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博客是什麽意思？林舒老師又策劃新綜藝了？”
    “綜藝名字叫什麽名字？是什麽類型的？”
    “林舒的策劃能力我還是認可的，到時候一定支持！”
    “音樂類綜藝現在還真沒什麽特別好看的，希望能給我們粉絲一個驚喜。”
    “難道就我一個人想知道，林舒的手機號嗎？我隻是想逢年過節發個短信問候一下而已，這也不行？”
    “你這算盤打的，我在雲嶺之南都聽到了！”
    ……
    簡單回複粉絲一句，“不久後將正式公布，是一個音樂類綜藝”後，林舒又給周崇光發了個消息。
    用了幾個小時間，他在杭州一所當地還比較出名景點裏，見到了周崇光。
    而此時！
    劇組正在拍攝電視劇裏的一場戲份。
    “林……”
    見有工作人員想喊，林舒連忙製止了他。
    走到周崇光身邊，也沒有出聲打斷正在全神貫注盯著屏幕的他。
    屏幕上！
    徐北坤和飾演褚贏的演員，正坐在電腦前下棋。
    “五之七，打吃！”
    “褚贏，這黑子的空怎麽越來越多了！”
    “別急，這局一定會被拖入官子勝負，他還是像之前一樣，求穩，不。
    但現在，這並不是最優的選擇。”
    稍微頓了頓，飾演褚贏的演員繼續道：
    “十二之九！”
    “十六之八！”
    拍攝中自然不可能將圍棋所有細節展現出來，隻會挑選其中比較重要的鏡頭。
    伴隨著最後一顆子落下，這段下棋的片段終於結束。
    坐在鏡頭前的周崇光，也在第一時間拿起傳呼機。
    “換地方，下一場準備！”
    說完，他伸手將傳呼機扔向一旁，才猛然發覺身邊多了一個人。
    抬起頭來，他下意識退了半個身子，進而笑道：“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不讓工作人員喊我！”
    林舒盯著屏幕，平靜道：“看劇組在拍攝，就沒有打擾你。”
    周崇光表示理解，接著讓工作人員拿了幾瓶水來。
    “你覺得北坤的演技怎麽樣？”
    林舒在腦海裏仔細回憶一番，臉色有些糾結。
    若是放在新人演員裏，徐北坤的表現算的上是不錯。
    隻是和去年看他表演話劇時的狀態，要差了許久。
    去年徐北坤被張毅帶走之後，林舒特意去看過一次。
    雖然那時演的隻是一個店小二，但林舒卻在他身上，找到了店小二那股味道。
    可現在，卻完全看不到時光對圍棋的熱愛。
    哪怕這個片段是褚贏和俞曉陽對弈，但他的表現也不應該是完全的旁觀者，而是時刻將注意放在圍棋上。
    猶豫半晌，林舒皺著眉頭道：“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上次看張毅老爺子帶他演話劇，演技比現在要好多了。”
    林舒的話，讓周崇光陷入了沉思。
    低著頭反複回味，他忽然笑著道：“我可能知道為什麽你會有那種感覺了！”
    “怎麽回事？”
    “因為演對手戲的演員。
    之前你看話劇，和北坤合作的是張毅老師，而現在合作的演員，雖然演技還不錯，但離張毅還隔了很大差距。
    一位好演員，是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其他演員的。
    像你之前在《演員請就位》裏拍秦王時，就可以感覺到，張維的節奏完全是跟著你走的。”
    被周崇光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這樣。
    徐北坤的演技不可能在短時間內下降這麽多，能讓他產生這麽大變化的，隻有一些外在因素。
    而且相比於店小二這個身份，徐北坤顯然更適合時光。
    但徐北坤飾演的時光，都還沒有不符合他性格的店小二來的好。
    這讓林舒不禁想到了陳道名之前說過的話。
    “好演員不是教出來的，表演也不是教出來的，表演永遠是帶出來的！”
    和張毅對戲，徐北坤會情不自禁的跟著張毅走。
    但現在合作的演員，顯然還沒有這樣的能力。
    也就是說，徐北坤現在展現在林舒麵前的，才是他演技的真實水平。
    隻是……這麽一來，到時候電視劇上映，可能會有不少小黑子過來吐槽。
    這對徐北坤轉型，不是一件好事啊！
    雖然徐北坤轉型成功與否，和林舒沒有多大關係，但總歸是自己看著出道的。
    而且林舒心裏也清楚，徐北坤堅持要走演員路線，也有一部分自己的原因。
    仔細考慮一番，他開口道：“周導，目前你們拍攝進度如何？”
    周崇光想了想：“才拍了兩天，能有什麽進度，你是有什麽想法嗎？”
    “先不急，看看他下一場戲表現如何吧！待會我再跟您講。”
    “行！”
    說完，周崇光再次拿起傳呼機，劇組很快也跟著動了起來。
    十多分鍾過後！
    “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麽感受不到一絲遺憾，想著跟小光永遠下棋，就算找不到神之一手，也沒有什麽關係。”
    “你怎麽了？”
    “小光！”
    ……
    在飾演褚贏的演員興奮的說話之時，走在路上的徐北坤卻忽然停了下來。
    “我的趕緊回去複下盤！”
    話音落下，徐北坤神色匆忙的往回跑去。
    鏡頭一轉，在一間並不是很明亮的房間裏，徐北坤指著早已擺好的棋盤，激動道：
    “如果俞曉陽這一步下在這！”
    “我就輸了！”
    “你就輸了！”
    徐北坤的語氣有些唏噓，但他的眼中卻又帶著幾分興奮。
    “這步是我看出來的，這步不是你，也不是俞曉陽，出了網吧我就覺得不對勁，你就輸了呀，褚贏！”
    “你就輸了！”
    “你說這棋，你沒看出來，俞曉陽也沒看出來，就偏偏我時光看出來了，我這段時間進步啊！確實很大！”
    “就感覺是我能揣測出你的心思，也能猜出俞曉陽的心思，你們每一手啊，都像是下在我心坎裏了。”
    “就像是這棋，就為了我下的似的！”
    徐北坤看著棋盤喃喃自語，臉上的神情似乎有些自豪。
    也是，兩大高手巔峰對決，兩人都沒看出來的破局之法被自己看出來了，任誰都會自豪。
    但在自豪、興奮的同時，他還有些沾沾自喜。
    在林舒看來，徐北坤在這段劇情裏的表現，還是很不錯的。
    隻是不知道為何，剛來劇組時，徐北坤演的怎麽就沒有現在這種代入感。
    “你說的對，這棋……就是為你而下的！”
    “我終於明白了，爭棋無名局，隻有真正放下勝負心，才能看得著這……神之一手！”
    沉寂幾秒鍾時間，周崇光拿起放在一旁的傳呼機，簡單說了幾句。
    但在他旁邊的林舒，卻陷入了沉默。
    徐北坤在有對手戲的時候，如果另一個人演技很好，他能超常發揮。
    若是那人演技一般，鏡頭又不是以他為主時，表現的就很一般。
    這種情況，哪怕以前林舒在橫店當群演，也從來沒碰到過。
    的確有些棘手。
    “具體什麽情況，先問問徐北坤吧！”
    既然來了，如果能解決這個問題，還是盡量解決。
    實在沒辦法，隻能跟周崇光先說一下，讓徐北坤繼續磨練演技。
    當演技提升到一定程度，就算再次發生這樣的狀況，對電視劇的質量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還沒等林舒有所動作，徐北坤激動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
    “林舒老師來了嗎？在哪？”
    “在周導那裏是吧，我現在過去！”
    走進房間，看到林舒的第一眼，徐北坤主動迎了上來。
    “老師，你怎麽過來了！”
    “額……那邊劇組還在做前期準備，正好過來看看你拍的怎麽樣。”林舒笑著解釋道。
    “這樣啊……剛才我的表演你看啦？”
    見林舒點頭，徐北坤的神色瞬間緊張起來。
    他咽了咽口水，試探性的小聲問道：“那您覺得我演的怎麽樣？”
    見他如此緊張，林舒拍了拍他的肩膀：“還不錯，不過我發現你在表演時有些問題，可以聊聊嗎？”
    “當然！”徐北坤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
    在林舒的簡單敘述下，弄清事情因果的徐北坤，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我是這麽想的，第一場戲我覺得我不應該是主角，就想著刻意弱化自己的存在感，所以……”
    “所以你是故意的！”
    林舒曬然一笑。
    原本他還以為發揮不穩定，結果擔心半天才發現，是徐北坤刻意為之。
    他就說，哪有演員演技在一個角色上忽高忽下的。
    而全程聽著兩人對話的周崇光，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我對北坤也不了解，是我的問題！”
    “沒事，才相處幾天，不了解是正常的。”
    對周崇光之前的猜測，林舒很理解。
    而且周崇光說的也沒有錯，不管徐北坤是不是刻意收著的緣故。
    哪怕後麵那一遍，離戲劇展現出來的效果，還是有些差距的。
    隻不過因為收著演的緣故，讓這種感覺被放大了許多倍。
    但這樣可不行。
    人家拍電影巴不得把最好那一麵展現出來，哪裏有收著的道理。
    稍微想了想，林舒扭頭看向徐北坤。
    “劇情方麵確實有主次，但並不是說配角就不能有存在感。”
    “相反，隻有參與其中，才能讓劇情更加飽滿。”
    “像剛才那個片段，你演出來的感覺，就像是可有可無的圍觀路人。”
    “在那段劇情裏，你是代替褚贏和俞曉陽下棋的人，所以更要凸顯了時光這個人物對圍棋的熱愛。”
    “你能明白嗎？”
    徐北坤在腦海裏仔細想了想，並沒有直接給林舒答複，而是跟周崇光打了個招呼，觀看起自己拍攝的樣片。
    仔細看下來，他才認真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對徐北坤的做法，林舒不僅沒有覺得被冒犯到，甚至有些欣賞。
    他在角色理解上，或許比徐北坤要厲害，但也不代表他說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徐北坤能有這個意識，就說明他對待這個角色是認真的。
    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後，林舒目送徐北坤回到片場。
    之後的幾天時間裏，他一直待在劇組，和周崇光一起幫徐北坤找了點演技方麵的問題。
    同時，他也從周崇光身上，學到了不少導演方麵的知識。
    值得一提的是，中間他還演了個小配角。
    也沒收錢，就是單純的客串一下。
    他客串的這個角色戲份並不多，在整部電視劇裏也出現了幾次。
    但讓林舒沒想到的是，卻因此抽到了一個技能。
    “大師級圍棋理解。”
    角色戲份這麽少，林舒就沒想過能抽到技能。
    畢竟之前當群演時，遇到過太多類似的事。
    坦白說，大師級圍棋理解，對現在的林舒來說，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幫助。
    最多就是以後在劇組無聊的時候，能打發一下時間。
    不過能抽到技能還是很不錯的，有總比沒有好，誰會嫌棄自己身上的技能多啊。
    三月七號！
    林舒從《棋魂》劇組離開，帶著行李直奔香江。
    還有幾天劇組正式開機，在此之前還有一場開機儀式，需要提前過去準備。
    至於公司那邊暫時也沒有什麽事，倒是沒有回去的必要。
    不過在這幾天裏，企鵝那邊的錢已經打到林舒的賬戶上。
    《偶像練習生》和《創造101》這兩個節目，他分到的利潤是百分之十。
    而《明日之子》則稍微多一些。
    截止到二月底，這三個節目創造的純利潤，有足足將近十二個億。
    這個數據並不誇張。
    《偶像練習生》總播放量達到42.1億，《明日之子》播放量以突破40億收官，《創造101》總播放量達52.6億。
    光是播放量以及廣告的收益，就極其恐怖。
    以《創造101》為例，據不完全統計，截至決賽之夜前夕，各家粉絲的眾籌總額超過3000萬。
    有研究機構預測，偶像產業作為文化產業的重要組成部分，總規模將達到1000億元。
    當然，這些和林舒並沒有太大關係。
    他最多就是讓偶像元年，提前好幾年到來。
    但真正讓他得益的，是這十二個億帶來的收益。
    按照合同裏的規定，百分之十的分成收益，有足足1.2億。
    哪怕扣掉稅款部分，也是一筆很龐大的資金。
    最關鍵的是，節目後續帶來的收入，依舊能享受分成。
    毫不客氣的說，靠著這幾個節目的後續收入，完全能讓一個人舒舒服服的過完一生。
    但這對林舒來說還是有些不夠，因為他有一個需要大量資金的想法。
    別說幾億了，可能幾十個億都不太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