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把他的一切刻進了骨子裏，早就拔不出來了。
    離開他，她疼得厲害，一夜一夜的睡不著覺，難眠，噩夢，驚醒，焦灼和痛苦一直在扭曲炙烤她的靈魂，他再不來，她就要支撐不下去了。
    “不哭了，林澄澄，不哭了，我已經來了，你看，我找到你了，你贏了，我也贏了，對不對？”
    林澄澄抽噎了一下，她在沈翊的懷裏不安地動了動：“你胡說什麽，怎麽會是我贏了？明明是你找到了我，我逃不了了，已經輸了。”
    沈翊無聲地笑了笑，他換了個姿勢，讓林澄澄能更舒服地靠在他的懷裏。
    “對，我找到了你，是我贏了，林澄澄，你是我的戰利品，從現在開始，你屬於我了。”
    懷裏的姑娘又拱了拱，輕輕地抽噎了幾聲，沒有再反駁沈翊的話。隻是她的一雙纖手，緊緊地拽住了沈翊的衣角，似乎再也不想放開了。
    誰是誰的戰利品，這種時候，就不要較真兒了。
    沈翊的胸膛震了震，他又笑又歎。
    直到今晚再次見到林澄澄，他才意識到，這姑娘，其實一直打著小算盤呢，一步一步的，用溫柔鄉和蝕骨情，把他的心和人牢牢地套在了身邊。
    她看似一直在給他選擇，一直在成全他的理想和未來，體貼又善良，明理又舍己。
    但是，真的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沈翊的眼底交織著複雜。
    她是在用自己的全部愛恨做賭注，賭一個心甘情願的愛人，賭一份白頭偕老的感情。
    “林澄澄，我怎麽忘了，你是聖境裏麵最有名的恣意魔女，我行我素、肆意妄為的名聲，在魔法大陸上一直很響亮，我竟然，差點真的相信，你會無怨無悔地成全別人。”
    沈翊的聲音淡淡的，但聽在林澄澄的耳中，確是柔軟的，妥協的，無怨無悔的，她忍不住破涕而笑。
    “胡說，我的名聲向來好得很，那些壞話，都是小人嫉妒罷了。再說了，沈翊，我一直把選擇權放在你的手中，你的每一個決定，我都沒有逼迫你，將來，不要和我算後賬。”
    摸了摸林澄澄散亂的頭發，沈翊認命地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