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臨陣脫逃
字數:12636 加入書籤
“你說的沒錯,此地既然不在宮裏,自然不受宮裏規矩的約束,但你別忘了,小三爺要納妾,還須得到一個人的點頭才行。”
溫禾愕然。大眼睛忽閃忽閃,表示自己聽不懂。
鸞玉得意了,像是拿住了對方的七寸一般,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沒有妙錦姑娘的點頭,你就是替小三爺生下個龍種來也進不了朱家的大門。”
她站在溫禾麵前,感覺自己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氣勢上是拿捏得死死的。
朱允熥也不說話了,他覺得看這兩位美女掐架是一件極有樂趣的事情。
溫禾長而彎的秀眉蹙了起來,“妙錦?她是誰?小三爺不是還沒成親嗎?”
鸞玉嗬了一聲,冷笑連連,胸口的起伏讓一旁的朱允熥又有點上頭了。
“妙錦姑娘是小三爺的王妃。”
她冷哼道:“你想跟了小三爺,還得看看王妃答不答應。”
溫禾似乎是聽明白了,低頭自言自語道:“都沒成親,哪來的王妃?”
她這話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但卻又像一記悶棍打在了鸞玉的心頭。
是啊,溫禾說得沒錯,皇帝都還沒賜婚,徐妙錦也算不得是朱允熥的夫人。
一旁的朱允熥看得起勁,沒想到表麵看起來柔弱清純的溫禾如此給力。
不僅會開車,而且掐架的戰鬥力也如此強悍!
鸞玉上下打量溫禾,嘴裏嘖嘖稱奇道:“看不出來你人小鬼大,莫非還想著和妙錦姑娘爭那王妃的位置?”
“我沒有。”
溫禾被這句冷嘲熱諷弄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她抬起一雙淚眼,泫然欲滴的望向了朱允熥。
“溫禾是苦命之人,隻要能在三爺身邊服侍就心滿意足了,鸞玉她為何要如此輕踐於我?”
飆戲就飆戲,看我做甚?......朱允熥望著楚楚可憐的溫禾,不緊不慢的又添了一把火。
“你別誤會,鸞玉的意思是說這種事情她得同意了才行。”
說完他又衝著鸞玉問道:“對吧?我說的沒錯吧?”
算你有良心......鸞玉挺了挺胸膛,傲嬌道:“沒錯,我不同意,溫禾你休想得逞!”
她這話也沒誇張,王景弘把她留在朱允熥身邊,本來就是要他保護外加照顧朱允熥的,像這種朱允熥和別的女人發生點什麽的事情,絕對是大事。
她要是不知道或者放任不管,那可就是失職了!
朱允熥剛才那句話就像是在給她撐腰,自我感覺就像是朱允熥身邊的大管家一般,她挺著胸膛,挑釁般的看向了溫禾。
溫禾好像也被鸞玉這氣勢嚇到了,她難以置信的看著鸞玉,結結巴巴的說道:
“不會吧?鸞玉你這歲數,竟然也和小三爺......”
殺人誅心!
溫禾一把飛刀就甩了過去,紮的鸞玉心窩子生疼生疼的。
“你,你你你......”
鸞玉跺著腳就撲了上去。
士可殺不可辱!
打不過也要打!
她銀牙緊咬,一下子就撲到了溫禾身上,溫禾卻是咯咯嬌笑,一邊閃躲一邊求饒道:
“鸞玉姐姐我錯了,嗚嗚,我錯了......”
朱允熥目瞪口呆,看著兩個女人在榻上打鬧,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抬腳走出屋子,看著天空發了一會兒呆,在心裏默默的歎了口氣:
“不錯不錯,又多了個妖精。”
很顯然,這一場比試,鸞玉完敗,隻不過卻又多出一個比鸞玉還難纏的溫禾。
片刻之後,鸞玉和溫禾竟然手拉著手走出了屋子,如果朱允熥在場,一定會被眼前這一幕驚得合不攏嘴。
兩人來到了外麵的花園裏,這才鬆開了手。
“你說,我看起來真的有幾十歲了嗎?”
鸞玉摸著自己的臉問道。
“哪有,我故意氣你的。”
溫禾急忙解釋:“姐姐看起來年輕漂亮,和小三爺走在一起,怕真的會被認作是三爺的夫人呢。”
鸞玉知道溫禾是在故意恭維自己,輕笑著打了溫禾一下,啐道:
“別胡說,三爺可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呢。”
溫禾嫣然一笑:“你跟了他這麽久,難道真的以為他隻有十幾歲嗎?”
鸞玉疑惑的看著溫禾,根本就不知道對方這話是什麽意思,好半天才訥訥道:
“你這話是何意思?難道他不是個十幾歲的少年?”
“他身子當然是個十幾歲的少年了,但他的心卻恐怕比我們還要老。”
溫禾悠悠說道,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鸞玉一愣,頓時覺得溫禾這話有道理。
朱允熥這小子看起來隻有十幾歲,可做出來的事情可絕對不是一個十幾歲少年能做出來的。
“可是他明明就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啊!”
鸞玉自言自語,“就算他心思老成,也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
“十幾歲還小麽?”
溫禾冷笑道:“別忘了,很多他這麽大的都已經是好幾個孩子的爹了。”
“好像也有些道理。”
鸞玉點頭,突然驚覺道:“難道你真的想要和妙錦姑娘比一比?”
溫禾搖頭,語氣有些淒涼的說道:
“她是金枝玉葉,溫禾隻是路邊的一枝野花,如何能比?”
她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諷刺,讓鸞玉心頭驀的一震,心中暗道:
“這話聽著怎麽感覺是個曆盡滄桑的人說話出來的呢?”
剛才兩人在屋裏一番打鬧,溫禾左一句姐姐右一句姐姐,向鸞玉傳遞了示好的信息。
她初來乍到,扳不倒鸞玉,若是惹惱了鸞玉,怕是會有很多的麻煩,既然如此,那就認慫。
鸞玉動手和動口的能力都不及溫禾,硬剛顯然不行,可又不能不管不問,所以對溫禾的示好欣然接受。。
兩人都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瞬間便極有默契的達成了和解,從針尖對麥芒直接變成了一對親熱的姐妹花。
塑料的!
.
朱允熥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看見鸞玉和溫禾都在自己床邊。
“你們這是?”
他嚇了一跳,驚奇的問道。
“相公醒了,當然該由奴家來侍候了。”
溫禾嫣然一笑,柔聲說道。
朱允熥啪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他覺得自己一定還在做夢。
“哎呀相公,你怎麽回事?怎麽自己打自己呀?”
鸞玉嬌聲說道,伸出手來撫摸朱允熥的臉。
“我靠!你倆還沒玩夠嗎?”
朱允熥大叫:“什麽相公?叫三爺!”
溫禾露出十分委屈的神情說道:
“你本來就是我們的相公嘛,為何要像旁人一般叫你三爺?”
朱允熥騰的一聲跳下了床,接過鸞玉遞過來的毛巾,胡亂擦了把臉,衝著兩位美女正色說道:
“好了,二位姑奶奶,咱不鬧了行嗎?”
“誰和你鬧了?你昨天那樣子對我,難道又不想要我了?”
溫禾這下子認真了,手指頭一寸寸的變得透明了。
朱允熥看著那十根手指,渾身就是一哆嗦,訕笑道:
“是我在開玩笑。”
說完之後,他趕緊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不行,這件事情一定有蹊蹺。”
朱允熥一邊走一邊想道,昨天兩個女人還是你死我活的相互掐架,沒想到這一早上起來全變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句話他上輩子就知道,隻是怎麽也想不明白這個妖到底是什麽?
“難道她倆突然對上暗號了?”
“然後發現對方竟然是自己的同誌?”
“我靠!周心馳也不敢這麽拍啊!”
朱允熥腦子裏亂哄哄的,就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老子怕不是患了焦慮症或者其他精神上的疾病了吧?”
他在心裏叫道,感覺有點害怕,這特娘的可別沒等到奪得太子那一天,自己倒先掛了啊!
.
洛陽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利用水泥以及鐵筋製作現代鋼筋混凝土的防洪堤壩這種技術,洛陽的工匠們都已經能熟練掌握了。
剩下的就是保證水泥的供應以及人員的充足,前者朱允熥已經安排好了,後者何謙表示也沒問題。
所以藍玉和朱允熥準備繼續沿著黃河到下一個目的地。
這一次他們的目的地是長安,對此,朱允熥有自己的看法。
他認為一個省份去一兩個地方就足夠了,隻要在一個省份將水泥的使用方法教給他們,其餘的地方來此學習就可以了,這樣也就省下了更多的時間到更多的地方。
藍玉當然沒反對意見,對他來說,到哪都一樣。
長安也就是後世的西安,是有名的曆史古都,朱允熥上輩子倒是去秦始皇陵參觀過兵馬俑,這次倒是很想看看沒有發掘前,秦始皇陵是個什麽樣子。
何謙將這一個多月治理水患的具體情況以及取得的成果,以奏章的形式上報給了朝廷,其間對朱允熥是大加褒揚,然後又在城中大擺筵席,為藍玉和朱允熥送行。
藍玉對於美酒是來者不拒,朱允熥卻是無所事事的坐在那裏。
他的身旁一左一右的坐著兩位美女,這讓很多人都是又驚奇又羨慕。
因為這兩個女人都很漂亮,一個魅惑,另一個清麗脫俗,都屬於人間絕色那種。
“奇怪,小三爺不是喜歡徐妙錦嗎?不是一直在求陛下替他賜婚嗎?”
何謙和在場很多人一樣,在心裏不斷的嘀咕。
很明顯,溫禾和鸞玉的氣質都屬於極品,絕對不會是朱允熥的婢女,如果不是婢女,那她們和朱允熥是什麽關係?
......何謙敬了一杯酒給藍玉,順便小聲問道
“大將軍,小三爺身旁那兩位女子是何許人物?”
藍玉認識鸞玉,卻不認得溫禾,不過這些都無所謂。
因為在古代,男人有個三妻四妾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朱允熥年紀已經十幾歲了,早就該娶妻生子了。
隻要正妻是徐家那位姑娘,其餘的他並不關心。
他衝著朱允熥那邊看了一眼,對何謙淡淡說道;
“應該是他以後的妾室吧。”
何謙點點頭,心想人家一個皇孫有幾個妾室不是很正常嗎?
可是他瞬間又疑惑了,按理說這種場合是不允許女眷出來的,朱允熥怎麽就把自己的妾室帶來了呢?
要知道朱允熥可還沒正式大婚的啊,如此大張旗鼓的帶出來,似乎有點不合禮數啊。
可是這話還沒法問,如果說出來,那不是打朱允熥的臉嗎?
於是他端起一杯酒來到了朱允熥的麵前,笑著說道:
“小三爺這次可是為朝堂立了大功,下官代表洛陽的父老鄉親敬小三爺一杯酒。”
朱允熥對何謙感覺不錯,所以毫不猶豫的端起酒杯喝了,然後就見何謙又從隨從的盤子上端起一杯酒,舉向了鸞玉和溫禾。
“二位夫人來我洛陽,下官公務繁忙,未及拜見,有失禮數,特來向兩位夫人賠罪。”
鸞玉和溫禾一愣之下,頓時掩嘴咯咯嬌笑。
你特娘的有病吧......朱允熥像看外星人一般看著何謙,剛想解釋,就見鸞玉和溫禾都拿起了麵前的酒杯,笑吟吟的抿了一口。
“何大人不必客氣。”
鸞玉笑吟吟的說道:“我姐妹二人初來貴地,多有叨擾,還請大人見諒。”
溫禾也是笑吟吟的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何謙敬完酒,衝著朱允熥點了點頭,這才離開。
朱允熥木然,感覺何謙就是存心來添亂的。
他沒好氣的瞪了鸞玉和溫禾一眼,剛想叮囑兩句,叫她們適可而止,別動不動人家叫夫人就答應,這特娘的要是傳回了應天府,妙錦案小妮子怕不是要提著把刀趕過來!
鸞玉和溫禾同時白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傲嬌的弧度。
有了何謙的開頭,洛陽城裏的官員們都端著酒杯來到了朱允熥的麵前開始敬酒了。
他們也和何謙一樣,敬了朱允熥就敬兩位夫人。
於是鸞玉和溫禾都飄了,來者不拒,而且是一口一杯。
朱允熥在一旁都看傻了,心中直犯嘀咕:
“這兩人難道都是酒神?怎麽這麽能喝?”
不多時,兩個美女臉頰都已經泛起了一抹嫣紅,看起來格外的嬌豔動人,就連朱允熥都有些看得癡了。
他也是酒精有點上頭了,感覺心跳加速,身體不能自已的就有些燥熱,很明顯的有了一股衝動的欲望。
鸞玉嬌媚的瞥了一眼朱允熥,然後湊到溫禾耳邊小聲說了點什麽。接著溫禾也看向了朱允熥,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
於是她的臉更紅了,輕聲啐了一句什麽,和鸞玉一起嬌笑連連。
朱允熥知道她們在笑什麽,就是有點不明白了。
冰清玉潔的溫禾如今怎麽會變的和鸞玉一樣,這不應該啊!
鸞玉咬著溫禾的耳朵說道:
“你看他都快憋不住了,一會我們一起陪他可好?”
溫禾竟然點頭表示可行,對鸞玉說道:“這種事情妹妹不會,姐姐你可要教我。”
鸞玉咬了咬嘴唇:“放心,這種事情不用學,隻要放輕鬆就能飛起來。”
溫禾又點點頭:“可!”
朱允熥不知道兩位美女都已經進入了快車道,車子開得飛快,完全是超速行駛。
他隻是有些好奇,兩個人交頭接耳,還時不時還看上自己一眼,心中頓時有些忐忑,暗道:
“她二人不會憋著什麽大招吧?”
.
這一頓酒喝了很久,直到子時才結束。
朱允熥不好臨時偷跑,盡管對於別人的敬酒都是淺嚐輒止,但到最後還是喝得腦袋發暈,不知道是怎麽回到住處的了。
鸞玉和溫禾開始說的好好的,一副雄心壯誌的樣子,此刻卻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誰都沒有提起過剛才的話題。
“口渴!”
朱允熥叫道,溫禾急忙端來一杯茶水,遞到了朱允熥的嘴邊,嘴裏埋怨道:
“既然不能喝,那就不要喝這麽多嘛。”
朱允熥昂脖將茶水喝了個底朝天,卻是一把抓住了溫禾的手。
他感覺這雙手柔若無骨,又滑又膩,摸起來很是舒服,不由得就放在嘴邊親了一口。
他是真的有點喝高了,這時候氣血翻湧,哪裏還把持得住。
溫禾冷不丁的被朱允熥抓住了手,還被他放在嘴邊親了一口,頓時大窘,就連耳朵都感覺在發燒。
“鸞玉,你快來。”
她大叫道,使勁要抽出自己的手。
朱允熥此刻哪裏肯放手,不知道為何力氣大得驚人,直接一把就將溫禾抱在了懷裏,衝著那嬌豔的唇瓣就吻了過去。
溫禾大驚,想也沒想就是一掌拍在了朱允熥的腦門之上。
這下可好,朱允熥哼都沒哼一聲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你瘋了嗎?”
鸞玉大驚,一邊叫著一邊抱起了朱允熥,伸出手放在了朱允熥的鼻子
片刻後,她才鬆了口氣,轉頭怒目瞪著溫禾。
“我,我不是故意的。”
溫禾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好在她剛才並未使出內力,隻是一掌把朱允熥給震暈了而已。
她看著朱允熥,嘴裏連聲分辨著。
鸞玉冷哼一聲,不屑說道:“剛才喝酒的時候不是挺大膽的嗎?為何這時又慫了?”
溫禾捂著自己的胸口,頓時就覺得很不好意思,嘴裏埋怨道:
“我剛才叫你了,你卻不過來!”
“我為何要過來?”
鸞玉反問道:“你不是一直想著要嫁給他嗎?怎麽事到臨頭就不敢了?”
溫禾穩了穩心神,突然笑道:“你是姐姐,你先來。”
“我來?你都把他打暈了,我怎麽來?”
鸞玉沒好氣的說道,將朱允熥放在了床上,這才搖搖頭,自言自語道:
“我現在才知道什麽叫做葉公好龍了。”
溫禾此刻心情已經平複,聽到鸞玉冷嘲熱諷,想反駁幾句,可又找不到任何理由。
人家鸞玉說得沒錯,是自己臨陣脫逃,當了逃兵,說出來都丟人!
“唉,早知如此,我就該讓鸞玉給他遞水過去,說不定此刻就該是我笑話她了。”
溫禾在心裏想著:“如果他下次再要這樣,我該怎麽辦?難道再次將他打暈嗎?”
想起這個問題她就覺得頭疼,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鸞玉的眼裏,要想在這方麵作假幾乎就是不可能。
剛才兩人在酒宴上相互飆車,純粹就是相互試探。
鸞玉想知道溫禾的底線到底在哪裏?
溫禾還是處女,這一點不需要看那守宮砂她也能看出來。
她隻是想知道,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女說起這種事情會是怎樣一種反應?
是惴惴不安羞於啟齒還是遊刃有餘駕輕就熟?
如果是前者還好說,但如果是後者,可就麻煩了。
想想都可怕,一個處女說起男女之事的時候波瀾不驚,絕對是受過這方麵的專門培訓,當時的鸞玉幾乎已經認定,溫禾一定是被人派到朱允熥身邊的一個可怕的對手。
可惜現在露餡了!
在最緊要的關頭,溫禾慫了!
......鸞玉終於鬆了口氣,看著臉色緋紅的溫禾在心裏發出了一聲冷笑:
“小姑娘,和老娘鬥,你還嫩了點!”
溫禾也沉默了,她看著熟睡中的朱允熥,內心卻是翻江倒海。
“莫非我真的要把自己交給他?”
“可是如果不這麽做,我那件事情又怎麽可能實現?”
她偷眼看了一眼鸞玉,正看見對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中頓時一緊:
“糟糕,她剛才明顯就是在試探我!”
溫禾剛才是一時情急,此刻冷靜下來之後頓時有些後悔,心中啞然失笑道:
“就算是剛才我不將朱允熥打暈,她也是不會允許我和朱允熥做出那種事情的。”
“我怎麽如此糊塗!”
一時之間,房間裏陷入了沉默,熟睡中的朱允熥發出了輕微的鼾聲,兩個女人卻是各懷心事。
很顯然,鸞玉扳回了一局,她似乎終於鬆了口氣,眼前的溫禾不會從身體上傷害朱允熥,這一點她早就看出來了。
唯一的擔心是溫禾會從心理上俘獲年輕的朱允熥,但現在看來這種擔心是多餘的了。
因為男人若是得不到一個女人的身子,又怎會將一顆心放在這個女人身上?
這一點,鸞玉看得清清楚楚!
隻是她不知道,此刻的溫禾卻已經是暗自打定了主意。
“如果不能完成心中的願望,我要這身子又有何用?”
溫禾的嘴角緩緩勾起,衝著鸞玉露出了一抹開心的微笑。