身推開被褥坐下來,準備出去找他,他若出什麽事。他的任務可就黃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我卡文了,沒骨氣的,晚上會補起的,我先捋一捋,我是第一次寫快穿,覺得自己寫的不知道什麽玩意兒,似快穿又非快穿。抱歉了,不過會繼續寫的,隻是難為大家,等後麵有了靈感,會把前麵的推翻,重新修文,所以目前請大家多多包容!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