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做個交易如何?

字數:7220   加入書籤

A+A-




    到了所裏,都不用江明月說了,王秀自己就把自家的醜往外抖。
    原來李紅梅並非李家親閨女,當年北方災禍不斷,李紅梅親生父母便隨著全村的人逃難到西南,但路途奔波,氣候差異又大,路上生病的人不少,李紅梅親生父母也生了病。.
    為了不把病傳染給兩歲的女兒,夫妻二人托付給一起逃難的嬸子照看,那嬸子倒也是個好的,隻是後來,李紅梅親生父母沒有熬過去,來這方一個月後就相繼病死,那位嬸子沒有家底,又才來南方.
    再加上家裏兒女多,沒條件多養一個孩子,正在想辦法想給李紅梅找個好的出路時,小姑子悄悄把兩歲的小女孩給抱扔了。
    王秀正巧回娘家,見大家圍著垃圾堆看,她也擠進去,冥冥之中有什麽指引著她,等看到髒臭的垃圾堆裏坐著一個年畫娃娃時,她心念一動,既然是沒人要的,那她抱回家去,正好給老二養做童養媳。
    老二長的像她,向來得她偏愛。
    ☆
    家裏困難,突然又抱了個女娃回來,公婆少不得抱怨,王秀寧便多搶著幹些活,公婆依然沒停止抱怨,但抱怨聲少了不少。
    小女娃就是貼心,兩個兒子不管對他們多好,要是哪天她生病爬不起來了,兩個兒子永遠不會進來問她一句要不要喝水,想吃什麽……冷漠絕情的樣子跟公婆如出一轍。
    唯有她抱養回來的女娃,又是溫水又是米糊麵糊,發燒則用帕子在她額頭退燒,等她半夜燒退了醒來,就看到小小的女娃困倦的趴在她床邊睡著了,那時她就在心裏發誓,她會一直像對待親生的一樣對她的小棉襖。
    人心換人心,也不並不是誰都能換到,比如兩個兒子。
    接下來,她對女兒更好了。
    隻是她完全沒想到,隨著女兒日漸長大,人變得亭亭玉立,如一朵出水芙蓉一樣惹人眼,一家有女百家求,這原本會是件令人高興的事,可李紅梅原本就是給二兒子養的,這些年二兒子也早就認定了小妹長大是要做自己媳婦的。
    她也一直這麽認為,直到某一天身體不舒服突然請假回來,發現丈夫在養女房裏,還發出令人耳根紅的聲音,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一天,無盡的恥辱,無盡的後悔淹沒了她,她竟是忘記了丈夫就是個悶聲發大財的,禮義廉恥他壓根不懂。
    那天,她把自己的手心摳走一塊血淋淋的肉,這才忍住進去的衝動。
    因為她覺得那樣便宜了他們,她要進去絕對是拎著菜刀進去,跟切西瓜一樣一下一個。
    可她暫時還沒有那個技術,她要做到完美。
    而後,這事便在她心裏落上了疤,而她自此也盯著二人,後來才發現,早在一年前,丈夫就趁半夜摸進了養女房裏,趁養女睡著暴力得手,小姑娘全程被捂住嘴巴,淚水濕透了枕巾。後來那個畜/生又威脅她,讓她隻得含淚忍下。
    而更讓王秀想不到的是,老大也學了他爹那德性,有時間父子二人一起留宿,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再也瞞不住了。
    老二發現自己認定的媳婦被糟蹋,瘋了一樣攆著李有才和李老大打,父子二人那次都重傷,王秀很是遺憾,心說咋不死呢?
    二兒子是最可憐的,王秀覺得該為二兒子做點什麽。
    她先給老大娶了媳婦,跟著又給老二娶了媳婦。
    養女成那樣了,也不可能再說給老二做媳婦。
    老大有了媳婦管束,沒有再犯,李有才因為懼怕瘋子一樣的二兒子,也不敢再去招惹李紅梅。
    相安無事幾年,養女也到了該說人家的年紀,上門說親的人不少,但王秀想物色一個真心對養女好的人,最好是自個人就可以做主的男人,這個時候,陳東入了王秀的眼。
    王秀觀察了許久,越發篤定那孩子就是為養女量身定做的。
    正要旁敲側擊讓陳東過來說親時,李有才這邊又出事了,賭的時候被人下套,輸了個大數目,其中大部分是借條,如果還的話,李家全部家當賣了也還不起。
    那邊要砍了李有才的手,王秀暗自高興,心說對方可以再恨一點,一了百了最好。
    但讓她失望的是,養女竟然為了李有才不被砍手,四處借錢,連陳東的家底都被掏空,後來竟然還不清不楚的跟了個野男人。
    知道消息的時候,王秀請假跑去山頂坐了三天三夜,她想不通,她哪裏教的不好,為何養女不是她要的樣子。而她也頓悟了,既然不是她要的樣子,那就快些轉世重塑。
    私底下準備了許多,終於等來了機會,見那野男人搶了耳環離開院子,王秀摸了摸身上帶著的刀,隻是無意中看到院子裏的錘子,臨時撿起錘子,再然後,趁著李紅梅轉身之際,她舉起錘對著其後腦勺猛然砸下。
    到底沒經驗,一錘並沒有要人命,王秀看著女兒踉蹌了幾步,她又補上幾錘,這才讓李紅梅栽倒在床上。
    再然後,她抹了女兒的眼睛讓她閉眼,告訴她終於解脫了,下輩子投個好胎,再有,別在跟老李家任何人有交集了。
    臨走,王秀把女兒收拾了一番,隻是後腦勺無法收拾,但地上的血跡,還有整個院子裏屬於另外一個男人的東西,都被她清理出來遠遠的扔了。
    審訊室內外,所有人心情沉重,他們沒想到王秀鯊人,竟然是這個理由。
    至於李有才的降壓藥被換一事,王秀也承認了,並一五一十說她三番五次如何設計讓李有才死,可惜那人像是有九條命似的,幸好第九次他玩完了。
    眾人聽罷,越發毛骨悚然。
    偏偏王秀最後又扔下一句糟心的話:“遺憾?有。唯一的遺憾是時間不夠,我那大兒子還好好的活著,可惜了!”
    雷公黑著一張臉:“王秀,他們有罪該交給我們執法部門,而不是由你私自製/裁,你不能夠。”
    李紅梅的案子真相大白,呂岩這邊的的審/訊也結束了。
    呂岩供出許多的事,其中有牽扯到李紅梅的。二人竟然聯手做了不少的事。
    隻是死者已矣,講了無用。
    至於陳東的死,李有才這一死,他指認也無效,但該做的筆錄還是要有。
    李和平原原本本說了他當晚聽到的。
    陳東約李有才河邊見麵,這本身就有些離譜,畢竟陳東可是一直想求娶李家女兒。
    如今不是把未來嶽父往國營飯店裏請,而是約在河邊,怎麽都有點不好的預兆。
    陳東一來就質問李有才,是不是真的?李有才大概明白陳東知道了,隱瞞沒用,索性承認,還說了些汙言穢語。
    他說:“老子自己養大的人,睡了又咋啦?我還和大兒子一起弄呢!”本就瀕臨爆發的陳東,被這麽一激,頓時像是尾巴上綁了點燃的鞭炮,直接朝著李有才撲來。
    李有才也惜命,快速躲開,並連連告饒,說自己錯了,回頭也不攔著二人,等會兒就把女兒嫁給陳東,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些話安撫了陳東,陳東總算站定了。
    可李有才卻生了壞心,趁著陳東站定,他快速繞到身後,猛然去推陳東,猝不及防,腳下又打滑,陳東掉進了河裏,求生的本能讓人拚命往岸上扒,隻是李有才守在岸邊用腳踢,壓根不給人上岸的機會,幾個沉浮間,人便沉進了水裏。
    躲在暗處的李和平嚇得捂住自己嘴巴,身體瑟瑟發抖,他怎麽也沒想到這人這麽凶狠。
    而李有才離開前還對著河水淬了一口:“呸!知道老子家的秘密,你就沒活著的必要。”
    “這是滅口啊!”
    雷公:“按照時間線來說,陳東約見李有才時,李紅梅已經死了,他不知道?”
    溫瑜:“不知道,我們排查李紅梅的社會關係時,找不到他,本來還想回頭去蹲守,誰曾想……”
    雷公:“可惜了!我看那小子是真對李紅梅癡心一片,知道那些事也堅定要娶她。”
    小超:“最可惡的是李有才,他見陳東的時候,明明李紅梅的死他已經知曉,竟然還以讓人娶的話來安撫人,再然後趁人家不設防的時候推人下河,罪該萬死。”
    安見難得參與這種情緒討論:“的確!”
    隔天,被家人罵是瘋子的李老二,給南所送來了一本李紅梅的日記本。
    李紅梅隻上了兩年小學,字都認不全,寫的字跟狗爬似的,但看得出她在盡力的寫,錯別字一堆,連蒙帶猜還是能懂意思。
    筆記本記錄了她是如何遭/侵/害,又是如何遭威脅的,在日記裏,女孩把王秀當親媽,把二哥當做自己的白月光,在那之前,她就一直喜歡二哥,但後來發生那樣的事,她覺得自己配不上二哥,但李有才和大哥總威脅她,如果不乖乖聽話就要整二哥,這才讓她次次妥協。
    日記裏,女孩還寫了自己存折放哪裏,如果她出了意外,她的錢全部給二哥的孩子。
    日記裏有女孩對未來生活的憧憬,也有希望的破滅,以及最後的掙紮,後半段,女孩已經沒了活著的欲/望,她隨時都在盼著自己能夠死去。
    日記作為證據的一部分留存法證部門,但關於存折的那一頁被安見撕了,然後親自去了一趟李家院子,正好李老二帶著妻兒在搬家。
    “給,這是?”
    李老二苦笑一聲:“這裏我不會再回來,都給大哥了。我帶妻兒先搬去朋友家住,這裏我是再不想待了。”
    “也好,換個地方重新開始。”
    “對,重新開始。我已經辜負了一個女人,不想再辜負另外一個,餘生我會好好對他們。”
    “不錯,真男人!”
    這邊證據等移交,事情了結,刑/偵隊全體放假一天,江明月總算得回家。
    才知道二哥來過,。
    二哥送來很多的東西,除了用的,吃食全部被大堂哥給吃了。
    看到她一身狼狽,江明安還嘖嘖兩聲:“哪裏來的乞丐,滾遠些乞討。”
    江明月忽的轉身,她不想理這個哥哥。
    進屋先進空間溫泉池泡澡,香皂用完一個,這才把自己洗幹淨,回頭躺空間的休息室睡了過去。
    再醒來就是一天以後。
    睡醒了的人精神頭十足,江明月收糧種糧,忙得不亦樂乎。
    雞兔這邊存了不少,江明月想了想,動了精神力,把雞兔弄成風幹雞兔,她記得潘哥說要一批風幹雞兔,魚塘裏的魚也肥美,還有果子,第三茬開花結果,後來補種的青梅樹也趕上了趟兒,隻是掛果不多,至於蘋果、葡萄,那簡直掛滿枝,江明月琢磨著要不要間果,但想想這裏是空間,隨它吧。
    再看草莓片區,同樣掛果喜人,嘖,這一茬又要豐收了。
    唯一苦惱的是,她的田地產量始終上不去。
    其實她也想過辦法,比如酒糟當肥料撒田地裏,但似乎沒卵用,
    玉米繼續釀酒,回頭又采摘玫瑰花做花茶,這次過後得等一段時間才會有了。
    野生菌片區,這一茬是鬆茸,江明月采摘了幾框出來,心道隻有便宜大堂哥了。
    精神力探了青山村的家,院子裏隻有小然在跟煤炭玩。
    其他人該是在上工。
    沒有多停留,她聽到閃電在嗷嗷叫了。
    出了房間,喜鵲街的院子裏果然多了一個人。
    “你來做什麽?”江明月猛然出擊,對著劉怵的麵門捶去,劉怵反應的很快,快速往右邊一偏,她的拳頭出了個空,隻是,劉怵還沒來得及得意,他的腿上就實實在在的挨了一腳,這還是他覺察到危險,下意識的夾起了腿,否則某個地方鐵定要不被踢傷。
    劉怵黑了臉,“所以,你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男人最脆弱處?”
    江明月嘖了一聲:“可惜!差一點你那玩意兒就耍不了威風,那就害不了人。”
    劉怵:“……姑娘家集的,你是如何說出口的?”
    江明月麵不改色:“做事羞恥的人都能淡定,我一個五好青年為何就說不出口了?劉怵,總有一天我要割了你這東西。”
    劉怵臉色現在已經不是難看,而是寒冰:“別以為主人護著你我就不敢對你如何,畢竟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隨便找個理由都能要了你的命。”
    江明月:“大話不要錢的嗎?手下敗將也真好意思!”
    一個要另外一個的命,一個要另外一個的脆弱,這還如何談下去?
    想起自己此行目的,劉怵最終深深吸了口氣,再睜眼,又是那個沒臉沒皮的存在。
    “我是帶著誠意來跟你談的。你要如何才肯把那塊懷表讓給我?”
    “喲!這次倒是坦誠了?咋不去我房裏翻呢?”
    劉怵:“……”忍!明擺著在內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