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白樺林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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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是一腳飛踢,對方有三人,其中兩人稍弱,江明安一來就對上這二人,一個瘦得跟條影子,細長細長,手稍微伸一點,就來到你胸前,江明安好幾次差點被碰到,幾次纏鬥便也摸清這人的套路。
專攻擊人的薄弱地方,隻要被他近身,他要麽擰斷你的脖子,要麽挖你的眼睛,要麽就是往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去,招式猥瑣行事卑鄙,隨時要防。
另外一個矮一點,還胖,不,應該叫壯實,這人力氣大的驚人,江明安幾次擋下他的拳,手臂立即呈現短暫的麻木提不上力氣,他懷疑要不是他撤的快,整隻手臂都得廢。
謝雲海對付的那人江明安已經認出。
“劉怵,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我爹是你師父,手把手把手藝交給你,讓你得以在機械廠有飯碗端,你倒好,回頭就買凶縱火想燒死他。
我倒是要問問你,對你好還有錯?讓你揪著不放,大半夜的還追過來想摁他進水塘,這是非弄死他不可,你說說,究竟為什麽?”
劉怵被江明安這麽一打岔,稍微分心了下,就被謝雲海踹了一腳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他跟江明安不一樣,江明安一招一式明顯是正規軍的作風,而他沒有這種經曆,十四歲離家,四處打架,漸漸的混成了王。
他的拳法很亂,但卻招招致命,稍微一分心,就能讓他找到破綻攻擊,就比如剛剛。
但劉怵就是劉怵,下身疼得他隻想抱著在地上打滾緩解,但他理智上卻依然沒有放鬆警惕,時刻對戰謝雲海,隻是臉色越來越慘白,冷汗四處冒。
無論江明安如何套話,劉怵始終緊閉嘴巴,跟他來的兩人也跟他一樣啞巴,就挺無趣。
漸漸的,江明安有些體力不支,細長影子瞅準機會,如同靈蛇出洞,下一秒就能挖走江明安的眼珠。
謝雲海像是有感應一樣。
“哥”淒厲的一聲吼,但他根本來不及阻止,眼看著慘劇就要發生。
不過,下一秒,慘叫的人換了一個。
江明月慶幸自己來的及時,不然她哥怕是一隻眼睛要丟這裏了。
“啊!”對方手長是不是?那她就斷他手,讓他不能傷人。
江明安不敢分心,自然不能跟妹妹說什麽,一個眼神過去,大家默契的對戰。
瘦高個因為手傷的緣故,心理防線直降,轉身就要跑。
怎麽可能?他哥能留住兩人,沒道理她加入了還讓人跑路。
“噗通”,瘦高個還沒反應過來,膝蓋一軟,人就跟大自然最芬芳的泥土親密接觸。
江明月把人麻溜的翻了個麵,騎上,左右開弓一頓狂揍。
瘦?把你揍成豬頭就不瘦了。
一頓猛輸出,她手疼,這才利落的把這人的皮帶抽出,把人給綁了,又掏出一根繩子,把人綁在樹上。
劉怵大感不好,使了一個陰招,謝雲海摔倒地上,劉怵轉身要跑,但下一秒,一個纖細身影攔住了他去路。
看到這人,劉怵眼眸晦澀,還帶著一閃而過的畏懼。
江明月覺得是自己看錯了。
“劉怵,今日你休想逃。”江明月出手,沒有精神力可用,她身手也不差,除了力量比前世弱點外。
但江明月還是小看劉怵了,眼看江明月就要擒住劉怵一隻手時,銀光突然一閃,江明月本能後退,因著這個變故,劉怵逃了,反應過來的江明月和謝雲海對劉怵圍追堵截,但還是漏算了他的狡猾,追到前河,這人直接跳河,再想追,人早已經不見蹤影。
江明安把矮胖子製服,跟瘦高個綁一起,正在猜測另外一邊的戰況,就見自家妹妹和謝雲海喪氣的回來了。
不用問了,人又溜了。
和江明安接頭,江明月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本就鬱悶的心情得不到舒展,就對兩個活物發泄一通。
一瘦一胖苦不堪言,隻差跪下來求饒了。
“我們真不知道他是誰。”
“他給錢我們就做。”
無論如何審問,這二人的回答都這個樣。
二人從港城偷渡而來,原本是奉長輩遺囑來尋親,卻發現親人在戰亂時都死了,他們也不想回港城,因為在那邊他們得罪了人,隻能在這邊討生活,尋常的工作要調查背景,他們沒辦法,假身份不能要求高,為了生活通過一個酒友接單,沒想到第一單就栽了這麽一個大跟頭。
江明安三人互相眼神交流。
根據他們的經驗,這二人沒有說謊。
江明月試著用精神力,這次倒是能看識海,他們說的倒也是實情,隻是為何她的精神力剛剛攻擊不了三人,就讓她非常不解了。
莫非劉怵能夠壓製她?可劉怵要是有異能,也就不需要買凶。
基本可以排除。
第二天一大早,南所的人一打開門就有“驚喜”。
兩個男人被捆成粽子堆門口,身上還放了一封信。
情況特殊,很快報告給了甘灃禉。
甘灃禉拆開信,發現是一封舉報信,上邊列舉了這二人的假身份,是別國“間諜”。
這事很快驚動了上邊,二人也被轉移去了雲巔。
燕瑾之走的前一天,江明安幾人坐一起吃飯。
江明安再不願意,自家妹妹也認定了人,他這個做哥哥的也沒法,隻能全心全意的護。
“哥,我這一走,很多時候可能照應不到,月月這邊就麻煩哥幫忙多照看了。”
江明安心裏一堵:“你閉嘴,她是我的命,要你拜托?你還是顧著自己吧,別死在那方,一年後你要是不回來,我就讓明月另嫁他人,大好的男兒多的是,她沒必要吊在你一棵樹上。”如果可以,他根本不希望月月兩輩子都吊在同一個男人身上,上輩子那麽不順,不如這輩子別相見,隻可惜他晚了一步,唉!可能命該如此吧。
兔欄外,江明安和燕瑾之靠的很近,出來透風的謝雲海恰好看到這一幕,眉頭擰了擰。
究竟什麽事需要靠這麽近,雖然不滿,但也沒去打擾,隻是心裏跟螞蟻爬似的。
相比之下,另外一位當事人就要淡定得多。
無他,腦袋裏想的都是吃。
她現在基本確定,香菇隻是意外,那畝鬆林隻會在鬆茸、鬆露、羊肚菌和雞樅菌四中輪轉。
黑鬆露收獲後,跟著長了雞樅菌,被她全部炸成雞樅油,拌飯吃賊香,但這個東西不能拿出去,青山村三房的人,對山上的野生菌太熟悉。
青山村山上石頭多,沿著石頭邊沿會長北風菌,樣子像是迷你雞樅,但味道絕對趕不上雞樅,她就是想冒充也冒充不了,很容易區別,另外一個原因是雞樅菌可遇不可求,太少,總之,燕瑾之這一走,她沒了背鍋的人,那就從現在開始,菌子以後是沒法拿出去了。
她有些後悔,應該全部讓大堂哥背鍋,這水或許能長流。
不過,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雞樅那香味兒,拌飯吃,或者堆麵條上,也或者包包子,那味道簡直絕了,它的香又跟黑鬆露醬的鮮香有區別,都誘人極了。
想得正出神呢,麵前總有個身影晃蕩,江明月忍無可忍。
“謝哥,可否坐下?”
謝雲海頓了下,到底還是坐下,掃了眼月亮的臉,謝雲海有些羨慕嫉妒。
“你都不擔心?”說罷抬下頜指向窗外的那兩人。
江明月掃了眼,覺得謝雲海有病。
要真有事上輩子早有事了。
“我說謝哥,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你覺得我哥是那種人?”
謝雲海訕訕一笑:“不是,我就是擔心。”
“那你是吃飽了撐著。不如說說你那兄弟……”
謝雲海被她這麽一帶,思緒成功被帶跑。
“錯,是前兄弟,現在是陌路。”
白樺林那事後,因為劉怵是在逃,江明安去南所告知情況,南所派人專門查劉怵此人。
但查到的信息有限,而劉怵從前的信息都是假的,什麽兄弟,什麽農村,都是杜撰,此人來曆成謎。
聚餐完,江明月趁著她哥進房間之際,帶著燕瑾之迅速遁了。
燕瑾之隨她牽著,眼神溫潤得讓人隨時淪陷。
“不跟哥打聲招呼?”
“打招呼咱們就不能一起走了,他小心眼得很。”
燕瑾之深以為然:“的確小心眼。”
“今晚有事嗎?不對,你帶隊要離開,霧雲山這邊應該是給你踐行吧?”
“是,但缺席我一個沒事,有喬明堂頂著。”
江明月有些同情喬明堂。
“他這次也要跟你走?”
“嗯!”
“那挺好,有個說話的人。”
“可我隻想跟你說。”
江明月:“……”是要走了嗎?這直球打的猝不及防啊。
晚上,二人窩在空間裏互相依偎,離別在即,反倒沒做什麽,但隻這麽靠在一起,就抵得千言萬語。
“我到那邊會先買套院子,試試看能不能讓你過去。”
“我記得你說,你過去後會是封閉實驗,你貌似根本沒時間出來?”
燕瑾之這才想起來,的確是這麽回事。
貌似她去了也見不到他。
“你專心實驗吧,祝願你實驗早些成功。”早些回來。
“回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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