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勍看著他們擦肩而過，頗有些無奈地聳聳肩，也跟上去。
    三人走過去的時候，達奚存銘幾個正圍著一小片草地觀察著。
    看著火煉丹穀的人離開，達奚甘曦轉身看著達奚甘鸞，不爭氣地教育她：“這種事以後記得找哥哥們處理，你一個小姑娘沒必要自己麵對這種人，免得被帶壞了。”
    一直守在達奚甘鸞附近的達奚甘曦臉色一沉，忽地上前擋在達奚甘鸞身前，矜持地笑道：“我家小妹已經說過不換，這位大姐還請回吧。”
    達奚甘鸞眨眨眼，乖巧地笑著應道：“我知道了。”
    “甘鸞小姐，這邊有些有趣的東西，你要不要來看看？”納勍走過來，笑意盈盈地邀請。
    穆思韻見她這態度心裏十分不快，這種不快在她的語氣裏也體現出來。“小姑娘，你要想清楚，這種藥材在你手裏完全是浪費，而且懷璧其罪的故事你應該聽過吧。”
    達奚甘鸞點點頭，認真地說：“對。這裏殘留著木頭被燒過的味道，已經很淡，估計對方已經走了半個時辰的時間，但能勉強分辨出來有木頭被燒過的焦香氣，像是……啊，夜吹，你家燒木頭的味道！”
    夜吹猛地睜大眼睛，低頭盯著地麵不自覺呢喃出聲：“那木頭隻有部落附近才有，再加上這些痕跡，應該是聖女他們在這裏祭祀過。”
    在千葉部落，由聖女主持祭祀的對象隻有一個，那就是王蠱。
    這片草地上長滿了地被草，沒有其他植物生存過的痕跡，看上去和其他位置的地被草沒有區別。沒有了陣法壓製，地被草特殊的氣味完全散發出來，還好達奚家族和納家各有各的辦法，才沒有迷失心智。
    ——嗯？嗅著空氣中氣味的達奚甘鸞驀地一頓。不對，這裏除了地被草還有過某種存在。
    她蹲下來，閉上眼仔細分辨著。這個味道很淡，有種木質特有的氣息，夾在地被草的氣味裏很難辨別，還有其他的氣味。
    這是——達奚甘鸞猛地睜開眼，意外地叫出聲來：“有人在這裏焚過香！”
    夜吹意外地看著她，問道：“你聞出來了？”
    達奚甘鸞走近後發現夜吹竟然也在。
    “七叔他們在前麵，我們去看看吧。”達奚甘曦看他一眼，帶著達奚甘鸞去找達奚存銘。
    “嗤——”旁邊傳來一聲輕笑，納勍以手掩嘴，滿眼笑意地說，“火煉穀可是高門大派，怎麽會做這種明偷暗搶的事。”
    穆思韻一僵，豁然注意到周圍射來的目光，硬生生咽下到嘴的話，勉強勾起一抹笑意，努力平靜地開口：“達奚少主言重了，既然令妹不換，我們後會有期。”
    “大姐？！”穆思韻臉色猛地一黑。
    “還是說，火煉穀明偷不成，還想暗搶？”達奚甘曦完全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笑意盈盈地將話說完。
    達奚甘鸞漠然地目送她們離開，暗暗撇嘴：這裏有一整片地被草卻對人沒有那麽大的影響，全是靠這裏用珍稀藥材構建的陣法壓製，用作為陣心的這株焰海蕨換其他藥材，自己莫不是傻了才這麽做，其他草藥怎麽能跟這株焰海蕨比。
    她想起穆思韻方才給周千紅解毒時隨意到好似不經意的動作，驀地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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